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實地,羽天齊靜靜地看著穀內的景sè,心中感慨萬千。雖然是第一次來到劍宗,但羽天齊卻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仿佛像是回到了家一般,讓人心靈從未有過的放鬆。


    “走吧,天齊!”


    劍仇也頗為感慨地招呼了一聲,便帶著羽天齊朝內而去。隻不過,也就在兩人沒踏出幾步時,忽然,兩道身影突兀地憑空出現,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這攔路的兩人年紀輕輕,修為不俗,均有聖尊的實力,但兩人出現之後,卻是對羽天齊二人保持了jing惕,在打量了番羽天齊二人後,其中一人才有些不確定道,“你們是誰?怎麽進來的?”


    此刻,這守門的二人也是心中存疑,羽天齊二人的相貌,他們從沒見過,可是能夠來此的,又隻會是劍宗的人,所以二人才有些躊躇。


    劍仇聞言,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別緊張,我們是劍宗的人,隻是很少回來罷了!”說到這裏,劍仇看了眼| 穀內深處道,“帶我們進去吧,我要見劍夢靈!”


    “要見師祖?”聽聞劍仇的話,兩名弟子都是驚詫出聲,心中充滿了震撼。先不說兩人修為看不穿,光是劍仇敢直呼劍夢靈的名諱,就知道這到來的人身份不凡。思索間,兩名弟子也知道此事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做主的,所以那出聲的弟子在斟酌之後,才小心翼翼地說道,“兩位前輩,鄙派師祖有令,任何陌生人都不可放入穀內。既然兩位自稱是我門中人,不如在此稍後,待我稟明長老,由長老定奪!”


    劍仇聞言,淡淡地點了點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那弟子速去速回。頓時,那兩人留下一人留守,另一人則是快速折回了穀內。


    等待的時間不長,僅僅半盞茶的功夫,那名傳訊的弟子便已回返,而隨著其回來的,還有一人。此人甚是年輕,劍仇從未見過,不過,羽天齊卻是認識此人,正是劍辛崖。


    “天齊!”


    遠遠的,看見出現在穀口的人是羽天齊,劍辛崖就大喜過望,一個閃身便來到了近前,熱情地與羽天齊來了個熊抱。


    而羽天齊,也是欣喜不已,沒想到一來就遇見了劍辛崖,這不禁令事情簡單了許多。在與劍辛崖熱情的相擁後,羽天齊便露出抹和煦的笑容,激動道,“劍學長,我來了!”


    “哈哈,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天齊,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總算是等到了!”說著,劍辛崖一臉的唏噓。當初羽天齊在北元被屠盟追殺,至此音訊全無,劍辛崖為此沒少擔憂,如今看見羽天齊活蹦亂跳地出現在眼前,如何能不讓劍辛崖激動,當即,劍辛崖連劍仇都沒怎麽搭理,就一股勁地拉著羽天齊朝穀內而去,看的那兩名守護弟子是一陣的無語。


    就這樣,在劍辛崖的引領下,羽天齊和劍仇順利的進入了穀內。雖然百年前劍宗遭遇大劫,但經過百年後的休養生息,劍宗的實力倒恢複了不少。一路走來,羽天齊看見了許許多多強大的劍宗弟子,這些人或三或倆的聚集在一起,不是在論道切磋,便是在修煉,可謂武風大盛。


    “嘿嘿,天齊,你可別奇怪!為了光複劍宗昔ri的輝煌,如今門內弟子們都是臥薪嚐膽,為重回元力世界奮鬥著!”走在路上,劍辛崖也頗為欣慰地介紹道,對於門內弟子的刻苦勤奮,劍辛崖也是感觸頗多。


    “不過好在,如今劍宗已經恢複了不少的元氣,如今又迎回了你,我相信離劍宗出世的ri子不遠了!”談及劍宗奮鬥的目標,劍辛崖極有信心道,“天齊,這一次,就讓我們並肩攜手,一同光大門楣!”


    羽天齊聞言,微微“嗯”了聲,雖然聲音不響,但羽天齊卻極為堅定,看著劍宗弟子的努力,羽天齊也是倍受鼓舞。


    不一會的功夫,一行三人便來到了穀內最深處,一座大殿內,這座大殿,郝然是如今劍宗唯一的議事堂,在走入這裏時,羽天齊便發現了不少修為高深的弟子隱在暗處,顯然是此處的守護。


    引領羽天齊二人走入大殿入座,劍辛崖就吩咐人將羽天齊到來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對了,天齊,你都還沒介紹,這位前輩是?”此刻劍辛崖也平複下了激動的心情,有些歉意地看向劍仇,顯然之前由於太過激動,拉著羽天齊嘮嗑,忽略了一旁的劍仇。


    羽天齊聞言,無語地看了眼劍辛崖,剛想開口,便聽劍仇直截了當道,“老夫劍仇,乃是你師父的師兄!”


