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咱們這次的任務是什麽,危不危險,嗚嗚嗚…。”路明非抓緊安全帶大聲吼道,轎車在極速行駛中風灌了進來。


    路明非一心想調節這尷尬的氣氛,可是這種連張嘴都困難的情況下,路明非一張嘴就被迎麵的風灌了個半飽,嘴巴被風向後扯著,露出了整個牙花子,路明非趕緊捂上了嘴巴不在做聲。


    楚子航遞過來了一個手機示意路明非看,路明非詫異的接過了楚子航的平板,執行部臨時任務,任務編號ksr20090815a.專員是你a級楚子航,你的搭檔是s級路明非。


    你的任務是與在長江正在旅遊還沒有入學的路明非回合然後去三峽和曼施坦因教授匯合,探查一個即將蘇醒的龍類是幾代種。


    在未到達三峽之前一切行動你主導,到達三峽之後由曼施坦因教授主導,了解任務原委的路明非把手機還給了楚子航,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自己知道了。


    路明非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四個小時可能五個小時,終於到了地方,路明非下車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麻的。


    路明非扭頭看見楚子航下車忍不住“噗嗤,哈哈哈”。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哈哈哈師兄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笑的哈哈哈,是你的發型太帥了哈哈。”


    楚子航黑著臉從汽車的反光鏡照了照,整個頭發呈流線狀向後延伸,發際線被迎麵出來的狂風吹得往上往後縱深,在路明非的視角裏像是演清宮戲的阿哥。


    “師兄,你這個發型如果去拍戲,絕對能混個阿哥當當。”路明非在旁邊幸災樂禍道,已然忘了自己是罪魁禍首。


    “我是阿哥,你就是陪阿哥出宮的小太監。”楚子航指了指路明非的頭發又指了指後視鏡。


    路明非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低下頭去連忙看向鏡中的自己,“啊~~!我的發型。”


    聽到路明非的哀嚎聲,楚子航的嘴唇勾起了一絲好看的弧度。


    過了一會楚子航路明非終於將自己的形象給挽救了回來。


    “師兄,咱們上哪找那個曼什麽因教授。”路明非坐在汽車的前機蓋上問道。


    楚子航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快了,大概兩個小時左右,剛才下車給他們發過信息了,是曼施坦因教授,不是曼什麽因。”楚子航認真的糾正道。


    “嗯呐,知道了師兄。”路明非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著,一邊仔細的摩挲著手裏的樹枝。


    “這個樹枝對你很重要嗎?”楚子航不解道,畢竟看起來像是一根普通的樹枝,雖然很直。


    “嗯,一個自稱是我弟弟的小屁孩落下的,我倆吵了一架,他跑了忘記把這個樹枝帶走了,我看著還不錯,就把它帶在身上,我尋思著找個好點的槍頭給它配上。”路明非回答道。


    “介意我看一下嗎?”楚子航說道。


    “嗯呐,”路明非應了一聲,“接著哈,師兄。”說著便將樹枝拋了過去。


    楚子航伸開手就要接住它,在接過手的一瞬間,楚子航感覺到了不對勁,楚子航沒拿住它還讓這個樹枝掉落的慣性被摔了個趔趄。


    “哇擦嘞,師兄你這麽虛的嗎?”話一出嘴路明非就意識到不對了,楚子航半蹲在地上,渾身冒著汗,嘴裏的一個勁的念叨著什麽,路明非沒有聽清,細密的鱗片從楚子航那精密的肌肉上緩緩成型,炙熱的龍血在血管裏湧動,仿佛一台精密的器械在緩緩運作。


    路明非見情況不妙開啟了寫輪眼,在精神之瞳的映照下,路明非發現楚子航身上有一個奇怪的符文,像是烙印,充滿了死寂與腐朽路明非隱隱約約的聞到了腐臭的氣息,“師兄你到底經曆了什麽。”


    路明非又看了看小魔鬼遺留下的樹枝閃爍著神秘的符文,和楚子航身上符文的相互映照,但又誰也不容與誰,像是兩個小孩子不服氣對方,非要打一架才行,路明非斷定自己前十八年絕對沒有見過這兩個字符,但是卻給自己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種感覺很糟糕,就像是有個幕後黑手在操縱這一切,自己身上團團迷霧,路明非非標討厭這種被掌控的感覺,路明非的眼中的的光芒閃爍,金紅色的六芒星攝人心魄。


    “暫時管不了這麽多了,救人要緊。”路明非心裏想道,將楚子航靠在小轎車上,路明非雙手撐開了楚子航的眼皮,與楚子航對視著。


    如果換個角度看楚子航與路明非對視的動作,可能明天就上頭版頭條了,震驚,江邊上一男子對昏迷的男子做出不可描述的事。


    路明非龐大的精神力透過寫輪眼,對視著楚子航的眼睛進入到他的意識當中,矗立在路明非不遠處的那根樹枝,突然一點一點的的從泥土裏拔了出來,樹枝尖銳的那一頭對著路明非,仿佛有一個無形的人在操縱著。如果路明非看的話肯定會大呼小叫的驚呼“哇擦,有鬼”。


    忽然樹枝朝著路明非的腦袋電射而去,在即將射爆路明非的腦袋的時候,樹枝在一點點的瓦解,慢慢的化做飛灰,一個璀璨的符文從樹枝上冒了出來,慢慢的融進了路明非的身體裏,沒有語言可以形容它的神聖,仿佛世間萬象都都濃縮在那個小小的符文裏。


