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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不告訴我?”


    茜雪怯怯的哭泣著,“小姐,是你…你自己說的…”


    “啊—”伍青筠怒吼一聲,“陸安彤,你這個賤人。”她轉身就要衝出去,伍惜雪在後麵驚呼一聲。


    “姐姐,不要。”


    “筠兒。”一個婦人擔憂的聲音響起,伴隨而來的是一個高貴美麗的女子。她身著繡刻絲瑞草雲雁廣袖雙絲綾鸞衣,下擺碧色緞織暗花攢心菊長裙,外套石榴紅緙金絲雲錦緞扣身襖兒,滿身富貴榮華,頭上珠玉寶釵鈴鐺作響。非但不顯得俗氣,反而別有一番高貴。她急匆匆而來,抱住奪門而去的伍青筠,哀聲勸道:“筠兒,你這是要做什麽啊。你可還在禁足,千萬不要惹怒了你父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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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伍青筠推開她,雙手緊握成拳,眼裏蓄滿了憤怒與傷痛。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他要娶陸安彤了,為什麽不告訴我?”她從最先的質問,再到後來的痛聲悲號,聽得伍夫人心肝肉疼。


    “我的兒,你聽娘說。”她拉住伍青筠,溫聲說道:“那是皇上賜的婚,娘也沒辦法啊。”


    “什麽賜婚?”伍青筠一臉憤怒,“陸安彤算個什麽東西,憑她也配做逸親王世子妃?”她嗤之以鼻,眼底含著嫉妒與仇恨。


    “姐姐,這話可不能說出口。”伍惜雪慌忙走上來,“陸姑娘雖然還未嫁入逸親王府,可名位已定,便是皇家之人,不得辱之。”


    “你閉嘴!”伍青筠掉轉頭怒罵一聲,伍惜雪似被嚇到了,諾諾不敢再言。


    伍夫人這才看見她,立刻收斂了眼中神色,淡淡道:“惜雪也在啊。”她眼底略過暗芒,定是這小賤蹄子將這事兒告訴筠兒的。可惡!


    伍惜雪乖巧的福身,“女兒見過母親。”


    伍夫人淡淡嗯了一聲,“你不是在練女紅嗎?怎麽這麽早到筠兒房裏了?”


    伍惜雪笑道:“適才繡得累了,又見外麵的雪花都在融化,貪看窗外風景,便閑著無事出來走走,走著走著就到姐姐的院子了。”她再次一福身,“陸姑娘要嫁入逸親王府了,京都各大家族的小姐都在家給她準備填妝。女兒沒什麽好東西,就想著繡衣服花好月圓送給她。剛才才繡了一半,如今出來時間也久了,就回去了。母親和姐姐慢聊。”她一番話說完,不顧又被她挑起憤怒的伍青筠,娓娓而去。


    剛一踏出門口,就聽得房內傳來玻璃瓷碗碎地的聲音,伴隨著伍青筠的怒吼聲傳至耳中。


    “賤人!”


    她嘴角微微上揚,眼底笑意幽深。


    “小姐!”一個青衣小丫鬟急匆匆走過來,滿臉擔憂:“你終於出來了,剛才奴婢見大夫人來了,還以為你會吃虧,幸好!”她說著拍了拍胸腹,鬆了口氣。


    伍惜雪微微一笑,“她如今可顧忌不到我了。”她妙目轉動,看著雪地裏那一株傲雪綻放的寒梅,筆直如鬆,嬌豔奪目。像極了伍青筠。


    她嘴角的笑意越發濃厚了,“長姐的心上人要娶別人了,她現在對陸安彤的憤怒仇視可比我多。”


    丫鬟點了點頭道:“小姐這招真高,不但刺激了大小姐。接下來,大夫人肯定會可勁兒安慰大小姐,這樣也就分不出時間來與夫人爭權了。又加上小姐在一旁協助,太師府還不是掌握在夫人手裏。也不枉小姐你忍辱負重這麽多年了,總算是揚眉吐氣了。”


    伍惜雪依舊淡淡笑著,“依我對長姐的了解,她絕不會這般善罷甘休的。”


    “小姐你是說?”丫鬟眼中精光一閃,似已明白了什麽。


    伍惜雪已經走到雪地裏,伸手摘下了那寒梅,在手中把玩著。那豔麗的顏色在雪地裏異常奪目,在她麵前,卻也遜色。她一襲青衣如雪地寒鬆,本就生的傾國傾城的容顏再配上淡雅不俗的裝扮,更顯出眾。身邊的丫鬟不禁看呆了眼,呢喃道:“小姐,你好美哦。”


