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孟奇之外,其餘三人,皆恐懼地畏縮在牆麵一角,相互抱團。


    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兩個從未見過麵的年輕男子,竟然擁有著如此恐怖的實力!


    躺在地麵的孟奇,正卷縮著身子,嘴唇一直哆嗦,臉色愈發蒼白,四肢微微抖顫著,看向孔武的眼神裏,都充滿了畏懼。


    緊接著。


    他尿了。


    帶有濃鬱騷味的液體,留了一地。


    孔武大罵晦氣,一腳踢去。


    直接將孟奇的身軀,拋落在前方的牆麵上。


    這一腳,居然讓其...


    止尿了。


    想來,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被打到大小便失禁了。


    頓了頓,孔武才問向孟奇,“是那個婆娘讓你來的?”


    這裏的婆娘,指的便是軒轅靜姝。


    她修為極高。


    要不然,也不會聽到孔武等人在書院閣樓裏議論她的聲音了。


    “她...她...她...是...仙...”


    現如今,這孟奇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自己受到的傷勢太過嚴重,總之,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在孔武聽懂了他的意思。


    都到這個份上了,還稱呼她為仙女呢?


    那軒轅靜姝,到底給他灌了什麽迷魂藥啊?


    “看來你...還不是很服啊。”


    孔武笑了笑,隨後再次揮出一拳。


    砰——


    孟奇的門牙全掉了。


    鮮血沾滿了口鼻。


    他現在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生怕被揍。


    即使說話,估計也是含糊不清,畢竟沒了門牙。


    一時肯定是有些不太適應的。


    “你最好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而且...


    有一件事你大可以放心,即使我殺了你們,我依舊可以在這濟州城裏全身而退,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孔武蹲下身子,目光充滿著殺氣。


    孟奇已經快被嚇到魂飛魄散的地步了。


    他剛想努力開口說些什麽,旁邊的那幾人,便因為畏懼孔武,連忙說道:


    “都是孟公子...不!孟奇!是他帶我們來的,和軒轅靜姝沒關係,他就是覺著您與軒轅靜姝起了爭執,想要為她出頭...”


    “是啊,這一切都是孟公子的注意,和我們無關啊!”


    “求求您,饒了我們,饒了我們吧!”


    “...”


    說著說著,竟是都跪倒在地。


    搞清事情來龍去脈後,孔武笑了。


    原來都是這個叫做孟奇的家夥,一廂情願啊。


    還以為那軒轅靜姝,是想找自己的麻煩,先派他們幾個,來試試自己的長短呢。


    倘若真是如此,那孔武肯定有必要,去試試軒轅靜姝的深淺。


    “他們幾個,該怎麽處置?”曹淵問道。


    若是殺了他們,就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畢竟是初來乍到。


    更何況,孟奇罪不至死。


    孔武剛想說些,就聽對方硬生生憋出一句不太完整的話來:“你...你不能殺我...我與..玄...玄..”


    這引起了前者的極大重視,“玄什麽?你是想說玄光派?”


    孟奇下意識點了點頭。


    下一刻。


    孔武豁然起身,向曹淵道:“曹兄,勞煩您一件事。”


    “先生客氣,您但說無妨。”後者應聲道。


    “在城中迅速找間房子,暫時憑據下來,我去找些麻袋。”


    “您是想...”


    “曹兄稍後便知。”


    ...


    聞聲後,曹淵隻好按照孔武的吩咐去行事。


    而後者暫時將孟奇等人擊昏,趁著宋淮還未歸來,暫時將他們放置於宋淮家裏,隨後又找來了幾條粗布麻繩,將其捆綁在一塊。


    待曹淵那邊租了幾件茅草屋之後,孔武便利用知行步,帶著孟奇等人,穿梭於街道當中。


    一些平凡百姓,隻感覺身旁有陣微風吹過。


    並未太在意。


    這就是知行步的變態之處。


    速度快到近乎於隱身的程度。


    當曹淵注意到孔武所施展的手段時,也是萬分震撼。


    “先生他...究竟還隱藏著多少手段?”


    此時的曹淵可以確定,孔武的來曆絕對不簡單。


    興許真的是某位聖賢轉世也說不定。


    不然這一切,很難解釋。


    在將孟奇等人,全部綁到屋子裏的時候,已近黃昏。


    曹淵一直在四周觀察,發現並未有人注意到孔武陸續將人帶到了此間。


    這隻是身為監察院一員,最基本的能力而已。


    返回剛剛租下屋子裏,發現孔武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眼神漠然的盯著陷入了昏迷的孟奇等人。


    “先生,平日裏在下隻知您有一身神力,可是萬萬沒想到,就連這速度,也快到令人驚歎。”


    曹淵由衷欽佩道。


    方才,孔武將知行步的能力,運用到極致,肉眼已經很難觀察到了。


    除非是十品以上的修士,不然很難發現絲毫端倪。


    這也是孔武可以成功將孟奇等人帶到這裏,還不引起旁人懷疑的原因所在。


    “速度快有什麽用?”孔武自嘲般笑了笑。


    曹淵一本正經道:“關鍵時刻可以保命啊。”


    孔武愣了愣,隨後脫口而出道:“這倒是真的。”


    曹淵言歸正傳,“先生,您將他們綁來至此,究竟所謂何事?”


