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翼之間,一股濃厚的血腥之氣揮之不去。


    此刻趙海禪看著下方血紅的土地,不會天真的以為這是天然的,分明就是有前人血染,將此地土壤都染紅了。


    天地的盡頭,哪裏恐怖的魔氣噴湧,幾乎染黑天地,將此地化為魔域,卻也是哪裏有著諸般的強大的氣息綻放,在與魔氣對抗的前方,以自身的氣息將之生生壓製。


    哪怕隻是遠遠的望見,趙海禪都能感覺到其中恐怖的魔氣沸騰帶著的恐怖汙染,若非那些金丹壓製,恐怕此地已經淪陷了。


    “魔染青天啊!”趙海禪心中凝重,望著眼前的一切卻隻覺一股出自內心的厭惡之感。


    這是華夏血脈對於這種有害物質的本能厭惡。


    何足道來到此地臉上的神色也開始變得肅然了起來,卻是開口對著眾人解釋起此地的重要性。


    “此地乃是我華夏發源母河的源頭,象征我我華夏氣運所在,若是此地本那魔氣汙染,恐怕我華夏之民,將再無翻身之機。”


    言裏言外,都隻有一句話,此地不容有失!


    千米百米,對於金丹來說並不算遠,此地的空間雖然看著不小,但是也算不上很大,以幾人的腳力不過須臾就到了此地的盡頭。


    卻見空間的盡頭,一道魔棺鎮壓天穹,所立之處便像是天地的中心,恐怖的魔氣噴湧占據了半片天穹。


    雖是氣息晦暗,卻無一人膽敢輕視之。


    甚至於此地盤坐的中原一脈之中,每一個人望向那個方向都是極為的戒備,似乎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要被那魔棺之中的存在給生吞了。


    趙海禪三人的到來,令得這裏中原一脈金丹臉上神色都是一陣,似乎在這守衛多年的疲態都少了些許。


    趙海禪粗略的掃了一眼,蒙元一脈的高手實際上算不上多,僅僅隻有十幾人而已,在人數之上中原一脈是占據著上風的,足足有著數十人之多。


    隻是也僅僅隻能在人數上占優了,在實力對比上,雙方明顯處於一種僵持的狀態。


    而且這一種僵持還是因為那魔棺之中的存在存在一種糟糕的狀態之中,並不能時刻的保持清醒,否則光是這裏這些人也是扛不住啊!


    趙海禪眸光當量著此地,此地的眾人卻也是在打量著這群後來者。


    卻見其中一人卻已經站起身來,向著老張而去。


    那是一個風姿卓越的明媚少女,一聲紅裙,雖然臉上略帶疲態卻依然掩蓋不了其身上的風采。


    卻見她來到老張的身邊開口道:


    “小和尚,你來了!”


    這一聲話語清脆,落在老張的耳邊,卻是令他心中一顫,臉上不自覺的便泛起一抹笑容道:“我來了”


    往日之中的小和尚已經成為了老道,但是少女卻依然還是那般的明媚,隻是這一點當事人似乎都沒有半點的在意。


    一句話出,一股圓潤的氣息自老張的神色散發而出,沒有宏大的變化,隻有老張身上的氣息,開始越發的縹緲,以至於完全消失在天地之間。


    “冥...冥合天地?”


    郭襄一直是老張心頭的一道執念,此刻再次見到其人,竟是心意圓滿,境界再一次向前踏出一步,卻已經不知趨至了何等的境地。


    下一刻恐怖的氣機自老張的身上噴薄而出,卻是融入到中原一脈的強者的氣機之中,竟然一躍化作其中領頭的的一角,帶著無邊的氣機向著那滔滔的魔氣壓去,將之再次往回壓製了三分。


    眼見著老張裝逼,火工頭陀這個以老張為假想敵的家夥,哪裏會甘與落後,自然也是緊隨其後,爆裂的氣息如火,卻也為之添了幾分力量。


    使得在場諸多金丹身上的壓力都為之輕鬆了幾分。


    眾人心頭又喜又驚,自己這邊又來強援這令艱難支撐了數十年的眾人如何會不喜,驚的卻是這新來的後輩竟是如此的強勁,以來就帶著他們往回壓了三分,這分功力當真是可怖呀!


    老張無名師指導,靠著自己摸索走到金丹之境,一身的積累感悟堪稱可怕,此刻在此地卻顯示出威力來了。


    兩人施展了神威,在場的眾人望向趙海禪的眼眸之中,竟滿是期待。


    眾所周知,這壓軸的總是被人期待的。


    此刻一道道眸光落在趙海禪的身上卻是幾乎想要見他的衣服扒開,隻是趙海禪卻似是睡著了一般,不知何時竟然已經閉上了眼睛一動也不動。


    看的眾人無趣了,便自顧移開。


    也罷,能來此強援已經是堯天之幸,如何又還能夠奢求什麽呢?


    啪嗒!


    一聲清脆的棋子落下的聲音在天地之間響起。


    此時老張方才注意到,在兩方對壘的陣前,雙方竟敢沒有想象之中額生死相殺,反倒竟像是在下棋?


    正當他疑惑之時卻聽耳邊響起郭襄的解釋之言。


    往日此地並不比今日和平,多半都在拚殺,此刻卻是拚殺過後,都在休養,唯有雙方的領頭之人仍然還在接著棋盤為媒介在大戰。


    按道理來說,拚殺之時,華夏一脈的人數占據優勢,然則他們大多數都要對抗那恐怖的魔氣,因此他們卻並不好過,往往都是在苦苦支撐,隨著這些年好幾位的隕落卻是越發的艱難了。


    “這棋盤關係神州的氣運,棋子的生滅卻是蒙元與華夏神州一脈的氣運漲落。”


    神州一方執棋之人卻是一尊枯瘦的老僧,與蒙元一方一道霸道身影身影遙遙的相對,恐怖的真氣在棋盤之上凶悍的廝殺著。


    “我方哪位是當年的掃地神僧?對方那是鐵木真?”


    聽著張三瘋的話語,郭襄的臉上略微的灰暗了些,但仍然是開口說道:


    “掃地神僧,早些年前拚死重創了那魔棺之中的大魔,已經隕落多時了,此刻執棋之人卻是靈鷲宮主虛竹大師,反倒是那魔棺之前的身影到確實是鐵木真。”


    一語說出,一時間之間卻將眾人的心頭都是染上了陰霾。


    這些年來,他們拚命方才換走了幾個蒙元一脈的高手,蒙元有魔棺之中大魔為倚仗卻是隱隱占據上風,反倒是他們中原華夏一脈屢屢有高手隕落,也不知還能支撐多久。


    詭異的情緒感染之下,氣氛一時沉默。


    此時卻聽一句不合時宜的話語突然想起。


    “既是如此為何不將這棋盤掀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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