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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笑意微微一僵,眼底閃過憤怒和殺意。而後眼珠子轉動,對著忠義王說道:“父王,咱們一件事一件事的處理清楚。這荷包還是得仔細檢查檢查,萬不可讓三姐受了委屈,也不能冤枉了任何一個人,讓真凶逍遙法外。”


    這話倒是說到忠義王心裏去了,他向汐雲投去讚賞的一眼。


    “唔,雲兒說的對。”他威嚴的目光掃向大廳內眾人,眼底含著淩厲與銳利,那無形散發的威壓讓一幹女人都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不敢再有任何言辭。


    大廳內轉眼就寂靜得落針可聞,忠義王仔細的看著手中兩個荷包。無論是針法還是繡工,都一模一樣。難道…


    他皺了皺眉,忽而眼前一亮,問著仍舊跪在地上臉上沒有絲毫慌張和膽俱的紫蘇。


    “這荷包除了你還有誰動過?”


    這是懷疑有人陷害紫蘇了。


    紫蘇眼角閃了閃,目光極快的瞥了眼某個方向,而後又一臉堅決。


    “沒有,這荷包是妾身繡的,裏麵的花瓣也是妾身放的,沒有任何人動過。”她聲音堅決,眼神卻漸漸黯淡了下來。眉宇間有著不易察覺的絕望和無可奈何的悲憤。


    忠義王冷了臉,卻不是對紫蘇,而是瞥向藍姨娘。剛才紫蘇那下意識的一瞥,自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突然想起那晚紫蘇在他麵前的那一番哭訴,心裏更冷了。


    “你有什麽難言之隱,盡管說,有本王在這兒,沒人敢威脅你。”忠義王這話雖然是對著紫蘇說的,但是眼神卻是看向藍姨娘的。那冰冷的眼神,看得藍姨娘心底顫抖,難道王爺懷疑她了?她目光微微瞥向王妃,卻見向來雲淡風輕的王妃此刻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麽。


    王妃自然心裏不舒坦了,她堂堂王妃,在王府裏不得寵就算了。如今連給嫡女下藥的小妾都罪證確鑿了,忠義王還想方設法的包庇紫蘇。況且還是當著太醫的麵,這讓她的臉往哪裏擱?


    賈太醫皺眉,心想這忠義王莫非是老糊塗了?到了這個時候還這般維護一個姨娘?真是紅顏禍水啊!說道紅顏禍水,他就不由得想到當今皇後,那個全天下最高貴最美麗,得到一個帝王全部恩寵的女人。


    哎!想當年,忠義王不也是對皇後一往情深嗎?怎的現在卻對一個姨娘這般上心?


    不對!賈太醫忽而想到什麽,猛然抬頭盯著紫蘇。由於方位的問題,透過窗扉灑進的晨光,他隻看得清紫蘇的側臉。卻清晰的看清了她的臉部輪廓,微微彎曲的黛眉,和半開半合的紅唇。


    他心底一驚,忽而就釋懷了。怪不得呢…


    哎~賈太醫搖搖頭,這是何苦呢?


    紫蘇張了張唇,終究低下頭。


    “無論王爺相不相信,妾身並未對三小姐下毒。”她一臉的坦然堅定,雙目清澈如水,沒有絲毫說謊的成分。


    若雪卻猛然抬頭,淒厲的指責。


    “不是你還能是誰?難道是我嗎?紫姨娘,你怎麽可以那麽心狠?我們小姐從未得罪過你,你做什麽對她下如此毒手?若非我一時喜歡陰差陽錯遭了你的毒手,若非今日賈太醫在王府為五小姐診治。隻怕我們到死都不知道你對小姐做下這等喪盡天良的下作之事來。王爺!”她一番厲聲指責不僅嚇了紫蘇一跳,也讓在座的所有人心裏一驚,沒想到這個平日裏粗心大條的若雪居然也有這麽銳利的時候。


    心中剛如此想著,就見若雪又轉頭對著忠義王哀聲淒苦的說道:“若雪隻是皇後娘娘指給小姐的丫鬟而已,沒資格對主子說東道西。可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如果不是若雪今日有幸遇上賈太醫,哪日毒入骨髓隻怕都不得而知。若雪命賤死不足惜,可是小姐是你的親生女兒啊。若是夫人在天有靈,看到了,定會為小姐心痛不平的,王爺啊!”她唱做俱佳,說哭就哭。


    淩汐涵眼皮抖動,心道,若雪這丫頭平時看著急躁,這話卻說得滴水不漏。先是提起皇後,無形給父王施壓。再提起她死去的母親,勾起父王對她母親的愧疚。一個心中摯愛,再加上早逝的妻子,怎麽著都比紫蘇重要太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紫蘇為什麽得寵,如今若雪這番話說出來,父王便是念著她與皇後的幾分相似,怕是也該冷下心來了。


    果然,皇後和平王妃在忠義王心中的地位可不低,尤其是皇後。與這兩人比起來,紫蘇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於是他又冷著臉看著紫蘇,“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這荷包裏的東西是不是你放的?”


