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可以去找縣太爺嗎?”方以直在一旁說道:“我們報官有沒有用?”


    “這個沒用,因為他們也不打你,也不搶你的,就是故意使用一些惡心人的手段,逼的你不得不給他們錢。”方長恒歎了一口氣說道:“所以說,這世界上,沒權沒勢的人生活真的很難。”


    “委屈你了。”方如繡歎息一聲說道:“沒關係,等到我們的以直考上秀才、舉人、進士,到了那個時候,想必就沒有人敢動我們家的生意了。”


    “可是那還要等很久啊。”方以直說道:“明年就是考舉人進士的時候,我一定考不上的,起碼也要等到四年後再一次會考了。”


    “沒關係,在你們都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姐姐會護著你的啊。”方如繡溫柔的說道,“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姐姐相信你,到時候我們家的人全部都是當官的,看他們誰還能夠欺負我們。”


    “嗯。”方以直重重的點點頭,道:“姐姐,這次院試我一定會通過的,而且我還能夠拿到廩生,這樣我們家就可以早點不用交稅了,我也可以早點就有了功名在身,到時候我也可以早點來到白鹿書院上學,認識更多的人,學到更多的知識。”


    “嗯。”方如繡也點頭鼓勵他,道:“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了,無論成與不成,都沒有關係。”


    “是啊,我看到你們這些孩子,我突然就覺得我們方家有希望崛起了,或者你們爺一直念叨的書香門第,一直念叨的當官夢,就要在你們的身上實現了。”方長恒也鼓勵道,前麵那因為有人收保護費的事情,便被岔開來。


    方如繡跟方以直兩個人開始方長恒夫婦說方以錢等三個人的表現,她說他們最近都表現很不錯,在學堂也是經常被老師誇獎。


    方長恒跟張氏聽到了也是十分的高興,他們許久沒有看到自己的兒子,便一直麵帶微笑的傾聽方如繡講訴他們發生的事情,一邊聽有時候一邊笑著埋怨兩句,那樣子,就好像兒子就在他們的身前。


    可是幾個人說著這些事情正開心著呢,幾個穿著短打衣裳,看起來就不是好人的人走了進來。


    方如繡看著這幾個人怎麽都覺得有些眼熟,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再一看,這幾個人之中的其中兩個不就是那日在半路埋伏他們,欲要搶奪王員外山貨的人嘛,沒想到如今他們不做山賊了,卻是又做起了這勾當,而且還又打劫道自己的頭上來了。


    “咳咳。”這幾位先是咳嗽一聲,然後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坐到了這店裏麵的一張長條的桌子上麵,大聲的叫道:“那個方老板,上一壺茶來,外加五塊糕點。”


    他們一群人剛剛是五個,往日裏,方長恒都會將這些準備好,然後端茶上來的時候,會順便將銀子放在托盤上,今日他聽到聲音之後,又向張氏使了個眼色,張氏接收到他的眼神之後,便有些不情不願的站起身來去拿放在櫃台下麵的東西。


    她將托盤拿好,然後往那幾個地痞那裏走去,這些個流氓正在高談闊論的說些什麽,方如繡看到張氏拿好了東西,就走過去接過張氏的托盤,往這幾個人這邊走去。


    “如繡,你別去,還是我來吧。”張氏害怕方如繡吃虧,便要去搶剛剛被方如繡拿走的托盤,可誰知方如繡的手捏的很緊,就連她這幹慣活計的人都沒有辦法去將這托盤給搶回來。


    “喲,這小妞長的挺漂亮啊。”這幾個小青皮看到了方如繡之後一個個盯大了眼睛,頓時驚為天人。


    方如繡朝著他們笑笑,然後端著托盤朝著他們走了過去,張氏等人不放心的就跟在她的後邊。


    “你們今天來這裏吃糕點帶錢了嗎?”方如繡看著他們笑道。


    “哈哈哈……”


    這些青皮聽到方如繡的話後,一個個便大笑了起來,他們笑彎了腰,笑的踹不過氣來,其中一個小頭頭模樣的人對著身旁的幾個兄弟說道:“你聽聽,她居然敢問我帶錢了沒有?”


    話說完,他就很生氣的重重的拍向桌子,看著張氏問道:“你們這丫頭是新來的吧,竟然還敢向我要錢?”


    “是,她是新來的不懂事,幾位不要見怪。”張氏連忙說道,說這她走向前來,向方如繡使了個眼色,讓她閃開,這裏的事情,她來處理。


    剛剛她雖然很想要收拾這幾個小青皮,但是在她的眼中,還是自家的生意要更加的重要一點,所以她還是有些害怕這些地痞在店裏麵鬧起來的。


    可是方如繡站在原地未動,她看向張氏說道:“是不是他說要來手保護費的?”


