看著仙靈殿內眾多陌生的臉孔,阮安安簡直恨不得殺回去拿靈氣刃戳爛阮淩念。


    仙靈殿上的一眾小嘍囉看到小師祖這副威壓盡放的潑婦架勢也都心照不宣的選擇了回避,一個個修煉的修煉,搬藥的搬藥,仙靈殿裏儼然一副比雲霧子在的時候還有條不紊的態勢,偶爾有幾個和阮安安搭訕的說話的時候注意力也是集中的她肩頭的那隻綠色的鳥身上。


    當然除了莫芷聚,為了防止他看到洛錦把持不住心魔影響修行,此次仙靈殿精英團隊的閉關公費閉關n日遊果斷的把他排除了在外,好在這個家夥雖說看到美男的表現誇張駭人了些,對於美女倒是沒什麽興趣,不過和阮安安閑話了幾句就去安排日常事務了。


    幾個熟人都不在,原本熱鬧的玄靈宗在阮安安眼裏愣是變成了大冰窖,阮安安帶著清淺一路向下正想去鬥笠宮找雲丹子閑話卻見不遠處雲海子牽著他的一眾靈獸放牧一般的走來。


    自打家裏的靈獸被阮安安殘忍的滅門之後,除了修煉的時候,牽著靈獸遛彎就成了雲海子雷打不動的習慣。


    “你……”雲海子和阮安安打了個照麵,狠命的揉了揉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這個惡魔竟然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一幕幕不堪的往事回繞在腦海中。


    雲海子下意思的往後退了一步,飛一般的從口袋裏取出一枚陣符朝後一擲,緊接著身後的靈獸腳下金光大作湧起一陣陣水霧,水霧不斷地向上形成一半球形的華蓋將所有靈獸都禁錮在了原地。


    緊接著一縷神識外放飛向四處,不大一會從四麵八方便不斷的有水晶宮的弟子陸陸續續跑過來,極其有秩序的圍在水幕之外,一圈圈排開,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一番動作一氣嗬成半點多餘動作都沒有,可見已經演練過多次了。


    “我就這麽可怕?”阮安安見了他們這副架勢隻覺得十分好笑,這姿勢看起來照相不錯。


    雲海子顯然有些掛不住臉。眼神不斷的遊移飄忽就是不和阮安安對視,可當他看到阮安安肩上的清淺的時候絲毫不掩蓋自己的詫異之色,眼睛似乎被定住了般再也移不開,心中更無端的升起一陣陣的膽寒。


    那是什麽?九階天靈鸞鳥?自家的小師祖現在的用餐標準似乎已經超出他的承受範圍了。


    再回頭看看自己身後的那幾隻靈獸。最厲害的萬刃豹也不過才四階,要修成化形隻怕還要不隻千年,思襯了片刻雲海子下定了決心般對阮安安說到。


    “天安子,敢問你這隻鳥是如何得來的,老夫願意用水晶宮任何一隻靈獸和您換取。”雲海子之所以敢這麽說,隻是抱著一絲阮安安根本不識貨的可能。


    “好,成交,就那個雷靈豬好了。”


    “天安子果然大方……老夫也是痛快人。”


    雲海子沒想到阮安安會如此果斷,難掩心中的竊喜眉梢眼角都笑都彎了起來,回頭從陣法裏選出了一隻最大的雷靈豬附帶一隻靈雉雞塞給了阮安安。用買一贈一的方式以示自己的大方,緊接著抱過清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帶著一眾弟子扭頭就朝水晶宮狂奔,生怕阮安安再反悔出幺蛾子。


    看了看身邊那隻朝著自己哼哼的表示友好的雷靈豬和靈雉雞,阮安安一腦袋黑線的戳在原地:“那……那個……剛才那幾句話不是我說的誒。”


    不過被雲海子這麽一打岔,去找雲丹子聊天的興致卻是煙消雲散了。索性抱起兩隻靈獸禦劍離開了玄靈宗,剛剛一踏進雨盛閣的範圍雙腳還未著地就見不遠處知琴等人圍著清淺有說有笑的樣子。


    果然不出她所料,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靈獸,她甚至可以想到清淺消失之後,雲海子追悔莫及的懊惱表情,七階以上的靈獸就可以化形,九階基本是成了精就差沒有飛升了。和他們鬥智鬥勇果然不是一般的有勇氣。


    養獸有風險,入手需謹慎,阮安安至此對此話深信不疑,好的時候他們偎依在你懷裏裝活體暖爐,不好的時候就好吃懶做腳底抹油。


    沒有了幫手,阮安安開始自己著手準備親赴暗澤。說到底她這個修士實在是太冒牌了一點,沒有經曆乏味的閉關修煉,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實戰經驗,連人家苦苦修行的煉丹之術因為自己天生的雷靈根都變得輕而易舉,這麽看來她是時候有必要曆練一番了更何況為了止盈鷹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為了那五百中品靈石還是值得一拚的。


    隨身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符篆丹藥和各類能用得上法寶,颶風並沒有什麽事情要囑咐她不在反而清淨,藍晝和藍夜大概覺得有清淺在身邊保護所以破天荒的第一次沒有要求跟著選擇留在颶風台之上。


    不過並非所有人都有如此好運,例如阮淩念就被自己的妹妹毫不猶豫的拖上了金芙蓉一並打包帶走了。


    金芙蓉本就是個下品的仙器,速度快的不止一點半點,午時還沒過兩個人便順利的到達了西澤鎮之上,雖說都是鎮子,可是西澤鎮的的氣派程度比起夜唱鎮不是遜色了一點半點,單看城門就矮了半截,出入的修士也多半穿著普通零零散散。


