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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慰,“小姐,小少爺已經沒有了,你萬不可再因此而哭壞了自己的身子啊。”


    “是啊,妹妹日後好生調養,說不定還會有孩子的。”寧氏在一旁寬慰。


    角落裏,淩汐珍看了她一眼,眸底深處閃過一絲殺意。


    忠義王聽聞老大夫的話卻是愣住了,看著趙氏,腦海中竟然浮現了多年前的一幕。那個白衣女子…


    他歎息一聲,心中有些微的疼痛。


    淩汐涵剛來到門口,就聽到老大夫說的最後一句話,微微怔了怔,而後疾步走進來,不由分說想要去探測趙氏的脈搏。


    “你幹什麽?”青香立刻尖聲阻止,憤恨的瞪著淩汐涵。


    “讓開!”淩汐涵冷聲道。


    青香卻淒厲的哭叫起來,“三小姐,我們側妃娘娘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怎麽樣?難道非要她死了你才甘心嗎?”


    她尖銳的質問,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淩汐涵身上。質疑的,驚訝的,不可置信的…


    很明顯,青香剛才那番話是指責趙側妃的小產跟淩汐涵有關。這裏的所有人都深諳府中鬥爭之道,自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當下選擇看好戲。自然了,也有人想要雪上加霜。


    比如說淩汐雲,她眸光轉動,狀似一臉不滿的指責青香。


    “青香,你說什麽呢?趙側妃失足小產是她自己不小心,跟三姐有什麽關係,你莫要胡說八道,小心父王治你個汙蔑之罪。”她這話看似維護淩汐涵,實則將青香的言外之意一絲不差的解釋給眾人聽。


    淩汐涵臉色一沉,眸光冰冷的看了淩汐雲一眼。


    “父王,還記得藍氏讓紫蘇在我的香包裏放麝香一事嗎?自此以後,我便多看了幾本醫書,是以略通歧黃之術。”可千萬不要認為她有多好心,她隻是想知道趙氏的小產到底是怎麽回事而已。


    青香狐疑的看著她,而後冷哼。


    “三小姐,奴婢知道以前趙側妃與你頗有過節,你心中記恨也是應該的。可是…”她說著又哭了起來,“再怎麽說趙側妃腹中懷著的可是王爺的親骨肉,你怎能…”


    “夠了!”忠義王冷喝一聲,房間霎時寂靜。


    “涵兒,你去看看。”他早就知道涵兒的醫術是皇後教的,自然信得過。


    淩汐涵走上來,正欲給趙氏診脈,哪知趙氏卻瘋狂的衝著她嘶吼。


    “滾!滾開,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都是你。”她雙目血紅,憤恨的瞪著淩汐涵。


    “趙側妃,沒證據的話你可不能亂說。”若雪忍不住替自家小姐抱不平了,“你昨天才回來,我們小姐根本就沒有靠近你半分,如何能使你小產?”


    趙側妃仍舊掙紮著嘶吼,“除了你還有誰?我一回來你就給我下馬威,要不然我在我侄兒家為何沒有事,今早就小產了?肯定是你,是你蓄意報複。”


    淩汐涵冷笑,“報複,我為何要報複?”


    “你—”趙側妃剛要說淩汐涵是因為她從前的虐待欺負而報複,可是轉念一想,這不是不打自招嘛。原來這個小妮子在這兒等著她呢,可惡!


    “反正一定是你,這王府中隻有你看我不順眼,你就是故意要害我。”她認準了她的孩子是淩汐涵打掉的,新仇加舊恨,她如何能甘心,轉而就對身邊的忠義王哭訴道:“王爺,妾身入府十二年,好不容易懷孕,結果就這麽沒了,你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趙氏雖然有些跋扈,倒也不是愚蠢之人。本來以她的身份,就是做王妃也是綽綽有餘的。若不是喜歡忠義王,她又豈會委屈自己做妾?不但是她,王府裏那麽多女人,除了王妃以外,哪個沒有雄厚的家族勢力?她們這些女人身份高貴,就算是嫁給高門貴族裏做正妻也不會高攀。她們之所以甘心做妾,除了對忠義王本身的情誼以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大傾國外姓王爺倒是有幾個,但是世襲爵位的卻隻有忠義王這一脈。也就是說,如果她們生了兒子,也就有機會競爭世子之位,還有可能被提為平王妃,更甚者成為日後的太王妃。


