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突然覺得縫屍人也挺好
身為縫屍人的我悟性高一點怎麽了 作者：假戲真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就在賈細針蹲在地上從新縫合屍體的時候。
另外一邊，從縫屍鋪出來的執掌大人，徑直就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執掌大人的住處，在樂山大獄之中。
別以為大獄就隻是關押犯人的地方，其內除了監牢區域外，還有很大一塊地方是公職人員的住所。
進出監獄大門，守衛們見到執掌大人都會躬身行禮。
他的地位似乎很高，就是不知官位幾品。
一路暢通無阻，執掌大人回到了住處。
臥室中，裝修還算華麗，執掌大人坐在桌前，黑雞蛋就被他放在了桌上。
“讓我看看，到底是誰在搞鬼。”
這般想著，執掌大人從懷中掏出了一條紅線。
手法嫻熟的編織，片刻後，紅線就在他雙手之間組成了一個網格的形狀。
將網格罩在雞蛋上，一頭留下線頭牽在手中。
也是這時，執掌大人閉上了雙眼。
下一刻，不見他有其它動作，雞蛋上突然蔓延起了黑氣。
這黑氣聚而不散，如煙霧般蠢動，片刻功夫就組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虛假人形。
恰在此時，執掌大人睜開了眼睛。
目光咄咄的看著麵目不清的人形，片刻後，眉頭皺起。
“蓮花教，媧女。”
沉靜中，他吐出了幾個字。
事實上，此時執掌大人所使用的術法依然還是他之前在縫屍鋪中勘察現場所用的追蹤術。
其術位列七品，沒有攻擊能力，但卻能明察秋毫，尋人追事。
也是靠著追蹤術牽引契機，執掌大人才能聯通黑氣源頭，看到一些不為外人得知的東西。
然而，有些事情知道還不如不知道。
就比如這蓮花教的媧女。
“麻煩。”執掌大人暗道。
雖然沒有進一步探查，但因為對蓮花教和媧女的了解，執掌大人還是猜到了許多東西。
蓮花教是一個隱秘教派，其內成員不多，除了教主外，最重要的成員就是媧女。
此媧女指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種稱謂。
每過一段時間，長則二十幾年，短則十幾年，一代媧女就會出世。
算算時間，此時卻也差不多了。
媧女出世，多則十幾人，少則三五人。
她們於人世間尋找合適的人成為媧奴，之後再通過媧奴作法修煉。
顯然，劉翠花就是一位媧女選定的媧奴，而劉翠花所修的媧女術也不是真正的術法，就連名字都不對，其真名應該叫媧奴代練法。
某種意義上來講，這種依術存在之法連小術都不如。
施展媧奴代練法，確實能如劉翠花一般吸陽補陰、重塑肉身，但其吸取的陽氣駁雜，其中最精純的一點還會受到源頭牽引，歸於媧女。
總而言之，這就是一種損害己身、利於他人的邪道。
法不是術，本身就帶著缺陷。
長時間修煉媧奴代練法，即使劉翠花這次沒有被砍頭，她內裏氣息也早已駁雜混亂，命不久矣。
如此，縫屍後屍變，也算正常。
值得注意的是，在這件事情裏，賈細針還算幸運的。
要知道，屍變也分很多種情況，不同的屍體，屍變後的實力也不相同。
似劉翠花這種屍變，隻是氣息駁雜所致，變化後的屍體不會得到太多強化，沒有神智，隻靠本能行事。
“上報吧。”
知道了詐屍是因為媧女所致，執掌大人思考了良久，這才做出決定。
也是這時，他想到了賈細針。
思索片刻，他笑了起來。
“有趣......不過還得再看看。”
這般想著，他突然召來一人，低聲吩咐了幾句。
......
