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了處僻靜之地,找了根樹枝在地上練習起來,果真隻畫了三次便成功,隻是沒有注入法力,此符沒有顯現任何神異。


    他在儲物囊中翻找一下,尋到一支符筆和幾張符紙,都是儲物囊原主人留下的,皆是上等貨色,像是專門為他準備的。


    他尋了塊幹淨平整的石頭,把符紙鋪到上麵,暗道:“修士都喜歡用朱砂畫符,也有用獸血的,我收集了不少獨角怪蟒的血,就連毒囊和獠牙也收了起來,幸好追雲叟前輩沒要,正好用在此處。”


    當初斬殺獨角怪蟒,本想一塊帶來,可那蟒蛇體積太大,隻取了內丹,獨角,爪子,毒囊獠牙和精血,他拿出一尊玉瓶,拔開塞子,用符筆沾上蟒血,沉思醞釀片刻,一揮而就,這可是獨角怪蟒的精血,符成收筆,子母控神符閃過一片紅光,隱晦的氣息波動傳來,預示著子母控神符成了,且威力不小,他沒有停,又接連畫了三張,以防萬一,多做準備沒有錯。


    等子母控神符上的蟒血晾幹,收進儲物囊中,繼續朝終南山趕去,有了此等神符,趙恒信心大增。


    看看天色尚早,他再次來到聞仙溝,還未走近便覺此地有些異常,平時人來人往的聞仙溝,此時卻沒有一位遊人,隻有飛鳥鳴叫聲和撲棱翅膀的聲音,就連平時頻繁出沒的小獸也不見蹤影。


    趙恒連忙收斂氣息,隱藏身形,悄悄向聞仙溝潛去,不一會功夫來到聞仙溝不遠處,就聽有人聲從前麵傳來。


    “這便是呂祖碑了,果然玄妙,快點動手,免得出現意外。”


    “可上麵還有呂祖留下的殘存禁製,萬一惹來呂祖注意,咱們可就完了。”


    “就你想的多,在呂祖眼裏,咱們連螻蟻都不如,你會和幾隻螻蟻計較嗎?哪怕我們真的挖出來,也沒人在意,再說了,呂祖已經消失了近萬年,究竟還在不在世上也無人知曉,不用怕,快點動手。”


    “隻是用此碑祭煉法寶,總感覺有些怪怪的,花道長,真的沒事?”


    “休要如此囉嗦,讓你們做什麽就做什麽,正道之士常說以正禦邪,我們魔道也有以邪禦正之法,快些動手,師傅還等著我的好消息呢。”


    “花道長,等此間事了,我們就可以離去了吧?答應我們的東西也不能食言。”


    “你們怎滴如此多事?等取了呂祖碑,再幫我尋到那個殺我師弟的人,便還你們自由身,還會給你們修行之法,放心便是,你們還不值得我出手,快點。”


    趙恒藏身遠處,悄悄觀看,隻見一身穿黑色道袍,手持黑色魔幡,滿臉陰鷲的道人看著呂祖碑。


    呂祖碑周圍站著六人,每人拿著一柄玉鏟,對著呂祖碑所在的地麵鏟著,每次都能挖出一塊拳頭大的石塊,雖然不大,卻禁不住那些人接連不斷的挖,很快把載著呂祖碑的那塊石頭挖了出來,眾人齊心協力抬出來,一臉邀功的看著黑袍道人。


    “花道長,幸不辱命,總算挖出來了,你答應我們的……”


    “這是十二顆靈丹,你們每人兩顆,吃完後就去尋那小子,這是畫像,速去速回,如敢臨陣逃脫,嘿嘿嘿,你們知道我的手段的。”


    “不敢,不敢。”


    那幾人連稱不敢,緩緩打開那幅畫。


    趙恒自成功引氣入體,眼力愈發厲害了,隱約間看到畫中人的容貌與他有七分相似。


    他心中暗驚道:“難道這個花道長就是玄陰老道?不對,氣息太弱,應是玄陰老道的弟子,尋我為師弟報仇,哎呀,千萬不能牽累了父母和林家,那六人不能活命。”


    趙恒穿越重生而來,經曆了知識大爆炸時代,看過千萬種稀奇古怪的狗血劇情,研究過各種心理古怪的怪事,對事情看的很通透,什麽亂殺無辜,什麽禮儀道德,其實都是強者或者說利益既得者製定的規則,如果被這些東西束縛住手腳,畏首畏尾,最終會很慘的。


    所以,當他心頭升起殺死六人的念頭時,並沒覺著有什麽不對,反而覺著應該盡快動手,把危險掐滅在萌芽中,他可不想出現某些狗血劇情,一念之仁,放走對手,帶來無數悲劇。


    “師傅究竟是怎麽打算的?還真用呂祖碑煉製法寶?呂祖可是混元道宗弟子,留下這塊碑時,據說至少是洞玄境修為,上麵的禁製可不是一般人能消磨掉的,萬一出了差錯,非但無法煉成法寶,還要遭到上麵禁製的反擊,風險可不小,難道師傅要請幽魂白骨幡前輩出手?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會惹得混元道宗弟子上門問罪,算了,此事不是我能想明白的,先把此碑帶回去交給師傅,也算完成任務了。”


    趙恒心中再驚,暗道:“聽此人的話,呂祖是混元道宗弟子,如果和我前世的神話一般,那混元道宗的祖師爺豈不是太上?對了,小狐狸曾說太上混元道宗,難道……小狐狸怎麽還沒醒,既然此碑和混元道宗有關,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此人把呂祖碑帶走。”


    “看此人氣息,應該還未凝成真種,這樣的話,隻要他沒有太多稀奇古怪的法寶手段,我就有辦法殺死,隻是如此一來,就和玄引道人的仇恨越來越大了,管他呢,反正已經結仇,也不在乎多殺一個。”


    想到此處,趙恒再次望向那姓花的道士,就見那人拿出一件黑色布袋,上麵繡著一顆白色骷髏頭,他拉開布袋口,念念有詞,對著呂祖碑一指,骷髏布袋發出一道烏光,罩定呂祖碑,要把呂祖碑吸進去。


    可當那烏光碰到呂祖碑時,呂祖碑輕輕一震,放出無量明光,抵住烏光,任那花道士如何催動,呂祖碑都不動分毫,花道士臉色憋得通紅,甚至滴下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仍不能收起呂祖碑。


    “哼,不過一塊石碑罷了,還真能對抗得了貧道?給我起。”


    花道士咬破舌尖,張口噴出一道血箭,伸手一抓,淩空虛畫,一道血符出現在呂祖碑上空,又拿出一塊青色玉符拋出,與血符合二為一,化成血色玉符緩緩向下壓去。


    隨著血符緩緩降落,就見呂祖碑上的光芒被壓製,無量明光開始縮小,一旦被徹底壓製,定會被骷髏布袋收走。


    “你們看上呂祖碑便想收走,老子還看上你身上的法寶了呢,留下吧,小子,趁你病要你命,你現在無暇分身,正是殺你的好時候。”


    趙恒見那人全部注意力放在呂祖碑上,哪會放過這種好機會,立即拿出綠萼和龍淵劍,準備殺死那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不朽道種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真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真小並收藏不朽道種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