    紫蘇聽著他的聲音冷了幾分,心裏就是一驚,麵上卻更是幽怨倔強。半晌,她低下了頭,聲音苦澀而淒然。


    “王爺既是認定妾身謀害三小姐,那麽妾身即便說破了嘴皮也難以改變王爺的看法。如此,妾身還分辨什麽?”


    “你——”忠義王氣得臉色鐵青,“為何要這麽做?”


    “為何?嗬嗬嗬…”紫蘇低低的笑,眼淚自眼角滑下。她看著忠義王,眼神絕望哀傷,深情幽怨。而後眼裏蔓延著恨意的看著淩汐涵,狠聲道:“沒有為什麽,我就是不喜歡她,我就是討厭她。她不過就是仗著有一個好出身而以,憑什麽那麽猖狂?王爺您不知道吧,藍府做的最廣泛的生意便是香料。妾身從前在藍府當丫鬟的時候,耳濡目染,自然也學到幾分,所以…”


    “紫蘇!”紫蘇話音未落,就聽得藍姨娘忽而低斥一聲,眼底閃過殺氣和警告。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幾許 第六十三章


    紫蘇一顫,慌忙低下頭,看起來就是受了藍姨娘威脅而不得不妥協。


    "是妾身做的,都是妾身做的,王爺既然已經知道了,妾身也沒什麽話可說,就此以死以報王爺恩德。"她抬頭滿目愛戀的看了眼忠義王,而後拔下頭上的赤金鑲碧璽石簪子,對著心口紮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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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大廳內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紛紛驚呼出聲。


    "不要啊,小姐。"千鈞一發時刻,一個粉藍色的身影從門口撲過來,血色映染。同一時間,忠義王急速掠過,隻聽得鏗的一聲,發簪掉落在了地上。


    眾人回過神來,就見忠義王緊緊抓著紫蘇的手,滿臉怒容的斥責。


    "你這是在做什麽?"


    "王爺。"紫蘇順勢撲倒他懷裏,期期艾艾的哭泣,肩膀抖動著。"你不是不相信妾身嗎?又何苦要救妾身?妾身命賤,不如就此死了算了,免得礙人眼。"


    "小姐。"剛才撲向紫蘇的那個丫鬟捂著受傷的手臂站起來,臉上帶著心疼與薄怒。"小姐,都到這個時候了,你怎麽還不說出來呀?你這樣胡亂的就認了罪,可有想過你的爹娘啊?"


    "芝蘭,住嘴!"紫蘇低聲嗬斥著,眼裏卻有著淒惶憤懣之色,顯然這件事另有隱情。


    那邊,藍姨娘本來見紫蘇自盡鬆了口氣,卻不想這個芝蘭不知道從哪兒跑了出來,居然救了紫蘇。還說了那樣一番話,真是讓她氣惱又心急。特別是,王爺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冰冷,更是讓她心慌顫抖。王爺這是知道什麽了嗎?


    "芝蘭,你剛才說什麽?"淩汐涵沉著臉看著芝蘭,聲音冰冷。


    "奴婢…"芝蘭剛想說什麽,接到紫蘇射過來的眼神,不甘的咬唇,悶聲道:"沒…沒什麽,沒什麽。"她越是否認,就越讓人覺得可疑。


    "放肆!"淩汐涵陡然低斥一聲,"大膽丫鬟,父王正在審案,你這樣慌張的跑出來又不說什麽緣由,你當王府是什麽地方,容得你撒野嗎?"自從大婚第二日後,王府裏的女人還未再見到淩汐涵這般的疾言厲色。不由得心下惶然,低著頭不敢說話。