    如同當時路明非進入諾諾的意識那樣,不同的是之前是旁觀者,而這次是參與者。


    一道之形閃電在雲層裏閃滅,耳邊轟然爆震。雨更大了,柳淼淼說得對,這不是一般的雨,是台風。


    楚子航忽然很想有個人來接他,否則他也隻能和那低年級的小子一樣啪嗒啪嗒地跑在冷雨裏。他摸出手機,輸入短信,“雨下得很大,能來接我一下麽?”默念了一遍,確定語氣無誤,發出。


    接下來的幾十秒裏他一直在數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咚咚……


    “好的好的沒問題!在學校等著,我一會兒就到!”短信回複,那個人的語氣總是這麽快活。


    楚子航把來往的短信都刪掉,給“爸爸”看到不好。他拎起腳下的水桶,把整桶水潑在黑板上。水嘩嘩地往下流,他抄起板擦用力地擦了起來。


    路明非在大雨中懷疑人生,“哇擦怎麽和上次不一樣,諾諾那次我明明是旁觀者開著上帝模式,難道外掛到期了?”路明非趕忙的喚出了係統界麵,還是那樣的簡潔,路明非心安了不少。


    路明非環顧四周,熟悉的情景,仕蘭中學四個金字映入路明非的眼簾中,“我怎麽濕透了,怎麽每次碰到這種超自然情景都是在下雨,最討厭下雨了。”路明非恨恨的仰天哀嚎。


    “那小子,從那瞎叫喚什麽,你家裏人沒人來接你嗎?”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到了路明非的身邊,車窗降了下來一個中年男人看著路明非,從中年男人的眉宇間依稀可以看出他年輕時一定是個風騷帥氣的靚仔。


    路明非張了張嘴還沒想好怎麽回答時,中年男人似乎看出了路明非的窘迫,隨即說到“上車吧,小鬼算你運氣好,今天我來接我兒子,順道送你一程。”


    路明非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中年男人稀裏糊塗的叫上了車,“要是沒有超能力,我大概是最好騙的小孩吧。”路明非自嘲的笑了笑。


    “大叔,你來我們學校接誰啊,我認識嗎?”緩過神來的路明非問道。


    “楚子航啊,你肯定認識,你們學校的校草,我兒子,聽說他可招女孩子喜歡了,這一點隨我。”中年男人充滿自豪的說道,眼睛裏閃著光。


    “認識,認識,師兄可是我們學校的名人,每天收到情書,拿到廢品回收站還能給全班人一人一支雪糕呢。”路明非羨慕的說到。


    羨慕什麽呢?羨慕師兄帥有女生追?羨慕師兄家境好?路明非隻是羨慕師兄下雨天有父親接。路明非呆呆地看著車窗外的雨滴降落在大地上,砸出晶瑩剔透的水花。


    外麵傳來低沉的喇叭聲。楚子航扭頭,窗外雨幕裏,氙燈拉出兩道雪亮的光束,照得人睜不開眼。


    那是輛純黑色的轎車,車頭上三角形的框裏,兩個“m”重疊為山形。一輛maybach62。


    “maybach”,中文譯名“邁巴赫”,奔馳車廠的頂級車,比“爸爸”的奔馳s500還要貴出幾倍的樣子。楚子航對車不太熱衷,這些都是車裏的那個男人對他吹噓的。


    雨刷像是台發了瘋的節拍器那樣左右擺動,刮開擋風玻璃上的一層層雨水。


    車裏的中年男人衝楚子航招手,笑得滿臉開花。


    楚子航不明白他怎麽老是笑得那麽開心,好像一點煩心事都沒有似的。


    楚子航背上“爸爸”從倫敦給他買的hermes包,鎖了教室門,檢查無誤,走到屋簷邊,對著外麵的瓢潑大雨猶豫了一瞬間。


    車裏的男人趕緊推開車門,張開一張巨大的黑傘迎了上來,就像柳淼淼家的司機那樣殷勤。楚子航看都不看他一眼,推開傘,冒雨走到車邊,自己打開後車門鑽了進去。


    打開門的時候楚子航愣了一下,一個男孩朝著楚子航呲牙咧嘴的笑到“師兄好啊!我叫路明非。”


    是剛才楚子航想叫住的那個男孩。


    男人的馬屁沒有得到回應,愣了一下,扭頭也鑽回車裏,坐在駕駛座上,把傘收好遞給後座的楚子航,“插車門上,那裏有個洞專門插雨傘,這小孩剛才在你們學校門口,仰天痛哭呢,我尋思下這麽大雨,他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我就把他捎上了。”


    “胡說,大叔,我沒有仰天痛哭。”路明非抓狂的說道。


    “知道了,走吧。”楚子航隨手把傘插好,扭頭看著窗外,打斷了中年男人想繼續逗弄路明非的打算。


    “衣服濕了吧?我給你把後排座椅加熱打開?誰用誰知道,舒服得要死!”男人又開始吹噓他的車。


    “大叔我剛才都濕成那樣了,也不見你問問我。”路明非恨恨道。


    “用不著,回家換衣服。”楚子航清冷的回應。


    “哦哦。”男人清了清嗓子,對中控台說,“啟動!。”車輛啟動之後,中年男人隨手從前麵儲物箱裏拿了一條毛巾扔給了路明非,“擦擦吧,年輕人,睡涼炕,全憑火力旺,”反手就把楚子航那一邊的座椅加熱打開了。


    路明非被中年男人的操作給整麻了,臉頰不自覺的抽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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