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是你!”


    臥槽!


    還真是抱錯人了呢!


    這特麽也太尷尬了。


    李諾這才發現被自己抱在懷裏的女人赫然是紫鳶姑娘。


    難怪,這味道怎麽有些熟悉……


    可是,他離家也不過短短數日,紫鳶怎麽就住到他家裏來了?


    難道自己走錯地方了?


    沒啊。


    這花園裏的曇花,可是娘子和綺羅親手栽下的呀,他又不是失憶了,怎麽可能連自己的家都認不得?


    李諾一頭霧水。


    不過浪子回頭金不換,而且紫鳶也已贖身從良了。


    一個是有婦之夫,一個是良家女子,斷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花前月下暢談人生了呀。


    不過正當李諾想要放開紫鳶,並表達自己的歉意時,不遠處的廂房卻傳來了木門被打開的聲音,一個隨意紮著馬尾辮的腦袋瓜晃了出來,蹦蹦跳跳朝著花園走來。


    是綺羅!


    李諾心中猛然一驚,暗道不好。怎麽就忘了,這丫頭可是有大半夜練劍的習慣。


    紫鳶當然也是聽到了動靜,貝齒一咬,急得都快哭了:“公子,還不趕緊放開奴家。”


    “來不及了,得罪了!”


    現在放開紫鳶當然無濟於事。被綺羅撞到自己和紫鳶在後花園幽會,他隻怕是跳進黃河洗也洗不清了呢。


    男女之間的清白,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清的。


    李諾當機立斷,將紫鳶抱得更緊了,然後猛得撲進邊上的曇花叢裏,還順手給自己套上了一個儒道神通——【一葉障目】。


    他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半順暢。


    除了飛落了幾片曇花之外,花園便重新回歸了幽靜。


    花園與廂房相連的石徑上,綺羅提著劍一步一步走來,沒多時便邁入了花園。


    她並未察覺出什麽異樣,抽出寶劍,開始練她的《四季劍法》。


    一時間,劍風呼嘯,忽暖忽寒,地上的花花葉葉也是隨風起舞。月色下,呈落葉繽紛之勢,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與綺羅隻有不到兩丈距離的李諾,隻得抱緊紫鳶酥軟的嬌軀,不敢有任何的動彈。


    【一葉障目】的效果在於靜止,可一旦有任何舉動,這效果就會大打折扣,甚至法術會當場失效,讓人立刻顯形。


    綺羅這丫頭年紀不大,但劍道天賦極高,離【五品元神出竅】也就隻有半步之遙,故而她的神識早已凝淬得非常敏銳,絲毫不亞於李諾【四品大宗師】的感知力。


    如此一來,可就苦了李諾。


    對,隻苦了他。


    紫鳶一點兒都不苦,她被李諾緊緊擁入懷中,感受著李諾的心跳和呼吸,這讓她想起了曾經那段幸福美好的時光。


    一時間,她動情了。


    女人嘛,對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總是戀戀不忘的。


    按理說,哪怕她是渝州城的第一花魁,可也絕對逃不過淪為大人物玩物的命。


    但她又並非真正意義上的青樓妓子。


    自被那位“大人”從教坊司贖身後,她可是一直生活在西域巫族的土地上,更是習得了巫蠱之術。


    後來移居渝州,乃是為了給那位“大人”打探消息,故而一直保持著潔身自好。哪怕有人一擲千金要為她梳攏,也是被她用蠱術給迷惑了過去。


    總而言之。


    她之前雖身處青樓,但卻是出淤泥而不染。而她生命裏,也隻有過李諾這麽一個男人。


    不過李諾並不知曉這一點。不然以他的大男子主義,豈會讓紫鳶流落在外?


    李諾此時忍得非常非常辛苦。


    紫鳶的傲人身材無需贅述。


    尤其是這極具誘惑力的婀娜曲線,隻怕柳下惠來了也會當場繳械投降!


    而現在,這俱火熱的嬌軀卻和他親密無間。


    李諾隻感覺腹中有一團烈焰在熊熊燃燒!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未免擦槍走火,李諾隻得在心中默念起《心經》。


    好在密宗的那位文殊菩薩並不知曉李諾竟有一部無上佛法,不然他的佛心隻怕會當場碎成玻璃渣渣。


    哼哼哈嘿!


    綺羅練劍倒是練得爽快了,口中還時不時發出嬌喝聲。


    練了足足一個半時辰,她才讓寶劍歸鞘。


    風,終於止了。


    綺羅擦了擦汗,挺著小胸脯,心滿意足道:“總算將這劍訣融會貫通了。姑爺啊姑爺,小姐說你今明兩天就要回來了,嘿嘿,到時候定要讓你領教奴婢的厲害!”


    “……”


    李諾嘴角微抽。


    這丫頭,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啊,又傲嬌了!


    練完劍。


    綺羅總算離開了花園,回了她自己的屋子。


    “公子,還不快放開奴家嘛!”


    見李諾有動作,紫鳶隻好紅著臉低聲說道。身後的火熱觸感,讓她連掙脫的勇氣都喪失了。


    “再等等,那丫頭不靠譜,沒準又會出來。”


    李諾可不敢大意。


    很多事情都是在最後時刻功虧一簣。


    果然。


    綺羅又出來了。她提著木桶,去打了水,原來是要洗漱。


    這又忙活了一刻鍾,總算是完全消停了,而這時也已是夜半三更了。


    李諾這才鬆開紫鳶,且將她扶起。


    紫鳶臉上羞意濃濃,嬌豔欲滴,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而四周的曇仿佛也是見了紫鳶的容貌而升起羞愧之心,竟速速凋零。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紫鳶,擁有羞花之容。


    李諾心中感歎。


    當然,他可不敢表達出來,以免給了紫鳶錯誤的提示。


    他壓下躁動的心,說道:“紫鳶姑娘,剛才真是抱歉了,不過你怎麽會在我家?”


    紫鳶稍顯愁怨地看著他,檀口輕啟道:“公子……是箐雨妹妹邀請奴家來府一敘的,隻是沒想到聊得太投入而忘了時間。見天色晚了,便讓奴家住下,盛情難卻,奴家這才留宿一晚……隻是奴家睡不著,便來花園走走,哪知你突然出現,二話不說就抱住了奴家……”


    李諾尷尬道:“那個……你何時與我家娘子相識了?”


    紫鳶黛眉一展:“箐雨妹妹傍晚時分來看望奴家,她還說奴家一定要多聞聞花香,這對病情有好處。”


    “原來如此。不過時候不早了,夜間泛著些許寒意呢,還是快些回房歇息吧。”


    李諾急忙道。


    “嗯,那公子明日再見。”


    紫鳶頷首輕吟一聲。


    李諾趕緊回了自己的主屋。


    他可是有一肚子的疑惑要詢問葉箐雨。


    屋內。


    燭光搖曳,黃光朦朧。


    李諾輕手輕腳地脫去外衫,剛準備偷摸上床,哪知葉箐雨忽然翻了個身坐了起來,眼中絲毫不見睡意,柔情一笑:“夫君你可算回來了。”


    李諾張開雙臂,幸福笑道:“嗯,不容易啊,在皇陵山軍營呆了好幾天,可累死我了。來,讓夫君好好抱抱。”


    葉箐雨眸中閃過一絲戲謔:“可是這味道不對啊?除了酒味,怎麽奴家還聞到了絲絲芳香?好像是女子身上的味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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