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羽臉上的笑容依舊暖的讓人融化,手中的長笛轉出了個圈,他回頭看了一眼顧長卿:“顧老,這個合約我接了,隻不過我不要麒麟精魄。”


    “哦?那不知道紀掌門對什麽感興趣?”顧長卿自然不會放棄這樣一個解脫的機會,以他現在實力強接天劫隻會落個魂飛魄散的地步,自然不會拒絕任何肯出手幫忙的人,更不不介意這個人是誰。


    “我隻是要他們兩個死而已。”紀羽溫和的笑容突然變的猙獰可怖,他用劍指著殿外剛剛走進正殿的兩個人。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殿外站著的兩個人竟然是玉祥靈還有雲霧子,不過他們都隻是孤身前來身邊並沒有帶任何一個弟子。


    玉祥靈倒是難得沒有喝醉的樣子,看見紀羽的表情之後他苦笑了一下,喝幹了酒壇中的最後一口酒將手中的罐子朝身後丟去。


    酒壇子撞到花叢中一塊凸出的岩石上,立即摔的粉碎。


    “我就知道,你恨我,其實我更恨我自己。”


    “祥靈,蒼穹的事情和你我都無關,你現在是一宗之掌,你不可以再頹廢下去了。”雲霧子的手掐在玉祥靈肩上,試圖安慰他,他已經自責了太久,足夠了,這麽多年他們三個人彼此間每每見麵都絕口不提當年的事情,隻是希望時間可以衝淡一切。


    “哈哈哈哈!”紀羽的口中發出一陣怪笑,怒吼著眼神中仿佛要噴出火焰。


    “一宗之長,你覺得如果不是他巴結人家的掌門千金,誰會將大權交到一個酒鬼手中,又如果不是你執意回身尋救毫不相幹人將她一個人丟在那裏,你覺得蒼穹會慘死在魔修的手裏嗎?當初,我就不應該讓她嫁給你,你答應過的要好好保護她可是你做了什麽?”


    玉祥靈沒有說話,他隻是愣愣的站在原地顫抖著。眼神迷茫的看著不遠處的花朵,他所有的指責都是對的。


    “紀羽,夠了。”雲霧子厲喝了一聲。


    “還有你,她的好哥哥,若不是你以玄靈宗有事為由不去參加她的婚禮你覺得她會在新婚的第二天就跑回玄靈宗嗎?”


    “所以你覺得殺了我們。蒼穹就會開心了是嗎?”雲霧子閉著眼睛將頭仰朝著天空。也許隻有這樣他才不會太過於失態,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以為隻要閉口不提蒼穹的事情就可以慢慢淡忘,可是現在為什麽這個傷口被揭示的這麽痛。


    “如果是我。我會寸步不離的守著她,不會舍得讓她離開我半步。”紀羽的眼神中殺意越來越濃,他仿佛看到她無力倒下的那一刻,他沒有辦法出手相助,他距離那個地方千裏之遙,那是他偷偷留下她身上的神識傳達回來的,感受著她漸漸虛弱的呼吸和魂魄,那個地方就在玄靈宗的山腳下。


    “紀羽,對不起。”玉祥靈終於開口。


    “你沒有必要和我說對不起。我也不需要對不起,蒼穹,終究是不在了。”紀羽收起眼中的含淚,回頭看著顧長卿。


    “顧老,我們之間的交易,沒有那麽難吧。”


    顧長卿的嘴角微微牽起。這個交易確實不難甚至於他完全是占便宜的一方,反正隻要是玄靈宗的人殺一個不少殺兩個不多,更何況是一個長老級的人物,加上玉祥靈和唐禮,那麽接下來這個天劫隻怕對他來說是不疼不癢的。折了修為他反而還能在人世間多留個幾百年繼續做他風風光光的顧老,至於其他那四個長老是死是活他一點都不關心,那不過是他的傀儡而已,想要撐起五老閣,他一個人就可以了。


    即使二對二,他們的勝算也是絕對的。


    朝著紀羽使了一個眼色,顧長卿虛空一掃便從手中喚出了數道銀色的靈氣朝著雲霧子和玉祥靈劈了過去,靈氣揮出的速度雖快,但是卻是一道顯而易見的直線,早有準備的兩個人向後一躍便輕輕鬆鬆的躲過了襲擊。


    可就在他們雙腳落地的一刻,早已經趁著剛才空隙時間移動到他們身後的紀羽手中長笛一揮隻朝著玉祥靈的頭頂砸了下去。


    “小心。”雲霧子用內力將玉祥靈朝旁邊一推,那重重的一擊避開了他的頭頂正好砸在了他的左肩之上。


    玉祥靈吃痛的身子一歪,單膝跪在了地上。


    “你為什麽不還手?”