次日中午，十三號縫屍鋪。
賈細針在收拾屋子，主要是坍塌的案板，整理中，碎屑木片堆積一處。
看著地上的一堆垃圾，賈細針有些犯愁。
昨夜二次縫屍是在地上完成的，蹲著縫屍，操作有諸多不便，如此，怎麽弄一張新的案板就成了此時賈細針必須麵對的問題。
“找上頭報備？”
這點兒‘小事’，賈細針也不知道應不應該上報。
事實上，打造一張新案板，不論是自己花錢還是動手製作，對於賈細針而言都不算大事。
然而，自己辦和公家辦是兩回事，這件事難就難在，案板是公家的東西。
怕就怕自己前腳將新案板弄來，後腳就有人來找麻煩。
“這事兒還得找個懂行的人問問。”
第一時間，賈細針想到了丁大龍。
此時他才發現，在這縫屍鋪中自己也就丁大龍這麽一個還能說上話的熟人。
“咚~咚~咚~”
就在賈細針思考著如何與丁大龍套話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
這聲音賈細針熟啊。
麵露喜色，賈細針前去開門。
然而，打開房門，出現在門前的卻不是他認為的丁大龍。
就見，大頭獨自一人站在門口，一手拿著錘子，一手夾著木板。
“大頭兄弟，你這是？”賈細針疑問。
大頭憨憨的笑了笑。
“賈兄弟，大哥讓我來給你弄張新案板。”
得，讓賈細針為難的問題，人家已經先一步想到了。
趕忙讓開身位讓大頭進屋，在大頭的幫助下，並未過去多久，一張新案板就被打造了出來。
新案板使用的材料，除了大頭帶來的一些，還有很大一部分延用了原案板破損的廢料。
如此打造的案板雖然不是全新，但賈細針試了試，感覺還算結實。
打造完新案板之後，大頭又幫著賈細針將多餘的廢料清理出去。
就在事情忙完，大頭準備離開的時候，賈細針卻叫住了他。
“大頭兄弟你等一下。”
停頓了一下，看著大頭，賈細針繼續說道：
“晚上要是沒事，我想請你吃飯。”
吃飯！
聽到這話，大頭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
顯然，他也是個吃貨。
然而，就在賈細針以為大頭會直接答應下來的時候，他卻突然皺起了眉頭。
“怎麽？兄弟一會兒有事？”看到大頭的反應，賈細針追問。
大頭搖了搖頭，臉色卻還是表現的有些為難。
“倒不是有事，就是，內個，我大哥吧，他.......”
吱吱嗚嗚的開口，話沒說完，賈細針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時怕吃獨食被大哥發現啊。
麵對有些憨傻的大頭，賈細針突然心中一動，接著就笑道：
“想什麽呢，我既然要請吃飯，當然不會忘了大龍兄弟，還有瘦子兄弟，都要麻煩你一起請來。”
聽賈細針這麽說，大頭再次高興起來。
“行，沒問題，我叫他們一準兒到。”大頭拍著胸脯保證。
“那成，叫人的事就麻煩你了，也快到飯點兒了，一會兒你帶人來找我就行。”
“成，那我先走了，一會兒見。”
“一會兒見。”
話音落下，賈細針目送大頭離開。
......
樂山鎮內，北門附近有一個小飯館。
別看這飯館不起眼，但進出的顧客卻不少，此時正值飯點兒，內裏的座位差不多已經坐滿。
在丁大龍的帶領下，一行四人走進了飯館。
“兄弟，別看這地方破，但味道是真的好，一會兒你可要多吃一點兒。”
才進門，丁大龍就嚷嚷著對賈細針說道。
聞言，賈細針笑了笑。
這丁大龍的人品還算不錯，知道賈細針沒什麽錢，沒帶他去貴的大飯店。
然而，就在賈細針要開口接話的時候，突然，似乎看到了什麽，丁大龍臉色一變。
“兄弟你先等我一下啊。”
說著，不等賈細針應答，丁大龍就已經動身，直奔角落的一張桌子而去。
“大爺，您這兒吃著呢？”
角落桌子前，一個看年紀得有七十多歲的老人獨自一人坐在那裏，他麵前的桌上有兩碟小菜和一壺酒，正在自飲自斟。
聽到丁大龍的聲音，老人似乎才看到他，卻隻是輕輕的瞟了他一眼。
“是大龍娃呀，我道是誰呢，怎麽，找我有事？”
“沒事，沒事，大爺您吃您的，這不飯店而了嗎，我也來這兒吃飯，見到您老在就過來問候一聲。”
“知道了，吃你的去吧，沒事兒就別來煩我。”老人揮了揮手，似乎對丁大龍不是很待見。
然而，麵對著老人的驅趕，丁大龍臉上卻依然笑嘻嘻的。
“得嘞。”
答應了一聲，點頭哈腰的丁大龍才轉身回到了賈細針等人麵前。
他臉上依然帶著笑，看不出什麽異常。
飯館雖小，但其內卻也有雅間。
這雅間沒什麽裝潢，雖然素樸，但也算私密。
雅間中，幾人落座，點好菜品。
也是這時，看著店小二離開，賈細針才開口問出心中的疑問。
“大龍兄弟，剛剛外麵那位是？”
“你說他呀，那位是曹大爺，說起他來其實和你一樣，也是一位縫屍人。”丁大龍不在意的說道。
“那你為何對他那麽......”
