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些話是你說的沒錯,可我以為我隻要一提到無洛,你就會吃醋,誰曾想你現在倒是不在乎了,倒讓我有些不習慣了。


    既然我提到無洛,你都不曾生氣,那你可否也對阿雲的態度,變好一點,讓她感受到其實你也是很關愛她的。


    她畢竟是你我的孩子,我,我就說那麽多,采納不采納都無任何不對。”


    講完這些話,我的眼神都不敢看他了,虞衡心裏在想什麽,正在想什麽,我都明明白白,我說的這些話,可能會讓他覺得,我在提很多要求。


    他真的能做到的,也許也做不到,“娘子說完這些,都不敢和為夫對視了麽?是因為什麽緣由,為夫讓你這麽害怕?”


    哪是因為害怕他啊,是覺得自己說的這些讓他些許為難,不好意思罷了。


    見我不答話,又是追問道,“娘子,你提到的這些,為夫會考慮清楚,也會為了娘子,而改變的。


    娘子有一句話說得很對,樂雲,是你我的孩子,那麽這些年來所受到的關心,都是他人給的,現在也該由你我二人來給她了。”


    虞衡莫不是真被他人奪舍,轉了性子,這次居然那麽快就給我答複,還真讓我有些不放心呢。


    我不由笑道,意味十分明顯,“說來,夫君和阿雲的性子是不一樣的,雖然阿雲是屬於夫君鳳凰一脈的,可是傲嬌的屬性是不同的。


    我記得你的屬性好像是水火兼具備,可是這凡間的雨,是你安排雷公電母,還有四海龍王下的?


    你不單單是上神吧,不然始祖怎會挑中你為我的夫君,並讓你我在一起,還有了孩子。”


    這些我其實也曾懷疑過,你說這無緣無故地,我本是在北荒待得好好的,怎會因為一次宴會,遇見了虞衡,後來前去平定叛亂,醒來後是四萬年後。


    不僅如此,還多了個夫君跟孩子,真是驚喜連連,我本來和他是死對頭的,在喝下一夢醉之前就是死對頭的。


    又是因為什麽,我倆才會走到一塊,互通心意呢。


    他曉得我是一定要知道答案的,便施法帶我離開隕靈渡,等我再次睜開眼來,那就是月華殿的正殿裏,看見如此熟悉的場景,我忽然覺得虞衡這一次有些嚴謹。


    於是便問道,“阿衡怕他人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從而來巴結你,還是因為什麽,你才帶我到這來?”


    “這事,為夫隻想告訴娘子,也隻能讓娘子一人知曉,其他人至於如何猜測,也改變不了我是這九重天的上神。”


    “好了,看你麵色凝重,不如你簡單的說一下,我聽聽,我聽聽我這夫君到底什麽來頭。”


    “上古時期,娘子作為唯一一隻應龍出世,且在一月之內就到了四萬歲,那也有所聽聞,在你前麵有一位東華帝君,神秘莫測,就連始祖也要給他幾分薄麵。


    那娘子可還記得在上古時期,曾出現過一隻鳳凰,那是上古時期的唯一一隻鳳凰。”


    怎麽還聊到了東華帝君,難不成虞衡就是那位神秘莫測,從不以真實身份露麵的東華帝君麽?


    “這事我以前有聽過,我記得話本子裏寫的,東華帝君和哪位神仙在一塊都是沒結果的,是無父無母,天地共主,三生石上沒有他所在意的人。


    夫君和我說這些是因為什麽?若東華帝君真想在此時出來,那也該來了,不然為何幾萬年過去了,三界大戰也已平息,我卻從未聽說過他關心過眾生問題。


    你所要說的,又是什麽意思呢。”


    “怪我怪我,我不該說這些話來給娘子聽,其實我和娘子一樣,也是這上古唯一一隻鳳凰,和娘子在一起是天意。


    我的命定之人是娘子,而我所要做的,就是保護娘子,娘子的命定之人也是我。”


    是啊,以前我二人無論有怎樣的不愉快,到頭來,我還不是喜歡虞衡來著,況且虞衡這人還有八塊腹肌,不要白不要。


    我又怎會知道虞衡想要與我說的話,其實並非是這些,而是別的。


    可能是知道我對於這傳言中的東華帝君不是很喜歡,所以他才臨時轉換了話題,不說東華帝君來與我講。


    鳳凰和龍天生一對,何況是顏值都很高的兩個人呢,東華帝君真身是鳳凰,也是天地共主,身份極其高貴,且又和始祖關係不淺。


    若他虞衡隻是九重天的上神,旬殷便也不會和他稱兄道弟,更不會每每出了什麽事,首先想到的人便是虞衡,而非他人。


    “原來阿衡要說的話是這些啊,我還以為你會說你的身份是什麽東華帝君呢,不過也好,隻是一位上神也好,不用擔心沒有心愛之人。”


    “嗯,娘子說得極是。”


