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又一天接著一天的過去,這個小村落裏一直風平浪靜,玲玲爹的心裏也踏實了許多。而蕭淚血的身體強度已經得到了增強,蕭淚血每一天都有著充實的生活,所以當元力失去過後蕭淚血卻並不格外感到痛苦。


    每一天他都喜歡在村子幫助其它的人,盡管他做的並不是很多,可是勤勞的蕭淚血還是贏得了所有的人的尊重。質樸的農民不喜歡好逸惡勞,他們喜歡和他們一樣勤勞和勇敢的人。蕭淚血也樂得和他們交往。


    這些人都和玲玲一樣淳樸和快樂,這些人也並不在乎蕭淚血的過去,他們沒有問蕭淚血也沒有說。


    “小二,過來幫幫忙”


    村裏的人碰到麻煩的時候總會尋找蕭淚血,蕭淚血在外見過大世麵,所以不僅僅會修水車反而還造出了織布機,當蕭淚血忙了一天之後將織布機交給玲玲的時候,玲玲的眼睛裏的興奮之色是溢於言表的。


    而蕭淚血看著玲玲開心,心裏也覺得快樂。在玲玲的幫助下蕭淚血很快就打造了很多,每個家庭裏麵都可以看見蕭淚血的勞動成果,每當玲玲看見蕭淚血的東西的時候都會變得特別的興奮。


    村裏的所有人察言觀色都知道她對蕭淚血有好感,這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心照不宣的。隻是兩個當事人裝糊塗罷了,村裏的人也不去捅破窗戶紙。


    而玲玲爹則就沒有這麽好運了。


    “玲玲爹,你有一個好女婿啊。”


    另外一個議論道:“那是,小二那小夥子不錯。”


    但是玲玲爹卻從不言語,隻是聽見村裏人的議論顯得有一些局促,玲玲爹也盼望玲玲能夠找一個歸宿,可是每當聽見村裏人這麽說的時候他的心就好像沉了一塊石頭。


    當蕭淚血他們沒有在他麵前的時候,他總是會止不住的歎氣,在這一段時間裏他已經認同了蕭淚血,同樣也跟蕭淚血有著情感,他也願意將玲玲交給蕭淚血。但是他更能夠知道小二不可能永遠叫小二,他遲早會叫蕭淚血。


    他也會離開這裏,所以這時候的他是憂心忡忡的。不過在蕭淚血他的麵前卻從不會表露出來任何的跡象,但是剛才村裏的人的語言有一下刺中了他的心事,他決定好好談一談。


    日薄西山,外出砍柴的玲玲和蕭淚血回來了,這時候的玲玲爹也認真的打量起蕭淚血來了。


    雖然蕭淚血穿著粗布衣服,可是看上去依舊英氣逼人,兩道劍眉橫躺在一張英俊的臉上更是英武不凡,而蕭淚血當看見玲玲爹盯著自己看,心裏也不自然。他在心裏揣測道:“聽說玲玲爹幾十年沒有碰過女人了,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王八蛋,蕭淚血你怎麽能夠這樣呢?老爹是一個正派的人怎麽可能做這種事?”蕭淚血的腦子裏另外一個聲音提醒了蕭淚血。


    這個念頭閃現之後,蕭淚血便坦然了,他知道玲玲爹一定有重要的話說。


    “啊爹,你有話對我說?”蕭淚血看著沉默不語的玲玲爹道。


    聽見說話之後玲玲也湊了過來,玲玲爹一改平時的脾氣,對著玲玲道:“你去做飯,我和小二有話要說。”


    雖然玲玲不舍,但是看著爹的語氣少有的堅決之後就到了廚房,看著玲玲走遠之後玲玲爹才問道:“你可以永遠留下來嗎?”


    蕭淚血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這個問題,因為他這一段時間裏全然沉寂在了快樂之中。而現在他卻不得不麵對這樣的問題,因為他必須這麽做。蕭淚血沒有回答玲玲爹,他已經陷入了沉思。


    從內心出發,蕭淚血喜歡這樣的寧靜和閑適,他希望永遠過這種生活,和淳樸的山裏人生活在一起。可是蕭淚血的身上卻肩負著責任和使命,所以他不能答應。蕭淚血的眉頭都已經皺在了一起。


    玲玲爹看著蕭淚血的神情之後沒有再問,他們誰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隻有無聲的沉默的黑夜在傾訴著自己的心事。


    吃飯的時候蕭淚血和玲玲爹都沒有說話,氣氛是凝重的,兩個人都愁眉緊鎖,他們的心裏都有著彼此都明白的一件事情。蕭淚血不斷的撥動碗裏的飯粒,但是卻咽不下去。


    玲玲雖然知道他們兩個人都有心事,想要讓他們說出來卻不得其法。她也隻好陪著他們痛苦。夜晚慢慢沉了下去,在這不眠的夜大家都輾轉反側。


    天放亮的時候玲玲爹又消失了,蕭淚血和玲玲都不以為意,因為玲玲爹總是在這個時候去山上砍柴。


    **辣的太陽已經升了起來,玲玲爹卻沒有回來。這時候的玲玲擔心了起來,擔心的玲玲想要去山上尋她爹,這時候一個村人驚駭的跑到了玲玲家。他氣喘籲籲,身上已經被鮮血染紅。


    “不好了,狼群出現在山上???你爹???”


