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咱也別杵這兒淨說這些有的沒的,咱就一起拿了家夥往牆上硬給它開個洞出來,進去看看不就什麽都知道了。”


    包子對我們說的這些曆史考究並不感興趣,一直在這門口杵著,他都有些不耐煩了。


    對於他說的這個方法,好像真可以一試,眼下這墓門進不去,中室那邊也被白蚜子占據了,繞路也行不通,隻有試試避開這墓門的情況下,在墓牆上開個洞子了。


    隻是不能確定的是,墓牆裏邊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機關,而且這墓牆被金屬化的十分嚴重,那質地就跟金子沒什麽差別,僅憑幾把工兵鏟想要在上麵開個洞,恐怕不是什麽易事。


    我的背包裏還有一枚地瓜彈,不過也未必能把這金屬化的墓牆炸開,要是一個操作不當,引起墓道坍塌,那我們可就都得留在這兒跟墓主陪葬了。


    墓門倒是可以炸來試試,它無法推開的主要原因是,門後麵一截通道全部塞滿了刀車,也就意味著就算把門炸開了,我們也無法通過後麵的刀車通道。


    思來想去我竟是一點主意也拿不出,然而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陳教授卻像是發現了什麽端倪,打著手電在地上尋找著什麽。


    姚雪當即便上前詢問詳細,陳教授回說,“我在想這二次葬破壞了頂門石,然後又用了塞門刀車來替代,這些工匠應該會留有一個暗道,在放置完塞門刀車後才能安全撤出。”


    “畢竟這塞門刀車可跟頂門石不一樣,頂門石是隨著墓門關閉自行落下抵在門後,因此又叫做自來石。而這些塞門刀車可以看出是在墓門關閉後,由工匠們一列列人為排布的。”


    “按照古時候統治階級的殘酷手段,肯定是不希望這些工匠活著出來,但是一般來講工匠都會提前預留好逃生暗道,隻要找到這個暗道,我們就可以避開墓門,安全的進入主墓室。”


    陳教授的話讓我們都來了精神,各自都拿了手電,一起在這墓道之中尋找起來。


    果不其然,很快包子就發現了一處異常,忙叫我們過去看。


    就在這主墓室側邊一間耳室之中,有兩塊地磚周圍明顯有著一圈積灰的縫隙,跟其他的嚴絲合縫的地磚相比起來就顯得格格不入,就是讓人拿捏不準這究竟是暗道,還是說又是什麽機關?


    鑒於先前墓門觸發毒霧的遭遇,麵對這兩塊有些異常的地磚,我們誰都沒有輕舉妄動。


    最後還是包子自告奮勇,拎了手中的青銅錘,隔得遠遠的把錘子扔了一把過去。


    實沉沉的青銅錘哐當一聲,準確無誤的砸落在其中一塊地磚之上,由於那地磚被金屬化的嚴重,跟這青銅錘一接觸,立馬就發出哐當的巨大聲響,而且聽得出來,地磚底下是空的。


    我們各自戒備了一兩分鍾,確定沒有觸發什麽暗箭飛矢,這才靠近了前去。


    姚雪抬手示意了一下,有兩個大胡子立即蹲下去,各自掏出戰術匕首,沿著地磚縫隙把積灰清理幹淨,然後合力一撬,直接就把這兩方磚整塊撬了起來,頓時就顯露出一個黑漆漆的地洞來。


    這地洞口呈長方形,長有六十公分,寬三十公分,下麵沒有台階,直溜溜的通著一個地道。


    陳教授說這應該就是工匠們預留的暗道,從這裏進去就可以進入主墓室了。


    當下我們也不耽擱,一個個排著隊子就跳進了地道,打著手電矮著身子就往裏頭走去。


    這地道十分狹小,我和姚雪都還好,矮著身子倒也不算很受限製,不過那幾個虎背熊腰的大胡子還有包子,他們就顯得有些緊癟了,這裏頭真要遇上點什麽危險,估計他們連膀子都甩不開。


    好在這地道並不長,十來米就到了盡頭,由於我走在最前麵,當下便把手電用嘴叼住,用青銅劍柄去頂開上麵的地磚。


    接著我便第一個翻了上去,姚雪第二個,等她翻上來,我們再合力把也陳教授拉上來,包子跟那些個大胡子挨個隨後。


    也是這會兒,我才好生打量起了這間主墓室,首先一眼看到的,就是墓室中間那個巨大的圓形石床,上麵還繪著瑰麗的星象圖,一口黑色的玉棺擺放在石床正中間,玉棺上麵還有些神獸和人物的浮雕。


    這間主墓室金屬化的格外嚴重,目之所及除了那口黑玉棺,其餘的全是一片燦金色,卻仍未看到源頭在哪兒。


    包子一看這情形,嘴巴都合不攏了,直呼我滴個乖乖,這什麽南月王也忒有錢了!


    姚雪則是跟在陳教授身邊,手電照射著墓牆上的那些壁畫,仔細辨認著什麽。


    偏這時,那個叫做田川的小騩子突然一聲大叫,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去。


    然後見他喘了口氣,用蹩腳的漢語衝姚雪解釋道,“不好意思,沒注意踩到一具屍體,驚擾各位了。”


    我順著他的腳後邊看去,果然躺著一副白骨架子,散亂的都不成樣子了。


    這可引起了我的注意,在這封閉千年的主墓室之中,怎麽還會有一副死人的骨架子?


    沒來由的我便想到隍壕裏的那個古代盜墓賊,他的頭顱上有個鈍器打擊的窟窿,我由此判斷他應該還有同夥,或者說同行。


    總之另外還有一個盜墓賊,他在隍壕那兒挖了個狗洞子通進耳室,我也是因此才得以進來。


    難不成,眼下這副白骨架子,就是另外那個古代盜墓賊的?


    可是這也說不通,這一來墓門沒被破壞,二來暗道也是封閉著的,他是從哪裏進來的?我環視一圈也沒發現有其他的盜洞。


    這廂還沒等我想出個由頭來,陳教授那邊卻是有了發現,通過對墓牆上的那些壁畫解讀,他已經確認了這墓主人的身份,乃是第一任南月王,趙襄。


    按照壁畫上的內容,陳教授告訴我們說,原來這趙襄本是秦人,是秦始皇派遣到夷南地區征服當地蠻夷的秦軍將領。


    可是在征服百越之後,恰逢陳勝吳廣揭竿而起,項羽劉邦誅伐暴秦,整個中原乃至天下一片大亂,這趙襄便也趁勢而起,割據百越之地自立稱王。


    隻因在死後想求個落葉歸根,所以才葬回到了秦地來,這一點算是解開了我前麵的謎團。


    但還有一點奇怪的是,這壁畫中的南月王仿佛是有能通騩神的能力,在一次祭天訃告之後,他就預知到了自己的大限,隨後便馬不停蹄的征集了大批工匠,徑直就來這龍嶺腹地開始為自己修建陵墓,仿佛這處雙龍抱珠的吉穴,他早就為自己準備好了似的。


    更為奇怪的是,這陵墓建成的當天他就斷了氣息,直接就躺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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