    伍惜雪妙目微斜,笑得柔和。眼神卻意味深長的看向遠方。


    “但願…她能不負我所望。”伍青筠的脾氣性格她最為了解,從來都吃不得一點虧。這一次,亦然。所以,若她料得不錯的話,蕭淳楓與陸安彤的大婚定然會出岔子。那個時候,父親和老夫人震怒,大夫人和伍青筠的下場可想而知。抬眸遙看落雪紛紛,她嘴角的笑卻越發的柔和。拔下頭上一支赤金鑲蜜蠟水滴簪,眼眸在那水滴上留戀了兩眼,交給了身邊的丫鬟。


    “將她送至忠義王府,交給長樂郡主。”


    “是”丫鬟將簪子放在懷裏,點頭應了一聲。


    此刻,伍青筠和大夫人應該在商量怎樣破壞陸安彤和蕭淳楓的婚禮吧。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幾許 第一百一十二章 婚禮搗亂


    隨著冬日最後一場大雪的落幕,京都寒冷的氣候漸漸溫和。隨之而來的,便是今年第一個喜慶之日,逸親王府與陸府的聯姻。


    逸親王府乃皇親國戚,逸親王雖然不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幼時卻在鳳儀皇後膝下長大,是以跟皇上的感情非常好。他的兒子成婚,自然也受到皇家的重視。而朝中百官自然也最會審時度勢,紛紛拍馬迎合。


    是以,大婚當日,逸親王府門前車馬鬥量,賓客絡繹不絕,人人臉上堆滿了笑意,口中說著喜慶的詞語。當然,隨行的還有他們的兒女。其實這種場合,也是少男少女相親的場合,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淩汐涵起了個大早,逸親王大婚,忠義王府肯定要前去祝賀的。由於淩汐涵和陸安彤關係斐然,是以沒跟著忠義王府的馬車去逸親王府,而是另外坐車去了陸府。


    陸安彤知道淩汐涵要來,是以一早就派自己的貼身丫鬟妙竹在門前等候了,一見淩汐涵從馬車下來,妙竹立刻迎了上去。然後帶著淩汐涵避開賓客,走了進去。


    第一次來到陸安彤的院子裏,那是一間秀氣而雅致的院子。庭前種滿了各色花朵,為院子添了裝飾。院子西麵,幾根長的竹竿架上,爬滿了花藤,稠密的綠葉襯著紫紅色的花朵,又嬌嫩,又鮮豔,遠遠望去,好像一匹美麗的彩緞。一走進去就可聞見滿院的芳香,那香味不濃鬱,卻很讓人聞著很舒服。就向陸安彤其人一樣,並非絕豔的美麗,卻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淩汐涵跟著那丫鬟走了進去,這是一間極為素雅的閨房,處處透著少女的氣息。屋裏並有華貴的擺設,臨窗大炕上鋪著猩紅洋罽,正麵設著大紅金錢蟒靠背,石青金錢蟒引枕,秋香色金錢蟒大條褥。兩邊設一對梅花式洋漆小幾。左邊幾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邊幾上汝窯美人觚。觚內插著時鮮花卉,並茗碗痰盒等物。地下麵西一溜四張椅上,都搭著銀紅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腳踏。椅之兩邊,也有一對高幾,幾上茗碗瓶花俱備。


    此刻陸安彤正一身大紅嫁衣坐在梳妝台邊,她一聽到聲音立刻站了起來,對著淩汐涵微微一笑。


    “涵兒,你來了。”身後的丫鬟婆子立刻行禮道:“參見郡主。”


    淩汐涵笑著走過去,打量著陸安彤。今日的她有別於平日的淡雅素裝,大紅色的嫁衣退去了她淡然雛菊的氣質,反倒多了幾分妖冶奪目的豔麗之美,卻更添風韻。那張出水芙蓉的臉也微微上了妝,顯得更加靚麗而奪目。整個人從上到下,無一處不完美得令人窒息。


    淩汐涵感歎道:“嘖嘖嘖,這是打哪兒掉下的仙女麽,怎生得這般美麗?”


    陸安彤被她打趣得臉一紅,嗔道:“就知道埋汰我。”她對著身後的丫鬟婆子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知道陸安彤與淩汐涵關係好,那些丫鬟婆子也識趣的退下。反正現在逸親王府的花轎還沒有來,這會子時間也沒什麽。


    等到眾人都退下了,陸安彤才拉著淩汐涵做了下來,臉上帶著新婚的喜悅和少女的嬌羞。


    “涵兒,怎麽辦?我現在好緊張。”她是大家閨秀,從小就受禮儀熏陶,縱然再是淡然出塵,遇到自己的終身大事,也難免心中忐忑惶然。


    淩汐涵拍著她的手,笑道:“怎麽,是不是幸福得快暈過去了?”


