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你殺了堂主,兄弟們為堂主報仇,殺...”


    眼見著趙海禪三拳打死於鎮海,餘者見此皆是腳下躊躇,隱隱後退幾步不敢再前,但卻總有忠勇癡愚之輩,此刻竟是奮不顧身的便要與他以命換命。


    便是趙海禪一時也不知覺得對方是忠勇好還是癡愚了。


    白衣僧袍之下,並指做劍,如清風般送入其太陽穴處,點點勁力吞吐,其人已是求仁得仁。


    趙海禪餘光掃過諸多緊隨而至之輩,下手更沒有絲毫的手軟,手中劍指電閃點出收割著一個個的生命。


    今日他不動手則矣,既然動手那他便要殺的天下膽寒,殺到天下人都相信他手中有著所謂的長生訣更有預言未來之寶。


    趙海禪點殺數人,正處勁力將生未生之時,突覺一抹深寒之氣席卷而來,他被一柄劍器鎖定了。


    抬眸望去,卻正見始終未曾出手的陳家洛躍空一劍已經是鎖定他的方向刺殺而至。


    這一位妖清皇子天地會的總舵主不愧為一尊狠辣的老江湖,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卻正是捉住了趙海禪點殺幾人勁力未生卻正是最虛弱之際,出手便是要絕殺。


    於高手而言,殺機一起,瞬息而至。


    呼吸之間,恐怖的劍器已經近在眼前,眼見著便要收割趙海禪的生命,將之傳奇斷送於此。


    然直麵著這奪命一劍,趙海禪臉上始終未見悲喜。


    他做事喜歡留後手,事無巨細皆是謀定而後動,自然不會想不到這樣的一幕?


    他的勁力確是沒有恢複的這麽快,可是誰告訴你我殺人一定要用到暗勁了?


    區區這點人還不至於令他達到脫力的地步,下一刻恐怖的氣血湧動,筋膜交織之下,卻見少年一雙修長的手掌猛然變得猙獰起來,狠狠的拍在陳家洛劍氣之上。


    空氣爆鳴,如旱天驚雷,九天龍吟。


    層層巨力將這柄跟隨陳家洛多年的寶劍拍得層層碎裂,恐怖的巨力逆流而上,衝擊得他的身形不得不被拋飛而出狠狠的撞在一旁的建築之上。


    陳家洛見趙海禪一直以暗勁和技巧在傷人,當他暗勁流轉不濟之時便以為他不行了,那便大錯特錯了、


    暗勁為綿綿之力,看似詭異難纏卻永遠難以比肩明勁之剛猛,破壞力之強。


    明勁明勁,凝全身之力於一點有多強?


    人體全力爆發的力量到底有多恐怖?


    沒有人知道,或許陳家洛有幸能回答這個問題,但是他恐怖永遠再難回答了。


    因為趙海禪並不打算放過他。


    “本以為留你一命讓你與天下龍蛇爭鋒,可惜了,留你不得。”


    “和尚,我錯了放過我?”


    “沒事,下輩子不要再犯了。”趙海禪臉上噙著冷笑,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未見停滯,恐怖的勁力噴湧,頭顱脆裂,粉碎當場,血撒遍地。


    事實上陳家洛此人一直極為矛盾,身為妖清之人卻處於漢人的幫會之中,內心搖擺,沒有精分已是難得,今日他於生死之前竟然露出這般模樣,令他失望了。


    至少對於原著之中的模樣,他不該是如此。


    唯殺之,以全其體麵而已。


    你死可以,毀我童年不行。


    你最後說的那番我便當未曾聽過罷,陳家洛,不必謝我。


    心下感歎之際,關乎陳家洛身世之物已然拋下,要想將他今日所圖完成,卻還需一些爆點,比如陳家洛之死,又如他死之後再拋出他的身世。


    心下盤算著自己心中算計,趙海禪緩緩轉身已是麵對著數萬清兵。


    陳家洛終歸還是妖清皇子,哪怕他自己搖擺,卻改變不了事實。


    他自己不認,卻終有人認不是?


    “少主人,老奴救駕來遲,請少主人恕罪。”一番話語已是聲淚俱下,這老太監望向在場諸人的目光已如凶狠之惡獸,失家之孤狼。


    “不報此仇,奴婢何顏膽敢去麵見先皇?”


    “來人啊,給我殺,咱家今日要此地寸草不生。”


    最後關頭,陳家洛的老奴,曾經妖清的太監領軍而至,卻已經再難救回陳家洛,現在他能做的僅僅隻是殺人泄憤僅此而已。


    這老太監很清楚身為陳家洛貼身之人,陳家洛的生命與之息息相關,此刻陳家洛身死他自然也就沒有活下去的價值了。


    無論出於什麽目的,坐在龍椅上那一位都不會令其多活一天。


    哪怕是一個時辰,最是無情帝王家,能在哪個位置的更是天下最為薄情寡義之輩。


    麵對著包圍此地的清軍,趙海禪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果然妖清對於此地掌握的很清楚,甚至於紅花會未滅,不過是因為那個位置上做的是那個人而已。”


    冷漠的話語自少年的口中輕輕吐出,臉上卻已經再無一絲的表情,與之同時消失的還有少年之時看電影對於紅花會的幻想以及對於陳家洛最後一絲好感。


    世界上的童話剝開是比之黑暗更加黑暗的恐怖故事。


    原著之中毛翠花方世玉恐怕察覺到了,因此他們最終選擇退出江湖不管江湖之時,他們選擇避,但趙海禪不能,如果連他都不管,那就要再等數百年。


    讓這世間的百姓再苦數百年,如此他不願也!


    趙海禪拿起懸掛於腰間的葫蘆,大口的灌了一口酒,濃烈的酒液自穿過喉嚨,如烈火中燒,焚五髒...


    烈酒入喉,殺機凜冽。


    他不喝酒,但是來到此界之後,他開始喝了。


    男兒生於世,當執三尺劍,管不平事。


    “趙客縵胡纓,吳...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今日若因妖清統治而久苦,那我便為你們砍了這條妖龍,令天下龍蛇出頭。”白衣之下,少年艱難的克製著身體因激動的顫抖,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輕吐出一句:


    “然後黜遍天下龍蛇,我要這世間人人如龍!”


    此句出口,少年的身影已經是落於無數的清兵之中,如虎狼入羊群,橫衝而直撞之。


    武者血性,血戰不休,斷頭揚天,血盡不倒也!


    國術國術,匹夫誌勇混以家國,方成國術。


    濃烈的武道意誌升騰,氣血如龍,第一次發出震天龍吟,此刻武道入魂,意誌入心,他的拳裏真正具有了意誌和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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