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蓮果,你有沒有覺得最近得道成仙的人有點多啊。”天界接待處,白芍一邊忙碌的做著審核記錄一邊和旁邊的人發牢騷。


    “可不是啊,以前我們百年也不見得能迎上來一兩個人,現在這三個月前前後後來了十幾個了吧。”


    “誰說不是呢,而且還窮的要命,一點油水都刮不出來,瞧瞧這收成。”白芍將剛剛從一個散仙身上搜刮出來的十個下品靈石丟到了蓮果的手中,將自己的那份用手一捏揉成了一團,被吸光了靈氣隨意的朝下界丟去。


    可是蓮果揮手一抬,丟過來的十塊靈石就被攔截了回去:“靈氣對於我們又沒什麽用,你又何必騙他們收什麽買路錢,小心叫仙聖知道又該責罰於你了。”


    “我就是喜歡靈石的味道,能感覺到人間的喜怒哀樂,感受這每一塊靈石經曆過的事情,這天界這麽無聊,我也隻有這點樂趣了。”


    “你就是不知悔改,早知道這樣修仙做什麽?”


    “我若知道成仙這般無趣,還不如進入生死輪回了。”


    “所以你啊,一輩子做不了玄仙。”


    “切,我也不稀罕,怎麽?你倒是有這份雄心不成?”


    蓮果沒有說話,從麵前的一位剛剛踏入天界的修士識海中抽出了一條霧狀的銀絲將它附著在自己手中的一塊玉牌子上,又將他的名字和靈根屬性刻印在上麵算是最好了第一步的記錄工作,將玉牌遞還給修士後耐心的解釋道:“前麵房子裏做玉牒評定,沒有玉牒在天界就沒有地位,若能評定個三階以上的玉牒以後五宮也能注意到你,若是不願意效力於天界也可做個散仙。”


    那仙人接過玉牌道了謝,轉頭朝著旁邊的房子走去。


    “這是最後一個了吧。”


    “恩,最後一個了,一會叫上葉靈,我們去外麵走走吧。”


    白芍沒好氣的指了指不遠處的房子:“葉靈還要一陣子呢。你倒是手腳麻利,她可就慘了,評定基礎仙階沒有那麽容易,差不多要查祖宗八代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蓮果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總覺得哪裏不對:“白芍你平日裏總在外麵轉悠著。可知道這修士為什麽多了起來。”


    “聽說好像是人間開了個什麽渡劫閣……恩……隻要在那裏渡劫連凝彩神雷都不怕。可以順利渡劫,不過要價比較貴一點。”白芍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話,腦海中還在體驗著其中一塊靈石經曆過的事情。這塊靈石講的是一個苦命鴛鴦的故事,兩個修士因為相愛想要結成雙修伴侶結果被男修士的母親反對,後來女修在一場戰鬥中不幸隕落,形神俱滅,這個故事白芍隻看了個開頭就覺得沒意思了,她記憶力好的很,這故事好像她已經從不下百個靈石上看到過了。


    將靈石朝旁邊一丟,白芍看了眼身旁的蓮果,卻見她一臉質疑之色似乎不相信她的話忙開口說道。


    “怎麽你不信我?你倒是應該出去瞧瞧。外麵傳的沸沸揚揚的。”


    “哪裏有這種好地方,若是那樣豈不是仙界要人滿為患了,再說了凝彩神雷,這幾日你可看到有魔修來了?那個修士會招惹到凝彩神雷。”蓮果顯然不太相信,經曆的事情太多,道聽途說的傳聞也多。她早見怪不怪了。


    “嘿,你還不信,不然你以為最近成仙的人怎麽會這麽多,先不說人間修成渡劫的能有幾個,修了千年卻仍舊不敢渡劫的倒是有不少。可你看看這一個個的,什麽歪瓜裂棗都上來了,剛我可是聽葉靈說了,最近的評定,一個三階以上的散修都沒有。”


    “什麽?一個都沒有?”蓮果顯然不太相信。


    “劫雷是天界所設的一道坎,為的就是防止渡劫修士太多天界混論,現在坎都沒了,自然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成仙了。”


    “可這事還是聽起來玄乎乎的,那個渡劫閣是個地方還是裏麵有什麽可以抵擋天劫的法器啊?”


    “這我哪裏知道,下界的事情哪裏是我們這些散仙可以窺視的,不過是道聽途說來的,不過我看他們說的有鼻有眼未必就是假的。”


    “罷了,就算是真的又與我們何幹,我們不過是一群守著天門的下三天散仙而已,上三天的天神都沒發話,我們又何必跟著操心,你倒是去催一催葉靈,也不必查的太仔細了,交差了吧。”


    “好。”白芍點了點頭朝著旁邊的屋子走去。


    颶風台上,阮安安抱著一團軟綿綿的抱枕用極其哀怨的看著阮淩念,隻有盡快的結束這批


    阮淩念見她沒有了抵抗之色,隨即放下心來捧著玉簡翻看了一會:“啟祥門的長老,楊四重。”


    “多少錢?”