賈細針本來想說諂媚，但話到嘴邊卻又覺得不好，因此停了下來。
就在他有些糾結要怎麽說的時候，丁大龍卻開口了。
“你是想問我為何對他那麽客氣是吧。”
聽到丁大龍這麽說，賈細針趕忙點頭。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見賈細針如此，丁大龍白了他一眼。
“其實也不能說客氣吧，就是.....怎麽說呢......算了，我這麽跟你說吧，這位大爺當縫屍人可有些年頭了，從我爺爺當搬屍人的時候他就在，少說也得有五十年了。”
五十年！
聽到這話，賈細針真的被驚了一下。
縫屍這種職業，竟然還有能活這麽久的人！
然而......
“不對吧大龍兄弟，明冀才三十六年，他怎麽當得五十年的縫屍人？”
此時正是明冀三十六年，換句話說，明冀建國也不過才三十六年而已，他這五十年，已經超過了明冀建國的年限。
然而，聽賈細針的話，丁大龍卻笑了起來。
“不錯，細針兄弟說的對，明冀才三十六年，但你也別忘了，明冀是隻有三十六年，但在明冀之前呢？”
明冀之前......
“你是說......”賈細針有些發愣。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自己知道就好，可千萬別說出來。”說話時，丁大龍表情有些認真。
聞言，賈細針理解的點了點頭。
此時他是真的明白了。
明冀雖然才隻有三十六年，但明冀之前也有國家，有國就有獄，有獄就有縫屍人。
換個說法，這位曹大爺就是位前朝遺留下來的縫屍人。
至於說丁大龍為何不把事情說明了，卻是因為這其中有些忌諱。
畢竟涉及到前朝，能不談還是不談的好。
另外一邊，從縫屍鋪出來的執掌大人，徑直就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執掌大人的住處，在樂山大獄之中。
別以為大獄就隻是關押犯人的地方，其內除了監牢區域外，還有很大一塊地方是公職人員的住所。
進出監獄大門，守衛們見到執掌大人都會躬身行禮。
他的地位似乎很高，就是不知官位幾品。
一路暢通無阻，執掌大人回到了住處。
臥室中，裝修還算華麗，執掌大人坐在桌前，黑雞蛋就被他放在了桌上。
“讓我看看，到底是誰在搞鬼。”
這般想著，執掌大人從懷中掏出了一條紅線。
手法嫻熟的編織，片刻後，紅線就在他雙手之間組成了一個網格的形狀。
將網格罩在雞蛋上，一頭留下線頭牽在手中。
也是這時，執掌大人閉上了雙眼。
下一刻，不見他有其它動作，雞蛋上突然蔓延起了黑氣。
這黑氣聚而不散，如煙霧般蠢動，片刻功夫就組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虛假人形。
恰在此時，執掌大人睜開了眼睛。
目光咄咄的看著麵目不清的人形，片刻後，眉頭皺起。
“蓮花教，媧女。”
沉靜中，他吐出了幾個字。
事實上，此時執掌大人所使用的術法依然還是他之前在縫屍鋪中勘察現場所用的追蹤術。
其術位列七品，沒有攻擊能力，但卻能明察秋毫，尋人追事。
也是靠著追蹤術牽引契機，執掌大人才能聯通黑氣源頭，看到一些不為外人得知的東西。
然而，有些事情知道還不如不知道。
就比如這蓮花教的媧女。
“麻煩。”執掌大人暗道。
雖然沒有進一步探查，但因為對蓮花教和媧女的了解，執掌大人還是猜到了許多東西。
蓮花教是一個隱秘教派，其內成員不多，除了教主外，最重要的成員就是媧女。
此媧女指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種稱謂。
