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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王妃,眼裏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淩汐涵嘴角劃過微冷的弧度,從不曾發現,她的父王居然這麽腹黑。


    紫蘇卻是心中一喜,王爺這麽說就是原諒她了麽?她抬起眼,怯怯的看著忠義王,聲音嬌柔動聽。


    “妾身得蒙王爺垂愛,感激不盡。隻願終生伺候左右,不離不棄。”紫蘇說著就含情脈脈的看著忠義王,完全似大廳的眾人為無物。


    忠義王嘴角劃過笑意,卻是瞥向淩汐涵。


    “涵兒,你還沒說讓大家來有什麽事情呢。”


    淩汐涵朝天翻了個白眼兒,父王明明就看穿了她想幹什麽,卻故作不知,真正是腹黑透頂。


    “回稟父王。”淩汐涵淡淡站起來,“前幾天娘托夢給女兒,對女兒說了很多話。”


    忠義王目光動容,眼眸低垂。


    “是嗎…”他眼眸迷茫,看著淩汐涵,似乎在透過她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坐在他身邊的王妃撥弄佛珠的手又是一緊,唇瓣抿了抿,卻沒有說話。隻是看向淩汐涵的目光含了絲冷意,而後又似乎想到什麽,那絲冷意漸漸退去,化為了平淡。


    淩汐涵雖然一直看著忠義王,眼角餘光卻也時刻注意著王妃的表情,自然沒有錯過她表情的變幻,不由得微微蹙眉。看王妃的樣子,似乎對她並沒有敵意。可是…


    “你娘對你說了什麽?”


    耳邊,卻是忠義王低低帶著沉痛愧疚的詢問聲。淩汐涵心中一動,有些感歎,也有些嘲諷。人都死了,這個時候才來緬懷有什麽用呢?


    “娘說,她沒能將我平安養大,愧對一個母親的責任。娘還說,留給了我許多東西,足夠我今生榮華…”淩汐涵低下頭,聲音有些沉悶。“女兒醒來後心裏很自責,這麽多年來女兒神誌不清,甚至都忘記了娘親的忌日,實在是不孝之極。枉自娘親還托夢給我,對我殷殷囑咐。女兒心中難過,遂在雲夢居裏為娘親設立了靈位,早晚祭拜。可是不曾想,女兒點香的時候卻怎麽也點不燃。女兒心中惶恐,是否娘親責怪我多年未曾給她上香,是以給予處罰?”


    她頓了頓,又說道:“女兒幼時曾聽人說過,若給辭世親人上的香點不燃,那便證明其乃是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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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屋子女人聽到這兒,心又提了起來,特別是紫蘇。之前王爺就說了,今天是三小姐讓眾人在大廳集合的。如今又提及平王妃之死,是否跟她有關?


    或許是心虛,紫蘇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心思也逐漸飄遠…


    忠義王目光沉凝,薄唇緊抿的望著淩汐涵,目光複雜。


    淩汐涵垂眉斂目,表情自責黯淡。


    “女兒想到那日雲氏臨死前說的話,得知娘親死因與她有關,便也信了幾分。可是時隔多年,母親為何冤魂不散,可是有什麽放不下?後來女兒又聽說寶華寺的師父曾經說過,人死後若冤靈不散,那便可用其生前用過的最珍貴的金銀玉器鎮壓之。尤其是玉器,有辟邪之效。於是女兒便打開了娘留給女兒的嫁妝,卻發現…”


    說了這麽一大堆,終於說到重點了。忠義王心中已然有了幾分猜測,大廳內坐著的姨娘也都心中忐忑起來,臉色微微發白。紛紛低著頭,攏衣領的攏衣領,整袖擺的整袖擺。傻子也明白他們這是在遮掩了。


    淩汐涵心中冷笑,麵上卻做惶恐氣憤之色。


    “女兒發現,娘留給我的嫁妝居然跟冊子上的數目對不上號…”


    “三小姐是否對錯了?”淩汐涵還未說完,陸姨娘便笑著打斷她。“平王妃姐姐的嫁妝數目龐大,種類繁複。三小姐怕是看花了眼吧,怎會有錯漏呢?”


    “是啊。”旁邊一個穿淺淡的橙紅顏色長襲紗裙的姨娘也跟著幫腔道:“三小姐怕是思念平王妃姐姐久了,整日沒睡好,精神有些恍惚了。平王妃姐姐的嫁妝可從來都是三小姐自己保管的,外人怎麽可能動得了?”


