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就算在祖巫腳下我依然悟道


    在洪荒啟告天道並不是後世的賭咒發誓,區別隻有一個,後是天道不會管你,但現在不好意思如果你違背天道誓言你是真的會魂飛魄散,不在這天地當中留下哪怕一絲痕跡。


    後土目露凝重,這是她最後一次以巫族後土祖巫的名義在這洪荒大地中存在。無他,輪回之所乃是補完洪荒,所降功德必定更多與女媧造人。如此類比之前後羿即將身隕卻因天降功德保全性命就可知後土絕不會消失在這洪荒之中。可是巫族不修元神,但補完洪荒必須要後土以祖巫之身行此大事。這就有了一個問題,後土沒有元神但要繼續存在洪荒那麽後土必將誕生元神。


    後土此時已是準聖之境,因無元神,所以無法斬卻元神善、惡、執念三屍,一旦她誕生元神,那麽憑借巫族在這洪荒大地無數元會的曆練,善惡二屍自然不在話下。就連那最後的執念之屍也因此刻後土舍身化輪回放棄一直以來背負的巫族而被斬卻。所以後土將會是一個斬卻三屍的準聖,但這不僅僅到此結束。不要忘了後土化輪回之後巨大的功德,在這股功德之力的協助之下,三屍合一,成為聖人已然是必然之事。


    後土的經曆就和當年的道祖鴻鈞一樣,攜洪荒眾生之氣運斬三屍而成聖。今日後土所行之事無論妖族,巫族還是人族都必然感念後土大德,這便是洪荒眾生靈的願力。李木之前一直謀劃在十一祖巫震怒之下保命就是考慮到這一點。後土化輪回之後巫妖二族的實力才算是旗鼓相當,後土與女媧自然相互提防不會讓對方貿然出手幹預這場戰爭。


    否則,誰能阻止聖人女媧出手?道祖曾言,聖人不死不滅。除女媧之外,其他聖人與女媧都有一段因果,欠著一份大人情。畢竟,除女媧之外另外五位聖人都是立大教成聖,雖說隻有太清聖人立的人教,但巫妖之戰之後,人族為天地主角,這四教自然要到人族之中傳道,這便要欠下女媧大人情。


    巫妖之戰若沒有能與女媧抗衡的後土,其他聖人就算防備女媧幹擾大戰,也不會用盡全力,到時女媧幹擾一二保存妖族大勢又如何?對於其他五位聖人來說這並不算是什麽,但對於人族,對於巫族來說這就是一把剜心的利劍。血海深仇不是一兩個人的幾句話便能抵消的,雖然女媧創造了人族,但女媧對於人族來說是什麽真的不好說。


    一個棋子,一件工具,亦或者養的寵物。這都是臆測,畢竟自人族誕生數百年以來,女媧除卻創造人族便從未與人族再有牽扯。人族雖感恩女媧造人之偉業,但除此之外,女媧也不能幹涉人族內部之事。否則為何李木在部落裏從未見過女媧畫像,也從未見過跪拜女媧的活動。


    人族從來不缺天才,鍾靈毓秀之輩更如雨後春筍絡繹不絕。女媧的心思人族之中自然有大能者能猜測到,所以這對於人族來說就像一次商貿活動,你創造了我,我讓你成聖兩者之間從未有過拖欠。當然也不是每個人祖部落都是這樣,有的部落確實禮拜女媧娘娘,比如不周山腳下的人族部落。那裏是人族的起源,但並不是人族決定所有事情的基地。


    人族從不周山走出後,一部分向東,以首陽山太清聖人傳道之地為基地,開辟一條人族生活之所,一部分向西進發,以鎮元大仙鎮元子萬壽山為基地發展。這兩者皆是有人族之人拜師,比如太清聖人唯一的徒弟玄都大法師就在首陽山,出生人族自然對人族有些照拂,太清聖人也不會阻止。


    後土成聖已是必然,無人能阻,女媧娘娘不行,其餘五聖也不行,道祖鴻鈞不行,天道更不會阻止,因為這世間隻有後土才能做這事。後土在十二祖巫之中受煞氣侵染最少,元神並未完全與祖巫之身結合,還留有餘地。


    “今我後土啟告上蒼,父神盤古身隕化洪荒乃有萬靈孕育洪荒之中。今日我父神盤古後羿之後土感念洪荒生靈死後無安身之所,今願以我之身化為輪回。我化之輪回,天地蒼生皆可轉世,秉承天道,體察生靈因果,乃讓生靈各得其所。”後土的話很簡潔,並不像李木後世上大學時校長、主任之類長篇巨著。