每過一段時間，長則二十幾年，短則十幾年，一代媧女就會出世。
算算時間，此時卻也差不多了。
媧女出世，多則十幾人，少則三五人。
她們於人世間尋找合適的人成為媧奴，之後再通過媧奴作法修煉。
顯然，劉翠花就是一位媧女選定的媧奴，而劉翠花所修的媧女術也不是真正的術法，就連名字都不對，其真名應該叫媧奴代練法。
某種意義上來講，這種依術存在之法連小術都不如。
施展媧奴代練法，確實能如劉翠花一般吸陽補陰、重塑肉身，但其吸取的陽氣駁雜，其中最精純的一點還會受到源頭牽引，歸於媧女。
總而言之，這就是一種損害己身、利於他人的邪道。
法不是術，本身就帶著缺陷。
長時間修煉媧奴代練法，即使劉翠花這次沒有被砍頭，她內裏氣息也早已駁雜混亂，命不久矣。
如此，縫屍後屍變，也算正常。
值得注意的是，在這件事情裏，賈細針還算幸運的。
要知道，屍變也分很多種情況，不同的屍體，屍變後的實力也不相同。
似劉翠花這種屍變，隻是氣息駁雜所致，變化後的屍體不會得到太多強化，沒有神智，隻靠本能行事。
“上報吧。”
知道了詐屍是因為媧女所致，執掌大人思考了良久，這才做出決定。
也是這時，他想到了賈細針。
思索片刻，他笑了起來。
“有趣......不過還得再看看。”
這般想著，他突然召來一人，低聲吩咐了幾句。
......
次日中午，十三號縫屍鋪。
賈細針在收拾屋子，主要是坍塌的案板，整理中，碎屑木片堆積一處。
看著地上的一堆垃圾，賈細針有些犯愁。
昨夜二次縫屍是在地上完成的，蹲著縫屍，操作有諸多不便，如此，怎麽弄一張新的案板就成了此時賈細針必須麵對的問題。
“找上頭報備？”
這點兒‘小事’，賈細針也不知道應不應該上報。
事實上，打造一張新案板，不論是自己花錢還是動手製作，對於賈細針而言都不算大事。
然而，自己辦和公家辦是兩回事，這件事難就難在，案板是公家的東西。
怕就怕自己前腳將新案板弄來，後腳就有人來找麻煩。
“這事兒還得找個懂行的人問問。”
第一時間，賈細針想到了丁大龍。
此時他才發現，在這縫屍鋪中自己也就丁大龍這麽一個還能說上話的熟人。
“咚~咚~咚~”
就在賈細針思考著如何與丁大龍套話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
這聲音賈細針熟啊。
麵露喜色，賈細針前去開門。
然而，打開房門，出現在門前的卻不是他認為的丁大龍。
就見，大頭獨自一人站在門口，一手拿著錘子，一手夾著木板。
“大頭兄弟，你這是？”賈細針疑問。
大頭憨憨的笑了笑。
“賈兄弟，大哥讓我來給你弄張新案板。”
得，讓賈細針為難的問題，人家已經先一步想到了。
趕忙讓開身位讓大頭進屋，在大頭的幫助下，並未過去多久，一張新案板就被打造了出來。
新案板使用的材料，除了大頭帶來的一些，還有很大一部分延用了原案板破損的廢料。
如此打造的案板雖然不是全新，但賈細針試了試，感覺還算結實。
打造完新案板之後，大頭又幫著賈細針將多餘的廢料清理出去。
就在事情忙完，大頭準備離開的時候，賈細針卻叫住了他。
“大頭兄弟你等一下。”
停頓了一下，看著大頭，賈細針繼續說道：
“晚上要是沒事，我想請你吃飯。”
吃飯！
聽到這話，大頭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
顯然，他也是個吃貨。
然而，就在賈細針以為大頭會直接答應下來的時候，他卻突然皺起了眉頭。
“怎麽？兄弟一會兒有事？”看到大頭的反應，賈細針追問。
大頭搖了搖頭，臉色卻還是表現的有些為難。
“倒不是有事，就是，內個，我大哥吧，他.......”
