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逼嘴巴真臭!”


    回去的路上,薑龍吐槽的說:“真他媽想給他兩巴掌!”


    “照片拍了?”陸飛問。


    “拍了!”


    陸飛點了點頭說:“把照片洗出來!”


    陸飛把這個事交給薑龍去辦了,他現在的心思在醫院呢。


    回到麗原春,陸飛急急忙忙又跟薑龍上了車。


    姚定山跑過來說:“陸總,這一萬件羽絨服咋辦?”


    “想辦法匿名捐給山區去。”


    “捐?這一車可得大幾十萬呢。”姚定山肉疼的說。


    陸飛笑了笑說:“你要是有能耐也可以自己脫手,不過你得小心,何家弘的能量是很大的,要是知道是你在背後給他銷貨,他會告到你破產的。”


    一萬件不是小數目,要是走門路銷出去,憑何家弘在江省業界的地位,一定能查的到是誰出的手,到時候真要麻煩起來,脫手的人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這一萬件不能出現在市麵上,要麽捐給貧困山區,要麽就地銷毀。


    不過怎麽操作他就無所謂了,他在這就起到了一個中間人的作用,也沒簽什麽合同,跟他沒有關係的,至於答應給楊俊傑的那三十五萬,他也不可能給,給了就留下證據了。


    聽到這話姚定山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說:“行,我知道了!”


    說完陸飛就跟薑龍趕去醫院了。


    到了醫院已經是淩晨兩點鍾,陸飛心裏愧疚的同時也有些激動,因為他要做爸爸了。


    這個時候童曉君早都生完了,已經回到了房間,安靜的睡著,在他的床頭一個小不點兒也安靜的閉著眼睛,何淑在一旁的陪床也跟著睡了。


    還有童博川也來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安靜的守護著。


    陸飛推開門躡手躡腳的進了房間,童博川被驚醒了,看了一眼陸飛,小聲的責怪說:“你去哪了?到現在才回來!”


    陸飛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說:“爸,去忙了點別的事!”


    看著童曉君,陸飛輕輕的親了一下童曉君的額頭,然後又看著一旁的小不點,很可愛,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陸飛的心都快被融化了。


    ………………


    淩晨五點,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手裏抱著一個孩子,一隻手拉著一個虛弱的女人,站在醫院門口。


    他手裏的孩子和童曉君有三分相似,令人奇怪。


    兩口子眼神中滿是愧疚,對著醫院就跪下來磕頭,不停的磕,不停的磕,一邊磕,嘴裏一邊念叨著什麽。


    大概磕了十幾個頭,這才緩緩的站起身,然後在冰冷的寒風中緩緩離去。


    第二天一早,陸飛這裏就熱鬧了,很多親戚都來看孩子,主要是童曉君家的那頭親戚,買了各種東西,又給紅包啥的。


    當然,都是童曉君爸媽在招呼,有人跟陸飛打招呼他就不冷不淡的點點頭,懶得理會。


    他知道,這幫親戚估計這輩子都要跟童曉君爸媽扯上最親密的關係了。


    陸飛也懶得去管,隨他們去吧,怎麽處理,他們老兩口自己看著辦,他可不想跟他們煩。


    “對不起啊,昨天沒能陪在你身邊。”陸飛雙手握著童曉君的手說道。


    童曉君委屈的說:“我再也不要生孩子了,疼死我了。”


    “嗯嗯,不生了,我也心疼你,辛苦老婆了哈。”陸飛說道。


    “你就嘴上說,需要你的時候你都不在,昨天我都嚇死了。”童曉君嬌嗔的說。


    “對對對,我該死,這幾天啊,我就陪在你身邊,哪兒我也不去,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問!”


    陸飛剛說完電話響了,搞的他尷尬的一逼。


    童曉君忍不住笑著說:“我也就聽聽,趕緊去接電話吧!”


    “呃!好!”陸飛尷尬的笑了笑。


    來電話的是許久不聯係的李誌良。


    陸飛在阜城這裏不平靜,李誌良那邊直接就炸鍋了。


    陸飛走了之後,數十種品牌罐頭洶湧而出,市場衝擊非常厲害,本來李誌良已經打開了青省那邊的市場,後來又被擠出來了。


    不僅僅是青省,川地那邊的各種海鮮罐頭橫空出世,飛漁罐頭的銷量一滑再滑,到了上個月中旬,每天隻能銷掉五十噸而已。


    李誌良知道已經到了不得不做調整的地步了,他們的品種少,又沒有明顯的價格優勢,影響力逐漸被拉開了。


    這還不是最狠的,就在十二月中旬的時候,華紅出手了,帶著各種海鮮罐頭入侵市場,而且大麵積的壓價。


    本來陸飛先出手,按照李誌良的意見把黃魚罐頭定價在十五塊錢一罐,華紅直接在華北做起了大麵積的廣告,最後把黃魚罐頭的價格壓在了九塊九。


    城市港口黃魚,因為前期被炒作,一直提升到了四塊,後來經過物價局的幹預,最終港口出貨價被壓在了兩塊五。


    這麽下來,市麵上的利潤就被不斷的壓縮了,但是你沒辦法,華紅的銷售渠道你沒法幹擾。


    接下來更狠,在十二月底,華紅的生產量極速擴大的情況下,他們給到分銷的價格直接壓倒了兩塊一罐。


    這一招直接把整個市場都擾亂了,無數的罐頭廠哭爹喊娘。


    一罐分銷兩塊是什麽概念,就是成本價出給你的,甚至成本都不夠,一罐的黃魚成本是一塊兩毛五,算上加工,人員工資以及稅收,這些錢加起來都要超過兩塊了,運費直接貼給你,為了打壓,他們竟然直接虧錢做買賣。


    一場燒錢大戰拉開序幕。


    人家大佬在砸錢,你能不能生存下去就看你敢不敢跟了,跟,就是燒錢。不跟,就是倒閉,你跟還是不跟?


    李誌良也被逼得沒辦法了,他不敢給陸飛私自做主,雖然他主導市場,但這個廠子是陸飛的,他才是老板,要不要拚,還要陸飛拿主意。


    這個時候李誌良也終於弄懂了陸飛為什麽不擴大生產的原因,你跟華紅這樣的大集團燒錢,不死路一條麽?


    但是他也沒想到,張山林會這麽狠,搶市場,直接拿錢砸,耗死你,雖然低劣,但有奇效。


    陸飛接到李誌良的電話就知道是什麽事情了,跟他預料的情況差不多,他已經賺了快三個月的紅利期,雖然沒賺夠兩個億,但也差不多了。


    接下來,不管怎麽弄他也能扛得住,因為他的黃魚拿回來,可是八毛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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