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怎麽回事?”


    跟隨鄧爺身邊的是個看上去五十不到的中年男子,相貌儒雅。


    一到地兒就問起了發生衝突的原因,鄧爺走到我身邊,依舊是那笑嗬嗬的模樣沒說話。


    “總經理是這樣的……”


    那女接待連忙將先前的事情一說倒也沒添油加醋,中年男子哎喲一聲,忙轉頭看向我:“小兄弟對不住啊是我老張疏忽了,見到鄧爺太高興沒安排好人接你。”


    我沒說話,鄧爺笑嗬嗬道:“行了,小張就這樣吧,趕緊安排。”


    一邊說著鄧爺一邊攬著我往裏走,負責接待的人一見也不敢再攔我了。


    張經理喝退了幾個保安之後,聽見鄧爺的話連忙跟上來點頭:“行嘞鄧爺,就剛才那個位置,我這就去給你們安排,小兄弟今兒敞開肚子吃,都算在我老張頭上。”


    “麻煩你了張先生。”我禮貌的點了點頭,心裏的氣兒這才消去不少。


    鄧爺一邊招呼我進一品樓,一邊笑道:“被人攔外邊兒,心裏不好受吧?”


    我翻了個白眼:“您老先前怎麽不交代呢?”


    “忘了。”鄧爺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小傑啊。”


    “您說。”


    鄧爺帶著我打開一個二樓包廂,一邊招呼我坐下,一邊自己點上煙。


    我頓時明白,這老家夥身上明明帶著打火機,卻支開我去買打火機是故意的。


    “今兒這世道,不比以前,隻要有本事走哪都受人尊敬厚待,現在啊有錢才是大爺。”


    “您要說啥?”我聽著目光看向窗戶,從這位置正好可以將對麵城中湖的十裏荷花,盡收眼底。


    鄧爺笑道:“沒啥,爺就是覺得你那一身本事,藏在那小小醫館裏,太可惜了。你要是有想法,鄧爺可以幫你。”


    我心思有些活泛起來,但隻是一瞬間就搖了搖頭:“爺,您知道,我們彭家真正的本事,我爺爺死前還叮囑我不許用,光是五行八針就夠我吃的了。”


    這一天鄧爺對我的招攬之意很明顯,當初爺爺死後,鄧爺就找過我,但不用詭藥很多家傳醫術都不便施展,如今我也隻能再次拒絕。


    鄧爺聽了輕輕點點頭:“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那鄧爺也就不勸你了。”


    我嗯了一聲,這時候張經理帶著一大批服務員端著佳肴美酒走進來。


    更是親自作陪。


    一品樓倒也真不是吹出來的,每一道菜不光樣子好看味道更是一絕。


    張經理本人是個妙人,三言兩語就讓我心裏先前的不快消失的一幹二淨。


    我也從他和鄧爺的交談中,知道他們原本就是老相識。


    一頓酒足飯飽,張經理送我們出了樓,自然是沒有收錢。


    “吃美了吧?”路上鄧爺問著我。


    我打了個飽隔笑了一聲:“每個菜都不孬,是真有本事。”


    鄧爺道:“那是自然,就那一桌子沒個兩三千可下不來。”


    我不由得咋舌,這也太豪奢了。


    回到酒店,鄧爺年紀不小早早就休息去了,我則打開電腦玩了會兒遊戲。


    正準備睡得時候,電話響起,是個陌生號碼,顯示江市。


    我一愣,這江市我可沒有熟人,當下接通,聲音卻讓我一愣。


    “是彭醫生嗎?”


    “你是那個葉芸?”


    我聽著聲音著實沒想到她居然會給我打電話,葉芸情緒明顯有些激動。


    “是我,彭醫生。”


    “你有什麽事?”我好奇地問道,什麽事不能在微信上說?


    葉芸連忙道:“是這樣的彭醫生,我帶誌勳去檢查了,他真的病了!得的是肝癌,早期,你真是太神了。”


    “查出來就好,早早治療還有希望。”


    我打了個哈欠準備休息。


    葉芸忙打斷了我,“彭醫生,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麽事?”


    “請您救一個人……”


    聽葉芸說完,我頓時明白,這姑娘在聽我說張誌勳有病之後,就連忙帶著對方去檢查,查出來之後便真正相信了我的本事,想讓我幫她救人。


    皺了皺眉,我道:“什麽時候?”


    “明天可以嗎。”葉芸道,“我爺爺病很久了,醫院那邊已經無能為力了,彭醫生隻要您能救我爺爺,多少錢都可以。”


    “明兒不行,我有事要辦。”


    鄧爺帶我來江市可不是玩的,也是來救人的。


    葉芸有些急了:“彭醫生,求求您,我爺爺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


    “我知道,但我明天真有事。”我有些無奈,隻能先安撫葉芸。


    見我態度堅決,葉芸雖然急的都快哭了,但也沒有辦法,隻能求我事辦完之後立馬給她打電話,她來接我。


    這我自然答應了,掛了電話洗了個熱水澡之後我便準備睡下。


    然而躺在床上我卻是怎麽也睡不著,先前鄧爺說的話和被女招待攔在一品樓外的場景不斷浮現。


    聽鄧爺的,用家傳本事來謀生嗎?


    心裏想著我不由得有些憧憬,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鄧爺叫醒我的時候,我都還在哈欠連天,頂著個黑眼圈。


    “過會兒,人就來接我們了,小傑你可不能給鄧爺丟臉啊。”


    我笑道:“放心吧鄧爺,您對我有恩,這事兒我一定給你辦得漂漂亮亮。”


    穿上巫袍,這是彭家祖訓,其意義相當於白大褂了。


    穿袍為詭醫,脫袍為凡人。


    我清點了一下工具跟著鄧爺來到了酒店大廳。


    怪異的裝束讓不少酒店的工作人員指指點點,麵露嬉笑之色。


    八點十分,酒店前突然出現了一排車隊,十輛別摸我七係由一輛商務車打頭行駛到酒店前。


    酒店的安保人員一愣,就見一個中年男子從商務車上走下,身邊的人對著安保人員說了一聲之後。


    保安立即放行,那鋪張的排場引人注目,不少酒店的人目光都落在了那灰色西裝男子身上。


    對方一看到鄧爺頓時眼前一亮,幾乎是跑過來的:“鄧叔叔,我來接你們了。”


    我頓時明白,這中年男子就是鄧爺此行帶我來江市的目的了。


    鄧爺放下茶杯笑道:“子龍啊,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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