    其實說到世襲王爵,這裏麵有一個令很多人都不理解的疑惑。


    那就是,皇上的兄弟雖然少,但是在奪位後活下來的還是有那麽幾個。逸親王更是三軍統領,幼年又是被皇上的生母養育,那感情可是非同一般。可是即便如此,皇上卻也沒有破例給逸親王世襲爵位的恩典。自太祖皇帝以來,凡是皇室親王,爵位都沿襲六代,日後便是郡王。然後便可世代沿襲下去。


    所以,在皇上登基之初宣布廢除六宮,這些世家之女深知進宮陪王伴駕無望後,齊齊將目光落到了忠義王府。


    趙氏身為右相的妹妹,自小便是金尊玉貴,所以也養成了她張揚刁蠻的性子。她本就心高氣傲,嫁給忠義王為妾已是委屈,偏偏忠義王妃還隻是一個丫鬟的出身,這讓她心裏更加痛恨。再加上從前有一位頗得忠義王寵愛的平王妃以及那個賤婢紫色和寧氏,她心裏怎麽甘心?


    自平王妃去世後,她早就盯上了那個平王妃的位置。可是無論她怎麽做,即便是利用家族的勢力,偏偏忠義王就是不為所動。


    正在她氣惱的時候,她突然懷孕了。這個孩子來得實在太是時候了,趙氏可謂欣喜若狂。她想著,若是這一胎生了兒子,那麽她不僅可以被提為平王妃,以後她生的兒子也有資格競爭世子之位了。


    可是她才剛回王府,她的孩子就莫名其妙的流掉了,這對於她來說無疑是最沉重的打擊。這個孩子不僅是她多年渴盼的心血,更是關係著她日後高貴榮耀的身份。孩子沒了,她的美夢也碎了。她傷心之餘,就剩下滿心的憤怒和仇恨。


    仔細想來,她昨天剛回王府,就和淩汐涵發生口角之爭。再結合這段時間王府發生的事,她第一個就懷疑到了淩汐涵。所以她這次一定要讓淩汐涵為她的孩子陪葬。


    這樣想著,趙氏眼中就露出森冷惡毒之色,麵上卻期期艾艾的朝著忠義王哭道:“王爺,妾身流掉的,可是你的骨血啊…”她說完後,悲從中來,又大哭了起來。


    忠義王皺眉,眼底閃過不耐,“先讓涵兒給你看看再說,放心,這件事本王絕對不會姑息。”言外之意就是說,無論是誰害得衛側妃流產,他都不會放過。


    得了保障,趙側妃才將自己的手伸出來,眼中的仇恨沒有減少一分一毫。


    淩汐涵坐到床邊,細心的替她把脈,剛觸及到她的脈搏,淩汐涵就是一震。


    “麝香?”又是麝香?淩汐涵心裏陡然升起一股氣憤。趙氏體內竟然有麝香,而且是非常濃鬱的麝香。那老大夫聽聞麝香兩個字,卻是臉色一白,眼神閃躲,慌亂中想要逃離,卻被淩汐涵厲聲喝住。


    “站住!”


    她站起來,幾步走到那老大夫麵前。“說,誰讓你捏造假象的?”


    “郡…郡主…你在說什麽,小人不知道啊。”那老大夫嚇得牙齒打顫,仍舊不承認。他原本以為淩汐涵不過是個小丫頭,哪裏懂得什麽醫術,沒想到她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其實那麝香在趙側妃的體內分量很少,尋常的大夫都不一定探查出來。那麝香雖然含量少,但是藥性卻是頗重,隻需一點點就可使人小產。


    忠義王臉色沉冷,經過上次藍素心一事,他對麝香這個詞語可謂是深惡痛絕。


    “是你自己說呢,還是本王對你用刑?”


    “王…王爺…”那老大夫嚇得雙腿一軟,撲通跪在了地上,唇瓣打顫,就是不鬆口。


    見此,忠義王眼眸一冷。


    “來人”


    立刻進來兩個侍衛,“王爺”


    “把他拖下去,杖責三十。”


    那老大夫一聽,嚇得臉色發白,連連求饒:“王爺饒命,小人說,小人說!”杖責三十,那不得要了他的老命嗎?


    忠義王揮手示意那兩個侍衛退下,冷聲道:“說,究竟是誰指使你的?”


