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府城離方如繡家中還是有些距離的,方以正跟方如繡兩人擔心一大早出發會趕不到,於是請了馬車,舉著火把、連夜趕路,第二天中午就回到了家中。


    葉氏跟方長福見到方以正跟方如繡回來也是非常的開心,方如繡一連去了半個多月,茵茵都等得有些焦急了,見到方如繡回來也是第一個撲上來,開心不已。


    所以她也是第一個發現方如繡手上傷痕的,方如繡便連忙跟大家解釋說是由於切水果被劃到的,葉氏跟方長福隻是見到方如繡綁著紗布,沒有見到傷口多深,便也是半信半疑,不過兒子跟女兒回來是好事,所以她也沒有多問,隻是讓方如繡以後做事要小心。


    方如繡微笑,道,自己以後注意,葉氏這才點點頭,又迎接兩人回到家中。


    晚上葉氏拿了信給方如繡看,是林錦安寫來的,方如繡撕開看了,這才知道,原來他說他會在中秋節前後過來看她。


    這讓方如繡又驚又喜,連忙將這個消息告訴葉氏等人,葉氏等人聽到後也很高興,隻是如今已經是下午了,卻仍舊是沒有見到人來。


    一直到了晚上,宴席已經具備,不過由於林錦安還沒有到,所以大家都沒有開通,月亮升起來了,方如繡第一個聽到馬蹄聲,她跑到門外,果然見到是林錦安駕馬過來了。


    等林錦安翻身下馬,方如繡讓夏同和幫著他牽馬,自己走在他身邊,眨巴著眼睛問道:“你怎麽又是晚上過來了?是不是連夜趕路了?”


    林錦安笑,“我若是不趕路的話,我怕趕不到中秋節來見你。”說著他要伸手去拉方如繡的手,方如連忙將手躲開了。


    “怎麽了?你看我不常來,你都跟我生疏了。”林錦安有些傷心的問道。


    “沒有。”方如繡搖頭,走到了他的右邊,將左手交給他。


    林錦安臉上露出笑來,兩人一起回到了大廳吃飯,葉氏等人見到林錦安自然又是一番噓寒問暖,林錦安也一一答了,他雖然疲憊,不過精神頭卻是還好。


    不過吃過飯後,大家又坐在院子裏麵玩了一會,葉氏就催促他早點去休息,儼然將他當做半個兒子一般看待。


    林錦安也聽話,他這一路趕來,的確是有點累,便也洗漱一番,去休息去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方以正就快馬加鞭的離開了,畢竟鍾離等人等他也夠久的了。這惹得葉氏又是一陣感傷,“在家中凳子都沒有坐熱呢,這又要離開了。”


    不過又因為多了一個人過來回來了,她又自我的安慰了一番。


    方如繡跟林錦安吃了飯,兩人就去山上尚未完工的莊子玩玩、四處轉轉,林錦安也終於發現了方如繡右手上的傷,方如繡也支支吾吾的說是在切水果劃的。但是她瞞的了葉氏跟方長福卻是瞞不了林錦安,在林建安的再三逼問之下,方如繡終於說出了實情。


    “你啊!下次別去做這麽危險的事情。”林錦安有些擔憂的說道。


    “什麽危險的事情,我不知道啊,我就去賣點東西也能夠遇上這事,活該我倒黴啊。”方如繡說的若無其事,隱去了其中的凶險。


    “那那些人抓到了嗎?”林錦安又問。


    “嗯,多虧我大哥趕到,現在他們都在府衙裏麵關著呢。”方如繡說道:“你不用擔心的,你還不知道我啊,我雖然功夫不濟,但是我腿長,跑得快。”


    “我不擔心,我擔心誰啊。”林錦安揉揉方如繡的頭,“真不想去邊疆了,在家陪著你算了,省的別人欺負你。”


    “誰會欺負我啊。”方如繡說著卻是鼻頭一酸。


    林錦安便道:“怎麽了,還真的有人欺負你啊。”


    方如繡搖頭,卻是將李玉蓮跟李昭彥的事情跟林錦安說了,然後她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我感覺日後我要跟你在一起,肯定也會受到很多的阻礙吧。”


    “不會。”林錦安搖搖頭,說道:“可能會受一點委屈,但是他們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最好的存在,與身份無關。”


    方如繡聽了便嘻嘻的笑,就如同一個小孩子,兩人來到了山坡上,去年鋪上的草坪,如今綠油油的一片,十分的好看。


    坐在草坪上,方如繡也不隱藏的將自己的想法跟林錦安說了,她猜她上次寫的信肯定還沒有寄到呢,便將自己想要請一個好夫子的話跟林錦安一說,林錦安答應幫她尋摸一個好夫子過來。


    回到家,林錦安就開始寫信,他是要寫信給從前他認識的一個很有才華的人,他姓程,名叫浩歌,是一個舉人,但是時運不齊,一直都沒有考上進士,也沒有混上官位,便一直閑著,到處給人寫詩作畫,一邊想著再去考一次進士。


    林錦安覺得這個人還是比較適合方如繡家的,不過他也說了,“我就算是寫了信,那人也不知道會不會來。”


