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韜的話讓我嗤笑一聲:“你說的不錯,我彭傑是個醫生,但也不是什麽人都會救,藥醫必死病醫不得必死人,你可以聯合苗人蠱師用活人試蠱,那我彭傑為什麽不能見死不救?”


    被我的話激怒,張韜右拳一握,過了幾秒鍾又收開,深吸了一口氣恢複先前神態:“彭先生,在下試帶著誠意來的,隻要你走一趟,價錢還可以再商量。”


    “不用了,你就算把家產搬過來,我彭傑也不會改變決定,張先生要是沒有什麽事情就請回吧,我這隻看病可不管飯!”


    “我張韜送出的錢可從沒有收回的道理。”


    張韜這一刻徹底忍不住了,冷森森笑著:“看來那群苗人還沒告訴你我張家是什麽人,彭傑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好意思,我這人命賤軟硬都不吃,什麽酒都不喝。”


    我依舊不為所動。


    他驟然獰笑一聲:“好、好、有個性我喜歡,隻是希望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慢走不送。”


    見張韜要走,我提醒道:“箱子也帶走。”


    “不必了,就當給彭先生的見麵禮了!”


    張濤說完,快步離開。


    我看著幾個皮箱,見麵禮?有個能是賣命錢也說不定。


    看著張韜的背影,我雖然不懼但心中卻依舊有些不安,從這家夥剛剛流露出的氣勢來看,這人手上肯定是見過血的,身上說不準背著幾條人命。


    想到這我給鄧爺打了個電話,告訴了他張韜的事情,希望他通過阿卓幫我問問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人。


    鄧爺一口答應下來,一直到晚上七點才給了我消息,但事出我的意料即便是阿卓這些幫張韜辦事的蠱師,也不知道他的根腳。


    隻是說這人勢力很大,輕而易舉地就帶著人找到了苗寨去,據說到的時候身邊跟著上百人,每一個人身上都帶著一個皮箱,用一億現金砸的苗寨眾人頭昏眼花將其請出山。


    甚至於阿卓他們白天敗給我,打電話和張韜說幫其治病的事情不能繼續下去之後,張韜也沒有任何表示隻是問了我的消息。


    那一億也沒有要回去,說是送給苗寨了!


    這可就真的不簡單了,能毫不在意送出一億的要麽是個傻逼,要麽就其本身根本就不在意這一億。


    張韜明顯是後者。


    真是怪事了,這作風可比某位富二代還要囂張了,怎麽以往沒聽說過這種人物?


    阿卓還說了,張韜父親的病,很奇怪,生命力在不斷流失,仿佛被什麽抽走一般,卻又不是陰靈索魂之類的病症。


    阿卓等苗人用了許多辦法才穩定下來張韜父親的情況,但也隻是保持情況不繼續惡化下去,人現在還昏著。


    鄧爺說,阿卓還建議我去看一看,不說能不能治好,張韜明顯有權有勢,結交一下總是好的。


    這話讓我給忽略了,他為了救自己的父親卻搭上其他人的命,這和我的規矩不符合,這樣的人就算再有錢有權,我也不會為其辦事的。


    雖然知道的不多,但至少明朗了一些,這個張韜今天被我激怒,日後說不得是個可怕的敵人!


    等到了晚上快子時的時候我掛上了陰燈,不過並沒有什麽特殊病人,子時一過我就摘掉了陰燈,關門休息。


    第二天,我還沒醒就被敲門聲驚動,連忙爬起來將門打開頓時愣住。


    “小傑你是不是又惹什麽人了?”


    房東站在一邊晦氣地看著我。


    我醫館的大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掛上了九隻黃鼠狼,各個都有成人手臂大小,腹部被掏空,用紅繩係住尾巴掛在房簷上,看著就滲人。


    遠處的街坊鄰居都站在那指指點點,一個個都不敢走進來。


    “可能是什麽人眼紅我的生意,嫉妒吧,您不用管,我自己收拾就是。”


    我安撫了一句房東,心知肚明這些東西是怎麽來的,隻不過這看起來嚇人的惡作劇,真的就隻是惡作劇嗎?


    我心裏不太確定,那一隻隻被掏了肚腸心肝的黃鼠狼掛的高度並非一致,每一隻黃鼠狼嘴裏還含著著一張紅紙。


    我不太敢輕舉妄動,打發走了看熱鬧的人,打電話給了賴茂盛和他說了一下,這東西他或許會有了解。


    聽到我的描述之後,賴茂盛表示他要親自過來看看。


    一小時後他開著自己的雷克薩斯來到,一下子眼眶就縮了一下,隨後吼道:“看什麽看,都別圍著了,回家看自己的蛋去!”


    這家夥斷了兩根手指,並且身材高大聲音洪亮,這麽吼了一嗓子,原本還在遠處圍觀的人頓時覺得他不好惹,連忙離開。


    隻是眼睛還是忍不住往這瞟。


    賴茂盛走近後接過我遞的煙點燃幽幽道:“你這是遇上行家了”


    “有說頭?”


    我問道。


    賴茂盛嗯了一聲:“不知道這九仙拜屍含的是什麽,還好你沒動!不然可就麻煩了。”


    賴茂盛說了一聲讓我等他一下,去街邊小賣部買東西去了。


    雖然不知道賴茂盛說的是什麽,但那九仙拜屍聽著可就不是什麽好相與的東西。


    沒一會,賴茂盛提著一瓶雄黃酒走了回來,讓我去屋裏翻出紙筆還問有沒有朱砂。


    這玩意醫館裏備著有,我趕忙去拿。


    賴茂盛用黃酒將朱砂劃開之後用毛筆點著朱砂開始在自己眉心勾出三團火焰。


    隨後在正中間的火焰標記下直下一筆,一直到下吧,看著跟唱戲畫臉譜一般。


    我知道這家夥估計是要動術了,所以靜靜地待在一旁觀看,沒有出聲打攪。


    驟然隻聽賴茂盛一聲大喝口中念出一段晦澀難懂的咒文,狠狠灌了一口雄黃酒,根本沒見如何動作一口酒猛地噴出,所有的黃鼠狼實體都被噴到。


    詭異的一幕出現,火焰居然開始從黃鼠狼的屍體上燃燒,那火焰中甚至能看到黑紋,周圍喜歡看熱鬧的人又悄悄摸了過來,一個個的顯然都將這當成了變戲法,一個個的就看個熱鬧。


    更神奇的是,那黃鼠狼的屍體就好像泡沫做的一般被燃燒地火化為了灰燼,但是它們嘴裏含著的九張紅紙卻沒有被點燃。


    而是掉在了地上,九張紅紙一如鮮血浸泡過一般,散著邪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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