    因為臨近暗澤和北冥石林,隨時可能會有靈獸入侵的事情發生,所以整個城鎮的護城大陣一直處於啟動的狀態,城內的靈石消耗數量龐大入城者自然就需要出點血了。


    每人入城需要繳納十枚下品靈石換取一枚玉牌,玉牌上附著的通行令可以維持五天的時間,也就是說五天之內你可以隨意的出入城門交接任務,而三天之後則是需要再另行付費了,時間可以疊加,一些專門再次做收購下單生意的世家則可以花費一枚中品靈石來換取整年的通行權。


    西澤鎮不同於夜唱鎮,來此地的修士多以散修為主,即使是有門戶的修士也不是家小業小,沒有門派和世家支持手頭本就不算寬裕,能夠入得西澤鎮自然是想要多賺取些平日的花費,忙碌了一整天入城就隻為休息和交付告示。所以整個西澤鎮除了發布告示的鎮主大營和坊市之外,街道上看起來來往人不多冷冷清清的,偶爾有搭伴來往的修士也都是來去匆匆。


    隨便找了臨街的一家客棧吃了些東西,阮安安和阮淩念並未探聽到什麽實質性的消息。更別說那個什麽高價收購藥材的人,倒不是說修士們都不愛八卦,實在是店內人太少,偶爾有修為低不用辟穀的人也都是來去匆匆,有的幹脆隻要幾個包子之類的方便食物打包帶走。


    吃罷了飯兩個人又在坊事上轉了一圈,鎮主大營裏每日的玉牌隻在午時前發放,所以現在除了幾個負責整理懸賞物品和回來交付告示的修士外也沒什麽能夠打探得到的,兜兜轉轉了一圈之後,兩個人又回到了剛剛的客棧準備明日在做打算。


    兩個人腳前腳後的回到客棧就聽到大堂上傳來兩個男子的聲音,朝說話的方向看去卻見是三個年輕的修士圍著一個女修在動手動腳。女修看起來不過煉氣五層,而那三個男子最差的也已經是築基圓滿,其中一個結丹期的男修雖是華服玉冠卻難掩一臉的橫肉,另外兩個一高一矮雖是儀表堂堂可是配上一臉的淫笑卻惡心萬分,幾個人嘰裏呱啦的朝著女修叫嚷不休。滿嘴的汙言穢語倒是把自己的身份背景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一臉橫肉的名叫秦由敢,是城主費典的義子,而他身後跟著的則是費典的徒弟費嚴和費齊中,三個人仗著出身經常在城裏欺男霸女,而城中多是些散修或者是小門小派的弟子,自然不敢與之抗衡。


    阮安安翻了翻白眼,真不知道這幾個人是怎麽湊到一塊的。老天爺還真是會開玩笑,敢情都是一群病毒君啊,不過這要是在以前這幾個家夥湊到一起也應該是天下無敵了。


    “本大爺看得上你是抬舉你,乖乖跟老子回去,伺候的老子舒服了有你的好處,以你的修為陪老子雙修正合適。哈哈哈。”秦由敢說罷掐住那女修的手腕向外一帶,胳膊將桌子上的茶壺碰翻在地摔了個粉碎。


    “怎麽修士中也有這種敗類,我們要不要去幫幫忙啊。”阮安安對阮淩念說道。


    “看看再說。”阮淩念不禁皺起了眉頭,費家的惡名他以前也是略有耳聞,卻沒想到竟然這般囂張。在環顧周圍的修士,一個個唯恐牽連到自己都避之不及的結賬走人,原本就不太熱鬧的客棧大堂裏除了那幾個惡霸就隻剩下縮在櫃台後麵的掌櫃和店小二了。


    不過掌櫃的本就是生意人,更不會想要得罪這幾個地頭蛇砸了自己的買賣。


    女修顯然被眼前的場麵嚇壞了,花容失色的看著眼前的三個人,手臂被死死地鉗住想要掙紮卻明顯修為不濟,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們……你們放開我,我師兄一會來了不會放過你們的。”


    秦由敢聽了怪笑了一下對身邊的人說道:“師兄?她還有門戶?”


    “說不定還真有,不過是沒名氣的小門小派罷了,師兄何必在意,在這西澤鎮誰敢不聽您的。”費齊中附和道。


    “老三,何必小瞧了人家,不過若是名門望族也就罷了,如果是什麽不入流的三等門派還是乖乖的跟老子我回去,總比待在那地方暴殄天物的好,和我吃香的喝辣的豈不快哉。”秦由敢毫不掩飾臉上的淫笑。


    “師兄你說的極是,要不小美人你說說看你來自何門何派……”


    “我……我”女子早已經哭的梨花帶雨了,話在嘴邊轉了幾圈也沒說出來,隻怪自己太任性一個人跑出來,倘若今天真的清白不保隻怕今後是再也沒臉回師門了,更不肯再把師門報出來任他們折辱。


    看著眼前無法撼動的三張猙獰的麵孔,她越想心裏越難過,外麵天色漸晚,空蕩蕩的客棧裏除了假裝看不見的店小二以外一個可以求助的人都沒有,忍不住動了認命的念頭。


    而那三個人感覺到了眼前女子漸漸服從不再掙紮,眼神肆無忌憚的在女修的身上遊走,單手用力一拉就將那女子徹底的從座位上拉了出來,而那女子的眼神渙散仿佛認命了一般如一團破布似得任人拉扯,直朝著樓梯上走來。


    四個人推推搡搡的剛踏上樓梯走到拐角,迎麵卻撞上了一直默不出聲的阮安安和阮淩念。


    “讓開讓開,好狗不擋道……”秦由敢蠻不講理的連頭都沒抬,一張大手朝前推來卻被阮淩念早已經散開的靈氣罩一擋向後退了幾步險些從樓梯上滾下去。


    “他娘的……什麽人敢當老子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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