    虞衡心裏及時決定日後再找個時間,與我坦白他的身份,他會證明給我看,他沒有什麽不喜歡的人,他有我,他帶我去凡間曆劫,都是因為他想和我曆劫。


    他喜歡我,也並非是提前知道我是他的劫,也並不是覺得我作為他的命定之人,生生世世喜歡的人都得是他。


    木已成舟,我與他的緣已成定局,我對誰的感情再深刻,又或是不喜歡某些人,都是無關緊要的。


    拆不散的天定良緣,索性就成就就好。


    我是這麽告訴自己的,若四萬年前沒有虞衡把我的一縷神識帶回,恐怕我如今還隻是孤魂野鬼,飄蕩在忘川,不見天日,投不了胎更不會和虞衡再續前緣。


    就好比如明明都知道在一起必有劫難要度過,但也甘願承受這來自劫難的折磨,甘之如飴。


    ——


    清玥自前幾日以來,一直都是待在冥界,說來也奇怪,明明這裏和外界還是有所不同的,可是她偏偏就喜歡到這家茶樓來聽書。


    而且每次都是言墨陪自己來的,難道言墨真沒什麽政事要做,所以才有機會陪她前往這裏來。


    不遠處便是彼岸花海,在要靠近花海時,清玥忽然道,“冥帝每日都是無事可做的麽?怎麽每次都跟著我到這茶樓來聽書?”


    “有啊,我每日的事情,就是陪清玥上神到這來聽說書人說書,這也是一件事情了呢。”


    這一聽就是插科打諢,難不成言墨很閑麽?上次她問的問題,他都不告訴自己真相,唉,罷了,不問了,他既然想跟著,那也是可以的。


    “冥帝想跟著那就跟著好了,這些日子你跟在我身旁我也習慣了,冥帝以後還是喚我為阿玥吧,不然喚我為上神,我還是不怎麽習慣的。”


    這麽說來,清玥這是喜歡自己喊她為阿玥了,這是要成功上位,成為伏羲大帝的女婿了啊。不過他不敢高興太久,這僅僅隻是一個稱呼改變了而已,也不能說離成功近了一大步吧,他藏住喜悅的心情,還是十分不確定地再問了一次,“上神這話何意?”


    “你,你居然還叫我上神,你這是打算一輩子都這樣叫我了?”


    這哪是一輩子啊,這是好幾輩子呢。“阿玥莫生氣,我都聽你的,既然你讓我喚你阿玥,那你以後能否喚我一聲阿墨啊。”


    “好……”


    嗯?他沒聽錯吧,清玥居然那麽快就答應了。


    “你這麽快就答應了,那我還真得是喊你一聲阿玥,你也喊我阿墨,這樣就算是重新認識一下了。”


    也算是重新認識了,他說的也沒錯,的確是認識了一下。不似以前她前去凡間尋我時,半路上遇到了前來找她的冥帝言墨。


    “還要不要去聽說書人講新的故事了,去晚了可就聽不到了。”


    清玥忽然催促道,這一時的催促,險些讓言墨還未反應過來,清玥是行動派,她都和言墨重新認識了,再加上之前的相識,現在可以牽手了吧。


    於是她握住了這位還沒有牽過其他女子的冥帝的手,這一握反而是進而增進感情了。


    走過彼岸花海,便到了冥界的一處大街上,老百姓們瞧見他們冥帝被一位女子牽著手往城門處的忘川茶樓走,紛紛投來了一些道不明,說不清的眼神。


    賣花的小女孩投來疑問的目光,順道問身旁的買布大嬸,“劉大嬸,牽著咱們冥帝手的姑娘該不會是未來冥後吧,可是她身上有著一股從九重天來的氣息。


    冥界呆久了,對神仙來講那可是不行的。”


    劉大嬸被她這麽一問,不在乎道,“你管他們呢,冥帝幾萬年不曾傳出緋聞來,就算是有很多人喜歡冥帝,不也是沒人敢真正的追求過冥帝。


    你啊,好好賣你的花,冥帝高興就好,其他的呢,冥帝自有主意安排。”


    那小女孩還是覺得不妥,她忽然覺得冥帝這是要害人姑娘啊,好好的,為何帶九重天的人來冥界,她們神仙待在九重天便好,來什麽冥界,這兒都是陰氣重重的鬼魂,和一些修煉成冥仙的鬼魂。


    算起來他們這些冥仙的地位還是比九重天的神仙地位還是比較低的。


    以至於冥界這幾萬年來,都是安分守己,再加上言墨也不曾有過什麽想法,他活了十幾萬歲,唯一的追求便也是六界安穩,尋得一良緣。


    到了忘川茶樓,在座有身份的大人物看見了冥帝攜一女子前來這兒,紛紛起坐,似是恭迎言墨和阿玥。


    “各位無需迎接本君,坐下,坐下吧。”


    謔,冥帝這是什麽情況,他怎麽還被一女子牽著手來了此處的忘川茶館,而且這兩位看上去還真是郎才女貌。


    早在很久以前,就聽說過咱們這位冥帝有段姻緣,是昆侖山仙地的仙女,聽說身份地位都很高,配他們這位冥帝就形成了冥帝高攀了。


    而且還曾有人傳言,昆侖山的那位仙女和北荒帝姬花顏的關係並不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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