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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與出口的話就這樣咽下了腹中。她伸出的手慢慢垂下,眼底劃過不甘與憤恨。


    "是誰?"藍姨娘的動作很快,幾乎是伸出手的一瞬間又放了下來,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指的是誰?


    "是——"藍姨娘手指顫抖,忽而淒厲抬頭,眼眶通紅的指著淩汐涵。


    "是她,是淩汐涵。"


    "放肆!"忠義王怒喝一聲,顯然怒到了極點。


    藍姨娘卻絲毫不害怕他的憤怒,反而笑得燦爛。


    "王爺你不信是嗎?我告訴你啊,其實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淩汐涵在自編自導的戲碼。是她演的苦肉計,要不然那荷包為何會那麽巧的戴在了若雪的身上?她分明是早知道那荷包有問題,故意為之。可她為何會知道?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會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她設計的。她嫉恨妾身,所以想要報複。"她說到這兒,眼眸蓄滿了恨意的看著淩汐涵。


    "還有紫蘇"她又指著紫蘇,嘴角勾起諷刺與妖冶。"王爺你從不過問家事,自然不知道,從前紫蘇和淩汐涵的矛盾可不小。"


    紫蘇身子顫了顫,迷蒙的淚眼掩蓋了她眼底的冷厲和殺意。她楚楚可憐的看著忠義王,一幅悲憫自責欲言又止的摸樣更是讓忠義王心疼憐惜。他想起了那日紫蘇說的話,那般的無奈,那般的委屈,那般的隱忍…


    頓時對藍姨娘的厭惡就更深了,這個女人心思狠毒,不但要害涵兒,還想要拉紫蘇下水。這樣心如蛇蠍的女人,他當初怎麽就娶回王府來了呢?他真是瞎了眼睛。


    而一直跪在地上的若雪在聽到藍姨娘汙蔑淩汐涵的時候,本來心裏是很憤怒的。可是又聽她說起紫蘇與自家小姐的矛盾,她又將心裏的怒氣忍了下來。就讓這兩個女人互相爭鬥,最好兩敗俱傷,也讓王爺看清這二人的真麵目,也省得這些女人日後不把小姐放在眼裏。


    藍姨娘此刻根本就不管忠義王心中是怎麽想的,反正她都被查出來了,大不了破罐破摔。紫蘇這個賤婢,搶走了王爺不說,到現在居然敢誣陷她?這讓她如何不怒?


    "王爺,枉你聰明一世,到頭來卻這般糊塗。嗬嗬…你知不知道,你千般寵愛嗬護的女人。"她指著紫蘇,眼神輕蔑又仇恨。


    "她才是真正的蛇蠍女子,虧得你還認為她單純善良?嗬嗬…如果她算善良的話,世界上就沒有惡毒之婦了。"她大聲的笑著,仿佛要將積壓在心裏多年的不甘憤恨與委屈一起發泄出來。


    "姐姐!"紫蘇猛然從忠義王懷裏抬起頭來,未語淚先流。她看著藍姨娘,既是傷心又是失望。


    "我從小跟在你身邊,姐姐你待我情同姐妹,恩重如山,紫蘇無以為報。隻希望日後能為姐姐效犬馬之勞,以報小姐恩德。"她用娟帕拭了拭眼角的淚水,哽咽著說道:"所以,隻要是你吩咐的事,紫蘇未敢反駁半句。即便是現在做了姨娘,與姐姐你平起平坐,紫蘇也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更不敢在姐姐麵前托大。這麽多年來,但凡姐姐有需要,紫蘇莫敢不從。即便是三小姐…"她頓了一下,似乎是說錯了話,而後又垂下了眼簾,不再做聲。隻是那眼淚,卻是不停的落下。明明心裏很委屈,卻顧忌著與藍姨娘的姐妹之情而不願揭露她。那樣倔強而柔弱的表情,看得忠義王更是心生憐愛。


    他一把握住紫蘇的手,"紫蘇,你沒做錯什麽。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不值得你維護。"他冷厲的瞪了藍姨娘一眼,柔聲安慰抽噎的紫蘇。氣得藍姨娘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王爺。"紫蘇嬌嬌怯怯的抬起頭,那滿麵淚痕的摸樣更是看得忠義王心疼。她咬了咬唇,看了眼藍姨娘,目中劃過不忍。


    "王爺,姐姐她隻是一時糊塗,求王爺看在姐姐伺候你多年的情分上,繞過她這一次吧。所幸,三小姐大富大貴,逃過這一劫。姐姐日後定然不會再犯了,王爺你就饒了姐姐這次吧。"她說著就要跪下來給藍姨娘求情,忠義王趕緊製止她,目光微冷。


    "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有一就有二。若這次放過她,又安知她不會再施毒手?這次是僥幸,可是如果再有第二次,誰又能保證得了?"