    言外之意就是,淩汐涵自己沒有保護好母親的嫁妝,就算丟失了,也是她自己的責任。還害得平王妃死後靈魂不安寧,就是說她不孝了。何況淩汐涵以前本就是個傻子,傻子可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就算弄丟了嫁妝,也是可能的。


    淩汐涵瞥了那女人一眼,她是張氏曾經的丫鬟流芳,張氏懷孕的時候將她開了臉給忠義王做了通房。平時就跟在張氏麵前,阿諛奉承,逢迎諂媚。


    “是啊,我也正奇怪呢。”她眼波一轉,輕歎一聲。“怪隻怪女兒前些年腦子糊塗,也忽略了保存娘親給的嫁妝。以至於到了今天,好多名貴的玉石珍寶全都不翼而飛了。”她表情沉痛又自責的對著忠義王道:“父王,女兒連娘親留的遺物也保護不了,真是愧對母親一番愛護之心。近日眼前又日日出現母親的麵容,心中實在難安,遂請父王降罪,女兒絕無怨言。”


    此番話落下,大廳內落針可聞,人人睜大眼睛瞪著淩汐涵,她這是在唱哪出戲?


    忠義王皺了皺眉,那邊流芳在張氏的示意下開口了。


    “三小姐一片孝心可感日月,妾身看著就感動呢,以後萬不可說出這種話來了。”她瞥了瞥身邊的張氏,又笑道:“平王妃去世的時候三小姐還小,哪會打理什麽財物啊。這麽幾年過去了,三小姐又不甚關心這些,難免就有疏漏了,以後謹慎些就好,萬不可這般自責。王爺聽得隻怕心裏也難受得緊。”


    淩汐涵垂眸掩下眸底的冷意,流芳這話看似在安慰她。實則諷刺她不孝,連自己親生母親的遺物也保護不了,還故意勾起忠義王多年傷心往事。更加拐著彎告訴大家,她娘親去世,她又傻了幾年。王府裏那些女人就當她好欺負,將她娘親留下的嫁妝也收刮剝奪了去。


    哼!還真是三個女人一台戲。王府裏就沒有一個女人簡單,全部加起來,不知道得唱多少場戲了。


    她麵色淒惶,語氣哀傷自責。


    “話雖如此,可是我沒有守護好娘親的遺物,終究是我的失誤,還請父王責罰。”她言語懇切,隻強調遺物兩個字,將流芳那番話的言外之意撇了個一幹二淨。


    流芳暗自咬牙,忠義王冷眼瞥了她一眼,她立刻臉色發白,低下了頭不再說話。張氏恨鐵不成鋼的怒瞪著流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提什麽嫁妝?這不是鼓著王爺調查這事兒嗎?


    “你娘留給你的嫁妝少了多少?”忠義王卻是轉頭問著淩汐涵。


    淩汐涵抬眸,“這個…種類繁多,女兒實在是記不住了,還是請父王自己看吧。”她給若雨使了個眼色,若雨會意的上前,將準備好的冊子交給忠義王。


    “王爺,夫人所有的嫁妝都記載在這上麵,請王爺過目。”


    她話音剛落,門外若雪便走了進來,先是恭恭敬敬的對著忠義王行了個禮,才說道:“王爺,夫人的嫁妝全都搬來了。”她一拍手,立刻就有十來個家丁抬著木箱子走了進來。


    大廳內那些女人見到這麽多箱子,而且看那些家丁搬得汗涔涔的,都知道這裏麵全是好東西,個個都恨得咬牙切齒。


    忠義王倒是愣了愣,別有深意的看了淩汐涵一眼。隨意翻了翻手中的冊子,眉頭緊鎖起來,臉色也沉了下來。


    “全都打開。”他沉冷的吩咐著,下人不敢大意,連忙將木箱子全都打開來。頓時一陣晃眼的金黃,什麽寶珠翠玉,古董真玩擺滿了十數個箱子,看著就讓人心動貪婪。然而,忠義王的臉色卻越來越沉。


    “這是你娘所有的嫁妝?”


    忠義王的聲音很冷,聽得那些姨娘個個都打了個寒顫,麵色齊齊發白。


    “是。”淩汐涵點頭。


    忠義王臉色更沉了,他將冊子丟在紅木方桌上,怒喝一聲。


    “放肆!”


    這一聲吼如石破天驚,驚得所有女人心尖一顫,有心虛的甚至嚇得跪在了地上。滿頭翠玉也灑落在地,手上戴著的什麽綠寶石方扁鐲、脖子上戴的聖尊翡翠珍珠項鏈、手指上的珊瑚銀戒指全都顯現出來。那耳朵上戴著的青曦幻幽穆耳墜和頭上戴著的鎏金穿花戲珠步搖隨著下跪的動作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更是讓忠義王怒火中燒。


    淩汐雲和淩汐宛死死拽著張氏和陸氏,才沒有讓她們嚇得跪地。


    “你們——”忠義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瞪著跪在地上的幾個女人。


    “你們居然敢偷竊雲裳留給涵兒的嫁妝?該死!”


    旁邊一直安靜坐著的王妃眼皮顫了顫,雲裳!


