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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了,他此刻接近她,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目的。


    她眯了眯眸子,順勢說道:“嗯,有機會本郡主一定會去無憂城觀賞觀賞。”她本是一句玩笑話,可是卻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真的去了無憂城。可是那個時候的心境,卻是不一樣了。


    歐陽宸笑了笑,好似心情大好一般搖著手中的折扇。


    淩汐涵非常古怪的看著他手中的象牙白骨扇,“你很熱嗎?”如今已是十月,他天天還拿著一把扇子,就不怕扇感冒?


    歐陽宸一愣,看了看手中的扇子。


    “習慣而已。”


    淩汐涵翻白眼,“你的習慣還真是特別。”說罷忽而想到什麽,“你不去陪你的美人兒嗎?”她剛才可是看見恭親王的嫡女似乎對他頗有好感,在皇上和皇後離去後,她便走到歐陽宸身邊,一副脈脈含情的樣子。他怎麽有時間來這兒?


    “我現在不正是在陪美人嗎?”歐陽宸盯著她,反問。


    淩汐涵撇了撇嘴,不再說話,歐陽宸也不再說話,隻是靜靜坐在她身邊。


    遠處,蕭霆軒緩緩走來,見到並肩而坐的二人,似乎有些驚訝,鳳目中迅速閃過一抹異樣。而後薄唇微揚,輕快的走了過去。“丫頭好像很是清閑啊”


    一聽見他的聲音淩汐涵臉色便冷下來,看也不看他一眼。


    “太子殿下不也一樣嗎?”


    蕭霆軒聽她語氣就知道她還在生氣,輕輕歎息一聲。


    “母後要見你。”


    淩汐涵微微一愣,皇後要見她?正好,她也有事情想問皇後。便於水中抽出自己一雙玉足,當著兩個男子的麵穿好鞋襪,動作自然而隨意,沒有半點扭捏之態。


    “走吧”她說著,也不管身後的二人,率先向龍琰宮走去。


    身後,歐陽宸早已經站起來,目光從淩汐涵的背影上收回,看了看身邊的蕭霆軒,眼中露出笑意。


    “你果然動心了。”皇後有召,必是碧影來傳。


    蕭霆軒側眸看他,目光摻雜著些微的冷冽。


    “若非如此,你有何苦故意說那番話來亂我心?”他二人爭鬥多年,自然彼此熟悉對方的武功和性情。歐陽宸明明早已察覺到他的氣息,所以才對淩汐涵說出那番曖昧的話。


    歐陽宸搖扇而笑,“非也,能讓你動心的女子自然非凡物。你怎麽就知道我一定是在做戲呢?”


    蕭霆軒微微眯了眯眸子,忽而輕然一笑。


    “也對”她看了看已經消失在拐角處的淩汐涵,“看來歐陽兄很是喜歡這太液池的風景,既然如此,那麽本宮就不打擾了,告辭。”他說罷緊隨著淩汐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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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宸站在原地,眸光深邃。


    前方,蕭霆軒已經追上了淩汐涵,沉默良久,蕭霆軒終是開口了。


    “父皇一生鍾愛母後,在登基之日便昭告天下廢除後宮。這些年,後宮除了母後,沒有第二個女人。”


    淩汐涵一愣,不解他為什麽突然說起這件事。


    蕭霆軒鳳目悠遠的看向遠處,頭上樹枝垂下,在他絕世妖嬈的容顏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這般違背祖製的聖旨,自然遭到朝中很多大臣的反對。但是父皇登基之前以雷霆手段除去了姚、楊以及沈氏全族,朝中大臣無不唏噓心悸,再加之有你父王等幾位親王和母後娘家的勢力支持,那些大臣不得已對此事三緘其口。”他仰頭,輕歎一聲。


    “後來,戰事突起,母後隨同父皇四處征戰,終於統一天下。父皇將母後的名字之中取一‘傾’字作為國號,借此告示天下他對母後的深情。母後是個非常有才華的女子,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政治軍事、人文地理也在諸多男子之上。父皇英明睿智,也不得不感歎母後胸中溝壑萬千,稱母後為‘古今第一女子’。”


    “母後心善,早年多次微服私訪,慰問百姓三軍,是以在天下人心中威信甚高。再加之母後隨同父皇上朝,提出諸多利國利民的政治理論,百官無一不心悅誠服。漸漸的,那些死守著禮教的老臣也不得再對父皇廢除後宮這件事上有任何異議。可是就在六年前。”他話音一轉,多了幾分冷漠,震撼妖嬈的鳳目卻有著壓抑的沉痛。他的聲音陡然變得很輕,很輕。