    張氏聽到之後心裏一個咯噔,她很怕這些地痞聽了會生氣,所以便站在原地不敢答話,但是其中一個地痞聽到方如繡的話後,反而是一仰頭,回答道:“是啊,我們就是來手保護費的,怎麽著?你們是不想給對吧?”


    “不是不想給,隻是想要問一句,你們既然說是來收保護費的,那麽你們有保護他這家店的能力嗎?”方如繡不屑的說道。


    “怎麽著,竟然還敢懷疑我們?。”其中一個青皮大笑了起來,說道:“大哥,你聽聽,這小丫頭好大的口氣。”


    “嗬嗬,不是我口氣大,而是我今天就是來鬧事的,我看下你們有沒有保護這裏的資格,否則的話,這裏的地盤以後就歸我了。”方如繡伸手一踢,就將其中一個青皮坐下的凳子踢得老遠,然後她自己拉著一條凳子坐在這桌子上麵,挑釁的說道:“嗯,這裏以後由我負責保護,由我負責來收保護費,你們有沒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這剛剛被方如繡踹開的那個青皮真是這個青皮小隊的頭頭,他的手捏的咯吱咯吱響,也不管方如繡是個小丫頭,更加不管什麽勝之不武的事情,他捏著拳頭就準備要來打方如繡。


    可是方如繡渾然不懼,她坐在原地未動,甚至還不緊不慢的將桌子上的二兩銀子收進自己的懷裏麵。


    青皮的拳頭在方如繡的腦袋半寸的地方停下了,說實話,他真的隻是擅長嚇人,但是並不擅長揍人,而且麵對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他還真的是有些下不了手,可是這個小姑娘竟然當著他的麵將這他們的保護費收到了自己的懷中,這實在是太挑釁他們了。


    “小丫頭,你背後是什麽人?”這個青皮頭跟他的一個兄弟擠到一個桌子上麵,然後意有所指的問道。


    “紫金門。”方如繡回答。


    “紫金門?”這幾個兄弟們都互相看了起來,他說道:“紫金門,你們聽說過沒有。”


    “沒有。”幾個小青皮都搖搖頭。


    “小丫頭,你那個紫金門究竟是什麽來頭?”這個小青皮頭再次問道,他還真的有些怕撞到鐵板。


    “我們的來頭你還不需要知道。”方如繡淡淡的說道:“你隻需要知道,我們紫金門隨隨便便出一個我,就足以將你們五個壯漢全部都打趴下就行了。”


    “你這口氣也太大了吧。”這個青皮不知道紫金門的來曆,正想要服軟,可是這方如繡卻放言,她一個可以打他們五個。


    “看來你們是不記得我了。”方如繡淺淺一笑,對著他們說道。


    這些青皮想了很久,也想不起來,其中一個青皮瞪著方如繡看了許久,才終於想起了年前的事情了。


    “你就是那次的那個小丫頭?”這個青皮問道。


    “喲,看來你們記性還算是不錯。”方如繡冷笑道。


    “上次你攪了我們大哥的好事,害我們的隊伍都散了,這次你又來壞我們兄弟的好事?”這個青皮有些生氣。


    “不,這家店一直都是我罩著的,可是你們偏偏要來我罩著的地盤鬧事,你說呢?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方如繡說道:“我早就知道你們想要上來打我了,來來來,給你們一次機會,一起上吧。”


    “你開什麽玩笑,打你還需要一起上?”這個青皮聽到方如繡口出狂言,十分的生氣。


    “當然。”方如繡笑眯眯的站起身來,說道:“這裏麵積不夠,來,我們來外麵打一個痛快。”


    “行啊,誰怕誰啊。”這個青皮頭當即就冷哼一聲,同意了下來,方如繡聽到後,幾個跳躍,就來到了外麵。


    “唉,如繡這孩子,能夠打得贏這幾個壯漢嗎?”張氏有些擔心的問道。


    方長恒更是拿起一把鐵楸站,準備衝上去在後麵打悶棍,方以直看到了他的動作,便拉住了他說道:“小叔不用擔心,姐姐她隻有辦法,吃不了虧,我們上去幫忙,發而是給她添麻煩了。”


    “不會吧,可是她一個姑娘家對這麽多的壯漢呢,我雖然知道她會一點功夫,但是這麽多的人,還是有些不太可能吧?”方長恒仍舊是十分的擔心。


    所以方以直就在一旁寬慰他,道:“放心吧,我是她弟弟,我其實比四叔你更擔心,但是我知道我姐這人的脾氣,這五個壯漢看起來很壯實,但是實際上,下盤不穩,不是我姐姐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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