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針前護士小姐先幫危慕裳換了頭上的藥。


    但是,這針一打這藥水一吊,危慕裳就傻不拉幾的在床上渡過了一上午。


    中午隨便吃了點後,危慕裳就再也躺不住了,頂著還有些暈乎的腦袋,危慕裳就準備到小院子裏走走。


    經過隔壁病房的時候,危慕裳眼角餘光隨便瞥了眼,片刻沒停留的繼續走,但是,有人叫住了她的腳步。


    “門口那誰?進來幫我打點水!”危慕裳隔壁的病房在危慕裳一晃而過後,傳出了一聲甚是雄性的叫嚷。


    聽到聲音危慕裳停下腳步,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了好幾圈,她麵前的走廊裏沒一個人。


    朝身後瞅了一眼,盡頭就是她的病房,她站在倒數第二間病房門側。


    剛才那道聲音是在叫她?


    猶豫半響,危慕裳後退幾步站在她隔壁病房門口,黑瞳瞅著病房裏的病號沒出聲。


    病房裏就一個人,穿著病服躺在床上,右腳膝蓋以下全打著石膏,正高高的吊在病床架子上。


    病床上的鄭飛沒想到危慕裳會倒回來,他剛才瞥見人影就是一喊,喊完他才發現對方穿得是病房服,不是護士服。


    一個抬頭一個側頭間,四隻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對方。


    “這位同誌,你叫我?”看著對方的平頭和堅定的眼神,及那身上散發出的沉穩和冷硬,危慕裳斷定,這也是一個軍人。


    並且,肯定是一個殺過人見過血的軍人,那雙眼睛的眼底深處太過冷冽與血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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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以歌眸裏閃過殺意的時候,危慕裳也在他眼底看到過這樣的冷冽與血腥,那是種嗜血的眼神。


    就像一把刀一樣,它喝過的血越多它就越是鋒利,它的殺氣也會越大。


    人的眼睛也一樣,手上沾染的血腥越多,眼底呈現出的嗜血眼神也會越濃。


    看到窗外的院子時,危慕裳就知道這是她和祁覆之前來的軍醫院,軍醫院裏出現軍人一點也不奇怪。


    但眼前這人的嗜血眼神麽,一般的兵種是不會這麽血腥的。


    危慕裳想,這人應該也是一名特種作戰的戰士了。


    鄭飛察覺到了危慕裳對他的審視,他也發現了危慕裳異常鎮定與淡然的眼眸。


    “同誌,不好意思,你能幫我打壺水麽?”鄭飛略微苦笑了一聲,不太好意思的跟危慕裳求助道。


    他這條腿現在這樣,要想幹個什麽事還真是不方便,這讓一向自給自足慣了的鄭飛,十分的不習慣。


    看了眼鄭飛打著石膏被吊起的右腳,危慕裳再次看了眼走廊,雖然走廊上能聽到熙熙攘攘的聲音,但一眼看去一個人也沒有。


    像雷鋒叔叔學習,軍人更應該以助人為樂。


    危慕裳身子一側,就走進了鄭飛的病房。


    “早上護士小姐沒幫你打水麽?”像鄭飛這種情況,醫院裏的護士應該什麽都幫他弄好了才對呀。


    “打了,我喝完了,剛才忘記跟她們說了。”看著危慕裳拿起水壺要出去幫他打水,鄭飛頗為不好意思。


    危慕裳頭上還纏著繃帶,她打個水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鄭飛擔心的是,要是危慕裳因為幫他打個水而出了什麽事的話,他這心裏可怎麽過得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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