    “母後當年懷著我的時候動過胎氣,在雪地裏受了寒。且不足八個月又受驚早產,命懸一線。母後拚盡全力生下我,卻因為元氣大傷而暈厥。”他緩緩低下頭,目光悲涼。


    “就算後來痊愈了,也落下了病根,終生不能再受孕。”


    淩汐涵全身一震,之前她一直很奇怪,皇上和皇後感情甚篤,怎會隻有一個兒子?原來…


    蕭霆軒微微平複了心靜,淡淡道:“本來這件事是皇家秘聞,可是不知怎的就被有心人給傳了出去。那些蠢蠢欲動的大臣又開始想要借題發揮,紛紛要求父皇選妃以填充子嗣,其中以禮部尚書張大人為最。父皇珍愛母後,自然不會選妃。偏偏張大人又是固守禮教之人,口口聲聲用祖製給父皇施壓,屢次上奏請求父皇納妃,且言辭犀利。父皇早已對他不滿,隻是這張大人雖然迂腐不化,卻也是個清正廉潔之人。父皇雖然有心發難,卻也怕做得太過反而連累母後被天下人責罵為‘禍水’,因此隱忍不發。”


    他說到這兒,看了看淩汐涵。


    “直到上次你設計張筱環和張守城一事,才讓父皇尋了這個良機罷免張大人的官職。這些年,那些依附張氏一族的官員做下的孽也不少。父皇早已命我四處收集罪證,隻待張氏一倒,那些依附張氏而存活的氏族也就如一盤散沙,輕易便可瓦解。再加上你故意讓人放出那些謠言,更是如了父皇的意。讓天下人都知道向來恪守禮教的張大人,他的子女竟然做出這般悖論道德的不恥之事,父皇縱然發雷霆之怒,在天下百姓看來,卻也是情理之中。而父皇也是要借張氏一族之事給朝中那些人欲往後宮送人的官員一個鐵血警告,讓他們安守本分,不然張氏一族就是他們的榜樣。”


    “這也是當初二伯和八叔對這件事持漠視態度的原因。”


    蕭霆軒說完,淩汐涵沉默了。他這是在向解釋嗎?


    她眸光微閃,不得不說,他這番解釋確實讓她心裏好受了許多。可是她不解的是,那天在麵對盛怒之下的她,蕭霆軒沒有解釋,反而讓她不要相信任何人。那麽如今呢,他又為何向她解釋?甚至還提到他一向敬重的母親?


    疑惑的光色,泛動在眼眸中。忽而想到一件事。


    “你跟歐陽宸之間有什麽恩怨?”


    蕭霆軒微微一怔,“他跟你說了什麽?”


    淩汐涵抬眸看他,水眸波光瀲灩,片刻沉寂其中。


    “沒什麽”她目光淡淡看向遠處,“我隻是奇怪,以皇上的手段,皇後的睿智,怎能容許無憂城脫離朝廷的管轄?”


    蕭霆軒心思一動,深深的看了淩汐涵一眼。她果然聰慧,這麽短的時間就已經看出這其中的關鍵。可能他心裏早有猜測了吧,隻是今天才確認而已。


    見他沉默,淩汐涵再次道:“禮親王對皇後…”


    蕭霆軒眸光閃動,鳳目中微微露出笑意。


    “你看出來了。”他早該想到的,連無憂城和大傾之間微妙的關係她都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看出端倪,又何況禮親王對母後的心思?


    “這也難怪,皇後那樣的女子,天下能有幾個男人不動心?”淩汐涵嘴角一勾,“我隻是不解,以皇上對皇後的感情,明知道禮親王對皇後心思不純,又為何容忍他肆意坐大?皇上能夠統一天下,謀略智慧自然是一等一,再加上有皇後輔佐之。縱然禮親王有通天的本事,再加上一個不簡單的歐陽宸。可是皇上想要徹底收複無憂城卻也非難事,不是嗎?”


    蕭霆軒不語,目光沉凝中帶著些許寂冷。


    淩汐涵仿若未覺,“就算皇上因為朝中大臣對他廢除後宮有所不滿,可是對於國家大事。想必那些老臣也不會在這上麵給皇上使絆子吧。”


    她目光悠然而靜默,緩聲道:“這些年你和歐陽宸又在爭什麽?瓊華宴的目的是什麽?難道這兩者之間沒有關係嗎?還有,當當年天下初定,禮親王卻違背當初承諾,想要從大傾朝獨立。皇上頻頻打擊,後來就因為禮親王妃進宮同皇上皇後深談一晚,皇上就改變主意恢複無憂城的自主權,並且還可以有自己的管轄製度。這對於一個君王,特別是一個聖明的君王來說,根本不合常理。”


    她隻是根據自己所了解和看見的一切就事論事,可是這一番見解卻讓蕭霆軒再次側目。


    “你比我想象中還要通透聰慧。”蕭霆軒長歎一聲,“也罷,反正這些事情你遲早都要知道。”


    “那天在寶華寺你也聽到二伯和八叔的談話了吧。”


    淩汐涵點頭,“可是我隻聽到前半部分,敬親王身上的蠱是怎麽回事?”


