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子時祀魂“嗯,就是煉蠱。大哥哥你都看到了,那你打算怎麽辦呢?我們苗族有傳承下來的規矩,蠱術隻能在苗族婦女之間代代傳承。就連我爸爸都沒資格解除蠱術的。”


    “難道就沒有解決的辦法嗎?”欒易皺眉,要再這麽糾纏不清下去因果會越來越深,不僅眼前的小姑娘有危險,就連苗族其他人都會遭殃。雖然周圍的男人對自己來說就和豆腐塊一樣脆弱,自己隨時都可以逃跑。但這並不是聖人所為,更何況欒易是活在現代社會,過去懦弱的本性還在,對法律和執法人員的畏懼也沒有改變。公然和他們發生衝突,欒易還沒有這個膽子。


    “辦法是有的。可以用失憶蠱讓大哥哥你把看到的東西全部忘掉。隻是這門手藝已經失傳了。第二個辦法就是大哥哥你把看到的蠱服用下去。”


    “不行,你們的藥蠱是要去治病的。”欒易搖頭。


    “不是藥蠱,是毒蠱。好了,不浪費時間了,子時就要到了,錯過就不好了。”小女孩說完,欒易便覺得精神恍惚,眼前的景物逐漸模糊起來。


    苗人常有毒蠱,用來迷暈敵人。欒易和小女孩對話這會兒,**蠱的藥效已經起來了。這種蠱,不是毒蟲,而是毒蟲身上散發出的特殊氣味。欒易進鎮那會聞到的一絲奇香,就是**蠱的味道。隨著欒易在鎮子上待的時間越長,**蠱的效力也會越來越強。


    “把這個人帶回去,**蠱對他差點沒有效果。他身上應該也有毒性,也許可以煉製‘成’人蠱。”待欒易昏迷後,那小姑娘的父親才開口用苗語吩咐了一句。


    人蠱,是蠱中奇術。由於細胞變異等等原因,有些人生來就是帶有巨毒的。尤其以唾液和血液中蘊含的毒素為最,提煉出三滴就可以毒倒一頭大象,很是霸道。


    人蠱的豢養方法和普通的蟲蠱基本相似。以陰暗潮濕的地穴為最,讓毒人與毒蟲毒獸相互爭鬥撕咬。最後吞噬其他所有毒物成功活下來的毒人,便是人蠱。當然在這其中,還要配以其他人在特定時刻的祈禱祭祀等等繁瑣的步驟。此時的人蠱算是初成,但已經劇毒無比。全身起泡化膿,泡薄如一層透明膜,裏麵有瘴氣和分泌液。粘液時常從皮膚中流下來,不僅恐怖而且十分惡心。


    初成的人蠱已經沒有自我意識。而被“蠱”的意識說代替,為煉蠱人所用。如同一個被催眠的植物


    人一般,也就是受人控製的人形炸彈。


    人蠱吞人吞獸,吞噬祭品。再被特殊方式祭練一定年歲之後,才有大成一說。


    且說欒易被苗人毒暈,現在又被人作為培養人蠱的材料關押了起來,未來前景可謂是十死無生。


    欒易的深夜風波過後。整個苗族便開始行動起來,將那些夜晚暫住在鎮子上的人統統綁架。這些人早已被**蠱迷倒,後來又受長時間的**蠱作用。即便這蠱不至於鬧出人命,但也夠那些觀光遊客昏迷上三天的了。


    且不說苗人將平常人抓起來是要幹什麽勾當。但是當夜燈火通明,不過一二十分鍾,鎮中忽然想起了大大小小的貓叫聲。這貓叫由遠及近,由輕便響。一時之間居然由於萬貓齊叫。


    此時正值春季,也該是家貓野貓發情的時候。按理說發情貓的貓叫應該是悠久綿長,人耳都能聽出些許呢喃之意。但是此時的貓叫卻是急促短暫,生生不息。這還不說,苗族從沒有養貓的傳統,就算是養貓,也不會有這麽多的家貓。(.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更何況鎮上欒易不是沒來過,白天行走的時候卻是沒見到半隻家貓出沒。再說了,即便是野貓發情,那也不用選在這午夜時分和人類居住地過不去啊。