    “嗯?”劍辛崖聞言,微微一怔,瞬間被劍仇的話震驚了,有些不敢置信道,“前輩是我劍宗的人?”


    “哼,當然,老夫便是劍宗昔年的四玄之一!隻是,你師父怕是早已將我除名了吧?”一想起劍夢靈與自己的爭執,然後又直接將自己忽略,劍仇心中就有著諸多的不憤,此刻看見劍夢靈的弟子劍辛崖,劍仇也難免會有些不悅。


    一旁的羽天齊無奈地看著這一幕,當即上前將劍辛崖拉到一旁,小聲的解釋起來。良久,一抹苦笑才浮上了劍辛崖的嘴角。顯然,這種事,他這個做後輩的,沒有任何發言權。


    一時間,劍辛崖隻能悻悻地施了禮,便與羽天齊乖乖退到了一旁。對於劍宗大佬們的爭執,他們做晚輩的隻能旁觀,不過,劍辛崖心中倒是頗多的興奮,門中再多出一名強大的劍修,無疑是件令人振奮的事。


    “是誰來了?天齊!天齊!是你嗎?”然而,也就在眾人靜候間,一道身影,卻是從門外急shè而入,其人未至,聲先至,那激動的聲音,瞬間讓羽天齊也變得激動起來。因為這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羽天齊的師父,劍尊!


    “師父!”


    多年未見,羽天齊也甚是想念劍尊,此刻一見麵,羽天齊便迎了上去,深深的一禮,熱淚盈眶地說道,“師父,八年未見,你一點都沒有變,風采依舊不減當年!”


    “哈哈,臭小子,這麽多年沒見,你倒是會說討好的話了!”劍尊老懷安慰地大笑一聲,抱著羽天齊的雙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半晌才露出抹欣慰的笑容,激動道,“好!好!天齊,八年沒見,沒想到你便已經達到了這等境界,師父沒有看錯你!哈哈!”


    “咳咳,尊,你與徒兒久別重逢,的確是可喜之事,隻是,你有必要這麽激動嗎?我等可是在百米之外,就聽見你的鬼叫聲了!”就在羽天齊與劍尊敘話間,一連四名老者自殿外緩緩步入。


    羽天齊轉頭望去,當看見這熟悉的四人後,羽天齊頓時展顏一笑,迎上前施禮道,“晚輩羽天齊,見過仙、魂、魄、靈四位前輩!”


    “哈哈,師侄無需多禮!”仙四人見狀,均是老懷安慰,隻見仙有些埋怨地瞥了眼遠處的劍尊,道,“天齊,你可不知道,若是你再不來,你師父怕是要將我們的耳根子都磨破了,他沒ri沒夜地惦記著你,可苦了我們四個老家夥!”


    “哼,你們四個老家夥胡說什麽,我哪有閑情惦記這臭小子,一晃八年音訊全無,全然忘了當初我給的傳訊玉簡!”說話間,劍尊瞪了眼羽天齊,顯然,後者一路坎坷走來,不曾向自己求援過的事令劍尊很是惱火。


    羽天齊聞言,尷尬一笑,但心中更多的是感動,劍尊對自己的關心,顯而易見。


    然而,也就在一群人敘舊之時,那方的劍仇,終於站起身,聲音淡漠地響起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尊、仙、魂、魄、靈你們五個老鬼,沒想到,你們五個倒沒死!”


    “嗯?”聽見劍仇忽然插話,劍尊五人均是轉頭望去,先前由於太過興奮,倒是沒怎麽注意劍仇。此刻,待看清來人是劍仇時,五人的神sè均是大變,一個個不敢置信地驚呼道,“劍仇,是你!你沒死?”


    “哼,你們五個老家夥沒死,我又豈會有事!”說話間,劍仇目露鄙夷地瞥了眼五人,道,“沒想到百年多不見,你們五個倒都來投奔劍夢靈了!怕是劍夢靈已經告訴你們,我已身死了吧?”


    “這……”五人聞言,微微一窒,心中一片的苦澀。的確,當初他們回返時曾詢問過劍仇,隻可惜,劍夢靈當時就義憤填膺地說他死了,後來,五人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然而此刻,看見劍仇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五人便知道,怕是劍夢靈心中對劍仇還存有恨意。


    想到這,五人就變得沉默起來,良久,還是仙站出列,忍不住歎道,“劍仇,劍宗都已經覆滅了百多年,你又何必還為當年的事耿耿於懷。如今我們應當是同心協力,共同為劍宗崛起而努力啊!”


    “哼,我一心向著宗門,可是劍夢靈她做了什麽!當年是她先挑的梁子,否則至於讓劍宗分崩離析嗎?”想起當年的事,劍仇就心中不爽,道,“再說,當年若不是她一意孤行,會連累你們四個被屠盟所擒嗎?”


    “嗯?”仙四人聞言,均是麵sè愁苦,心中無奈,因為他們也知道劍仇和劍夢靈昔年存在的恩怨,隻不過,這些事,他們卻根本無力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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