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家夥,坑了靈寶天尊那麽多好處,也不分我點兒。(.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不請自來的月老,大半夜不睡覺,偷溜進阿喜的院子,正好見到喝悶酒的阿喜,也不和她客氣,湊過來共飲。


    臭娘們兒早幹什麽去了?現在想起來看望小爺。阿喜白了月老一眼,抬腿朝月老蹬了一腳。


    習慣被阿喜偷襲的月老,迅速躲開阿喜的黑腳,抱怨道,“你一個人又喝不了,別這麽小氣嘛。”


    “你說得輕巧,你可知這是大羅天的藏貨,哪能是你想喝就能喝的。”阿喜得意地睨了月老一眼,說不出的神氣。


    被阿喜這麽遠一說,月老覺得自己特別悲慘,她被赤果果地嫌棄了!反駁道,“這話要是別人說,還有幾分真,你少和我裝傻,你腰上別著的玉葫蘆是靈寶天尊的寶貝,空間無限。你又是個懶鬼,不在裏麵裝個百來壇子,根本就不是你的作風。”


    丫的,腦子越來越好使了。阿喜撇撇嘴,也不再擋著,衝月老勾勾手指,示意她過來。


    抓住機會的月老,直接撲了過去,腦袋砸進就壇子裏,一口就喝了大半。


    “嗝,好!”月老已泛起醉意,麵頰和紅紅的,像塗了胭脂,笑得極為風流。


    “嗬嗬。”阿喜嘲笑月老的風騷媚態,醉眼朦朧地瞅著月老,咯咯笑起來,“比男人還愛喝酒的騷娘們兒,你當屬天下第一。”


    “呸!”月老呲著牙,剜了阿喜一眼,似是覺得剛才喝得不夠痛快,直接抱起酒壇牛飲。


    阿喜見月老的架勢,似是這壇酒已經沒她的份兒,心疼地搖搖頭。摸摸玉葫蘆,地上立時又多出一壇酒。


    學著月老豪爽的模樣,阿喜也舉起酒壇,痛快暢飲。


    “我就知道。”月老扔掉喝空的酒壇子,顫悠悠地站起來,對阿喜的小氣嗤之以鼻。


    二人醉得厲害,一會兒相互辱罵嘲笑,一會兒抱頭痛哭,一會兒嘿嘿傻笑,一會兒劍撥弩張。鬧哄哄地好不熱鬧。


    正在睡夢中的宛白被外麵的聲音驚醒,出來看見醉態百出的阿喜和月老,勸了幾句。發現二人根本不搭理她,一時氣憤,狠狠摔上房門,直接無視二人的醜態。


    果真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喜神就是被他們帶壞的。宛白在屋裏咒罵月老幾句。將被子蒙在頭上,隔絕外界的吵鬧聲。


    “千緋,你是不是見到他了?”月老推推阿喜,嘴角微微勾起,心中似是想到十分美好的事情。


    阿喜躺在草地上,眯著眼睛。望向遙遠的夜空,“見到了,和沒見到一樣。”


    要是知道再見麵時。他們之間已經陌生得如同路人,阿喜真想當年就死在那場大火裏,一了百了。


    “我連見也見不到了。”月老苦笑一聲,身子向後一砸,和阿喜並肩躺在草地上。一同望著寬廣寂靜的夜空。


    沉默片刻,月老扭頭對小阿喜小聲道。“我聽說因世鏡能見到心中最想見的人,可惜我不知道那鏡子在哪裏,要不非要試上一試。”


    “嗯,那鏡子確實能做到。”阿喜附和地應聲,心裏已苦澀不堪,要是能選,她希望有人可以抹去她過去的記憶,從此重新開始,忘卻煩憂。可是,假若真的忘了跡岑,阿喜恐怕會悔得一頭撞死。


    “聽你這意思,你用過因世鏡?”月老來了興致,非要阿喜和她細說說。


    阿喜正沉浸在對往事的追憶裏,哪有功夫和月老說這些。再說,那麵因世鏡,已經交到三清天,就算沒被毀掉,也好不到哪兒去,反正是用不了的,說了也和沒說一樣。(.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奈何月老不依不饒的勁兒犯上了,阿喜頭疼得厲害,便哼唧兩句。月老不知道阿喜著過因世鏡的道,以為是阿喜私藏起來的,撒潑打滾,不見到決不罷休。


    沒辦法,阿喜嫌月老越鬧聲音越大,心裏煩得不行,便一口答應月老的請求。


    月老見阿喜答應了,興奮得對阿喜又親又抱,惡心得阿喜恨不能一腳踹開她。


    “好啦,你不要太激動,我答應你也是有條件的。”阿喜伸直胳膊,張開手掌按在月老的臉上,防止她繼續靠近。


    “條件?”月老打了聲酒嗝,迷迷瞪瞪地向後挪挪身子,小心警惕地瞅著阿喜,“你不能趁火打劫。”


    “我是那人嗎?”阿喜挑眉反問,卻見月老極為認真地點頭,差點兒氣到吐血,高傲地揚起頭,“我今天心情不好,想找人陪我喝酒,你若能把我喝醉了,我便答應你如何?”


