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娜娜經過了一陣思想鬥爭，皺著眉頭，眼中噙著淚光：“我憋不住了！”
“老板，我陪學姐去吧。”葉芸舉了下手。
我也不好意思說讓鄭娜娜在車裏解決，隻好放她們下去了，但我也跟了上去。
鄭娜娜還是知道好歹的，沒把我趕走，隻是盡可能和我拉開距離。
看著她們走進了路旁的荒野，我停了下來，提醒道：“差不多了，這麽黑，沒人看得見你。”
鄭娜娜和葉芸停了下來，我點了支煙站在馬路上，看著被霧氣籠罩的車隊。天地之間，這份安靜令人感到不適。
吞吐了幾口混雜霧氣的煙火，我突然瞥見一團異樣的光亮。
跳動的焰火，正常的紅黃之色，反而顯得那麽的不融洽。
這團火的位置在車隊後方不遠的位置，
我盯著看了一陣，踱步走了過去。
還沒到近前，葉芸突然朝我剛才的位置喊了起來：“老板！學姐她跑了！”
我回頭看去，荒野地裏，兩道身影在追逐。鄭娜娜奔跑的方位，是向著遠處的綠色光點。
“你別跟著亂跑！”
我吼了一句，葉芸的體能劣勢在這種時候發揮了作用，沒跑多遠就停了下來。
趕到她身邊的時候，葉芸捂著小腹，指著正前方：“學姐，學姐她……”
“我看見了，你先回車上！”
一邊看著葉芸，等她上了車之後，我才加快了腳步。
越是深入荒野，霧氣就越重，能見度也更低。
鄭娜娜看起來清瘦，但速度確實不慢，我能夠追上她，還是因為她突然掉頭回來了。
“你瞎跑什麽？”
我衝她發火，鄭娜娜臉上掛著淚痕：“我也不知道！我剛才好像看見了什麽，但我不記得了。”
鄭娜娜帶上了哭腔：“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以及離馬路很遠了，我就趕緊往回跑了。”
這種情況下，我應該是給她一個安慰的擁抱的，但又被急速消散的霧海吸引了注意力。
“你差點兒做了我都沒敢去做的事！”
我盯著急速消散的霧海，那些綠色的光點也同時不見了。
鄭娜娜拉住了我的手：“我們回去好不好？我好害怕！”
麵對一個受到了驚嚇的女孩，我沒有再斥責她，先帶她回到了馬路上。
吳建龍依然執行著我的指令，沒有下車，隻是打了電話過來。說是前麵的路顯露出來了，其實我們離目的地已經沒多遠。
他詢問我要不要繼續出發，我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不過讓他先清點一下人員名單。
沒幾分鍾，吳建龍傳來了消息，少了一個人，莊磊！
我讓吳建龍直接出發，然後開始指導葉芸：“記好了，我教你開車，這個是油門、這個是刹車。”
“老板，我拿駕照比你還早，我會。”葉芸打斷了我的教學：“你是累了嗎？”
我搖頭道：“你們跟車隊一起走，我下車還有點兒事。”
葉芸一副我要去慷慨就義的眼神，讓我哭笑不得。
“別擔心，
我不會有事的。”
讓葉芸和鄭娜娜離開之後，我先躲到了路邊，等車隊走遠之後，才起了剛才看到火光的地方。
火焰已經熄滅，篝火隻剩下灰燼，但味道很熟悉。
我雖然自己不用符紙一類的東西，但跟同行接觸久了，這種黃表紙燃燒後的味道，很是深刻。
“也是往荒地裏跑的？真晦氣！”
我脫下了外套在手裏抱著，循著地上新鮮的腳印奔跑。
這行腳印的跨度不大，是正常行走的幅度，我有機會追上他。
果不其然，在跑了一個多小時後，我看到了前方孤零零的背影。
本想偷偷接近，但他的警惕性很高，發現了我之後，就開始加速。
“莊磊！等我一下！”
我叫出了他的名字，但他還是在跑。
咬牙罵了句髒話之後，我開始猛追，十多分鍾後，才扯住了莊磊的後衣領子。
他想要掙紮，被我撲倒在地。
“怎麽說我也幫你教訓過劉通那幫混蛋，你真是一點兒情麵都不講啊。”
我一手抓住莊磊，躺在地上把氣兒喘勻了才起身。
“你……找我有事嗎？”
莊磊懼怕生人的性格，好像不是偽裝，他這人的腦回路真和常人不太一樣。