    芝蘭被淩汐涵一通責罵,嚇得臉色蒼白,嘴唇蠕動,眼色驚慌。


    "三小姐。"紫蘇見自己的丫鬟被淩汐涵責罵,連忙焦急的求情。"三小姐,芝蘭她不是有意的,求你不要怪罪她。"回頭又對芝蘭斥責道:"真是不懂規矩,還不退下。"目光掠過芝蘭手臂上的傷,眼底閃過擔憂和愧疚。這一幕正好又落入忠義王的眼中。心中對紫蘇更加憐惜,果然跟她一樣,對自己的丫鬟也那般眷顧。


    "小姐…"芝蘭紅著眼眶,一臉感動的看著為她求情的紫蘇。而後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猛然跪在了忠義王麵前。


    "王爺,這件事不是小姐做的,王爺你明察秋毫,一定要為小姐做主啊。"


    "芝蘭!"紫蘇雙目一眯,怒斥一聲。眼底一閃而過的驚痛和隱忍落入忠義王的眼底,他心中更是起疑。


    "你且說說看,這荷包裏那些髒東西到底是誰放的?你說不是紫姨娘,難不成是你?"


    "王爺。"紫蘇驚呼一聲,眼裏閃過驚怕和緊張。她攥緊忠義王的衣領,含淚道:"王爺,這都是妾身的錯,芝蘭絲毫不知情,求你不要遷怒於她。"她聲淚俱下,說著便要跪下來,被忠義王及時的扶住了。


    "你這是做什麽?本王隻是讓她說出實情的真相而已,又沒有真的對她如何。"


    紫蘇咬著唇,欲言又止。藍姨娘已經坐不住了,她臉色漸漸蒼白,眼瞳滿是恐慌之色,手中娟帕已經被她揪得扭曲。


    淩汐涵冷眼看著,對著芝蘭道:"聽你剛才那番話,似乎知道什麽隱情?"


    芝蘭看了看淩汐涵,又看了看紫蘇,見她隻是流著淚搖頭,心中更是不平,雖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對著忠義王叩首。


    "王爺,我們小姐是被逼迫的。"


    "啪—"藍姨娘手中的白玉杯驟然落地,碎裂成一片片。滾燙的茶水混合著上好的君山銀針灑了滿地,水珠落入她水影紅密織金線合歡花長裙的裙擺上,在那上好的絲綢上玉珠圓潤。晨光灑進來,猶如碧光閃爍。然而與之不符合的是她此刻蒼白的臉色。


    看到這一幕,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忠義王當下便沉了臉色。


    "藍素心!"


    滿座女眷齊齊心頭一顫,藍姨娘更是驚得雙目圓睜,雙腿一軟,便跪了下來。


    "王…王爺!"她嘴唇蠕動,顫顫巍巍的想要說什麽。觸及忠義王那雙冰冷的眸子,所有辯駁都顯得那般蒼白。她慌亂的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仍舊淡定從容的王妃身上,期待她能夠救自己。可是她終究失望了,王妃一直波瀾不驚的坐著,手中的佛珠轉個不停,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藍姨娘知道,王妃這是舍棄她了。她閉上眼睛,吞下所有的悲憤與絕望。耳邊,忠義王冷漠的聲音還在繼續。


    "比起紫蘇,你對香料更為精通吧。"


    藍姨娘再次一顫,淩汐宛忽而說了一句。


    "藍姨娘是入府也有十四年了吧。"這話說得沒頭沒腦,可是卻讓忠義王凝了眼。王府子嗣眾多,但是僅僅隻有一個男丁,其餘七個都是女兒。而最小的淩汐珍,今年剛好十四歲。也就是說,自打藍姨娘進府後,便再也沒有孩子降生。再聯想起之前那一番糾葛,縱然忠義王再是不諳宅鬥之道,也明白其中的貓膩了。


    他臉色已經沉得堪比鍋底,手指握得咯吱咯吱作響。


    "是你威脅紫蘇讓她對涵兒下絕育的藥,是不是?"忠義王這話與其是在詢問,不如說是審問。


    藍姨娘咬著唇,見王妃仍舊八風不動,不由得心生恨意。


    "妾身伺候王爺十數載,王爺竟這般不問不查就定了妾身的罪了嗎?"


    紫蘇早在芝蘭不顧一切說出她被人逼迫之時就已經軟倒在了忠義王懷裏,錦帕捂在唇邊,低低嗚咽。這般魏闕的摸樣看在忠義王心裏更是不是滋味,想到剛才冤枉了她,心裏又覺得愧疚,對藍姨娘的厭惡也就更深了。


    "紫蘇曾是你的丫鬟,如今卻與你平起平坐,你心生嫉妒,早就與處之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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