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一起聊天,話題永遠離不開男人,我們也不例外。聽到我說有個帥氣男人,劉洋立馬來了興趣,問我什麽情況。


    我說的這個帥哥當然就是大偉,我把這次出去發生的事兒給她從頭到尾,竹筒倒豆子般說了一遍,當然了,提起大偉,免不了要把團上發生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怪事兒也說出來。


    劉洋本就是個無神論,聽到我說這些她一臉的不可置信,不停地打斷我,試圖想給那些怪事找到某種科學解釋,我跟她說要不是親眼見證,我也肯定不信,可這一次,我可是真真實實的經曆了整個過程,根本由不得我不信。


    聽到我說大偉送了一個坲牌給我,她立馬*眼前一亮,指著我胸前掛著的牌問我是不是這個。


    本來我是不想掛著這麽大一個鏈子出來的,感覺從美學上講,看起來有些突兀,但這不是剛好到了秋天,我出門的時候穿了一件毛衫,而這個坲牌配毛衫正好就像個毛衣鏈,看著還挺順眼的,我就把它戴上了。


    見我點頭,劉洋伸手就要給我取下來,我連忙護住,說別別別,人家這個有講究的,別人不能亂碰。


    聽到我這麽說,她癟了癟嘴,打趣道:“我看一下你都舍不得啊,該不會是看上那個送東西的人了吧?”


    我連忙擺手,說怎麽可能,人家就是一個前輩,再說了,看他的年紀估計是個已婚,說不定連孩子都有了呢。


    劉洋三觀挺正,說那要真是如此你就別戴人家送的項鏈了,免得招來閑言碎語的,再說了,你又不是個佛教徒,戴這麽大個佛算是怎麽回事兒啊。


    我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就隨手把鏈子摘下來放進了包裏,想著回去以後再把它放起來,以後上團的時候再戴。


    我又給劉洋講了p雄老婆送我的牌,說也是個金殼包的,還挺好看,等過兩天戴出來給她瞧瞧。


    劉洋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也覺得這就是p雄幹了虧心事,為了道歉彌補過錯而送我的道歉禮,所以她呸了一聲,說:“他送也是應該的,你想戴就戴,這玩意兒當個毛衣鏈挺好。”


    晚上回家,我把大偉送我的坲牌從鏈子上取下來放進了首飾盒裏,又把p雄老婆送我的那塊牌掛到了鏈子上,隨手放到我的床頭櫃上,準備明天出門的時候戴上。


    我本來以為自己白天睡了一天,晚上肯定是睡不著了,沒想到,我打開有聲書聽著聽著,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後半夜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陣嘈雜的笑聲,起初是一群小孩,後來又夾雜了成年男女的聲音。我睜開眼睛,發現黑暗中,房間裏一個人也沒有,可笑聲卻還是不絕於耳。


    我分不清這聲音是從哪兒發出來的,隻感覺這些人就在我的房間裏。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我甚至能感覺到心髒砰砰砰地擊打著我的胸腔,似乎隨時都要從裏麵蹦出來。


    我想要坐起來查看,但是,那種被禁錮住的感覺再一次襲來,就像是......鬼壓床了!


    我的手腳都不聽使喚,越是使勁兒就越是不能動彈!我想要出聲喊我爸媽,聲音發出來的時候,卻隻是幾聲微弱的呻吟。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想要等著這種感覺自己過去,可是恍惚間,我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輕,越來越輕,最後整個人都漂浮了起來。


    我不可置信地睜開眼睛,竟發現天花板正離我越來越近,屋頂上的吊燈也在來回晃動,似乎隨時都要掉落下去。


    我還是控製不了自己的四肢,可我的脖子卻突然能動了,我嚇得扭頭往身後看去,隻見那張我熟悉的木質大床上,正躺著......我的身體。


    一瞬間,我的意識全回來了,可能是被嚇得,也可能......我完全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如果那個躺在床上的人是我,那麽,我......又是誰呢?


    “啪!”的一聲,我突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好好地躺在床上。那個近在眼前的天花板,此刻正安靜的呆在我的頭頂。


    我的神誌逐漸清晰,身體也隨之變得活動自如起來,我趕緊坐起身打開了床頭燈,竟發現,天花板上的吊燈,竟然隻剩下了幾個裸露在外的燈泡,而上麵的燈罩......


    我側身往床下看去,隻見地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玻璃碎片,散落在木地板上看起來格外刺目。


    “圓子!怎麽了?!”慌亂間,我爸媽推開了門,我連忙製止他們進來,指著地上的玻璃碎片說,燈罩掉下來了。


    我爸伸手按開了牆上的電燈開關,探頭進來查看,他臉上全是不可置信,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我媽從廚房拿來了掃帚,進屋清理地上的玻璃渣,還給我拿了一雙硬底拖鞋,讓我先和我爸去客廳呆著。


    我爸在沙發上呆坐了好半天,這才慢慢回過神來,他問:“那燈罩怎麽好端端的就掉下來了呢?”


    我不確定他這句話是在問我還是他自言自語,但如果是問我的話,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想起剛才聽到的笑聲,還有我漂浮起來的經曆,我感到整件事是那麽的不可思議,令我毛骨悚然。


    我跟我爸說,今天晚上我就睡在客廳裏了,我房間裏感覺怪怪的。


    我爸也沒說什麽,可能也是還沒回過神來,等我媽收拾好了我臥室的殘局過來叫我們的時候,他都沒再說一個字。


    等他們回了房,我留了一盞夜燈準備繼續睡覺,可是我心裏總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似乎在這個空蕩蕩的客廳裏,正有一雙,不對,正有很多雙眼睛,正在直勾勾地盯著我。


    躺在那兒,我翻來覆去,心裏特別不踏實,猶豫了一下,我又回房間取來了首飾盒,把大偉送的那塊坲牌緊緊地攥在手裏,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握著那個牌,我突然安心了不少。


    第二天一大早,我爸拉上我,說要帶我去寺廟裏拜拜,我也沒拒絕,畢竟最近發生了那麽多事,我就是想不相信也由不得我了。我把大偉的那塊兒牌重新放回了首飾盒裏,又把p雄老婆給的那塊兒戴著,和我爸一起去了離我家最近的一家寺廟。


    拜完佛從大殿裏出來,幽靜的庭院裏,一位身形瘦削,身穿青灰色僧袍的年邁僧人正坐在樹下的石台上垂目休息。


    我和我爸也沒打算打擾人家,徑直從那位老僧麵前走過,往寺院的大門走去。


    “小姑娘。”他突然叫住了我。


    我奇怪的看了看周圍,發現一個人也沒有,便回過頭,指著自己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他。


    他朝我點點頭,又招了招手。


    我看了眼我爸,感覺莫名其妙,我以前也陪我爸來上過香,可是也從來沒被和尚攔住過啊,他叫我過去幹什麽呢?


    可能是在t國帶團的時候也進過寺廟,想起來那裏麵的套路......不得不說,我這心裏竟大不敬的生出了一絲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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