    "可是…"紫蘇還想說什麽,卻被忠義王冷聲打斷。"好了,什麽都不必說了。"


    紫蘇低垂著頭,似乎有些失望和傷心。隻有藍姨娘看見,她低頭的瞬間,嘴角勾起陰冷的笑。


    藍姨娘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紫蘇撕成碎片。忠義王卻已經冷聲吩咐,"藍氏素心謀害郡主,罪證確鑿。心腸歹毒,其心可誅。拖出去,杖斃。"


    "王爺!"藍姨娘大驚失色,門外已經有侍衛豔俗的走進來,拖了藍姨娘救走。藍姨娘反應過來後立刻大叫,"放開我,王爺,你不可以這麽對我,不可以…"她掙紮著嘶聲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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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著!"淩汐涵忽而出聲製止。


    "涵兒?"淩泓率先驚呼一聲,其他人麵上也有訝異之色。忠義王皺眉,"涵兒,此等惡婦,如此謀害於你,留著隻會是禍害。不如拖出去打死了事。"


    淩汐涵淡淡瞥了眼忠義王,"一日夫妻百日恩,父王,藍姨娘再有不是,也是你的女人。父王就這般不念舊情?"她的聲音很淡,淡得如同秋水,沒有絲毫漣漪。可是聽在忠義王耳中,卻帶著濃濃的諷刺。他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尷尬,別過頭,似乎不敢看淩汐涵眼裏的嘲諷。


    "涵兒,父王知道你從前受了許多苦。你放心,從今以後,父王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於你。"


    若是從前的淩汐涵聽到這番話,肯定會非常感動,可惜她已經死了。如今的淩汐涵本來就對他沒多少感情,又經過上次的事和今日看著他百般維護紫蘇的樣子,更是覺得心冷。


    所以她麵色淡然無波,"女兒不才,卻也知道,即便是官府審案,也得有多番程序。藍姨娘剛才可是提到這件事有幕後主使的,父王你就不想知道這幕後主使是誰嗎?若是京兆尹審案之時也如你這般倉促,那這世間的冤案可真如過江之鯽了。"


    忠義王一噎,淩泓皺眉低喝一聲:"涵兒!"涵兒心裏對怨懟父王,他心裏明白。可是父王怎麽說都是他們的父親,又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涵兒這番話不是讓父王下不來台嘛?


    "大哥認為我說的不對嗎?"淩汐涵麵色淡然的反問。


    淩泓歎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說道:"涵兒,家和萬事興。"他也看出來了,這件事絕對不會那麽簡單。若繼續查下去,說不定牽連的人會更多。何必呢,都是一家人不是嗎?


    淩汐涵嘴角露出諷刺,"家和萬事興?大哥這話說得可真好聽。"她掃了眼心思各異的眾人,嘴角一勾,出乎眾人意料道:"罷了,既然大哥你都這麽說了,妹妹我自然不會反駁的。"


    淩泓一愣,而後又是一臉欣慰。


    "不過…"淩汐涵忽而話音一轉,帶著幾分冷意。


    "僅此一次,有些話我隻說一遍。若你們日後再不安分,那本郡主也不會客氣。"她可以提及自己郡主的身份,就是要給這群女人試壓。今天隻是個開始,也讓她看明白了很多事情。剛才藍姨娘明明要指正王妃的,可是王妃卻在那個時候從袖中拿出一塊紅色的綢布,那綢緞光滑潤亮,一看就價值不菲。雖然隻是冰山一角,她也看得清清楚楚。那明明是嬰兒的肚兜,上麵還繡著鯉魚潛水的花紋。那繡工細致精密,一看就是出自行家之手。


    她想起來了,藍姨娘的父親卻有幾房妾室。隻不過那些妾室都沒有孩子,所以在家中身為嫡女的她非常受寵。可是就在一個多月前,藍家忽然傳來喜訊。她高齡的母親懷孕了。藍姨娘其實並不老,還不到三十歲。她的母親,也有四十多歲了。一個四十三四歲的女人懷孕是多麽不容易?所以藍老爺對這一胎分外重視。藍姨娘更是在得知這個好消息後就開始給她那個未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繡肚兜。