    玉祥靈苦笑了一下:“我答應過的事情沒有做到,即使死在你手裏也是報應的。”


    “好,我成全你。”紀羽說罷又是一笛子劈了下了。


    “紀羽,你瘋了。”雲霧子回身朝著紀羽揮出了一道細長的靈氣針,朝著他的水分穴打了過去,他知道難以命中隻為了拖延時間,扶起身邊的玉祥靈他將一顆丹藥塞進了他的嘴裏,紀羽修為本就在玉祥靈之上,所以剛剛那一下必然傷了筋骨了,一枚丹藥隻不過是緩解痛楚而已。


    可是紀羽明擺著就是要取他們的性命,側身躲過雲霧子的靈氣針之後,他手中的笛子長長了幾寸再次朝著玉祥靈揮了過來。


    感覺到身後的冷風襲來,雲霧子將玉祥靈擋在身前,開啟了靈氣罩護住了自身。


    “嘭”靈氣罩和笛子撞擊後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劇烈的法力波動四下散開將身後的紀羽反震出去數米。


    雲霧子實在不敢想象,他竟然每一招每一式都直取玉祥靈的要害絲毫不念著往昔的情意,剛剛的那一下隻怕玉祥靈也用出了自己的七八分靈氣來抵禦。


    紀羽真的是要致他們於死地。


    雲霧子怒從心中來,手中幻化出了一個靈氣球朝天空中拋去,片刻之後,靈氣球分成數道紅光從不同方向朝著紀羽飛了過去,在擊中紀羽之前那些靈光又分散成無數靈氣針深深淺淺的朝紀羽的身上拍去。


    在場眾人見後都不由得唏噓起來,雲霧子竟然動用了雲詭十三針來對付紀羽,雲詭十三針是一種仙醫的攻擊手法,施展的時候動用的靈氣針有上萬道之多直刺不同的穴位,不過雖然針多卻是起掩護作用的,真正所刺的穴位隻有十三個,因為組合不同效果不同,多以變化組合多變起名為雲詭。


    沒有人想到已經失傳依舊的仙醫針法雲霧子竟然會,隻不過這個招數耗費靈氣巨大,以雲霧子的修為一場大戰怕也使用不了幾次。


    就在那如暴雨一般的靈氣針即將打在紀羽身上的時候,一陣光網籠罩在紀羽身上,將紀羽包裹在了其中。


    “哈哈哈哈,漂亮,顧某可是好久沒看到這麽好的一場戲了,玄靈宗的長老果然名不虛傳,說實話我都已經不太想出手了,隻不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和紀掌門畢竟有交易在先,況且擋天劫你們三個就夠了,並不需要紀掌門,修真界一下隕落了這麽多高手還是有必要斟酌一下的。”


    “顧長卿,你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們和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要至我於死地,你就不怕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你們五老閣在修仙界無法立足嗎?”


    “恩?你覺得今天的事情會有人傳出去嗎?我?紀掌門?還是你?當然如果你還有命走出去的話,哈哈哈哈。”顧長卿接著又是一陣狂笑。


    可是他的聲音還未完全消散,天空中卻忽然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身影,隻見那人一身銀白色的冰甲臉上帶著麵具,墨色的長發在用一隻銀色的冰簪束了一綹在腦後。


    “如果是我傳出去呢。”那人聲音冰冷冰冷的沒有一絲人氣,懷中鼓鼓囊囊的抱著個什麽東西卻用披風蓋著,周身混雜了強烈的仙氣和紅色的戾氣。


    顧長卿看了一眼空中的來人,那周身的魔氣已經開始霧化了,仿佛包裹在紅雲之中,隻是看不清楚修為,可單看那周身的魔氣就知道此人的實力不在他之下,而在玄真界他看不出修為的人隻有兩個,可是來之前有人明確的告訴他,宣子清會被絆住不會出現,那麽很顯然,眼前的人就是魔宮宮主楚夜危,隻是他想不明白,楚夜危為什麽要來趟這趟渾水。


    不過這也許是個好事,勾結魔修,他就更能有名正言順的理由除了眼前的幾個人。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來幫你的。”楚夜危的聲音依舊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悠遠的仿佛來自於虛空之中的夢境。


    顧長卿聽罷微微一怔,隨後更加釋然:“那再好不過,隻不過我並不想和魔宮扯上什麽關係。”


    “我也不想。”楚夜危說罷拔下頭上的發釵朝著顧長卿擲了過去,那銀色的長簪在接觸到顧長卿之後化作一道紅色的巨龍瞬間從他的天靈蓋處鑽了進去,在他的額間顯現出一道詭異的血紅色暗記,伴隨著那暗記忽明忽暗的閃爍,一陣陣慘叫聲從顧長卿的口中嘶喊而出。


    緊接著,空中的楚夜危手一鬆他的披風中鑽出一個瘦小的白色身影,白色的身姿衣袂飄飛憑空而立,掌中雷蛇攢動使盡全力將一個金色的雷球甩了出去,剛剛的這一切她在這個楚夜危的懷中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雖然她還不明白楚夜危為什麽要讓她知曉這一切,但是她卻明明白白的知道五老閣道貌岸然的卻在打玄靈宗的主意,單槍匹馬對付顧長卿她實力還差了點,但是渾水摸魚解解恨她還是可以的。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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