    “沒事,他就算是不來,也與錦安你無關。”方如繡領林錦安的情,她也開始寫信,“我趁著你在家,我給你多寫一點信,等你去到了邊疆,你每五天看一封,就省的你寄信寄來寄去的太麻煩了。”


    林錦安扶額,眨巴眨巴眼睛,“你寫吧,但是我怕我一下子全部都拆開看了。”


    “那你就要忍住啊。”方如繡說道:“男人要學會忍耐。”


    林錦安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點頭,又道:“那到時候我寫信給你的話,你還是要回啊。”


    “回,我當然會寫回信了。”方如繡一口答應了下來。


    隻是她右手受了傷,用左手寫字有點歪歪扭扭的總也寫不好,很快林錦安就將信寫好,封入信封,並且交給夏柏,讓他去鎮上投遞了,可是方如繡還在那裏歪歪扭扭的寫。


    “可憐你的一首好字啊。”林錦安看到她紙上如同雞爬過一般的字跡說道。


    “這個叫做柳葉體,你看它歪歪扭扭的是不是如同弱柳扶風一般?”方如繡笑道:“就像是那種梅花小楷一樣,也有著它獨特的美感。”


    “嗯,你說的對。”林錦安反正是方如繡說什麽他也不反駁,就隻是點頭應和。


    方如繡得到鼓勵之後,便繼續寫,可是沒寫兩下她又擱下筆,說道:“還是算了吧,我念,你來寫。”


    “那不是相當於我已經看過了?”林錦安說道。


    “對啊,反正也是給你看的,你來寫也是一樣的,反正我念了這麽多,你到時候隔了那麽多天,肯定不記得了。”方如繡說道。


    “好吧。”


    於是吃過中飯,下午兩人就在窩在書房裏麵寫信了,葉氏見到了覺得奇怪,她問道:“如繡,你這是要寫信給誰啊?”


    “不告訴你。”方如繡傲嬌的說道。


    “你這孩子,如今有事還都不跟我說了呢。”葉氏道:“你不告訴我就算了。”我自己聽。


    可是沒聽兩下她心中覺得愈加奇怪了,再聽,感情是寫給林錦安這孩子的呀?見他們一個說,一個寫,葉氏愈加是搞不明白,索性不打擾他們,自己出去了。


    一整個下午,就在寫信之中度過了,林錦安寫的手腕痛,方如繡也是說的口幹,兩人最後將這些信都折放進信封裏麵,方如繡還讓林錦安在信封上麵寫了拆封的日期。


    這裏每封信的內容都不一樣,方如繡還都是根據天氣來的,她想著不同的天氣,自己會擔心他怎麽樣,邊疆的天氣又怎樣,是否有穿暖,又是否安然無恙。


    晚上一家人在一起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邊境來:“錦安,這邊疆肯定很冷很冷的吧,去年你就寫信跟我說雪有時候都厚到膝蓋這裏來了,那朝廷發的棉衣什麽的都夠嗎?”


    說著這些,林錦安聲音有些低沉,“朝廷發的棉衣不是很暖,有時候士兵們都冷的瑟瑟發抖,我隻能夠是帶著他們不停的訓練、不停的跑,然後將棉衣多給兩件給那些站崗的人。”


    方如繡點點頭,道:“薄衾不暖錦衣寒,那大冬天的時候,你們手握著寒槍肯定是很涼。”


    “嗯,不過你放心,我年輕,在營帳裏麵又領兵呢,所以到是沒有什麽關係,至少朝廷再刻薄,也不會刻薄了我去。”林錦安讓方如繡不用擔心。


    “錦安別騙我了,我看你就不像是那種隻顧自己不顧別人的人,你肯定也很冷的吧,邊疆什麽時候會變寒冷呢?你告訴我,你到時候給你送一批棉衣過去。”方如繡認真的說道。


    “你?”林錦安看著方如繡,有些懷疑,在他的眼中,方如繡可是一個小財迷呢,怎麽會舍得破費。


    “怎麽了,你瞧不起我是不是?”方如繡說道:“我到時候給你們送十萬件棉衣過去,還有棉手套,這樣你們在邊疆也不至於會受寒。”


    “所謂位卑不敢忘憂國啊,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保家衛國,我從前沒有能力自然是隻能夠獨善其身,不過如今既然可以幫到你們了,又何樂而不為呢?”方如繡看向葉氏跟方長福,說道:“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葉氏跟方長福點點頭,然後又看向住在方如繡家的方維成跟喻氏,方維成便炸毛一樣的說道:“你們看著我幹嘛?你們能幫就幫唄。這是好事,隻是錦安,到時候你收到棉衣,可別忘記提及我們方家的名頭啊。”


    “是啊,隻要買來了棉花跟布匹,我也是可以幫忙縫製的。”喻氏說道:“也算是盡我我的一份小心意吧。”


    方如繡聽了之後,就笑了起來,“真好,實在是沒有想到咱爺奶現在覺悟這麽高了,還記得以前,咱家還為一個雞蛋打打鬧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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