    老大夫哪裏還敢隱瞞,連忙說道:“是一個姑娘,大概十六七歲,看穿著應該是王府裏的丫鬟。他給了小人一百兩銀子,讓小人隱瞞趙側妃體內有麝香一事。小人知罪,求王爺饒命啊!”他說完後又開始大哭求饒。


    忠義王臉色鐵青,“去把王府內所有丫鬟都給本王叫來。”


    “父王,不妥。”淩汐涵沉聲道:“一個小丫鬟,絕對沒有這麽大的膽子。”她眯了眯眼,笑容凜冽森寒。


    “恐怕這背後有人指使,現在這裏動靜這麽大,隻怕那丫鬟早就被滅口了。”


    忠義王沉吟一會兒,涵兒分析得很對,這件事有蹊蹺。


    “查,給本王徹查。”他犀利的眸光掃了一眼滿屋子的女人,平時這些女人之間的明爭暗鬥他不是不知道。隻不過王妃有那個能力左右平衡,至少不會讓他心煩。


    “王爺,這件事臣妾一定會調查清楚,請王爺放心。”王妃平靜的眼眸微顯深邃。


    淩汐涵看了看坐在床上哭泣的趙氏,幸災樂禍又戰戰兢兢的眾位姨娘,再次打量四周,忽而將目光停留在枕頭邊的一個大紅底繡雙喜紋航緞荷包上,目光悠然一凜。她快速上前,拿起那個荷包。


    “這荷包是誰給你的?”


    趙氏正哭泣,聽聞淩汐涵的話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難道是這個荷包有問題?而隨著淩汐涵話音落下,尋氏的臉確卻是悠然變白。


    “這荷包有什麽問題嗎?”趙氏這次變聰明了不少,先試探的問了一句。


    淩汐涵直接打開荷包,裏麵曬幹的花瓣一一倒出來,頓時一陣清香遍布整個房間。


    “這些花瓣本無毒,可是卻是在紅花水裏麵浸泡過,混合起來就變成了麝香。”她目光如冰,一字一字道:“賈太醫說過,女子不宜用麝香,用多了會不孕,就算有幸懷孕也多半是小產或者死胎。”她目光淡淡的看向趙氏蒼白的臉色,眼底流露出些許的憐憫。


    “你不是因為摔得太嚴重才導致不孕,而是這些麝香已經傷了你的根本,再加上你又摔了一跤,所以…”後麵的話她沒有再說下去,眾人卻都已經明白,趙氏已經再無懷孕的可能了。


    趙氏臉色煞白,而後一臉憤恨扭曲的指著尋氏。


    “是你,是你要害我,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賤人,我要殺了你,賤人!”她邊罵邊要起身去殺尋氏,被青香死命的攔住了。


    “趙側妃,不要啊,你剛剛小產,不可傷心過度啊。”


    而其他人都把目光投在了臉色煞白的尋氏身上,目光中有驚疑、有不可置信、有恍然大悟、也有不屑鄙夷。


    “這是怎麽回事?”忠義王犀利的目光直直看進尋氏的眼底。


    尋氏一驚,“王爺?”她唇瓣顫抖,徐徐跪下:“請王爺明察秋毫,妾身並未做過任何傷害元妹妹腹中胎兒之事。”她眼眸清澈,沒有絲毫逃避,眼底也劃過淡淡的疑惑和凝重。淩汐涵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這個尋氏,非常聰明,而且非常穩重。


    “你說謊!”趙氏雙眼血紅的瞪著尋氏,“王爺,是她,就是她,這個荷包就是她送給我的。是她,是這個賤人,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說著說著,想起自己還未出生的孩子,傷心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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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寧氏跪了下來,“妾身相信尋妹妹絕對沒有害趙妹妹的孩子,請王爺明察。”她們三人一同進府,尋氏跟她也是親戚。這些年相輔相持過來,眼瞎尋氏有難,她自然要幫助。


    尋氏側眸,向她感激的笑了笑。


    淩汐涵心中一動,沒想到在這偌大個王府之中,這兩人倒是真的姐妹情深。


    而淩汐晴,則是眼眸深暗了下去。站在角落裏的淩汐珍眯了眯眸子,忽然淡聲道:“父王,這件事情有古怪。倘若是尋側妃蓄意要害死趙側妃的孩子,那麽必然不會做得這麽明顯。”


    尋氏抬頭,有些訝異的看了一眼淩汐珍,沒想到她竟然會幫助她。


    淩汐晴眸色更深,果然,八妹…


    淩汐涵嘴角微勾,到了現在,這個深不可測的八妹總算是慢慢的顯形了。也好,就讓她來看一看,淩汐珍究竟想要做什麽。


    趙氏聽見淩汐珍的話可就不依了,“八小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還會用自己的孩子來陷害她嗎?你說話可要講證據。”她眼眸含怒,這個淩夕珍,平時少言寡語,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來壞她的好事,實在是可惡。


    淩汐珍淡淡一笑,“趙側妃這是說的哪裏話?我不過隻是說出心裏的疑慮而已。光憑一個荷包並不能說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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