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野智也?”


    看著遊戲界麵的記錄表上顯示的名字,柯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


    “好奇怪啊,小川先生的兒子的名字明明應該是叫做勇太的啊!”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小川先生的兒子應該是叫勇太才對!


    就算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小川先生的兒子不跟他姓,跟自己母親的姓,但也不至於不僅姓氏,就連名字都變了吧!


    當然了,也不排除這是其他人的名字這種可能。


    畢竟,一般人玩遊戲的時候,除了會輸入自己的名字之外,也會輸入自己喜歡的名字或喜歡的人物。


    而且,後者的幾率更大。


    說不定,遊戲界麵的記錄表上顯示的那個狄野智也就是小川先生的兒子喜歡的角色的名字呢。


    不過……


    “等一下!狄野智也?!這名字在哪裏看過?”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對於狄野智也這個名字,他總有一種莫名的強烈既視感,就好像他似乎在什麽地方看到過一樣。


    而且,看到的時間還不長。


    那麽,問題來了,他又是在什麽時間,什麽地方看到過的呢?


    這樣想著,柯南左手托著自己的腮部,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中……


    思索間,柯南渾然忘記了自己的青梅竹馬毛利蘭就在一旁,也忘記了對方對自己身份的懷疑,更忘記了自己現在還沒有徹底擺脫身份暴露的危機。


    “啊!對了!”


    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柯南眼睛一亮,然後他匆忙的提著遊樂器,就朝著檔案室中央的桌子跑去。


    坐在自己剛剛的座位上,柯南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埋頭重新翻閱起了桌子上那一大堆病曆來。


    很快的,柯南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看著那一頁寫有狄野智也名字的病曆,柯南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找到了!”


    果然,他就知道,真正的線索就在這一堆病曆中,並不在患者休息室掛著的那什麽價值兩千多萬的畫上。


    現在看來,他作為名偵探的直覺,果然沒有出錯。


    這樣想著,他認真的查看起了病曆上的信息來。


    ——醫院治療番號:0012345。


    住所:東京都帝丹56~24。


    被保險者關係:長男。


    氏名:狄野智也。


    生年月日:明大留平63年1月20日,男。


    傷病名:急性闌尾炎,腹膜炎,細菌性病毒,dic。


    狀態:手術無效,逝世。


    “狄野智也五歲!接受小川先生的手術之後就死了,是3年前的2月19號!”


    看著病曆上的信息,柯南的眉頭越皺越緊。


    遊樂器上的記錄有荻野智也的名字,病曆上也有荻野智也的名字,再加上,對方的死亡時間還是2月19號,這個讓他頗為熟悉和在意的時間點,這一切的一切,就算是,他想不多想都難。


    因為,小川先生每年收到花的時間也在2月19號!


    再聯想到之前,那一封從裝有兩千萬鈔票的信封裏找到的信的內容,柯南的瞳孔猛地一縮,心中頓時有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難道說?那封信的意思是!


    想到這裏,柯南也顧不上其他了,連忙朝著正站在一旁,神色複雜,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麽的毛利蘭喊了起來,“小蘭!快去把小川先生帶到這裏來!快啊!”


    毛利蘭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道柯南為什麽有這麽一說,“啊?”


    柯南眉頭一皺,臉上充滿了焦急之色,“動作快一點啊!已經沒有時間了!”


    如果事情真的是他想象的那樣,那小川先生的兒子勇太,現在很可能就要遇到危險了!


    事實上,這也是他之所以想讓毛利蘭去找小川先生的原因。


    至於他為什麽不自己去,反而讓毛利蘭這個跟案件無關的人去?


    如果是以前的話,他肯定二話不說,就去找小川先生了。


    但問題的關鍵是,他現在因為被那兩個黑衣人強行喂食“毒藥”的緣故,已經從一個高中生變成了一個隻有六七歲的小孩子了。


    他這小胳膊小腿的,就算他想去找小川先生等人,他也跑不快啊!


    最起碼,是遠遠不如毛利蘭這個大人那一雙大長腿跑的快的!


    “好,我知道了!”


    看著柯南一臉嚴肅焦急到極致的模樣,毛利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顧不上再詢問太多,轉過身子,就朝著小川先生和毛利小五郎離去的方向跑去……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柯南臉上的焦急與不安不似作假。


    再聯想到對方先前那一番動作,很顯然,對方很可能是從那一堆病曆中發現了什麽,而且還是很重要,很緊急的事情,不然不可能會急成這個樣子。


    這樣想著,一邊在醫院的走道上急促著跑著的同時,毛利蘭也是在自己的心中徹底確認了柯南的身份。


    “絕對是他!那種口氣,行動,推理能力!不管從哪裏看,都是新一那個可惡的家夥!錯不了的!”


    如果說長相相似什麽的,還可以往雙方是親戚,有血緣關係身上扯。


    畢竟,親戚之間,長得像很正常。


    習慣之類的也可以用耳濡目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樣的道理解釋。


    但,如果一個人,不僅是長相和另外一個人極度相似,就連習慣,作風,甚至是推理能力等方麵也一模一樣的話,那再用雙方隻是親戚關係來解釋就有些解釋不通了。


    而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後,剩下的,不管多難以置信,那都是事情的真相!


    而事情的真相就是,柯南並不是什麽她那位青梅竹馬親戚家裏的孩子,就是對方本人!


    不過,她也知道,現在實在不是什麽揭穿對方身份的好時機。


    畢竟,能讓她那位青梅竹馬急成那樣,甚至都顧不上再掩飾自己的身份,顯然不會是什麽小事情。


    作為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她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添亂。


    至於其他的,比如說拆穿某人真實身份的事情,等到案件解決了,再來處理也不遲……


    ……


    “小蘭?你怎麽在這裏?”


