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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是”巧玉托著滿身的傷痕,忍痛站起來,蒼白著臉轉身。剛打開門,就見歐陽宸站在門口,一雙眼睛寂若古井,波瀾不驚。


    “王爺?”巧玉驚呼一聲,滿麵倉皇。


    身後傳來慌亂的腳步聲,歐陽含煙聽到動靜,連忙跑了出來。見到歐陽宸,臉色有些慌亂。


    “哥?”她眼神掃過一邊低著頭的巧玉,眼底閃過濃濃的殺意。正想著該怎麽解釋,卻忽聞歐陽宸淡涼的聲音響起。


    “既然這個丫鬟不合你意,就不要讓她呆在你身邊了。”


    巧玉一張臉煞白,王爺這話的意思是,要殺了她?


    歐陽含煙一愣,眼底劃過一絲喜悅,麵上卻為難道:“這…巧玉也跟著我這麽多年了…”她似乎有些不忍的說道。


    歐陽宸仍舊表情淡漠,“既然她不能滿足主子的要求,也不懂主子的喜好,留著也無用。”他一句話算是決定了巧玉的命運,身後立刻就有人托著巧玉下去了,根本就不顧她的掙紮,很快巧玉的呼救聲就消失了。歐陽含煙卻再也高興不起來了,她低著頭,隱在暗處的容顏有些陰沉。


    繼而抬起頭來溫柔笑道:“哥哥找含煙有事嗎?”


    歐陽宸淡淡瞥了她一眼,手掌攤開,讓歐陽含煙清楚的看到字條上的內容。她臉色一變,貝齒輕咬唇瓣,神態故作天真疑惑。


    “哥哥這是何意?”


    歐陽宸目光溫涼,“這是最後一次!”平淡語氣,卻含著濃濃的警告。


    歐陽含煙臉色白了白,終是不甘心,憤恨道:“那個女人有什麽好,一個青樓妓子,太子哥哥為她神魂顛倒,如今連哥哥你也被她迷惑了嗎?”她憤怒,她不甘,她嫉妒。無論是她心目中猶如天神般的蕭霆軒,還是一直讓她畏懼敬佩的大哥,都是這世間最好的男兒。淩汐涵不過就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蛋,憑什麽讓所有人都為她側目?


    歐陽宸淡涼的目光含了絲冷意,“別讓我說第二遍。”


    歐陽含煙渾身一顫,眼露驚懼恐慌。歐陽宸已經轉身離去,背影冷淡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歐陽含煙咬牙,正準備轉身回屋,麵前忽而多了一道身影。


    “母親?”她驚呼一聲,掩下眼中情緒,柔順道:“母親怎麽過來了,女兒未曾迎接,還望母親恕罪。”這個女人殺死了她的親生母親,她卻不得不對她低頭。


    禮親王妃美麗的容顏看不出絲毫的情緒,看著麵前低眉順目的歐陽含煙,眼底劃過一絲暗流。忽而輕笑一聲,拍了拍她的肩。


    “我許久不見你,甚是想念。進去吧,別在外麵站著了。”


    歐陽含煙隱下眸中情緒,抬頭又是一臉溫柔含笑的走進去。


    “母親…”


    禮親王妃坐在梅花檀椅上,神情恬淡的喝著雨前龍井,見歐陽含煙進來,放下茶杯,神情有些高深莫測。


    “煙兒這次做得很好。”


    厄?歐陽含煙眨眨眼,心知禮親王妃已經猜到了她做的一切。她低著頭,輕聲道:“母親在說什麽,煙兒聽不明白。”做小伏低是這麽多年來她一直在落玉雙麵前的態度。


    禮親王妃笑容不變,隻是轉瞬間夾雜了些微的冷厲與森寒。


    “隻是,你終究太過急功近利了,下次記得不要做得這麽明顯又得不償失了。”


    歐陽含煙心中一驚,猛然抬頭看向端莊優雅的禮親王妃,腦海中劃過一道異樣的靈光。難道…淩汐涵站在窗前,緊抿著唇瓣,在背後幫助歐陽含煙的人是誰?又有什麽目的?


    門外沉穩夾雜著些微焦急的腳步聲傳來,拉回了她飄離的思緒。轉身,皺眉看向難得有些凝重的蕭霆軒。


    “出了什麽事?”能讓他這般著急,想必出的事不小。


    蕭霆軒大步走上前,沉聲道:“朝中有變,父皇和娘有危險。”


    淩汐涵臉色也變了變,蕭霆軒繼續道:“我要離開幾天。”


    “我跟你一起去。”淩汐涵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她知道蕭霆軒這時離開必定是要去救援皇上和皇後。


    蕭霆軒目光靜默的看著她,似乎有些猶豫。


    淩汐涵抬頭認真對上他的目光,“我陪你一起!”


