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於特異點陰影下的冬木像是火災過後的灰原,看不到一處生機。原本熱鬧的間桐宅邸因為朝田詩乃等人的離去回到了過去的靜寂狀態。為了盡量不讓間桐櫻感受到沉悶感,黛冬寒依然維持著平時的狀態,熱情於日常生活上,料理成為了他們的主要活動,但是幫上忙的隻有櫻了。斯卡哈雖然在習慣了現世的生活後乖巧了許多,但是總是會把料理當成戰鬥,一不小心就會投入過度的熱情,不想輸給弟子的她真是有在拚了命的維持師匠的尊嚴,然而在做錯了事情後,就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深刻反省,但是下一次還會再次犯相同的毛病。大大咧咧的黑貞德似乎有意地躲避著黛冬寒的視線,不知道是不是詛咒結界的戰鬥的某一幕讓她有些難堪了,總之,偷完麵包棍就跑,被發現後就暴躁的哼嘰幾句然後以自認為強勢的姿態溜回自己的房間。如果拋開聖杯戰爭,那麽,這樣的日常,真得是有些幸福了。這也是黛冬寒最憧憬的生活,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在為了迎來這樣的溫馨未來。如果沒有聖杯戰爭,他會在成年後入贅到遠阪家吧,那時候,間桐櫻仍然是遠阪櫻,遠阪凜仍然是她的姐姐,遠阪時臣也會一直維持可靠的一家之主的身份。“劈哢——!”雷光混合著戰車的轟鳴,由遠及近,降臨到了宅邸之中。“喲~berserker的禦主啊,我來接你共赴酒宴了,約好的事情,你不會反悔的吧?”rider那響亮如戰吼般的嗓音喚醒了這座宅邸。“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然是朋友的盛情相邀,黛某人自然不敢不奉陪。師匠,你就留在宅邸照看櫻吧,berserker,別害羞了,跟我一同去。”黛冬寒走出了房間。“尼醬……”間桐櫻有些不舍地看著黛冬寒,她能夠感受到冬木市現在的氣氛極其不好。“別擔心,等我回來之後,就給櫻移植我的魔術刻印,讓你等待很久了吧。”黛冬寒輕撫間桐櫻的腦袋,魔術刻印啊,是時候下定決心了,不然櫻恐怕會一直處於焦慮中吧。“是,我明白了!”間桐櫻臉紅地點頭,乖巧地站到了斯卡哈的身邊。“哦,對了,我們還要去再接一個酒友,酒宴就是越多人一起喝越有趣啊,順便,有件事情也想拜托你主持一下。”rider雙手揮動了韁繩,掉轉戰車,朝著新都的方向飛奔過去。“既然是征服王的請求,就讓我奉陪到底吧。”黛冬寒跳上了黑貞德的劍之王座,跟隨著rider的戰車一同飛了過去。~肯尼斯所在大廈的魔術工房。安東尼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他已經等待了十多個小時,然而saber仍然是無動於衷的模樣。“看來要讓你吃些苦頭了,saber,由我來當你的禦主就那麽不情願嗎?同樣是騎士,為什麽你就不能夠ncer一樣乖巧呢,無論是什麽樣的禦主,隻要契約成立就會決心侍奉到底。”“哼,英靈都是一個模樣,嘴上說得好聽,誓死遵從,但是仍然會做出自私的選擇ncer,你明明有機會給予berserker的禦主致命一擊,卻選擇了與他並肩作戰,我放你過去,可不是讓你成就他的偉業的,長他人氣焰的臣子真得是忠義的嗎?”仟千仦哾肯尼斯同樣ncer流露著不滿的情緒。“吾主,我一定為了您而戰鬥至最後一刻!那時,如果不率先將異界的偽英靈擊殺,後果將不堪設想!”ncer心懷歉意地看著saber,致使她落入這一境地,也有著他的參與。安東尼和他的君主肯尼斯之間有著盟約,如果能夠將saber拉進他們的陣營之中,取得聖杯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加,但是他沒有想到saber不肯屈服於安東尼的役使,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換成是他,大概也不會隨意的更換君主。安東尼完全可以用更溫和的辦法,但是他沒有耐心,而且采用了不公正的手段。“肯尼斯,我的朋友啊,想必你也很好奇亞瑟王是個女人吧,不如我們來親自驗證一下ncer,你這麽喜歡騎士王,就由你來協助我們吧?”安東尼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邪笑,想要讓一個人屈服,就要擊垮她的精神。“吾主,斷然不能夠答應安東尼爵士的要求,這對於騎士來說是莫大的侮辱!”ncer沒有想到安東尼變本加厲到了這種地步。“哼,什麽莫大的侮辱,你們這些家夥不過就是比較高級一點的使魔而已ncer,安東尼的話等同於我的話,難道你想要我用上珍貴的令咒不成?”肯尼斯對於安東尼的惡趣味並沒有什麽興趣,他隻是想要看看從者的服從度,必須矯ncer的態度,否則今後會對他更加不利。“吾主,安東尼此人如毒蛇般盤踞在您的身旁,不可不防!隻要您一聲令下,吾便為您斬殺此賊!”ncer不禁發覺到肯尼斯已經對安東尼唯命是從了,這不是一個好征兆。