    而剛才王妃拿出來的那個肚兜,很明顯就是藍姨娘繡的。她這是在威脅藍姨娘,藍姨娘的家人全都在王妃手上。隻要藍姨娘剛才敢供出王妃,那麽淩汐涵敢肯定,藍姨娘的家人會在下一刻變成屍體。


    可是令她詫異的是,王妃設下這個局不是為了對付她嗎?如今看著她相安無事,卻絲毫沒有訝異或者憤怒?


    難不成,王妃今日這個局是專門為藍姨娘設下的?也不對啊,依王妃的手段,如果真想對付藍姨娘,何苦這麽麻煩想到利用她做由頭?換個更簡單的方法不是更好嗎?她絕對相信心機深沉的王妃對付這一群跳梁小醜完全是過家家而已。


    既然如此,她又為何大張旗鼓的搞了這麽些動作出來呢?其中還牽扯到紫蘇。


    對了,紫蘇!淩汐涵眼眸一亮,就如同在深海當中看到一束明亮的光暈,轉瞬間照亮了她整個生命。


    她終究是小看了王妃。


    耳邊傳來藍姨娘四聲裂肺的哭喊聲,越來越遠。


    淩汐涵忽而開口了,"慢著!"她再一次阻止侍衛將藍姨娘拖出去。侍衛停了下來,表情錯愕。一屋子人也都看著淩汐涵,表情都有些詫異。


    "涵兒,你?"忠義王有些不解的看著淩汐涵,不知道她又要做什麽。


    淩汐涵微微一笑,"大哥剛才不是說了嘛,家和萬事興。"她瞥了眼披頭散發,渾身狼狽的藍姨娘呆愣的看著她。淩汐涵嘴角微微一勾,"反正我也沒有中毒,藍姨娘這罪名也不算成立。若就這樣打死了她,傳了出去,不明真相的人還不指定說我以權欺人,容不得庶母姨娘呢。"她掃了眼大廳臉色各異的眾人,淡淡的說道。


    王妃撥弄佛珠的手終於停了下來,她靜靜看著淩汐涵,眸色深沉。


    淩汐涵嘴角一勾,這段時間以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王妃有些陰沉的表情。或許是沒有想到她會放過藍姨娘吧。


    忠義王皺眉,"那你的意思是?"


    淩汐涵淡淡道:"藍姨娘不過是一個姨娘,她沒那麽大的膽子膽敢對我用毒。過些日子就是瓊華宴了,如果我身體有異,皇後娘娘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到那個時候,藍姨娘不是自掘墳墓?所以我認為,她隻是幫凶,主謀另有其人。"


    王妃捏了一下佛珠,半闔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紫蘇一臉疑惑的看著淩汐涵,"幕後主謀?"她眼底光色轉動,有些費解。三小姐怎麽突然幫著藍姨娘說話了?如果今天放過了藍姨娘,那麽自己…


    淩汐涵一眼就看出她心底的想法,眸色微冷,想利用她?她還沒那個資格。


    "動過這荷包的人多了去了,安知那毒就是藍姨娘下的?"


    "可是藍姨娘剛才已經親口承認了啊。"紫蘇皺眉,眼底劃過暗色,說出的話有些微的提高,讓忠義王微微側目,眸色沉思。


    淩汐涵嘴角劃過一絲冷笑,"紫姨娘剛才不是還在為藍姨娘求情嗎?怎麽現在好像巴不得藍姨娘被定罪似的。"她這話看似說得風輕雲淡,卻讓忠義王眸色更加黑沉。王妃也睜開了眸子,眸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繼續撥弄著佛珠。藍姨娘看著紫蘇的目光如毒蛇般陰冷。


    紫蘇卻是臉一白,眼底略過一絲慌亂,表情卻更加委屈了。


    "三小姐這是什麽話?剛才是你說這荷包被人下了毒的。剛才芝蘭和芝夏也說了,這毒是藍姨娘下的…"藍姨娘這次必須死,她絕對不能放過這次機會。想到這裏,紫蘇垂下眼瞼,低低澀然道:"妾身和藍姐姐無冤無仇,何故要針對她?"她說著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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