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武的強勢,讓徐海容一行人臉色難堪至極。


    可是偏偏,他們還不敢有所反抗。


    畢竟,方才那一劍之威,已經將他們的囂張跋扈打壓得分毫不剩。


    在麵對那一劍之下,包括徐海容在內,沒有誰能扛得住。


    從此刻起,這位縱橫湖陵縣近十年的官老爺才算是看明白,這孔武,遠比齊彪更難對付。


    無論是其心性還是手腕亦或能力,都遠在齊彪之上。


    他從一開始就錯了。


    為什麽偏偏要認為,不是孔武親手殺了齊彪呢?


    然而時至如今,已經沒有什麽後悔藥可吃了。


    “徐大人,他....欺人太甚...”


    一名商賈還未看清眼前的局勢。


    他認為,即使孔武武力充沛,也不敢向堂堂一縣之長出手吧?


    若是今日無法壓製住他,今後這湖陵縣,他可就真是隻手遮天了。


    雖說心中想法如此,然而在說起‘孔武’時,他還是有些畏懼。


    這時,徐海容微微皺起眉頭,剛想說些什麽。


    便看到眼前有道亮光閃現。


    那是...


    劍光!


    刹那間。


    那名商賈的脖頸處,便就出現一道血痕。


    下一刻,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發現了一絲血跡,頓時瞪大了雙眼,而後倒地不起。


    連痛苦的嘶吼聲都未來得及發出。


    所有人都被震驚到了。


    當著縣令老爺的麵兒殺人?


    幾個意思?


    他當真就如此肆無忌憚?


    “他...怎敢啊!”


    “當著徐大人的麵...”


    “...”


    他們隻敢在心中想想,卻不敢說出口來。


    生怕成為第二個被抹了脖子的人。


    “孔武...你不免有些過分了!”


    徐海容身為縣令,又是當著一眾商賈的麵,此時必須要發聲。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死在他的麵前!


    倘若這個人,是一個平民百姓也就算了。


    畢竟在他眼裏看來,生活在最底層的百姓,和豬狗牛羊之類的畜生相比,沒什麽區別,甚至有時還不如豬狗。


    “過分?諸位不請自來,難道就不過分?”


    孔武輕笑道:“這個商賈,是不小心撞在牆上,自己撞死了,我想諸位,應該都看到了吧?”


    湖陵縣境內的商賈,他們所賺的每一文錢,都有百姓的血染在上麵。


    倘若不是怕被群起而攻,他真打算將所有商賈名流,統統殺一遍,然後把當地勢力重新洗牌。


    隻是這也就隻能暫時緩解矛盾罷了,日子一長,新晉商賈,依然會像他們一樣,繼續剝削百姓利益。


    這個問題若想要從根上解決,還需要大刀闊斧的改革,比如將糧田牢牢攥在百姓的手裏,不讓他們隨意買賣等。


    就目前來說,孔武還暫時沒有能力做到。


    所以,對他而言,當務之急,依舊是努力變強。


    此前他也曾‘立言’,那是長遠目標。


    徐海容沉默不出聲。


    孔武便將目光轉移,看向那些商賈。


    幾人麵色稍有遲疑。


    而後,在陸沙的示意下,又有五十名幫眾,站在周圍的屋簷上,手執弓箭,對準了此間。


    見狀,那些商賈頓時陸續說道:


    “沒錯,我看到了,葛掌櫃確實是自己撞在牆上撞死的!”


    “要怪,也就隻能怪葛掌櫃運氣不好啊!”


    “...”


    緊接著。


    陸沙便從地上撿起一塊巨石,狠狠砸向了葛掌櫃的腦門之上。


    此刻他這具屍體的鮮血還未徹底凝固。


    仍然有血液流出。


    徐海容被氣到渾身發顫的程度。


    孔武笑道:“徐大人,葛掌櫃死了,還有你的那幾個下屬,也需要及時醫治,不然以後都要瘸著腿走路了。”


    言外之意是,這具屍體,你要處理好。


    還有這裏不歡迎你,可以滾蛋了。


    徐海容咬了咬牙,道:“孔武先生,來日方長!”


    “別忘記我向你說的,是朋友還是敵人,你自己選擇,兩個時辰後,我要看到你送來為我修繕大門的銀兩。”


    孔武漠然道。


    徐海容甩了甩衣袖,離開此間。


    一行人將葛掌櫃的屍體還有那幾名躺在地上不停掙紮的捕快抬走。


    陸沙見到他們離開,心存憂慮道:“先生,事後這徐海容,會不會繼續針對咱們?”


    “放心吧,他不敢掀起太大的風浪。”


    孔武對此還有很有信心的。


    畢竟這個徐海容,又不是什麽清官。


    “待徐海容將銀子送來以後,馬上將咱們麾下一間賭坊的五成商股讓給他。”孔武繼續道。


    “讓給他?”陸沙不是很理解。


    孔武向他解釋了一番。


    首先,孔武並不太重視那五成商股能賺多少錢,畢竟黃白之物,對他來說,確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了。


    其次,大夏朝嚴禁官員做生意,尤其是賭坊、青樓這樣的產業。


    如果徐海容收下那些股份,就代表,他已經選擇向孔武臣服了。


    今後不會再去尋漁幫的麻煩。


    倘若他不收,那麽就還是敵人,孔武就會立即施行下一步計劃。


    至於為何不給青樓的五成商股,理由也很簡單,青樓是真賺錢啊。


    一間賭坊的五成商股,壓根就值不了多少錢,他隻是想借此將徐海容綁在漁幫這艘船上。


    ...


    一炷香的功夫過後。


    徐海容返回縣衙。


    葛掌櫃的屍體,已經被抬到葛家了。


    給葛家的交代,也隻是他一不小心撞到牆上死了。


    至於脖子間的那道血痕,其實在葛掌櫃倒下的那一刻,便就愈合了。


    可見,孔武的劍很快。


    快到就連傷口都不會出現。


    可依舊能見血封喉。


    此刻。


    縣衙正堂內。


    一眾商賈與徐海容正待在一起。


    “徐大人,這孔武欺人太甚了,難道,您要忍下去不可?”


    “是啊徐大人,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


    聽到他們的聲音,徐海容冷聲道:“這件事情,就此作罷,莫要再提了,倘若你們咽不下這口氣,那便自己去找他的麻煩吧。”


    孔武的實力和手段,他都見識到了。


    已經心生膽怯。


    一眾商賈,頓時鴉雀無聲。


    去找他的麻煩?


    誰敢啊?


    不然一定會成為下一個孔武!


    於是,糧價風波,就此平息。


    他們這些糧商,也就隻能隨了孔武的意。


    稍後不久。


    待那些商賈紛紛離去後。


    徐海容命人給孔武送去五百兩雪花銀。


    緊接著。


    孔武又派人過來,向他送來了一間賭坊的五成商股。


    見此。


    徐海容隻能無奈收下商股。


    畢竟除此之外,他別無選擇。


    隨後,他仰天長歎,唉聲道:“孔武!當真是好手段!沒成想,繼齊彪之後,這湖陵縣,又出現了一位梟雄!”


    經此一役,徐海容算是完全被綁在漁幫這艘船上了。


    而且還是無法抽身的那種。


    從此以後,徐海容與漁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一切,都有賴於孔武的手段。


    也是從此刻開始,漁幫在湖陵縣這地界,再無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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