    “王爺息怒,婢妾再也不敢了…”那幾個女人都是忠義王的通房丫鬟,連半個主子都算不上,平時都夾著尾巴做人。此刻見忠義王雷霆之怒,嚇得連連求饒。


    陸氏卻是瞪著跪在地上那個穿草綠色柿蒂紋刻絲褙子,碎花翠紗露水百合裙的女子,那是她的貼身丫鬟碧月。真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這麽點事就嚇成這樣,真是枉費她的抬舉了。她心中咒罵著,完全忘記剛才若非淩汐宛拉著,她自己也會跪下來。


    忠義王心中怒火翻騰,才不管這些女人的求饒。


    “來人,將她們身上戴著的所有首飾都卸下來,拉出去杖斃。”他喘著氣,猶覺得沒解氣。


    “去,到每個院子裏去搜。本王今天倒是要看一看,究竟是誰敢再本王眼皮子底下玩這種肮髒下作的手段。”


    “是!”下人大氣也不敢出,連忙領著吩咐出去了。


    這下子不止那些姨娘,便是淩汐雲和淩汐宛也嚇住了,紛紛臉色發白。反應過來後就跪了下來。


    “父王,您這樣做可是懷疑各位姨娘和女兒嗎?”淩汐雲眼裏淌著淚花,語氣戚戚然道:“女兒知道三姐姐受了委屈,可是您也不能夠因為幾個偷竊的婢子而遷怒於女兒和姨娘們啊。三姐姐的嫁妝都是她自己管著的,那鑰匙也在她手上,除了她自己,沒人能打開庫房,誰能夠盜竊她的嫁妝?”這是在指責忠義王偏心了,忠義王臉色下沉。可是偏偏有人不懂得收斂,比如淩汐宛,立刻就跟著哭訴了。


    “是啊,三姐姐的嫁妝那麽多,光幾個小廝哪裏搬得完,許是三姐姐漏下了呢?”


    淩汐涵自吩咐若雪若雨將賬本和嫁妝搬到忠義王麵前後就一直站在一邊冷眼看著,說實話,她還真沒想到這個在她眼裏糊塗耳根子軟的父王居然隻是看了看賬冊然後什麽都沒問就直接發難了。她以為至少父王會詢問一番,然後派人到她院子裏查一查,看她是否故意將那些最最珍貴的嫁妝藏了起來。可是他沒那麽做,直接就對著那幫女人發怒了。這一舉動,倒是讓她對這個父親有了新的看法。


    此刻聽聞淩汐雲和淩汐宛明著哭訴實則別有深意的話,心中冷笑。她上前一步,道:“兩位妹妹這是說我故意栽贓嗎?”


    淩汐雲低頭摸著眼淚,抽泣的說道:“妹妹可沒這麽說。”她抬眸看了淩汐涵一眼,淩汐涵分明從她眼底捕捉到一閃而逝的嫉恨和殺氣。


    “姐姐的嫁妝一直都是放在你的院子裏,別人怎麽動得了?就算有誤,姐姐又有何證據證明是姨娘和妹妹們拿的?”


    淩汐雲這話是故意的,她故意要激起眾怒,讓所有女人都來針對淩汐涵。所以,立刻就有人附和了。


    “對啊,三小姐以前燒壞了腦子,所有事都是你的丫鬟在幫你打理。這平王妃留下的嫁妝,她們最為清楚不過,三小姐應該去問她們才是,緣何要冤枉妾身?”這次說話的是一個穿粉橙繡梅花對襟褙子,豆綠色的挑線裙子的女子,她叫玉萍,是朝中官員為拉攏忠義王送給他的通房。


    她這話比淩汐雲更毒,直接將矛頭指向若雨和若雪。要知道,自從淩汐涵傻了以後,就沒有丫鬟願意伺候她。皇後更是怕她被人欺負,所以除了若雨和若雪,沒有讓任何丫鬟留在她身邊。


    若雨若雪聽了這話俱是臉色一沉,剛要發怒,卻被淩汐涵製止,示意她們稍安勿躁,自然有父王對付這個玉萍。


    果然,隻見忠義王聽了玉萍的話後臉色更黑了。若雨若雪可是皇後給涵兒的丫鬟,說她們心懷不軌,不就是間接諷刺皇後嘛。他怒極反笑,“證據?你想要證據是嗎?本王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麽是證據。”


    他話落,手指摧力,一股內力直直打向玉萍。玉萍嚇得肝膽俱裂,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大廳內所有女人都是一臉驚恐。不過就在她們以為玉萍必死無疑的時候,卻失望了。忠義王根本沒有殺她,隻是用內力拔下了她頭上的簪子。而後眼前又是一晃,忠義王手中又多了一根項鏈,然後又是耳環、玉佩、手鐲…


    大廳內那些剛才還義正言辭的女人個個臉色發白,驚恐的盯著忠義王收羅了一幹首飾。那不止是從玉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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