    “我爹怎麽了?”


    聽見這個噩耗玲玲如同五雷轟頂一般,一下子便癱軟在地。蕭淚血將他扶了起來,問道:“阿爹怎麽了?”


    “他正在山上和餓狼纏鬥,叫我回來報信,叫村裏的人都逃吧。”


    聽到還有轉機,蕭淚血一下子就飛奔了出去,蕭淚血的聲音從屋外飄到了屋裏,“照顧好玲玲。”


    玲玲爹所在的山正是救蕭淚血的地方,這裏蕭淚血也來過幾次,所以在路上駕熟就輕,很快都來到了山上。


    蕭淚血的身上背負著打獵的大弓,不斷的在山林小徑間穿行。遠處不斷的有著轟鳴聲和狼的哀嚎,看來這是玲玲爹和群狼戰鬥的聲音。


    之前玲玲爹還沒有在這裏紮根的時候是一名元力師,為了躲避仇家才在這裏住了下來。所以這時候才有機會能夠存活下來。蕭淚血知道玲玲爹並不能堅持多久,所以就更加焦急起來。


    很快的他就看見了狼群的,玲玲爹一改平時的溫良,臉上也帶著殺氣,不怒自威。他的左手拿著一隻火把,而右手不斷的打出元力攻擊。他正將一隻狼轟出去很遠的時候,背後已經出現了一隻。


    他的左手急速出擊,火把迎上了那一條狼。火把吞吐的火舌一下子就迎上了狼的臉,吃痛的狼哀嚎著倒在了地上。


    蕭淚血的眼光所到之處全是狼的影子,蕭淚血細數竟然有幾十頭之多,而地上已經有了十幾頭狼屍體,玲玲爹的實力不過是一個三星尊者,並且多年未使用元力已經生疏,蕭淚血知道不能等,所以便發起了攻擊。


    箭矢梭梭的在林間穿行,不斷的有狼躺在了地上,每當攻擊之後蕭淚血便俯下身子,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蕭淚血一定不能被狼發現,所以蕭淚血從容不迫的收割著狼的生命。


    蕭淚血的射箭技術是毋庸置疑的,雖然沒有了元力但是蕭淚血扯開幾十旦的大弓還是輕而易舉的,蕭淚血的箭又快有狠,被蕭淚血射中的狼都已經喪失了戰鬥力。可是玲玲爹這邊卻也危如累卵。


    玲玲爹一個橫掃,逼退了五隻餓狼,但是一隻凶狠的狼卻突然發難,跳在了空中從玲玲爹的肩頭跳躍而過,狼爪子也將玲玲爹的肩膀劃出了幾道傷口,鮮血順著傷口流了下來。血液的腥味刺激了這一群餓狼,凶光畢露。


    情況越發危難,蕭淚血見形勢危急,再也顧及不了這麽多了。他站了起來,一邊跑向玲玲爹,一邊從背後的箭囊裏抽箭引發。一隻餓狼對準了玲玲爹,一隻狼覺得有機可乘,凶狠的目光裏大放異彩。玲玲的爹也感受到了危機,但是卻也沒有法子,隻得靜等厄運的到來,就在狼快靠近玲玲爹的時候,一支箭矢呼嘯而過。


    那一支箭準確無誤的穿透了狼的頭顱,而玲玲爹看著蕭淚血急速的身形,暗暗讚歎道:“好小子,好箭法。”


    蕭淚血的臉上勾勒出了笑容,如果他的元力恢複對付這些狼群不過是舉手之勞,可是現在卻這般艱辛。


    蕭淚血的出手已經帶走了十多條狼的性命,而群狼也發現了蕭淚血的身形,它們一部分已經衝向了蕭淚血,它們不斷的奔跑過來。蕭淚血麵帶笑意看向了群狼,蕭淚血判斷著狼的方向不斷的射箭,而那些狼也隨著箭出落在了地上。


    奔跑而來的十多條狼都被蕭淚血了結,隻有最後兩隻憤怒的狼出現在了蕭淚血的麵前,他的手再一次摸上了箭囊,而他的臉色頓變。


    因為箭囊裏隻有最後一支箭,而那兩隻狼卻虎視眈眈的看著蕭淚血。蕭淚血心下一沉,如今他已經無計可施,他的身體並沒有恢複,對付著一隻狼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沒有辦法的蕭淚血隻得鋌而走險了。


    他的箭一直沒有出手,當第一隻狼騰飛在空中的時候蕭淚血才出手,而這時候他們近在咫尺,蕭淚血的箭準確無誤的對準了狼的嘴,急箭從狼的嘴裏穿出,射中了另外那一隻狼的胸腹。


    看著地上這兩隻狼的屍體,蕭淚血的心裏卻驚魂未定,剛才的凶險是可想而知的。雖然蕭淚血讓玲玲爹的壓力驟減,但是因為已經對戰多時體力不支,蕭淚血這時候已經衝到了戰場中。


    地上都是狼的屍體,而存活下來的還有二十多隻,玲玲爹滿臉血汙,他看著蕭淚血跑了過來大喝道:“你來幹什麽,這不是找死嗎?”


    蕭淚血虛弱道:“死就死吧,咱爺倆兒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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