吱吱嗚嗚的開口，話沒說完，賈細針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時怕吃獨食被大哥發現啊。
麵對有些憨傻的大頭，賈細針突然心中一動，接著就笑道：
“想什麽呢，我既然要請吃飯，當然不會忘了大龍兄弟，還有瘦子兄弟，都要麻煩你一起請來。”
聽賈細針這麽說，大頭再次高興起來。
“行，沒問題，我叫他們一準兒到。”大頭拍著胸脯保證。
“那成，叫人的事就麻煩你了，也快到飯點兒了，一會兒你帶人來找我就行。”
“成，那我先走了，一會兒見。”
“一會兒見。”
話音落下，賈細針目送大頭離開。
......
樂山鎮內，北門附近有一個小飯館。
別看這飯館不起眼，但進出的顧客卻不少，此時正值飯點兒，內裏的座位差不多已經坐滿。
在丁大龍的帶領下，一行四人走進了飯館。
“兄弟，別看這地方破，但味道是真的好，一會兒你可要多吃一點兒。”
才進門，丁大龍就嚷嚷著對賈細針說道。
聞言，賈細針笑了笑。
這丁大龍的人品還算不錯，知道賈細針沒什麽錢，沒帶他去貴的大飯店。
然而，就在賈細針要開口接話的時候，突然，似乎看到了什麽，丁大龍臉色一變。
“兄弟你先等我一下啊。”
說著，不等賈細針應答，丁大龍就已經動身，直奔角落的一張桌子而去。
“大爺，您這兒吃著呢？”
角落桌子前，一個看年紀得有七十多歲的老人獨自一人坐在那裏，他麵前的桌上有兩碟小菜和一壺酒，正在自飲自斟。
聽到丁大龍的聲音，老人似乎才看到他，卻隻是輕輕的瞟了他一眼。
“是大龍娃呀，我道是誰呢，怎麽，找我有事？”
“沒事，沒事，大爺您吃您的，這不飯店而了嗎，我也來這兒吃飯，見到您老在就過來問候一聲。”
“知道了，吃你的去吧，沒事兒就別來煩我。”老人揮了揮手，似乎對丁大龍不是很待見。
然而，麵對著老人的驅趕，丁大龍臉上卻依然笑嘻嘻的。
“得嘞。”
答應了一聲，點頭哈腰的丁大龍才轉身回到了賈細針等人麵前。
他臉上依然帶著笑，看不出什麽異常。
飯館雖小，但其內卻也有雅間。
這雅間沒什麽裝潢，雖然素樸，但也算私密。
雅間中，幾人落座，點好菜品。
也是這時，看著店小二離開，賈細針才開口問出心中的疑問。
“大龍兄弟，剛剛外麵那位是？”
“你說他呀，那位是曹大爺，說起他來其實和你一樣，也是一位縫屍人。”丁大龍不在意的說道。
“那你為何對他那麽......”
賈細針本來想說諂媚，但話到嘴邊卻又覺得不好，因此停了下來。
就在他有些糾結要怎麽說的時候，丁大龍卻開口了。
“你是想問我為何對他那麽客氣是吧。”
聽到丁大龍這麽說，賈細針趕忙點頭。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見賈細針如此，丁大龍白了他一眼。
“其實也不能說客氣吧，就是.....怎麽說呢......算了，我這麽跟你說吧，這位大爺當縫屍人可有些年頭了，從我爺爺當搬屍人的時候他就在，少說也得有五十年了。”
五十年！
聽到這話，賈細針真的被驚了一下。
縫屍這種職業，竟然還有能活這麽久的人！
然而......
“不對吧大龍兄弟，明冀才三十六年，他怎麽當得五十年的縫屍人？”
此時正是明冀三十六年，換句話說，明冀建國也不過才三十六年而已，他這五十年，已經超過了明冀建國的年限。
然而，聽賈細針的話，丁大龍卻笑了起來。
“不錯，細針兄弟說的對，明冀才三十六年，但你也別忘了，明冀是隻有三十六年，但在明冀之前呢？”
明冀之前......
“你是說......”賈細針有些發愣。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自己知道就好，可千萬別說出來。”說話時，丁大龍表情有些認真。
聞言，賈細針理解的點了點頭。
此時他是真的明白了。
明冀雖然才隻有三十六年，但明冀之前也有國家，有國就有獄，有獄就有縫屍人。
換個說法，這位曹大爺就是位前朝遺留下來的縫屍人。
至於說丁大龍為何不把事情說明了，卻是因為這其中有些忌諱。
畢竟涉及到前朝，能不談還是不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