    “濟州府裏,有個門派勢力,叫做玄光派。他們幾人,似乎與玄光派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孔武將有關玄光派的事情說出。


    曹淵大吃一驚,“圈養邪祟?他們的膽子,當真有這麽大?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孔武沉聲道:“從齊彪與狐妖藏有的書信中,不難猜測,這件事情,確實存在。”


    “先生,既然如此,在下就將此間的事情,告知斬妖司,讓他們前來調查。”曹淵道。


    “曹兄能這樣做,固然是一件好事,可是曹兄想過沒有,萬一打草驚蛇...屆時,玄光派必有應對之策。”


    孔武認為,對方圈養妖獸邪祟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麽久都沒被人發現,肯定是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斬妖司前來誅邪,都會引起極大的動靜。


    即使暗地裏調查,也很容易引起波瀾。


    孔武隻有一次,將玄光派一擊斃命的機會。


    倘若錯過了這個機會,漁幫就有危險了。


    所以,他輕易不敢冒險。


    除非是證據確鑿了。


    到了那時,再讓斬妖司前來,時機剛好。


    “先生打算怎麽做?”


    “等這幾人醒來再說吧,勞煩曹兄在這裏候著,我在宋伯父家門前,等著宋伯父,向他說明,我們已經在這裏賃居。”


    賃居就是租房的意思。


    前者是古意。


    ......


    與此同時。


    崇德書院內。


    宋淮與軒轅靜姝二人,正相視而坐,身周是一片巨大的竹林。


    倒是顯得極為幽靜。


    後者看著這片竹林,若有所思,似乎是想到了故地,緩緩開口道:“宋前輩,您與書院山長,倒是有心了。”


    儒家最重長幼尊卑,她也是儒家中人,所以對上了年紀的前者很是尊重。


    宋淮知道她指的什麽,撫須笑道:“這前輩二字,老朽可不敢當啊。


    您是從那個地方走出來的,山長他老人家當年有幸去過一次那裏,看到了一望無際的竹林,至今記憶猶新。


    後來創建了這崇德書院後,便在後山這邊,也開拓了一片竹林。這裏雖然比不得那裏,可畢竟還有幾顆竹子。”


    軒轅靜姝微笑道:“若是有機會,您老也可以去一去,那個地方,隨時歡迎像先生這樣的儒生。”


    “老咯,走是走不動了。”


    宋淮搖頭苦笑,說起正事,“今日我那賢侄無意衝撞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啊。”


    軒轅靜姝正色道:“難道在先生的眼裏,晚輩就是那般小肚雞腸?


    話說回來,晚輩看您那侄兒可不是一般人,最起碼,與書院中絕大多數的尋常弟子有著很大的不同之處。”


    宋淮唉聲歎道:“可惜,此生難成儒修了。”


    “他不是儒修?”就連軒轅靜姝聽到這個消息,也感到些許驚訝。


    宋淮搖了搖頭,“老朽到希望是。”


    “請恕晚輩無理直言,您老...會不會看錯了?”


    “怎麽可能?老朽見過他多次,從未感覺到,他的身上有任何異樣的氣息波動。”


    “倘若他是在故意隱瞞呢?”


    “這就更不可能了,也就是最近這段時間,賺了些許錢財,看著身子骨倒是壯實了不少。


    但是老朽清晰記得,上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副搖搖欲墜的病態模樣,手無縛雞之力,怎麽可能會是儒修?”


    聽到宋淮的這番話,就連軒轅靜姝都認為,孔武不是儒修了。


    “姑娘,有句話,老朽一直想問,你若是不方便回答,就算了。”宋淮直言道。


    軒轅靜姝點了點頭,“不知是什麽事情?”


    宋淮撫須道:“你來濟州府,究竟所謂何事?當真是想一睹人山大會的風采?”


    聞聲,軒轅靜姝陷入沉思。


    片刻後,才開口說道:“人山大會隻是幌子,其目的,是不想知道我行蹤的外界人感到疑惑。


    晚輩此來,還有另外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至於是什麽事,請恕晚輩不能明說。


    但是,可以告訴先生的是,那件事,事關我們整個儒家未來的命運。”


    “除了我之外,一同走出那裏的人,還有九位師兄弟們,他們均已前往各道秘密調查,一旦有了結果,咱們儒家,或可...再次成為百家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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