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向瑯一下子從吧檯的高椅跳到地上,穩健得不行,聲音裏的綿軟也一掃而光,精神矍鑠,神采飛揚,哪裏是喝醉的樣子?嗬,想他縱橫酒場二十多年,毛沒長齊就混遍各種夜場,說自己喝酒跟喝水一樣,可不是吹的。


    林青艱難地運用尚還清醒的意識,跟上向瑯的腳步,他已經沒心思去想向瑯不合情理的表現,腦袋一思考起來就吃力,他隻是憑著直覺和本能在行動而已。


    向瑯走在前頭,兜來兜去,就是沒走出門口,林青但覺這段路無比漫長,等他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脫離了那片令人窒息的熱鬧,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出來了嗎……?林青茫然地抬頭望去,條紋的黑白磚牆反射著五顏六色的燈光,皮質的沙發橫亙一列,林青邊看邊不受控製地邁著步,突然腿上一痛,撞到一尊尖銳的東西……竟是桌角。


    這是一個房間。


    向瑯打發走了服務員。這個包間,他來之前就訂了,他有著隨心所欲說做就做的浪漫,也不乏未雨綢繆高瞻遠矚的縝密。


    "先休息一下。"向瑯拉著林青的胳膊,引著他坐到沙發上,林青靠著椅背,全世界仿佛隻遺留著自己的呼吸聲,腦袋,臉頰,脖子,胸膛,身體還感受得到存在的每一個部位都冒著一股滾燙,麵前不停跳動的光線晃眼得令人頭暈目眩,林青幹脆閉上雙眼,試圖讓自己好受一些。


    第8章 未遂


    向瑯知道,那3杯酒的後勁一點點上來了。一個從不碰酒的人,可能一杯都受不了,別說林青一下子整了3杯。向瑯承認自己今天是狠了點。沒辦法,對付非常之人用非常之法,要灌就灌徹底,不然屆時林青估計單手就能neng死他。


    想到他寤寐求之那麽久的東西就要到手了,向瑯的心情很複雜,得償所願的釋然之中夾著一抹遺憾,經驗告訴他,他就是那種得到了就沒勁的人。這也是為什麽他對林青如此有耐心,難得遇到一個吊得起他胃口的目標,光是過程的享受就值回票價了。


    遺憾歸遺憾,向瑯也不會臨時住手,他是個現實主義者,他的投入都是要有所回報的,但凡一個正常男人,費老大勁大多也不會隻是為了看星星看月亮談詩詞歌賦人生哲學。向瑯湊近林青身旁,低低地叫了一聲,"餵。"


    沒有回應。


    "林青?"


    向瑯近乎貼著林青的耳朵喚出了這兩個字。


    依舊沒有回應。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叫林青的名字吧?


    而林青竟然沒聽到。


    向瑯咽了下口水,舌頭有點幹。他伸出手,慢慢探進林青的西服裏。


    林青仍閉著眼睛,呼吸輕微而勻稱,似乎對向瑯的動作毫無知覺。向瑯的手指觸碰到了那西服裏的白襯衫,又隔著白襯衫,碰到了溫熱的肌膚。


    向瑯的手掌貼了上去,大膽地悠悠遊移在林青身上,透過輕柔布料的質感描繪著他軀體的輪廓,那抹暖意不知是來自林青的身體還是向瑯的掌心,抑或兼而有之,在隱約的摩擦下逐漸升溫,向瑯感到自己的呼吸愈加急促,媽的,等不及了。


    向瑯不再顧及林青的反應,抬手扣上他衣領,一把扯下,啪嗒——襯衫的紐扣咕嚕嚕地掉到地上,滾動幾圈後躺了下來。林青擰了擰眉,迷離地睜眼,嘴唇微張,似是要說點什麽,向瑯卻不給他機會,捏著他下巴,湊近臉便猛地堵上那雙薄唇。