    後土語畢,血海上空忽然出現一太極陰陽圖,李木神魂一緊,太極圖上閃過陣陣道韻,一瞬間李木竟然仿佛置身於一處宮殿。殿中滿是盤軀而坐之人,殿中正前方坐著六人,前三人分別為老中青三個道人形象,第四位坐著一位女子,後兩位對比前四人,李木隻能說委實有點明顯的差別。李木當然不敢說些肮髒話,他哪能不知道眼前這六人就是洪荒六聖,怎敢隨意吐槽。


    六人之前乃是一座高台,高台之上端坐一位看不清麵容的道人。這道人看了一眼李木,見李木坐下後便開始講道。道人一開口,立刻李木就感覺到有一種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的感覺。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在這道人周身的道韻顯現之下。


    李木不敢多想,之前的太極圖忽然出現,結果自己就陷入這樣真切地幻象中。那太極圖絕不是太清聖人的先天至寶太極圖,而是一種道的顯現。任何人在它麵前都是渺小的,但機緣足夠也會有所得。隻因為它是天道。


    李木深陷幻想之中收束心神聽著道祖講道。在他肉體之外卻發生著令洪荒生靈感恩戴德之事。後土在太極圖的幫助下祖巫真身在血海之下開辟一處浩瀚的空間,這是這空間頗顯寒冷。後土祖巫之身慢慢消融在這片空間之中,於是在這大地上出現了一座城,城名酆都。城後有一條引自血海的河流,這河流在這大地與血海相連共分三段,顏色不一,流速也不一,到這酆都之後時儼然已經是一條清澈的河流。


    河流之上有一橋,取名奈何。對岸乃是輪回重心,六口巨大的閃著幽冥之氣的井,儼然就是輪回六道。城中屋舍儼然,酆都城外有一座大山,為陰山。陰山之後乃是刀山,火海等等。酆都城外一條明顯的土路自城門口一直延伸到一望無垠處。在這路經過陰山的地方立著一塊石碑,上書地府。雖說這片空間在血海之下,但無疑這片空間之上被一層霧蒙蒙的東西遮蔽著,並不能看到血海。


    一切停當,自後土肉身消融至地府落成,太極圖才慢慢消散。但洪荒生靈上至道祖下至人、巫、妖盡皆向這學海之下的地府做了個道揖,感念後土補完天地之恩情。接著一道功德金光從天而降分成兩份,一份占約八成,一份約兩成落在那酆都城門口坐著一青衣道袍裝的修士(李木度過天劫後給自己幻化了道袍,畢竟李木也不是習慣做野人打扮)。


    那八成功德去了哪裏?隻見,道人身旁出現一女子,淡黃色外衣,精致的臉龐,站在李木不遠處,微笑道:“這人族修士確實有些悟性,福源委實也不淺,見了一次天道陰陽圖竟然陷入頓悟狀態。”說完,後土神情一凝,無他,一股,不,應該說十一股她極其熟悉的氣息已經來到了這剛剛落成的地府之中。除後土之外,十一位祖巫儼然已經到了這裏。


    後土吸納功德金光,瞬間本就無匹的氣勢立刻攀升,一瞬間紫氣顯化在這幽暗的空間中,女子身周地湧金蓮。她好似在一片花海之中,不過她身旁打坐的男子卻好像不受這股氣勢的影響,並未從悟道之中醒來。可遠處剛剛站在這片空間大地上的十一位祖巫卻不能避免這股氣勢,立刻壓倒在地。


    洪荒此時也不平靜,輪回一立,大神通者誰能不心動。三清再次聚首於昆侖山玉虛宮中,表情凝重。雖說三清乃是盤古元神結合開天清氣所化,祖巫是盤古精血結合開天濁氣所化,但是兩者在此之前並未有過交集,隻因巫族不修元神。


    但此次輪回一立,幹係重大。三清立教自然要行教化之事,否則怎麽完成當初成聖之時許下的教化之誓?輪回之所,若三教能夠有些話語權則傳教之事便會簡單很多。畢竟決定著輪回轉世的地方對於洪荒生靈來說乃是大事。舉個例子,如果有人和一個乞丐說,信我者來世必然富貴,你覺得乞丐有多大把握能夠拒絕,奮力一搏在所不惜。


    除卻三清,西方二人也在靈山麵露疾苦之色商議著種種。最為不適的乃是混沌之中女媧開辟的媧皇天裏媧皇宮中端坐雲床的女媧。巫族有了位聖人,妖族便再也不能得到一點優勢。何況輪回之所,女媧看著山河社稷圖裏那一點兄長伏羲的真靈,麵露糾結。這些後土自然猜得到,不過,眼下和其餘十一位祖巫商量才是正理。因為她現在是地府酆都大帝平心娘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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