    “什麽?你說柯南已經知道了寄件人是誰?然後讓你來找小川先生?”


    因為患者休息室距離檔案室並不算太遠的緣故,很快的,毛利蘭就找到了正在休息室中查看那一副價值兩千多萬的畫的小川先生和毛利小五郎兩人,並在兩人驚訝的目光中,對著他們說出了柯南有可能掌握了寄件人的消息。


    看著毛利蘭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再聽著她口中柯南催促著幾人,特別是小川先生的話,毛利小五郎和小川先生對視了一眼,心中頓時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心中感覺不妙的他們,也顧不上再看什麽畫了,趕緊跟著毛利蘭就朝著檔案室所在的位置跑去……


    來到檔案室,不等喘口氣,毛利小五郎直接就看向了正站在桌子旁的柯南,詢問道,“柯南,聽小蘭說,你已經知道寄件人是誰了?是真的嗎?”


    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原本正站在桌子旁,左胳膊下夾著病曆本,背對著眾人的柯南轉過身來,然後麵對著毛利小五郎等人,打開了手中的病曆本。


    “我想,大概就是這位狄野智也的親人。”


    “荻野智也?”


    小川先生微微一愣,然後連忙快步上前,走到柯南身前,半蹲下身子,向著柯南手中那一本病曆伸出了自己的手。


    “啊!我記得這個孩子三年前就因為盲腸炎而死亡了啊?”


    看著病曆本上記載的信息,小川先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


    “啊?什麽?盲腸炎原來也是會死人的嗎?”


    毛利小五郎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盲腸炎這種東西,不是放個屁就可以出院的嗎?


    小川先生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毛利小五郎解釋道:“是的!如果太晚發現的話,也是有可能的!”


    什麽病,到了晚期都有可能導致死亡,哪怕是常見的闌尾炎和腸胃炎。


    更別說,荻野智也,不僅是急性闌尾炎,還有腹膜炎,再加上細菌性感染……


    這些因素全部加在一起,導致一個人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情。


    更別說,最後對方還因為細菌性感染誘發了dic了。


    所謂的dic,就是彌散性血管內凝血,它不是一個獨立的疾病,而是繼發於不同疾病的臨床病理綜合征。是在各種致病因素的作用下,在毛細血管、小動脈、小靜脈內廣泛纖維蛋白沉積和血小板聚集,形成廣泛的微血栓。導致循環功能和其他內髒功能障礙,消耗性凝血病,繼發性纖維蛋白溶解,產生休克、出血、栓塞、溶血等臨床表現。


    dic的病因很多,發病機製也往往是多種機製的組合,同時,它也是病理永遠的噩夢。


    回想著這些事情,小川先生的表情有些沉重與複雜,“我記得當時,他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話,憑借著米花綜合醫院的治療水平,那孩子最後根本不會死。


    隻可惜,因為耽擱了太長時間才被送來的緣故,即便醫術高超如他,也回天無力。


    “可是那孩子的父親,我怎麽說他都不相信啊!”


    對於荻野智也父親的反應,他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


    畢竟,對於一般人來說,他們的認知很可能和某個私家偵探一樣,覺得區區的盲腸炎根本不會死人。


    結果現在明明荻野智也患的是不會死人的盲腸炎,但到了他這個醫生的手上,最後卻被治死了。


    這種事情,作為荻野智也的父親,荻野先生肯定是無法接受的!


    這話一出,毛利小五郎的心中不由得更是疑惑與不解了,“可是,為什麽那種人,要送小川先生禮物?手術如果成功的話,送禮物給小川先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也不會太奇怪,可是,問題的關鍵是,那個手術失敗了呀!”


    醫生治好了病人,病人為了表達自己的感謝,主動送其禮物,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小川醫生沒有治好荻野先生的兒子,還把他治死了,結果荻野先生沒有報複對方也就罷了,還主動送他禮物?


    而且是每年都送,其中,甚至還有價值不菲的錢款。


    這種事情,怎麽想,都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總不能荻野先生其實並不怎麽喜歡荻野智也這個兒子,甚至恨不得他去死,所以才會這麽感激替自己除去這個兒子的小川先生吧?


    但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那麽問題來了,既然荻野先生並不討厭自己的兒子,那他又為何要每年都給“害死”了自己兒子的小川先生送禮物呢?


    深深的看了小川醫生一眼,又看了看那一份記載著荻野智也病情的病曆,柯南覺得自己可能知道了這一切事情背後的真相。


    盡管,這個真相,有一些可怕就是了。


    不過作為當事人之一,小川先生有權利知道這個真相,知道荻野先生這幾年來,為何連續不斷的給他送禮物,以及每年2月19號這天都給他送花的原因!


    這樣想著,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遊樂器的屏幕對準了眾人,說道,“不是的!那並不是禮物,也不是什麽中古品,而是三年前死去的荻野智也的遺物!”


    “什麽!”


    看著遊樂器上荻野智也的名字,再聽著柯南那一番有些可怕的話語,在場眾人都不由得被嚇了一跳。


    尤其是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小川先生,更是被嚇的手中的病曆都直接掉到了地上。


    “也就是說!寄件人是把荻野智也那個孩子留下來的遺物,寄給小川先生的兒子當做紀念品,而且是充滿了怨恨與殺意的紀念品!”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柯南將自己推理出來的真相,娓娓道來,“每年2月19號送到醫院裏的花,也是專門寄給小川先生的孩子的,因為那花,就是他兒子忌日的時候所供奉的花。”


    “那一封信,跟那個包裹同一天寄來,也就是代表著他想要在這一天,來帶走小川醫生兒子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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