我被他氣笑了：“當然有事！我這人膽小、怕黑，你走慢點陪陪我不行嗎？”
“行！”
莊磊回答的很幹脆，但也沒了後文。
我先和他並肩走了一段路，再回憶剛才的方位。
莊磊沒有要去別處的意思，走過的路徑和馬路平行，他也是要去拍攝地。
隻不過，他選擇避過車隊。
“是我低估了你啊，剛才是你救了大家吧？”
莊磊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還是不回應。
“你剛才燒的東西都成灰了，我真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也猜不到你是哪門哪派的。”
“不過，你肯定是個陰人吧？”
莊磊終於再次開口：“我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麽，我隻是燒了點紙錢而已。”
“紙錢？”
直覺告訴我，我可以相信他，但我不理解。
“燒個紙錢，就逼退了那麽大的場麵？而且，你為什麽隨身帶著紙錢？又是燒給誰的？”
莊磊又開始沉默，我急的恨不得把他的嘴撬開：“你在這個劇組藏了十年！這十年裏，兩條人命，你是燒給那兩個女演員的？”
“不是！”莊磊抬手一指剛才霧海源起的地方：“是燒給它們！”
我壓低了聲音：“它們是誰？”
“不知道！”這次莊磊回答的很幹脆：“以前也出現過今天這種情況，隻要燒些紙錢，就沒事了。”
我還想繼續追問，突然瞥見了馬路上的車聯。
“這麽走下去太累了，跟我回車上！”
葉芸在行至半途，還是調頭回來了。
看到我和莊磊之後，她激動的從車上跳下來：“老板，你們倆幹了什麽？”
“我們倆能幹什麽？”
葉芸指了指我滿身的泥濘，我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隊伍裏丟了個人，也沒有一個願意去找他的，隻能我去了。”
莊磊呆愣楞的站著，我歎了口氣，先把他拉上了車。
“老板，我陪學姐去吧。”葉芸舉了下手。
我也不好意思說讓鄭娜娜在車裏解決，隻好放她們下去了，但我也跟了上去。
鄭娜娜還是知道好歹的，沒把我趕走，隻是盡可能和我拉開距離。
看著她們走進了路旁的荒野，我停了下來，提醒道：“差不多了，這麽黑，沒人看得見你。”
鄭娜娜和葉芸停了下來，我點了支煙站在馬路上，看著被霧氣籠罩的車隊。天地之間，這份安靜令人感到不適。
吞吐了幾口混雜霧氣的煙火，我突然瞥見一團異樣的光亮。
跳動的焰火，正常的紅黃之色，反而顯得那麽的不融洽。
這團火的位置在車隊後方不遠的位置，
我盯著看了一陣，踱步走了過去。
還沒到近前，葉芸突然朝我剛才的位置喊了起來：“老板！學姐她跑了！”
我回頭看去，荒野地裏，兩道身影在追逐。鄭娜娜奔跑的方位，是向著遠處的綠色光點。
“你別跟著亂跑！”
我吼了一句，葉芸的體能劣勢在這種時候發揮了作用，沒跑多遠就停了下來。
趕到她身邊的時候，葉芸捂著小腹，指著正前方：“學姐，學姐她……”
“我看見了，你先回車上！”
一邊看著葉芸，等她上了車之後，我才加快了腳步。
越是深入荒野，霧氣就越重，能見度也更低。
鄭娜娜看起來清瘦，但速度確實不慢，我能夠追上她，還是因為她突然掉頭回來了。
“你瞎跑什麽？”
我衝她發火，鄭娜娜臉上掛著淚痕：“我也不知道！我剛才好像看見了什麽，但我不記得了。”
鄭娜娜帶上了哭腔：“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以及離馬路很遠了，我就趕緊往回跑了。”
這種情況下，我應該是給她一個安慰的擁抱的，但又被急速消散的霧海吸引了注意力。
“你差點兒做了我都沒敢去做的事！”
我盯著急速消散的霧海，那些綠色的光點也同時不見了。
鄭娜娜拉住了我的手：“我們回去好不好？我好害怕！”
麵對一個受到了驚嚇的女孩，我沒有再斥責她，先帶她回到了馬路上。
