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歸煙,長河落日圓!


    大漠之地遍地黃沙,入眼之處皆是黃沙漫卷。


    大漠蒼涼荒蕪,除卻黃沙皆是黃沙,當趙海禪走上這個被無數古人稱頌,詩歌點綴之地,才發現所謂的關外之地到底是什麽的概念。


    無盡的黃沙之上,卻見遠遠幾頭駱駝緩緩行在這蒼茫浩瀚的黃沙之上,駱駝之上一個身著月白書生袍的身影即便是在這黃沙之中竟也是在拿著一卷書籍在寫寫畫畫著什麽。


    端是誰來了不說一句,好一個讀書種子。


    然而身為受害者的淩雁秋還有素慧容見著這個看書的家夥,眸中卻隻有著無盡的憎恨與恐懼。


    便是給他牽製駱駝的三檔頭此刻看著趙海禪的眼神之中也不免帶上了幾分恐懼。


    在西廠之中,殘忍的人他見多了,便是各種變態的刑法,他也見著不少,卻少有見到像這位主這般可怕的。


    “今天的時間到了,三檔頭麻煩你暫且先找個時間停下吧!”


    說著趙海手中的金針卻是已經出手,分別刺在素慧容,淩雁秋兩人的身上,而對此兩人的反應卻是隻有滿臉的麻木。


    “啊啊啊。去尼瑪的書生,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麵對著他們的咒罵,趙海禪臉色始終平靜,卻是淡淡的觀察著兩人的身上的反應,觀摩著封住內力之後兩人體內的變化,眸中絲毫沒有半點感情波動。


    那眼神專注的卻是絲毫不似人類。


    看著這種眼神,三檔頭下意識的便是打了一個冷顫,然後躲的遠遠的。


    要不是需要自己為他牽製駱駝,他卻絲毫不懷疑趙海禪會把自己也這樣對待。


    相處這段時間下來,他可算是看明白了,這位主是真的狠,對別人狠,對於自己卻是更狠。


    別人且先不說,像是淩雁秋這樣混黑店出身的家夥都開始對於他有恐懼,這樣的能力簡直可怕啊。


    趙海禪此刻全身灌注的觀察著兩人身上的變化,卻是絲毫沒有在意三檔頭的反應。


    隻見他不時的下針,然後在書本上記載著數據。


    他手中那一路研讀的書籍卻並不是什麽四書五經,這些反倒是他閑暇之時的點綴,他手中緊握的一本厚厚的書籍卻是他這些時間一來在素慧容和淩雁秋兩人身上做實驗所留下的數據。


    話說哪一日他將淩雁秋拿下,本想著引出暗中的趙懷安,然而卻並不知道什麽緣故,趙懷安竟然沒有出現。


    因此,趙海禪便是隻有帶著這幾人一路向北往著龍門客棧而去。


    途中趙海禪自那三檔頭的手中哪裏本江湖大路貨的無名內功,卻是開始研究了起來,這一研究便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


    難免會想要著手實驗的,然而這內功的修行不必煉體的國術,其中的門道眾多,趙海禪也不敢用自己做試驗品,因此便有了二女一路的折磨。


    這一折騰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身為在上一個世界成功通過創立國術而得到巨大好處的人,趙海禪可太清楚自創的好處了。


    身為一個有能力創功的人,你讓他去習練別人創造的功法,這怎麽可能會甘心呢?


    便是所謂的神功秘法放在他的眼前,額嗯....他一定會動心,主要是三檔頭拿出的功法他看不上,卻不免動了創功的想法。


    念頭一落而生根,卻是令得兩女一路上苦不堪言。


    不是內力在身體之中暴走,不是那邊經脈堵死,這邊手突然變大,各種穴位經絡卻是終於被這位試了一個遍。


    也不知道趙海禪如何做到的,在他的金針之下,兩人的內力卻似不受控製了一般,任由著趙海禪隨意的擺布。


    期間兩人卻也不是沒有反抗,然而趙海禪一身的戰力實在是深不可測,任由著二人如何折騰卻愣是拿他沒有辦法。


    初時,趙海禪還沒有摸清內力的根源,在和素慧容淩雁秋兩人的對抗之中還不時處於略勢。


    然而他們卻不該與趙海禪近戰,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到後來,趙海禪摸清內力的一些特質之後,卻是愣是在他麵前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卻見天邊的大日將落,趙海禪卻是終於結束了一天之中的研究工作,自顧自的收起了手中的書籍望向兩女的再無任何的感情。


    手中隨意的抽走兩人身上的金針卻是平靜道:


    “二位,你們自由了。”


    此話一出無論是素慧容淩雁秋還是從始至終低著頭牽駱駝的三檔頭皆是一愣然後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趙海禪。


    “你不折磨我們了?”


    兩女對視一眼卻是不敢相信在這尊惡魔的身上聽到這樣的話語來。


    “爾等卻也不必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早就說過會放爾等離開的,而現在正是時候了。”


    而且你們也莫裝什麽無辜,你淩雁秋當年開黑店幹的惡事還少嗎?


    至於你素慧容?


    趙海禪眸光微抬,落在那滿是冷酷的俏麗臉上雖然沒有說話,那眼神的意思卻很明顯。


    “你自己什麽成色你自己不清楚?”


    處理完幾人之時,趙海禪卻也並不去管他們,又是幽幽的坐上了駱駝,看了一眼三擋頭便沉浸入他手中的試驗記錄之中。


    而三檔頭心領神會,卻是急忙留下兩隻駱駝,然後拉著幾隻駱駝便走了。


    滾滾的風沙之中,趙海禪安然的坐在駱駝之上看著書,無數的風沙落在他身邊三寸之地無聲的滑下,而他卻從始至終都未抬頭。


    似乎毫無防備可言。


    身後黃沙鑄就的高坡之上,兩女死死的盯著趙海禪的背影,眸中恨意熾烈,手中的刀劍已經在手上握出了白痕,仿佛下一刻就要一刀一劍劈死那個正在讀書的家夥。


    然而到最後,兩人卻終於還是沒有敢出手。


    通過這一個月下來,此人的惡魔形象也是深入他們二人的心中,在途中他們襲殺了趙海禪無數次卻也無數次被他擋下,卻也不是沒有逃跑卻又被他捉了回來。


    到後麵卻是直接不想動了。


    哪怕此刻趙海禪將後背露出給他們,他們卻也不敢下手。


    因為他們不知道這會不會是此人的詭計。


    本來趙海禪在起初還不好意思這樣折磨別人,因此便花樣的引誘給他們機會令他們出手,待到他們失敗之後,趙海禪在他們身上實驗卻是絲毫不在留手,當真是卑鄙險惡至極。


    似乎似感受到身後的反應,駱駝背上的少年微微一笑,眸中卻滿是清澈而純良。


    “看來都學乖了啊!”


    走在前麵的三檔頭正走著冷不丁防的聽到這句話,卻是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腳下的腳步不自覺地都加快了兩分。


    趙海禪抬眸看了他一眼,卻是想不明白他這麽害怕幹嘛?


    自己有那麽嚇人?


    “算了,龍門客棧該是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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