“肯尼斯,看來你的使魔,還想要淩駕在你的意誌之上啊,最近我看他和你的未婚妻索拉薇小姐一直在眉來眼去呢,我跟你說過他的過去吧,你可要提防著不要被戴了帽子。”安東尼挑撥起這對主仆的關係來,可不能夠任ncer這麽勸諫下去,不然他就沒辦法再利用肯尼斯這個蠢貨了。ncer,現在是時候證明你的忠義了,在你的眼中,我難道還不如一條喪家之犬重要嗎?”肯尼斯腦門的青筋暴起,如同吃了蒼蠅屎一般難受,他當然有注意到了,但是未婚妻一直在ncer說好話,才讓他打消了疑慮。ncer,不必顧及於我,作為舊時代的亡靈,這些屈辱已經不重要了,你的君主還尚且值得拯救與侍奉。”saber趴在地麵上,無論是魔力還是體力都已經見底,現在的她孱弱到連站起來都做不到,安東尼是故意的,試探她能夠堅守到什麽地步。“算了,比起英靈,我們有更好的研究對象,作為聖杯的載體,愛因茲貝倫的人偶,想必肯尼斯你也很感興趣的吧,聽說下一代的聖杯容器並不是完全的人造人,而是由這一代的人造人與衛宮切嗣這個男人所培養的。saber畢竟是英靈,反抗起來,稍有不慎,可是很嚴重的,但聖杯的容器就不一樣了,根本反抗不了的。ncer,你不會對於一個非人的物件還存在憐憫吧?”安東尼當然不會對saber做那樣的事情,他隻是想在肯尼斯ncer之間製造矛盾而已。像saber這種正義感滿滿的騎士,最能夠容忍的就是自己的不幸,最不能夠容忍的就是弱者的不幸。“……好吧。”ncer知道再拒絕下去,肯尼斯就徹底不信任他了,雖然對於愛麗絲菲爾女士有些無禮,但他別無選擇,要麽選擇忠義,要麽選擇仁義,但他更想堅持前者。“不要…ncer……求你了……不要,住手啊——!!!”saber終於瀕臨絕望了,衛宮切嗣不是一個讓她滿意的禦主,從他那裏所得到的侮辱和無視,卻在愛麗絲菲爾這裏得到了寬解,一直在她的身邊向她解釋著衛宮切嗣這個男人的種種行為,一直為她在衛宮切嗣麵前爭取出戰的機會,一直體貼入微的照顧著她,陪伴著她。有著愛麗絲菲爾的陪伴,她才能夠戰鬥至今,她也決心守護她到最後。“轟——!”雷光由遠及近,直接轟碎了肯尼斯所建立的工房,在大廈的當前樓層中開了一個大洞。“沒聽到她說不讓你去了嗎ncer?”rider擋住ncer的去路。“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窈窕淑女,鍾鼓樂之。君子愛美,也要取之有道才是啊。”黛冬寒將氣息奄奄的愛麗絲菲爾抱在了懷裏,放進了rider的戰車內。“不可能,我的工房可是布下結界二十四層,魔力爐三台,數十隻惡靈充當看門狗,無數的陷阱還有完全異界化的空間……”肯尼斯當然不相信是rider的攻擊打破了他的工房,而是由有人先破壞了他的工房,然後才由rider順利的長驅直入。“我的朋友,君主*埃爾梅羅,你之所以布置了如此複雜的工房,就是期待著能夠和真正的魔術師一較高下吧?我滿足了你的願望。雖然對我來說不算什麽,但是仍然要稱讚你的才能。”黛冬寒握了下左手,能量蒸氣從上溢出。“君主,黛冬寒,別忘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肯尼斯臉色陰沉了下來,“當然,我的朋友,我怎麽會忘記呢,我今晚可不是來打擾你的雅興的,而是受朋友之邀請前來赴會。saber,你可真是的啊,身為騎士之王,要堅守信義啊,約我喝酒,自己卻爽約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一定要自罰三杯才是。”黛冬寒旁若無人的走到了saber的麵前,伸手一抹,便將囚禁她的魔術陣消除掉了。“等等,君主黛冬寒閣下,我是saber的禦主,想要帶走她,也要取得我的同意。”安東尼擋在了黛冬寒的麵前。“是嗎?你再確認一下。”黛冬寒彈了下手指——【概念摘出】,思想盤魔術。“嗯?我的令咒呢?我的令咒哪裏去了!”安東尼滿頭大汗,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情,這怎麽可以允許呢?這不就代表所有禦主的令咒都會失效的嗎?“既然是強行剝奪的令咒,那也自然會被他人奪走,我隻是將比較麻煩的事情簡化了而已,你啊,並不是聖杯所認可的禦主。”黛冬寒伸手將saber拉了起來,看來,打賭是朝田詩乃贏了啊。他隻是順水推舟而已,如果讓saber成為了敵人,對他多少還是有些影響的。令咒在獲得後,會與魔術回路融為一體,所以摘除令咒與摘除魔術刻印有著相似的方法。本身他就是魔術協會公認的第一調律師和修複師,固定為思想盤魔術之後,就更簡單了,被摘除的人幾乎不會有任何的感覺。但是限製也是有的,像肯尼斯這樣的魔術師就沒辦法不動聲色的摘除了,但可以強製摘出,後果就是變成一個廢人。如果距離過遠的話也沒辦法做到。想必以後很難在聖杯戰爭中使用了吧,有些魔術就是這種特性,看起來很強,但是一旦被識破就很難再次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