    陸安彤瞪著她,“你一個女孩兒家,還未出閣,說這話也不怕羞人。”


    “有什麽好害羞的。”淩汐涵不以為意,“你們兩情相悅,今天終於喜結連理,我這個做朋友的也為你高興。”


    陸安彤心中動容,“涵兒…可我,可我還是有些緊張…我,我跟他連見都沒見過幾次,就…”陸安彤說道這兒,臉色微紅,眼中有著羞澀和喜悅,可見是對蕭淳楓有情的。


    淩汐涵見了就笑道:“那有什麽?真情不在於時間的長短,而在於心的歸屬,明白嗎?”


    陸安彤眼神有刹那的迷茫,而後撥開雲霧見日出。她嘴角綻開一抹璀璨若雪蓮的笑容。


    “嗯,謝謝你,涵兒。”


    淩汐涵笑著從懷中掏出那個梨花木描金盒子遞給陸安彤,“我雖然不夠富裕,但是給你填妝的禮物還是拿得出手的。打開看看吧,看喜不喜歡。”


    正在這時,門外有丫鬟急匆匆而來,臉上帶著喜悅之色。


    “小姐,花轎來了。”


    淩汐涵趕緊拿過龍鳳呈祥的紅蓋頭蓋在陸安彤頭上,“別緊張,我陪你出去。”


    “嗯”這樣一來,那放著琉璃百合玉簪的盒子就沒打開了。於是等到洞房花燭夜的時候,當陸安彤打開了那個精美的盒子。琉璃特有的美麗光暈幾乎晃花了她的眼,也感動了她的心。


    而此時此刻,她隻得收斂好內心的緊張,扶著淩汐涵的手,微點頭走了出去。


    告別了父母,陸安彤上了花轎。而淩汐涵,卻緊跟在花轎旁邊,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她知道,伍青筠若要動手破壞婚禮,必是在這個時辰最為恰當。否者等進了逸親王府,任憑她有天大的本是也翻不出浪花來。


    陸府和逸親王府緊隔兩條街,中間要繞過靜心湖。雖然路途不遠,但是也難說不會出意外。


    知道了淩汐涵的用意,陸安彤心中感動,遂也不再拒絕。


    花轎浩浩蕩蕩走過了一條街,一路上就見到百姓歡呼的笑臉和喜慶的祝福聲。而在這歡笑的背後,卻有人躲在暗中,目光陰暗的看著那頂通紅的花轎,長長的指甲掐入了樹皮裏,憤恨嫉妒扭曲了整張臉龐。


    “小姐”身邊的丫鬟戰戰兢兢的看著陷入瘋狂的女子,眼中有著害怕。


    青衣女子轉頭,冷冷的看著她。


    “都準備好了?”


    “準…準備好了。”丫鬟吞了吞口水,諾諾的點頭。


    “很好!”她冷笑一聲,麵色陰狠毒辣的望著遠處的花轎,眼底滿是狠曆的冷光。陸安彤,我絕不會讓你如願的。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淩汐涵忽而心中咯噔一下,微微蹙了蹙眉,看著遠處粼粼波光的湖水。過了這條湖,很快就到逸親王府了。隻怕伍青筠也該動手了吧。心中如是想著,便聽得前方有喧嘩聲傳來。而花轎,也不得已停了下來。


    “涵兒,發生什麽事了?”花轎內傳來陸安彤輕柔的聲音,帶著幾分疑惑和不安。


    “沒事。”淩汐涵笑著安慰她,“我過去看看。”


    她穿過隊伍,遠遠的就聽到有男子在人群中高喝。


    “你們放開我,我要見陸小姐…”一個眉清目秀穿著樸實不華的男子被家丁拉著,口中還在不停的發出抗議聲,看向那頂花轎的眼神更是含情脈脈,充滿了哀傷與深情。


    “你是何人?”淩汐涵走至當前,淡問。


    那男子掙脫束縛,有禮的對著淩汐涵拱手作揖。


    “在下李元安,見過長樂郡主。”


    “你認識本郡主?”


    李元安微微一笑,“常聽梓君提及,故而知曉。”他形容出色,舉止言行文雅有禮,且眉宇間透著幾分文人的儒雅之氣,更是讓人平添幾分好感。可他這話一說出來卻讓在場很多人變了臉色,包括淩汐涵。


    梓君,乃是陸安彤的小字。除了陸安彤最為親近的家人和朋友,外人根本不可能如此親密的喚她。而這個李元安這般隨意而親和的喚著她的小字,且語氣自然,可見兩人是認識的。其實大傾國民風開放,男女奉為知己的也不是沒有。隻不過在這京都顯赫之地,處處都是豪門富貴之流。所有官家小姐自幼學習女工女德,都以謙和矜持為德,溫柔賢淑為美。很少有女子大膽的與男子過於親密,更不說將自己的小字告知。


    是以能這般親密喚陸安彤小字之人,與她關係定然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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