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陰十六的言語,趙海禪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此人看似高傲行事,卻對於自己偏偏又是如此的天真,活像個被寵壞的熊孩子,殺人者人恒殺之,你既然要殺我竟然還在跟我講什麽詐不詐的。豈不可笑?


    此刻生死相搏,你竟然跟我講什麽道義?


    趙海禪大手前探,手中恐怖的罡氣勁力凝聚一手握下。


    叮!


    一手落下,這小小的紙人之上竟然是發出陣陣金鐵交鳴之聲。


    趙海禪凝聚罡氣勁力的一拳竟然沒能將之殺死,趙海禪麵露驚訝之色,下一刻卻又是一拳轟了上去。


    恐怖的拳印如同天外隕石劃破長空而至,一拳落下轟出無盡音爆,掀起塵煙飛舞。


    然而待到塵煙散去,卻見那陰十六此刻又是換上了一副高傲的模樣,冷冷諷刺道:


    “愚蠢的土著,以你的力量還奈何不了我這紙人的材質,我倒要看你如何殺我。”


    聽著陰十六的諷刺,趙海禪麵無表情。


    隻驚異於此人身上的寶物竟然如此之多,且不說當初那個能夠比擬真人大小的紙人,材質便已經驚人,此刻竟然還有這樣一尊材質更在其上的紙人。


    隻可惜


    趙海禪心中念頭轉落,望向那畏縮在角落之中的陰十六,眸中卻滿是鄙夷的神色。


    “寶物不錯,隻可惜寶物蒙塵,竟然落在了這樣的家夥手上,當真是浪費。”


    此人身上的寶物不可謂不強,但是偏偏此人欺軟怕硬,竟然連發揮出這些寶物威能的能力都沒有豈不可笑。


    別的且不說,就說此刻這陰十六此刻寄存所在的紙人便是一個例子,若是此物在趙海禪身上,為他所用那絕對會是一尊恐怖的利器,一身的材質堅硬異常,再加上他那紙人之術。


    殺起人來當是如同砍刀切菜,卻哪成想被這個家夥用成了這個模樣,竟然拿來保命,就算了,你呀的還得意洋洋,你是不是還挺自豪的,是吧?


    趙海禪心中越想越氣,手中的拳勁卻是越發的剛猛,眨眼之中,數百拳勁落下,卻是轟擊著這紙人深深的陷入地底的泥土之中。


    趙海禪的拳印不斷的落下,初時這陰十六倒是還能保持著鎮定不斷的嘲諷著趙海禪,但是隨著趙海禪身上恐怖拳印的不斷落下,他臉上的神色卻是開始變得越發的驚恐了起來。


    甚至於連調動這裏的陣法之力來對抗趙海禪都給忘記了。


    而趙海禪扛著陣法空間之內不斷垂落的詭異力量的侵襲,手中恐怖的拳印卻是一刻不停的轟擊。


    瞬息之間便是已經百拳千拳落下,恐怖的拳印充斥天地,終於隨著趙海禪一拳轟下。


    咚!


    如同天地的神音轟然響起,上一刻還是無比陰詭恐怖的霧氣開始顫動,空間之中妖豔的詭異銀光已經開始不斷的搖曳不穩了起來。


    下一刻,恐怖的震蕩傳來,無數的詭霧散去,露出其中的趙海禪以及其身前那個被拳印轟爛的泥土大洞。


    當趙海禪將陰十六自泥坑之中提出,此刻這個不可一世的家夥,臉上已經沒有了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慢與諷刺之感,卻而代之的卻是無比的驚恐慌亂之色。


    因為他發現眼前之人竟然真的可能可以殺掉自己。


    “可是明明自己應該是不死的才對,自己明明已經死過一次了。”


    趙海禪見到他臉上的神色,似乎猜出了他心中所想,手中的罡氣勁力更猛,不斷的磨滅著他附著在紙人之上的靈魂之力。


    其實這世間哪有什麽不死之物,不敗之器?


    終歸不過是力量的大小而已,強的磨滅弱的,此乃自古不變之定律。


    這人拿著一身的自保,自以為高人一線,卻連這樣的道理都不懂的。


    可堪稱得上了德不配位。


    “如此寶物在你身上蒙塵了,今日就寂滅吧!”恐怖的拳勁吞吐,一身罡氣渾然如意聚合一線,趙海禪一拳轟出卻是要終結此人罪惡的一身。


    陰十六見到趙海禪身上的威勢,臉上也是一陣大駭卻哪裏還有方才的那種傲視眾生的風範,卻隻慌忙變色,張口大呼:


    “青奴,救我!”


    一語落下風雲色變,卻見趙海禪十步之外有輪回小隊的武者正在與葵花衛的人廝殺纏鬥,聽著此言,卻像是受到什麽刺激一般,身形一頓愣在原地。


    哪怕是葵花衛的刀劍砍來那也不是絲毫不躲不避。


    下一刻,卻見他渾身纏鬥,周身無數的鮮血混合著碎肉迸飛出去,似乎被什麽東西自內裏撕裂開,一尊青皮的矮小怪物卻是自安血霧之中走出,身形如電,向趙海禪激射而來。


    如此恐怖得情景便是趙海禪見之也是微微變色,絲毫不敢太猛,恐怖的勁力凝聚卻是撇下那陰十六全力的迎擊。


    轟!


    恐怖的力量撲麵積壓而來,令得趙海禪甚至有些懷疑自己麵對的是否是一座巨大的山嶽,恐怖的勁力衝擊而來,幾乎令人五髒異位,經脈撕裂。


    便是趙海禪反應迅速,以高明的卸力之法,卸去那恐怖的巨力說不得他都已經在這古怪的生物的一撞之下生生的撞成肉醬。


    即便是如此,趙海禪在這一撞之下,依然被撞飛到數十步之外。


    踏踏踏...


    落地踏步數步,趙海禪方才徹底卸去那怪物身上恐怖的巨力,再次望向那護住陰十六身前的青皮怪物,趙海禪臉上的神色卻絕對說不上好看。


    他在那青皮的怪物身上掃了一眼,又垂眸望了一眼那陰十六,嘴中不禁喃喃自語:


    “青奴嗎?他稱呼如此怪物為奴,卻又有諸多寶物護身,這怕不是真的是一個被哪家高手大能寵壞的熊孩子吧!”


    趙海禪臉上的神色微微難看,下一刻,狂霸的氣血混雜著一身的勁力罡氣爆發,卻是快速踏步向前。


    “管你他馬的什麽來曆,且先打死你再說!”


    此刻已經過去三個呼吸,趙海禪身上被那詭異力量壓製的氣血恢複了些許,卻絲毫不打算慣著他。


    “以為有人護著你就不用死了嗎?今日我必殺你!”


    恐怖的氣血讓他的身形膨脹成一個小巨人的模樣,大踏步向前,似乎有著滔滔氣血罡氣垂落化作重壓壓在陰十六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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