    “可是這邊…”


    “沒事,這邊的生意已經上了軌道,交給二姐就行了。”


    “此行危險至極。”蕭霆軒不想讓淩汐涵摻雜進這些陰謀裏麵來,此行危險重重,他不能冒險。


    淩汐涵揚眉,“危險?我從小就是從危險邊緣存活下來的,你認為我怕?”


    蕭霆軒幽深的鳳目波光湧動,眼底劃過憐惜的光澤。


    見他有所鬆動,淩汐涵再接再厲。


    “你要是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去。”


    蕭霆軒皺眉,終是歎息一聲。


    “真是拿你沒辦法。”他眼中劃過一絲寵溺之色。


    淩汐涵眸光一亮,“什麽時候啟程?”


    “現在!”


    白雲悠悠,鳥語花香。城外兩匹快馬疾馳而過,激起一地塵埃,前進的方向正是臨州。


    將雲州所有事情交給了淩汐晴以及若雨和若雪,淩汐涵簡單將接下來的計劃和安排告訴了淩汐晴,便與蕭霆軒動身去臨州。一路上,蕭霆軒已經告訴了她來龍去脈。原來左相趙臨風早有不臣之心,此次皇上追皇後來到雲州,趙臨風便趁此機會暗自與其門生謀和商議大計。


    如今皇上皇後和身為太子的蕭霆軒都不在皇宮,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可是朝堂有幾位親王和幾位元老大臣坐陣,趙臨風若是逼宮造反名不成言不順不說,而且成功機會渺茫,很可能將自己陷於萬劫不複之地。再者,趙臨風不過一介朝臣,就算逼宮成功,他又如何麵對天下悠悠眾口?如何麵對逸親王的三軍?所以,趙臨風造反必定不是為自己,他定是會推舉一個皇室宗親來繼承皇位。


    但是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麽元傾帝和皇後以及蕭霆軒就必須死。


    如果她沒有猜錯,不僅是皇上和皇後,可能逸親王也會遭到刺殺。至於成不成功倒是在其次,最終要的是要拖住逸親王。


    淩汐涵心情沉重,一路而來他們已經麵對不止一次刺殺,而且一次比一次人數多。不過還好,蕭霆軒的暗衛不少,且各個都是絕頂高手,倒是沒有多大損傷。


    她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趙臨風謀反要擁護的人是誰?皇上僅存的兄弟隻有三人,逸親王敬親王和安親王。逸親王手握大軍,可是對皇上忠心耿耿,且早已遠赴西境瀾城。敬親王已經命不久矣,且實力不夠。安親王玩世不恭,誌不在朝堂。所以這三人完全可以排除。那麽除去年輩高的,就隻剩下睿親王和恭親王了。


    睿親王!她倒是有幾分映像,是一個溫和儒雅的男子,沒有雄霸天下的野心。這一點她是絕對可以肯定的。排除眾人,也就剩下恭親王了。


    恭親王?她對這個人印像不深刻,上次瓊華宴也是匆匆瞥了一眼,沒多關注。


    隻不過她知道當年先帝奪位之時的慘烈,先帝八個兄弟隻剩下了睿親王和恭親王。據說兩位老王爺都是不喜功名利祿的性子,當年七龍奪嫡之爭那麽慘烈,偏偏這兩人能夠獨善其身。


    當年的老睿親王和恭親王沒有爭,那他們的後代呢?會不會不甘心呢?就算是早已認命了,那麽也有可能經過有心人的挑撥而生出貪婪之心。皇帝啊,掌握天下人生死大權,榮華富貴享受不盡,坐擁佳麗三千,又有幾個男人不想?權利啊,這個世界的人,誰不貪?


    望著天空點點繁星,淩汐涵嘴角噙起淡漠的嘲諷。


    由於天色已晚,鄉城太遠,馬兒也走累了,周圍百裏之內也沒有農家可以借宿,所以二人就隻能露宿這荒郊野外。


    蕭霆軒去尋覓食物,淩汐涵坐在火堆旁若有所思。沒過多久蕭霆軒就回來了,手上多了兩隻大肥兔。看著他熟練的去皮,用樹枝穿過兔身,然後拿出一個小包,灑下作料,再放到架好的火堆上烤。做好這一切後,他又掏出一張白色的娟帕擦拭根本就沒有髒汙的手。抬眸見淩汐涵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笑了笑。


    “在想什麽?”


    “你好像對野外生存很熟練啊…”話還沒說完,她猛然噤聲。蕭霆軒六歲被元傾帝丟到狼牙山,八歲就離開皇宮。想要活下來,就得自力更生。最基本的野外生存自然是小事一樁。她之所以閉嘴,是因為她知道。雖然蕭霆軒已經不再介懷這件事,可是那始終是他幼年心靈的一道傷疤。她此刻無意的提起,他會否會心傷感觸?


