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接了電話,陸飛很平靜的說道。


    電話那頭,範東成開口道:“是陸老板嗎?”


    “我是,你哪位?”陸飛明知故問道。


    “哦,我叫範東成,是華紅的副總。”範東成自我介紹的說。


    “範總,幸會幸會!”陸飛笑嗬嗬的說。


    範東成也笑嗬嗬的說:“不知陸老板是哪路神仙?”


    陸飛笑了笑說:“我不是什麽神仙,隻是路過的小鬼而已,範總不必緊張。”


    “嗬嗬……”範東成說:“陸老板,你精心安排這麽個事情,不會就是跟我們鬧著玩的吧?說吧,開個價,隻要不過分了,我這邊都沒問題。”


    陸飛笑了笑說:“範總果然大氣,不愧是華紅的二當家,叫人傾佩,不過,你能做主嗎?”


    聽到這話範東成愣了一下,笑眯眯的說:“陸老板什麽意思?難不成你還想要我華紅的股份不成?”


    “我倒是想要,關鍵你們也給不了。”陸飛笑著說:“你打電話告訴張山林,讓他把我的辣椒還給我。”


    “辣椒?”範東成聽到這話愣了好一會兒,開口道:“什麽辣椒?”


    “你跟他說他就知道了,你不是知道我姓陸嗎?”陸飛笑了笑說:“先這樣,我這還忙。”


    掛了電話,範東成愣了愣,有點莫名其妙。


    範東成身在北河,自然不知道川地那邊發生了什麽事,隻知道張山林去跟人家搞罐頭去了,難道因為這個事兒?


    說著範東成下了車,上了另一台車,他知道,這個時候他是抓不到陸飛的,對方應該已經知道自己在這等他呢。


    “回去吧!”上了另一台車,範東成說道。


    一旁的保鏢說道:“範總,那兩個記者怎麽辦?”


    範東成擺了擺手笑了笑說:“刀疤會處理,不用管。”


    等範東成一行人走後,任婷婷鬆了口氣,說:“我看我還是回阜城吧,這邊太危險了。”


    說著任婷婷就要往外走,卻被陸飛一把拉了回來。


    “你幹啥?”


    “回去收拾,跑路啊。”任婷婷理所應當的說。


    陸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就這麽確定人家已經走了?”


    聽到這話任婷婷愣住了,驚訝道:“你的意思他們沒走?”


    “至少沒走遠。”說著陸飛按下了110報警電話。


    不管他們有沒有走遠,陸飛都要萬無一失,這個範東成他是認識的,早年混社會的,還進去過,然後被張山林收到麾下,鞍前馬後,有一些上不了台麵的動作一般都是他來做,他得小心點兒。這會兒要是落在了這個人手裏,他就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麽後果了。


    一個報警電話出去,不過十分鍾左右,就有一輛警車出現在了賓館門前,陸飛和任婷婷這才走過去。


    “是誰報的警啊?”


    陸飛急忙舉手說:“是我是我。”


    “什麽情況?”一個警察過來說道:“誰綁架了?”


    陸飛急忙說:“我看到四輛奔馳車在門口抓了個人上車,車牌我都記得。”


    “車呢?”警察問。


    “已經走了,那十來個人凶神惡煞的,我也不敢出來。”陸飛急忙說。


    一個警官看了一眼陸飛,然後對旁邊的幾個人說道:“你們去周邊問問情況。”


    “是,隊長。”


    此時在遠處不到五百米,一輛奔馳車邊上。刀疤正抽著煙,看到警察到場,平靜的丟掉了煙頭,上了車,揚長而去。


    “你哪隻眼睛看見他們抓人上車了?”任婷婷小聲的嘀咕問。


    陸飛看了一眼任婷婷笑了笑:“我看錯了不行?”


    “???”任婷婷咯咯咯笑著說:“你連警察都騙,我要舉報你。”


    “……”


    幾個警察在周圍問了一圈也沒聽誰說有人被抓上車的,一個中年警官過來看著陸飛說道:“你確定你剛剛看到他們抓人上車?”


    陸飛聽得這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應,應該是吧。”


    “應該?”中年警官皺眉道:“我們問了一圈也沒人看見,就你看見了?”


    “難道是我看錯了?”陸飛詫異道,頓了頓說:“可是,那群家夥看起來真的不像好人。”


    中年警官點了點頭說:“行吧,知道了,以後看清楚點。”


    “哎。好好好。”陸飛笑嘿嘿的說。


    說著中年警官吩咐道:“你們去查一查這幾個車牌。”


    “是,隊長!”


    ………………


    “把辣椒還給他?”


    電話裏,張山林聽到範東成的話,愣了一下,疑惑道:“他姓李?”


    “不,姓陸。”範東成說道。


    “哦?”張山林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隨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應聲道:“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張山林正咬著牙呢,他是真不想到,那個陸飛都殺到他大本營去了,牛逼啊。


    張山林是沒見過陸飛的,他也不知道陸飛是一個怎樣的人,那段錄像他已經看過了,如果發布出去,對華紅的打擊肯定巨大,到時候他的地位不保。


    想了想,張山林還是給李誌良去了電話。


    這個時候李誌良也在頭疼的,僅僅三天的時間,華紅的風味罐頭一路反殺,飛漁的罐頭堆積如山,把他頭發都愁掉了。


    大大小小九個廠,每天產量七八百噸,三百多萬罐,一天囤貨兩百萬罐,他能不急嗎?再這麽下去怎麽得了?


    關鍵是打價格戰還打不過人家,他也沒錢打,為了擴大生產,飛漁的錢都拿去開廠了,打價格戰隻會死得更快。


    也得虧廠子能做抵押貸款,壓了一些貨款,賬上還有點錢,不然三月份的工資都發不出來,九個廠,員工都七八千了,一個月的工資他們要發出去一千五百萬,還有廠子的貸款,光阜城的總廠每個月就要還五百多萬,再加上其他廠的貸款。每個月啥都不幹飛漁就要幹出去四千萬。


    做市場的最怕東西賣不動,李誌良就是這樣,他感覺這要是持續兩個月,飛漁就沒了。


    當時陸飛要用貸中貸去拿廠子的時候,他就感覺有點危險,現在真入不敷出,他當然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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