    "唔——"輕得近乎聽不見的低yin自林青唇角溢出,向瑯的舌頭頂進他的唇qiang裏,絞纏上他的軟舌,肆意地品嚐著他獨特的氣息,黏濕的唾液將彼此幹燥的嘴唇都抹得柔和了起來,林青也許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隻是潛意識地想扭過頭,但每次都被向瑯輕而易舉地掰了回來,發狂般地吻著他。


    與此同時,向瑯手上的動作也沒停,將林青剩下的幾顆紐扣也簡單直接地用力扯開,露出結實的胸膛。


    林青出自本能地抬手抵抗,卻基本使不上力,向瑯扣著他的手腕往下一摁,兩人在推搡中往沙發上倒去,向瑯順勢將他壓在身下,低頭啃上他的脖頸,甚至伸舌舔過那線條鮮明的喉結,再往下的鎖骨……另一手探到腰際,胡亂而不耐地解開林青的皮帶。


    不知何時林青的身體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巧克力的膚色映襯在昏暗的燈光下,時而折射出水珠的質感,胸膛跟隨著林青呼吸的節奏一起一伏,他的雙眸半開半閉,唇上是向瑯掠奪一番後遺留的黏液,混合了男性的陽剛之氣與掉入陷阱的獵物那無助的魅惑。


    向瑯靈巧的手指終於在努力之下突破了皮帶的防禦,鑽進了林青的內褲裏,摩挲過一叢叢毛茸茸的質感後,終究跋涉到了那一片隱秘之地。向瑯單刀直入地握住林青那尚還柔軟的傢夥,並惡意地扭捏把玩,熟悉又陌生的手感,這玩意兒他見得多也摸得多了,真要形容,這檔子事就跟女人拆快遞一樣,早就知道裏麵是啥了,還特麽瞎激動。


    "呃——"林青身體一僵,顯然對向瑯的動作有了反應,膝蓋一曲,似是要蜷起身子,向瑯壓得更近了些,用自己的體重抵住他,抬著他的下巴再度吻上那雙唇,卻更輕柔了些,好像是要安撫身下人的不安與躁動。"乖。"向瑯鬆開嘴,在林青耳邊輕聲說道,恍若巫師的魔咒,左手摸上他luo露的腰身,腹部,右手繼續極具技巧性地挑dou他手心裏的那根東西,感受著它慢慢地由軟而硬……向瑯甚至能用手指勾勒出它表麵上凸出來的一條條青筋。


    林青還沒徹底站起來,向瑯已經硬ting得不行了,兄弟在褲襠裏被咯得相當難受,向瑯低低地喘口氣,狠狠地再揉一把林青的玩意,便打算先把自己解放出來。


    "唔——"林青身體一顫,忽然用力伸手一推,向瑯猝不及防,砰——一下子滾到了地上。


    "我靠——"


    一聲慘叫響起。


    好在這裏隔音效果相當好,況且向瑯沒忘記反鎖門,不然如果現在有服務員衝進來,就會看到一幕相當尷尬的畫麵……


    林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房間的床上了。


    盯著天花板發了好一會兒呆,林青才猛然坐起來,極力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


    酒吧……女人……向瑯……


    向瑯呢?


    林青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連忙下床,出門,上樓,來到向瑯房門前,那白色的門靜靜地關著,林青一下子就猶豫了。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好像隱約能記得一些,但分不清哪些是亂七八糟的夢境,哪些是現實。


    林青抓了抓頭髮,腦袋還有點發漲,既然都回來了,向瑯沒理由不在,現在這狀態,也不好見向瑯,林青需要理理思路。


    想著想著,他覺得哪裏不太對,低頭一看,怔了一怔。自己的白襯衫衣襟大開,扣子不知所蹤,隻殘留著一截截細線於其上宣示著曾被破壞的跡象。


    昨晚……這麽激烈?


    林青就這麽不知所措地站在向瑯房門前,不等他轉身離開,那扇門吱一下倏地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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