    蕭霆軒並沒有回答淩汐涵的問題,而是說道:“當年二伯對母後一往情深,可是母後卻嫁給了父皇。”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聽說過十八年前青州叛亂的事情吧。發動叛亂的賊首實際上是先皇的堂兄蕭華煜。”他沉吟一會兒,“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回去翻一翻史書。那個時候我剛剛出生,又逢時局動蕩。父皇禦駕親征,母後又因為難產被送往天山醫治,便讓八叔坐鎮朝堂。數月之後,青州叛亂徹底掃除,而我卻被人擄走。”


    他說到這兒沉吟一會兒,“而擄劫我的,是二伯的人。”


    淩汐涵驚訝,怪不得敬親王會說他當年對不起皇後,原來這其中還有這樣的淵源。


    “母後為了救我,以自己為人質,被二伯扣押。後來父皇查到了二伯的落腳處,可是卻不想,禮親王先一步查到母後的下落,從二伯那裏擄走了母後,卻在半途中被父皇帶了回來。”蕭霆軒仰頭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父皇愛母後若狂,因此對此事嫉恨禮親王,是以才會頻頻打壓。隻是那個時候天下時局初定,還未穩固。加之無憂城兵力強壯,禮親王也非昏庸無道,自然不好相與。經過幾年明爭暗鬥,雙方呈僵持階段。後來禮親王妃入宮。”


    他突然沉默了,淩汐涵知道,終於說道了最關鍵的地方,她也不催促,靜靜的聽著。


    過了一會兒,蕭霆軒才說道:“禮親王妃說,天下太平,皇室除了我沒有第二個皇子,後宮除了母後沒有第二個妃子。日後我要承襲大統,必然要有所曆練,才可成大器。所以禮親王妃同父皇定下賭約,讓父皇承諾無憂城獨立,禮親王將無憂城城主之位退讓給他的兒子歐陽宸。讓我與歐陽宸各憑本事,日後無憂城是歸降還是獨立,就看我有沒有那個能力能夠讓歐陽宸臣服。”


    淩汐涵心思一動,腦海中交錯的亂麻仿佛找到了突破點,層層解開。


    “所以,這些年你和歐陽宸看似沉寂,實則卻在暗中較量?”


    “嗯”蕭霆軒點頭,“當年禮親王妃提出這個賭約的時候,母後極力反對。可是一向對母後言聽計從的父皇在那一次卻是固執己見,並未有鬆口。母後為此跟父皇賭氣,帶著我出宮,回到了外公家裏,父皇親自出宮將母後接了回來…後來,母後也就默認了這件事。母後怕我們之間的爭鬥會牽連到你,是以從小就教你武功,讓你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淩汐涵明顯的察覺到,蕭霆軒在說道皇上接皇後回宮的時候有所隱瞞,這其中似乎有什麽故事。可是她也知道,蕭霆軒既然沒有告訴她,任憑她如何詢問也無果。


    “為什麽你們之間的爭鬥會牽連到我?”這個問題她倒是有些好奇。


    蕭霆軒這會兒倒是沉默了,看著淩汐涵的神色有些複雜。半晌,他才低低歎道:“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的。”他微眯了眯眼,顯然不願意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


    淩汐涵心知再問也無果,便又道:“所以這些年皇上才會對無憂城的一切不聞不問,因為那是你的使命和任務,對嗎?”待一切都明朗化,淩汐涵心中非但沒有輕鬆,反而還有著莫名的沉重。她總覺得,這件事非同尋常,其中還隱匿了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跟瓊華宴有著直接的關係。


    當然,她絕對不會相信坊間那些關於瓊花仙子轉世之類的傳聞。可既然不是這樣,那麽瓊華宴的創辦到底是為了什麽呢?她百思不解。夕陽的餘暉灑落枝頭,將二人的身影投射在青石板上,拉出長長的影子,竟然奇異的和諧般配。


    淩汐涵心中裝著心思,不知不覺間快來到龍琰宮。身邊,蕭霆軒突然開口。


    “今日你得罪了姑姑,她一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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