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老人眯著眼睛,“他可早就不認我這個父親了。”


    我和楚楚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這個信息量有一點大啊,但仔細一想好像也說得通,不然像老人這樣怎麽會區和趙西黃去打一個這樣的賭呢?剛才對方也說了,趙西黃的八字和石羽鳶的八字,是字字相克,作為一個父親想要女兒過的好,是我,我也會極力阻止。


    趙西黃看著老人,說:“羽鳶如果不認你,怎麽會租在銅樓的尾巴,怎麽會十五年都不去找我?我可以答應你不來濱海,但羽鳶是自由的,她可以來夏市找我。可是十五年了,我們一點來往都沒有。”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你說……羽鳶也住在銅樓?”老人的情緒變得激動了起來,她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老爺子,是你自己一直被自己蒙蔽了。我相信,以你們石家的能力,你想要查到羽鳶在什麽地方應該輕而易舉才是。”趙西黃說道,“所以我這次來,就是想讓你幫忙查一查,羽鳶到底去了哪裏?”


    老人的眼睛通紅,眼眶裏都是淚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是聽他感歎道:“她跟我同住在銅樓裏,我居然都不知道。我這個做父親的,實在是慚愧啊。”


    “老爺子,所以,我想請你動用關係,查一查那天羽鳶去了潘興村後又去了哪裏。”趙西黃說道。


    老人轉頭看著趙西黃,說:“小子,看不出來你也是個情種。罷了罷了,你跟我來吧。”


    趙西黃跟在老人的身後,楚楚對我招了招手,讓我也一起跟著。


    我們拐過大廳,來到了內廳,內廳裏麵一共有三個房間,老人帶著我們走進了靠著東邊的那個屋子。


    屋子的房間門一打開,屋子裏麵有些涼,楚楚被突如其來的涼意吹的直哆嗦。


    房間裏麵的裝飾非常溫馨,和外麵古色古香的對比起來,顯得格格不入。


    房間裏麵又一個大床,裏麵還有一些照片,照片中是老者年輕的時候,照片的旁邊是一個女生,女生長得很清秀,眉宇之間還和楚楚有些相像。


    “和你好像。”我對著楚楚說道。


    老頭走到床邊,此時我才看到床上居然還躺著一個人,趙西黃看到床上的人時,都不淡定了。


    “羽鳶!”趙西黃驚呼出聲,衝了上去。


    我和楚楚相互對視了一眼,簡直不可思議,趙西黃一直在找石羽鳶居然就在自己的親爸這裏。


    走上前,石羽鳶正安靜的躺在床上,她的嘴唇微微有些紫黑,兩隻眼睛的眼袋有黑暈,和黑眼圈一樣。從不自處可以清晰可見靜脈有黑色色素沉著,顯現在皮膚表麵,眼神在她的半邊臉上。


    “羽鳶這是怎麽了?”趙西黃問道。


    老人的右眼偷偷留下了淚水,他不經意的用手一揮,馬上就掩飾住了自己的情緒。


    “年前最後一天,也就是除夕夜。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是濱海道協的鄭科悅,他滿身傷痕,拖著羽鳶站在家門口。”老人說道,“對方把羽鳶交給我以後,就走了,說還有要緊事要做。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鄭科悅,找人去調查,他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至於羽鳶,起初我以為她中的事金蠶蠱的蠱毒,怎料,除了金蠶蠱,我還發現了南洋降頭術的降頭。甚至還有一些我沒有見過的毒素,要不是我擁有百年的雪蓮和靈芝吊著,羽鳶可能早已經不在人世了。”


    老者輕歎一口氣。


    “除夕那天。”楚楚跟著默念了一遍,對著趙西黃和老者說:“過年前,石阿姨曾經遇到過張報國爺爺的妻子,這樣子的話,應該就是那幾天發生的事情,時間上對得上。看來那天跟石阿姨打電話的應該就是石爺爺口中的鄭科悅了。”


    “石阿姨身上有蠱毒,徐琪正好又是蠱師。他還知道石阿姨的事情,這件事應該和徐琪脫不了關係。”我想著那天和徐琪的談話,看來徐琪可能就是幕後主使。


    “應該就是徐琪。”趙西黃說到徐琪,緊抓著拳頭,說:“要是讓我在碰到他,我非要親手了結了他不可。”


    老者聽著趙西黃和楚楚的話,說:“你們是說,你們已經找到幕後黑手了?”


    趙西黃點了點頭,老者的臉色一變,說:“你們把他的信息告訴我……老頭我在濱海還是有一些資源的,隻要他在濱海,我就能找到他的下落……哼,敢動我的女兒,我要讓他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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