    “這個……”阮淩念眯了眯眼,沒有答話。


    “拿來,給我看。”阮安安本來還正在對著鏡子梳妝,一見他麵有難色立刻心生疑惑伸手就去搶青塘手中的玉簡,不看則已越看越生氣,看著楊四重後麵記錄的那個孤零零的字,阮安安已經恨不得要殺人放火掀房子毀地了,隻見她周身散發著一陣陣幽暗之氣靈氣漸漸霧化包裹住了全身,其間一絲絲金色的雷電之光愈發濃鬱。


    看著他這個樣子,一直在身後不言語的阮淩念立刻腳底抹油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準備逃離現場,可是前腳還沒邁出去卻覺得背後一涼一隻手就已經朝著他的脖領抓了過來:“說,這單子誰接的?”


    “是,是雲海子師叔,據說是幾位舊識。”


    “舊識?舊識竟然就可以隻收五個下品靈石?還有這兩個,一塊下品靈石,逛個窯子也不是這個價錢吧,你們說說這這個月這都第幾單了?不是走後門就是托關係,姑奶奶脾氣好不說話他們就當我默認了是不是,就算是打賞乞丐也有個三瓜兩棗是不是,我這做的可是玩命的買賣。”


    “妹妹,你一個大姑娘家怎麽說話都不避諱,說到底這也是對你有好處的。早日提升修為他們的眼睛就不會總盯著你了。”


    阮安安伸出手指戳了戳阮淩念的胸口:“你覺得一個丫頭可以幫人家接劫雷這事情就不值得人家盯著我了?反正都是盯著,幹脆就讓他們徹底盯著算了。”


    阮淩念的記憶中阮安安一直是個說話細聲細語連微笑都會羞澀的女子,這現在怎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動不動嘴裏還會鬧出兩個不雅的詞來,不過相比較於她原來的性子。這個樣子倒是更適合她今天於修仙界的地位。


    “妹妹你這是要做什麽啊。”


    “我不能失信於人。所以這三個人的劫雷我還是會幫忙接下來,可是從下個月開始,本姑娘我一個月隻接兩單。而且是價高者得,你去和洛錦說叫他在仙界最熱鬧的城鎮上給我找一個仙界最大最熱鬧的店,我要和他們他們老板洽談生意。”阮安安說著又看了一眼周中的玉簡,氣的抬手就將玉簡朝門外丟去。


    修士的力氣本就比普通人大上許多,所以阮安安這賣力的一丟那玉簡就好像離弦之箭一樣朝門外飛去,幾秒鍾之後隻聽見哎呦一聲驚呼,一個白衣的男子捂著臉蹲在地上,額頭被拍出了一個粉紅色的長方形。


    一看自己惹了禍了,阮安安三步兩步就衝出了門。卻見來人竟然是青塘和莫芷凝,口中的對不起還沒說出口,身邊的莫芷凝便一臉憤怒之色朝著阮安安就吼了起來:“他好心來看你你怎麽見麵就打人啊,欺人太甚了吧,欺負一個修為比你低的人有什麽能耐,有能耐和我一對一的比試。”


    阮安安無語的攤了攤手。她已經夠煩的了她怎麽偏偏這個時候出來攪局,原本就積壓在心中的怒火也騰地一下被燒了起來,目不斜視的看著莫芷凝,阮安安嘴角一勾:“和你單挑就不算欺負你嗎?”


    “好啊,那就試試看。”莫芷凝站起身看挑釁的看著阮安安。原本扶著青塘的手一鬆,祭出身後飛劍立刻朝著阮安安招呼了過來。


    出其不意的,阮安安還未來得及躲閃就覺得肩膀上一陣涼意擦了過去,那力道又快又準若不是她身上的子夜寒紗防禦力極強隻怕現在她就已經掛彩了。


    身後的披風一抖,阮安安深吸了一口氣:“你來真的。”


    “你以為呢,從小到大你仗著自己的身份其欺負青塘我早就看不下去了,以後若是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得逞一絲一毫,看劍。”莫芷凝說著將手中的飛劍指向了阮安安。


    “你以為我怕你啊,走,比武場。”阮安安徹底被激怒了,喚出金芙蓉踩了上去,要比試最好去比武場上,否則她可不敢保證自己一個雷球過去毀壞了什麽,現在她是五老閣的長老拿這些東西就都是她的私人財產,以前砸壞了燒毀了自然有人包賠,現在可不是了,以她的修為想要蓋個房子雖說不難還是要花費工時和心力的。


    四個人前前後後來到比武場外,兩個聲音看著場內的比試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比武場上的結界早在顧長卿隕落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不在了,阮淩念幾次三番的想要衝進場裏去終結這次比試卻被青塘阻止在原地。


    雖說今天這事看起來確實是莫芷凝不對了一些但是他比阮淩念更了解兩個人的性格,與其讓她們繼續這麽劍拔弩張的針對下去倒不如讓他們徹底來個了斷,在他眼裏莫芷凝並不是一個不通情理的姑娘,他的身上有一種女子難得的英氣嫵媚和阮安安是不同的,莫芷凝在仙靈殿中的人緣極好,很多師姐師妹都喜歡和她交往,所以青塘思來想去也沒明白為什麽莫芷凝一看到阮安安就和一隻炸了毛的公雞一樣總要纏著她比試,也許是阮安安一直不接受她的挑戰才使得她一個在再而三的要和她比試吧。


    如果是這樣,那讓他們了結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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