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慌了,徹底慌了,華七天的手段殘忍,像他這樣的人是清楚的,甚至想陸元和光頭的老大這樣的人做生意可能都會跟華七天有所交集。


    “廢了他。”陸元說道,“他老大那裏,我會去說。”


    “是!”門口外麵的小弟將光頭拖了出去,光頭拚命的求陸元,求劉勝,最後又把眼神投到了我的身上。


    陸元從口袋裏麵拿出了一張銀行卡,說:“這裏麵有十萬塊錢,是我們對這次事情的歉意。”


    劉勝看了陸元一眼,又回頭看著自己的妹妹柳櫻櫻,柳櫻櫻對著他搖了搖頭。


    “這錢,不屬於我,我沒有理由拿。”劉勝拒絕了。


    “你就這麽走了?”陸元說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麽光頭會找到濱海來,還這麽肆無忌憚?”


    陸元說著,忽然麵露難色,痛苦的將手捂在自己的頭上,他的額頭上冷汗直冒,隻不過我們都在現場,他有給忍了下來,但還是可以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爆出。


    “老大~”刀疤王看著陸元的樣子,也有點擔心,大家都不知道陸元這是怎麽了。


    從我這裏看,是他頭頂的靈嬰,正在吧啦他的頭發,陸元兩肩上的燈若隱若現,即將就要熄滅隻剩下頭頂的那盞燈。


    我歎了口氣,咬破了自己大拇指,走了上去。


    “你要幹嘛?”刀疤王以為我要動手,擋在陸元的身前,警惕地看著我。


    “你要是想讓你老大死,你就攔著。”我翻了個白眼。


    陸元一隻手拍了刀疤王的肩膀,示意他讓開,刀疤王還是很擔心,隻不過陸元發話了,隻能不甘心的退到邊上去。


    我大拇指點在陸元的眉心,心中默念著口訣:天清地靈,撒人人長生,撒燕燕變形,撒鬼鬼限行,一切災難全都退,一切災煞全都走!


    大拇指出微微發熱,隨後馬上有一股寒氣正在與之抗衡,我睜眼一看,是那隻鬼影痛苦的想把我的手給移開,我們兩個人就這麽僵持了三分鍾,我的後背都被汗水給浸透了,這時候是真的恨自己的道行太低,連這麽個鬼嬰都收拾不了。


    “啊——”


    鬼影慘叫一聲,倒飛出去,麻溜的逃走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中。


    陸元緩緩睜開眼睛,驚奇的看著我,說:“你是陰陽先生?”


    我搖了搖頭,吳老魁也沒告訴我我是道士還是陰陽先生,連自己的屬於那一支都不清楚。


    “能救你的命就行。你管這麽多幹嘛。”我很裝的回了一句。


    “請大師救我!”陸元猝不及防的就給我跪了下來,不僅把我給整蒙圈了,還把他在場的兄弟和手下也給整蒙了。


    “老大,你這是幹嘛?”刀疤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陸元。


    陸元對著刀疤王說:“我最近的情況你應該也知道,猝不及防的頭疼讓我都沒辦法幹活,而且自從那個大師失蹤以後,你看我哪裏過的順?”


    “你的頭疼是你頭頂上的鬼嬰引起的,剛才已經被我趕走了。”我說。


    “鬼嬰?那是什麽東西?”陸元問道。


    我看著陸元,思索了片刻,問道:“你結婚了嗎?”


    陸元搖了搖頭,說他有一個女朋友,不過還在讀大學就是了。


    “你們是不是曾經意外懷孕過?”我問道。


    陸元看著我,一臉可不思議,說:“你是怎麽知道的?”


    “鬼嬰就是鬼嬰兒,一般來說是不會輕易跟著別人的。他們對打掉自己的父母最為痛恨,所以變成鬼嬰就會來找自己的父母,討要說法。”我說道,而且這種鬼嬰也邪門,懷上後時間越舊,打掉後他的怨氣就越重。


    “那我該怎麽辦?”陸元看著我,歎了口氣,說:“終歸是我和我女朋友對不起他,能不能請你幫我超度了他?希望他下輩子找一個好人家。”


    “超度?”我聽到這個詞自己也愣了一下,我這半吊子,連對付那些髒東西的法術都還沒學齊全,讓我去超度真的是高看了我。


    不過想象趙西黃還有楚楚就在濱海,可以找他們幫忙。


    “我不會超度,但是我可以幫你們問問。”我說。


    陸元點了點頭,說:“那是最好不過了。”


    “咦~”陸元起身,想跟我握手,但我發現他的三盞燈,肩膀上的兩盞,不僅沒有重新亮起來,就連頭頂上的那一站都快滅掉了。


    “不對勁。”我心想,眼下唯一解釋得通的就是除了這個鬼嬰以外,可能還有什麽東西在影響著陸元。


    我想到剛才他對刀疤王說的話,就又問他:“你剛才說的什麽大師失蹤以後,你的運氣就沒有再好過,這是怎麽一回事?”


    “不懂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我的故事。我高中輟學後,經一個大師指點,才開始做生意的。”陸元說道,“那個大師我和他一直都有聯係,每年都會到他的道場去請財神,問前程。但今年大年初五,我想和往常一樣去他的道場迎財神,到了以後發現好多人找他找了一段時間了,每次敲門都沒有人回應。”


    “我當時以為鄭師傅會不會遭遇不測,就叫了我的幾個弟兄把們撞開,進門以後發現裏麵沒有人,所有東西都完好無損的擺在該在的地方。結果過完年以後,我就感覺我流年不利,做什麽都非常不順,各種投資都在虧錢。”


    我一聽,有一個信息非常關鍵,陸元的這個大師是在過年期間不見的。


    “你這個大師叫什麽名字?”我問陸元。


    “鄭科悅。”陸元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又是這個鄭科悅。”我心想,“你和這個大師的聯係很密切嗎?”


    陸元點了點頭,說:“我算是他的記名弟子,你也知道,我們這種做生意到了一定程度,都信這些,更何況我從剛開始做生意就受了鄭師傅的指點。”


    我點了點頭,又問陸元,最後一次和鄭科悅聯係或者說見麵是在什麽時候。


    陸元告訴了我一個很重要的信息,應該是臘月廿四小年夜這一天,陸元來還願,那個時候鄭科悅在招待一個人,而且還是關著門聊的,似乎是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那個人長什麽樣子?”我問。


    陸元回憶了一下,說:“大概一米八左右,是一個中年男人,梳著大背頭,帶著金絲框眼睛。”


    “徐琪!”一聽到這個描述,我就想到了那天在別墅遇到徐琪時對方的裝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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