吳建龍依然執行著我的指令，沒有下車，隻是打了電話過來。說是前麵的路顯露出來了，其實我們離目的地已經沒多遠。
他詢問我要不要繼續出發，我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不過讓他先清點一下人員名單。
沒幾分鍾，吳建龍傳來了消息，少了一個人，莊磊！
我讓吳建龍直接出發，然後開始指導葉芸：“記好了，我教你開車，這個是油門、這個是刹車。”
“老板，我拿駕照比你還早，我會。”葉芸打斷了我的教學：“你是累了嗎？”
我搖頭道：“你們跟車隊一起走，我下車還有點兒事。”
葉芸一副我要去慷慨就義的眼神，讓我哭笑不得。
“別擔心，
我不會有事的。”
讓葉芸和鄭娜娜離開之後，我先躲到了路邊，等車隊走遠之後，才起了剛才看到火光的地方。
火焰已經熄滅，篝火隻剩下灰燼，但味道很熟悉。
我雖然自己不用符紙一類的東西，但跟同行接觸久了，這種黃表紙燃燒後的味道，很是深刻。
“也是往荒地裏跑的？真晦氣！”
我脫下了外套在手裏抱著，循著地上新鮮的腳印奔跑。
這行腳印的跨度不大，是正常行走的幅度，我有機會追上他。
果不其然，在跑了一個多小時後，我看到了前方孤零零的背影。
本想偷偷接近，但他的警惕性很高，發現了我之後，就開始加速。
“莊磊！等我一下！”
我叫出了他的名字，但他還是在跑。
咬牙罵了句髒話之後，我開始猛追，十多分鍾後，才扯住了莊磊的後衣領子。
他想要掙紮，被我撲倒在地。
“怎麽說我也幫你教訓過劉通那幫混蛋，你真是一點兒情麵都不講啊。”
我一手抓住莊磊，躺在地上把氣兒喘勻了才起身。
“你……找我有事嗎？”
莊磊懼怕生人的性格，好像不是偽裝，他這人的腦回路真和常人不太一樣。
我被他氣笑了：“當然有事！我這人膽小、怕黑，你走慢點陪陪我不行嗎？”
“行！”
莊磊回答的很幹脆，但也沒了後文。
我先和他並肩走了一段路，再回憶剛才的方位。
莊磊沒有要去別處的意思，走過的路徑和馬路平行，他也是要去拍攝地。
隻不過，他選擇避過車隊。
“是我低估了你啊，剛才是你救了大家吧？”
莊磊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還是不回應。
“你剛才燒的東西都成灰了，我真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也猜不到你是哪門哪派的。”
“不過，你肯定是個陰人吧？”
莊磊終於再次開口：“我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麽，我隻是燒了點紙錢而已。”
“紙錢？”
直覺告訴我，我可以相信他，但我不理解。
“燒個紙錢，就逼退了那麽大的場麵？而且，你為什麽隨身帶著紙錢？又是燒給誰的？”
莊磊又開始沉默，我急的恨不得把他的嘴撬開：“你在這個劇組藏了十年！這十年裏，兩條人命，你是燒給那兩個女演員的？”
“不是！”莊磊抬手一指剛才霧海源起的地方：“是燒給它們！”
我壓低了聲音：“它們是誰？”
“不知道！”這次莊磊回答的很幹脆：“以前也出現過今天這種情況，隻要燒些紙錢，就沒事了。”
我還想繼續追問，突然瞥見了馬路上的車聯。
“這麽走下去太累了，跟我回車上！”
葉芸在行至半途，還是調頭回來了。
看到我和莊磊之後，她激動的從車上跳下來：“老板，你們倆幹了什麽？”
“我們倆能幹什麽？”
葉芸指了指我滿身的泥濘，我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隊伍裏丟了個人，也沒有一個願意去找他的，隻能我去了。”
莊磊呆愣楞的站著，我歎了口氣，先把他拉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