    這好辦啊,不就是喝酒嘛。月老自信地拍拍胸脯,放出豪言,“奉陪到底。”


    不等阿喜開口,月老主動抱起酒壇子,大口大口地猛灌,看得阿喜傻了眼,這蠢娘們兒腦子又不正常了?她這麽個喝法,是要先把自己灌醉?她到底聽沒聽懂小爺的話啊?真是個二貨!


    “哐當”一聲,月老將喝空的酒壇子甩到地上,得意地看著阿喜,似是要往她跟前湊。


    阿喜本就醉得不輕,這會兒被月老瘋狂的舉動,嚇得稍稍清醒了一些,眼看月老要撲過來,阿喜急忙向後麵挪動。


    好像對阿喜躲避的模樣刺激了,月老猛地撲過去。二人推搡間,雙雙滾進了荷塘裏,弄了一身泥垢。


    好不容易,阿喜才拉扯著月老從泥濘中爬出來。


    肚子發脹的月老,在遭受劇烈撞擊之後,“哇”的一口,噴了阿喜一臉二手酒。


    “臭娘們兒!”阿喜氣極,一拳打在月老胸口,月老就像受到重擊的沙袋一般,劃著弧線飛了出去。


    阿喜艱難地胡亂抹著,惡心的險些吐出來,顫悠悠地站起身,隻覺天旋地轉,每走一步都好像踩進了棉花地。


    一步,兩部,三步……勉強走到第十步,阿喜終是醉暈過去,睡得死沉。


    一直躲在暗處監視阿喜和月老一舉一動的玄昱,適時出現在阿喜身後,將她打橫抱起,送進了屋裏。


    進屋前,還不忘凶狠地瞪了一眼狗吃屎形象的月老,要不是想先安置好阿喜,他一定不會放過月老這個敗類。女扮男裝的糟娘們兒,還企圖勾起他心心念念的小喜,不自量力。


    “你看看,髒成什麽樣子了?真不讓人省心。”玄昱嘴裏抱怨,眼裏卻是無盡的寵溺,仿佛阿喜是什麽邋遢模樣也是天真爛漫的表現,根本不足為奇。


    “來,我幫你擦幹淨。”玄昱用手指,先拔掉阿喜臉上的汙泥,擦著擦著,似是有什麽和平時不一樣。


    “小喜的皮膚何時這般光滑細致?那些雀斑疤痕呢?”玄昱顧不上髒,發現新大陸般,新奇地看著阿喜煥然一新的容貌,雖說還有殘留的泥巴,但是卻也能看出樣子來。


    “你,你竟然是……”玄昱驚得已不知自己叫什麽,傻傻地瞪著阿喜的真實容貌,愣了許久。


    直到阿喜一聲酒嗝才讓玄昱回到了現實,一時間又氣又喜,又羞又惱。


    沒錯,阿喜的容貌和瑤池的神秘女子簡直一模一樣,玄昱可以肯定,他倆就是一個人。什麽雀斑,疤痕,黑痣,大長毛,統統都是阿喜在刻意醜化自己。


    心情激動的玄昱,顫著手摸向阿喜的胸前。“這麽平?小喜是個男的?不可能,這長相能是男人的臉?而且,那日在瑤池,我確實摸到一片不小的綿軟。嗯,定是施了法術才會如此。”


    思慮萬千的玄昱,決定還是先不要聲張,畢竟他現在沒有十足的把握證明阿喜就是女的。眼下當務之急,就是讓阿喜心甘情願換回女人模樣,要不他隻能娶一個男子回來了。


    當年為了收買小狐狸,玄昱貢獻許多靈丹妙藥,後來又下凡尋找,被汝宜那個挨千刀的陷害,被大師父關在山洞裏閉關,誰知封神大戰後,傳出九尾一族再無存活。他當時的心灰意冷,誰又能體會得到?


    玄昱想起曾經不堪回首的往事,就憤懣不已。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和小狐狸轉了一圈,還是遇到了。


    幫阿喜掖好被角,玄昱便出了她的房間,看見院子裏倒在地上,不知是醉暈還是摔暈的月老,心情變得極為愉悅。玄昱想了想,便把月老拎起來扔到阿喜的床下,反正阿喜一直說月老是女人,那麽有月老在,阿喜就算發現易容術被破,也會全賴在月老身上。


    先把阿喜穩住才是王道,要是這個鬼心眼的家夥發現苗頭不對,一溜煙兒回了大羅天,他找誰哭去?不行,在確認之前,絕不能讓阿喜看出端倪。


    要是真的證實阿喜就是女人,哼,那些知情不報的混蛋,老子一個也不會放過。


    陷入愛情中的男人,是幼稚的。要不怎麽說,會示弱的男人,才是找到真愛的男人。哎,饒是天庭老大也就這點本事,心上人是不敢欺負的,至於其他人,那就是撒氣筒。


    一切妥當後,玄昱按耐不住心中喜悅之情,匆匆走進書房,坐在桌前,大筆一揮,忙活了整整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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