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


    看到從房間中走出來的人,賈細針瞳孔極度收縮,驚聲叫道。


    雖然她換了一身更加華麗的裝扮,但賈細針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本以為家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沒想到還能見到活口,這一刻,驚喜加驚訝,賈細針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心情,總之他很激動就是了。


    賈細針的二姐名叫賈細秀。


    麵對賈細針,賈細秀雙眼通紅,強忍著沒有哭出來,她邁著小碎步走到了賈細針身邊。


    就在賈細針以為賈細秀會撲上來給自己一個大大的擁抱的時候,賈細秀卻突然站停下來,轉身對著陳厚德就是一禮。


    “陳公公。”


    賈細秀低聲說道。


    “嗯。”


    陳厚德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你們姐弟久別重逢,一定有不少體己話兒講,就先去說說吧。”


    話到這裏,陳厚德突然深深的看了賈細針一眼。


    “至於我們的事,一會兒再說。”


    也是這時,一直愣在一旁的賈細針才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他用力的點了點頭。


    “弟弟跟我來。”


    賈細秀說著,拉著賈細針就向她來時的房間走去。


    ......


    隔間房間內,房門緊閉。


    此時這裏就隻有賈細針和賈細秀二人。


    “弟。”


    看著賈細針,這一刻的賈細秀終於還是哭了出來。


    她是喜極而泣。


    沒了外人在,之前還壓抑的感情終於得到了釋放。


    “姐。”


    賈細針同樣動情的出聲。


    然而他隻是動情,卻沒有哭。


    雖然感情已經到位,但賈細針從小就不愛哭,真讓他哭倒是為難他了。


    也是這時,賈細秀突然撲進了賈細針懷裏。


    身體輕輕的顫抖,她在小聲的抽泣。


    如此又是半響,賈細秀才緩過勁來。


    從賈細針懷裏脫身而出,看著賈細針,她突然破涕而笑。


    看著賈細秀這副樣子,賈細針也笑了起來。


    從小他這位二姐就不善感情表達,雖然她對賈細針極好,但卻性子要強,什麽事都喜歡自己悶著。


    賈細針至今還記得,曾經她因為丟了一隻雞而不敢告訴家裏,就獨自一人鑽進了林子,采了一天的蘑菇換了一隻新雞,這才罷休。


    .......


    哭也哭了,笑也笑了,接下來自然就該辦正事兒了。


    賈細針突然收斂了笑容,變得認真起來。


    “姐,我們走散了之後你都經曆了什麽?其他人怎麽樣了?是不是安全無事?”


    聽到賈細針詢問,賈細秀總算從喜悅中掙脫出來。


    下一刻,她的表情突然就變得淒苦起來。


    “弟,爹死了,娘不見了,我......”


    輕聲開口,不時抽泣。


    與之前的抽泣不同,這一次,她是真的傷心。


    在賈細秀的講述中,賈細針漸漸知道了她的遭遇。


    與家人走散了之後,賈細秀就獨自一人混進了城裏,她身上沒錢,想打工賺點兒錢再說。


    然而誰成想,城裏也不安全。


    就在她進城後不久,有人就盯上了她。


    她被人拍暈了,醒來時得知,自己被賣給了妓院。


    之後的一段時間,賈細秀就在妓院中接受調教訓練,一直到......


    “三個多月前有人找到了我,他給我贖了身,帶我去了王府,我就成了王府的丫鬟......弟,陳公公是想拿我來威脅你做什麽嗎?”


    賈細秀也不是傻子。


    之前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進王府,此時見到賈細針,她也有些明白過味兒來。


    “沒事,姐,沒人威脅我。”


    賈細針搖了搖頭,接著又說道。


    “你在王府過的好嗎?”