    淩汐涵小心翼翼的觀察蕭霆軒的表情,火堆映照下,他的表情有些朦朧看不真切,眼眸卻仍舊平靜如水,似乎根本沒聽到淩汐涵那番話一般。淩汐涵悄悄鬆了口氣。其實她看得出來,元傾帝非常在意蕭霆軒。元傾帝那麽在意皇後,又怎會不喜歡皇後生的兒子?


    沉默半晌後,蕭霆軒開口了。


    “住進鳳棲宮第一天,娘就教會了我怎樣在逆境之中生存。”


    淩汐涵微愕的看著蕭霆軒,隻見他從懷中掏出一件物什。火光映照下,她清楚的看見,那是一枚彈弓,而且看起來非常舊了。


    蕭霆軒手指摩挲著彈弓,神情柔和下來。


    “曆代皇族所出的皇子公主都會有固定的太傅授課,而我自出生起便跟在娘身邊。文學、曆史、政治…全都是我娘親自所授。娘才華橫溢、博曉古今,朝中大臣遠遠不及…我六歲那年隨我娘搬進鳳棲宮,隔離外界所有人、事、物。”他聲音輕柔中帶著些微的低啞,眼眸看著火堆,似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之中。


    “父皇鍾愛娘親,即使娘搬進了鳳棲宮,也沒人敢冷待於她。可是娘是個驕傲的女人,她既遠離了父皇,就不會接受他所有的恩寵。所以她擯棄外界所有,不接受宮女準備的食物以及生活所需的一切…搬進鳳棲宮的第二個月,娘就帶我到了冷宮。滿目蕭條,破敗不堪…那是我對冷宮的第一印象。可是娘卻帶我住進了冷宮,並且一住就是半年。”


    他仰頭,看著夜空閃閃爍爍的星子,嘴角挽起柔和的笑意。


    “父皇總說娘對我溺愛,其實娘有時候卻比父皇對我更嚴厲。”他目光靜靜的注視著麵前的火堆,“在冷宮那半年,娘教會了我自食其力,她不許我習慣錦衣玉食,不許我習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她要我在任何逆境之中首先學會怎樣生存下來。所以那段時間我們吃的食物全都是我和娘親自種的蔬菜,以及…偶爾飛過的鳥獸。”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彈弓,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意。


    “我幼年體弱習武比常人慢,那個時候的我還不會輕功。可是娘卻讓我每天都抓一隻小鳥來作為食物,她折下樹枝做了這枚彈弓給我,讓我用彈弓來打獵小鳥。娘將我打下來的鳥兒都養起來,然後訓練,最後再放了它們,讓我再次用彈弓將它們打下來…再後來,她會用布蒙上我的眼睛,讓我憑聽覺打獵…直到我學會輕功…”


    他將烤兔翻了個麵,火光映照著他如玉的容顏看起來越發的迷幻。


    淩汐涵沉吟著,對皇後的教育方法不置可否。不過由此看來,蕭霆軒和皇後的感情很好啊,那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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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皇後的心結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她突然問了這麽一個問題。


    蕭霆軒抿唇,周圍驟然散發出冷氣,眼神若幽光難測,手指也下意識的收緊。淩汐涵敏感的察覺到,他在憤怒,非常的憤怒。這憤怒中還夾雜著傷痛和悔恨。她突然就想起那次在靜心湖邊,蕭霆軒麵對歐陽宸的時候,也是渾身的冷冽憤怒。如他這般雍容淡定的人都能那般情緒外露,她不相信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緊緊隻是源於一個無憂城的歸屬而已。這其中,似乎跟皇後還有著牽扯不斷的聯係。


    正想著,眼前出現一個肥大的兔腿。香噴噴的味道讓她思緒回籠,抬眸看向蕭霆軒。


    “吃吧”蕭霆軒神容淡定,鳳目含笑,似乎剛才那個一瞬間如墜冰天寒雪的人不是他一般。


    淩汐涵揚眉接過來,到了口的話隻有吞了回去。她直覺的認為,若是她問出那個疑問,非但不會得到答案,還會引得他生氣。


    兩人安靜的吃著,火堆中想起枝椏爆裂聲響,四周風聲徐徐,寂靜安謐。忽而風聲漸急,林中泛著陰冷的氣息。淩汐涵乍然眼眸一冷,蕭霆軒也察覺到周圍的危險。他仍舊神容淡定,眼神平靜如水。緩緩抬眸,四周無數黑蒙麵人將他們包圍,個個手持長劍,眼神嗜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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