    “還好,不,很好,雖然名義上是丫鬟,但卻不用幹活,每日好吃好喝,對了,弟,你看。”


    說話時,賈細秀似乎想到了什麽,突然伸出一隻手來。


    就見,黑色的水流在她手中浮現。


    眾多水流匯合聚攏成不規則的一團,就在她掌心上方浮動,隨意改變著形狀。


    “這是我在王府內學到的,他們不禁止我在府內活動,我在書房找到了這個。”


    聽著賈細秀的話,賈細針神情認真的看著她手中的水團。


    可以肯定,這是一種術法,但同樣都是水,賈細秀的水卻和賈細針的水行術不同。


    “有人知道你修煉這個嗎?”賈細針問道。


    “有啊,不隻我修煉,其他人也修煉。”


    “其他人?”賈細針差異。


    賈細秀點了點頭。


    “是啊,我們一共四個人,都住在一起。”


    ......


    賈細針和賈細秀在隔間內談了許久。


    終於,該聊的話都聊完了,姐弟二人才走了出來。


    “大人。”


    “陳公公。”


    站在陳厚德麵前,二人各自行禮。


    “聊完了?”陳厚德問道。


    “聊完了。”賈細針回答。


    “好,既然你們聊完了,那就該聊聊我們的事兒了,四姑娘,你先回去吧。”


    陳厚德這話,前半句是對賈細針說的,後半句則是對賈細秀說的。


    “公公......”


    聽到陳厚德的交代,賈細秀有些急切的想要說些什麽。


    然而,才吐出兩個字,她的話就被陳厚德凝視而來的目光打斷。


    也是這時,賈細針輕輕拍了拍賈細秀的手。


    “姐,你先回去,不用擔心我,有時間我會去看你。”看著賈細秀,賈細針輕笑著說道。


    “弟~”


    賈細秀似乎還要說些什麽,但賈細針卻對她搖了搖頭。


    咬了下嘴唇,終於,賈細秀對賈細針點頭,之後她又對陳厚德行了一禮,這才踏步向大門外走去。


    賈細針目送二姐離開,轉頭看向陳厚德。


    “大人有什麽話要交代,還請明言。”


    “好。”陳厚德點頭。


    有些話不用說出來,二人之間已經有了默契。


    陳厚德為何會在此時讓賈細針和賈細秀見麵,其目的不就是為了告訴賈細針,你有把柄在我手裏嗎。


    有賈細秀這張牌在,陳厚德不怕賈細針不就範。


    “我想讓你當我的臥底,加入監校基。”


    直言不諱,陳厚德如此說道。


    監校基?


    賈細針皺眉。


    “果然,他知道我和黃煥的事兒。”賈細針心中暗道。


    心思急速轉動了幾下,他這才開口。


    “大人說笑了,我本就是黃煥派來的臥底,自然也是監校基的一員,何談再次加入?”


    如此說詞,賈細針卻是已經明牌了。


    至於說他這麽做是不是對不起黃煥.......黃煥是誰?他重要嗎?


    然而。


    “你說你是監校基的一員?”


    陳厚德玩味的開口,似乎覺得賈細針的話很好笑一般。


    “有什麽不對嗎?”賈細針疑惑的問道。


    就見,陳厚德輕輕搖了搖頭,心中卻在感歎。


    他可真好騙。


    “你對監校基了解多少?”陳厚德問道。


    對於監校基,賈細針的了解都來源於黃煥。


    輕輕開口,他將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既然已經決定要出賣黃煥,那所幸就賣個幹淨。


    雖然他不會主動去說,但隻要陳厚德詢問,賈細針就知無不言。


    然而,聽完賈細針的交代,陳厚德卻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嗬嗬笑了兩聲,他才開口說道。


    “你說的都對,但又不對。”


    “大人這話是什麽意思?”賈細針疑惑。


    “監校基確實是隱秘機構,但你卻不算加入其中,充其量,你不過就是黃煥手下的棋子罷了。”


    “......”


    賈細針無言。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黃煥的手下和監校基的一員,兩者之間似乎有著本質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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