    如此一想,此中詭異不必多說。而且多半還是與那苗人煉蠱有關。隻是欒易已經中了**蠱,處於昏迷之中,對於外界發生的事情,就無從知曉了。


    蠱術,並不全然是毒蠱。苗族來曆神秘上可追尋到蚩尤大戰炎黃二帝時期,甚至是更久遠的年代。如此一想,其文化之悠久,恐怕與漢族都有的一比。而神秘的蠱術自古流傳,其中多少怪異的事情來自遠古祭祀鬼神信仰,如今無文獻可查。但是蠱術中有一門與苗族的巫術想通,稱之為“蠱毒”。


    蠱毒與毒蠱完全不同,前者是一種類似於巫術的東西,否則才是指毒蟲一類的蠱。


    而今忽然傳出大量的貓叫聲,就是苗族之中的“貓鬼”在作怪。貓鬼,也叫做貓蠱。是飼養老貓死後的靈魂來殺死他人奪取財物的做法。


    與人蠱相同,貓鬼也分初成和大成。初成的貓鬼不過是以手段將貓鬼捕獲即可。這種貓鬼大多弱小,對付血氣旺盛的人類基本無效。因此,貓鬼需要被祭祀。而這祭祀之法,又十分簡單。通常是在子時陰氣最為旺盛的時候,


    以鼠鬼作為祭品。


    鬼物不能見血,因此祭品是活鼠。到祭祀之時,貓鬼自然會將小鼠殺死,取其魂魄吞食。


    鬼物,普通人類是看不到的。之所以有貓叫,說明鬼物已經逐步脫離了魂魄的範疇,正在形成有形的生命體。當然貓鬼即便是大成,也隻能對付普通人類。因而在鬼物之中還是十分低級的。


    今夜乃是農曆三月的最後一夜,天空毫無月光,因此陰氣濃重。此時又值子時,更是性陰。苗人在此地不知準備了多少年,才將貓鬼祭練到如今的地步,都能在陰氣較重的地方發出人耳可聽的聲音了。


    這一日,乃是祭練貓鬼的最後一次祭祀,過了今夜,貓鬼大成。所過之處當真是無人能敵,殺人劫財更是不在話下。何況此地估摸一下都有近萬隻貓鬼。若是集體出動,要攻陷一個東部的發達縣城,也隻需要幾天的時間。


    先不說苗人煉製這麽多的貓蠱是要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欒易倒是因為自身運氣太背的原因而身陷囹圄了。


    身穿苗族巫師服裝的巫師被人請來,居然一來就有三個。隨後從苗族每家每戶中有一隻隻鐵籠子被各家的男人送出門來。最後巫師這鐵籠全部集中在了鎮上的廣場。


    整個鎮子都是苗族,因此深更半夜才能肆無忌憚地把廣場的燈光全開。鐵籠之中悉悉索索,不斷發出古怪尖銳的叫聲。走近了一看,裏麵居然是一隻隻黑色家鼠,一個小鐵籠之中恐怕就關了三、五十隻。現場一個個鐵籠堆積起來,緊緊目測恐怕都不下五百個。因此粗略一算,這裏得有幾萬隻的家鼠聚集。


    的確,祭祀一萬隻貓鬼,至少也得同樣數量級的耗子才行。不知道苗族是如何在短時間內湊齊這麽數量龐大的家鼠的。


    子時,春天夜晚的霧氣已經十分濃厚了。陰冷潮濕的感覺伴著老鼠不安的群叫,讓人毛骨悚然。苗族運來了幹柴在廣場中央堆起一個三米高的柴堆。


    鬼物怕火,即便貓鬼接近大成,苗人也不願意傷到它們。因此隻堆柴,不點火。柴堆建完,巫師開始在柴堆前作法。將苗語以唱歌的方式唱出來,幾個巫師手舞足蹈,圍著柴堆不斷念叨。


    苗族的巫師,和鄉下死人所請的假道士不同。香燭、水果或者菜肴全都不需要,祭祀貓鬼,隻要奉上活鼠就可以了。


    自從活鼠被運到廣場上集中,源自各家各戶地下的叫聲更加頻繁。


    這叫聲宛如一國的貓在舉辦聚會,越發令人煩躁。


    隨著巫師口中的咒語念到尾聲。一個個穿著苗族施展蠱術時的奇特服裝的女人在家中紛紛打開了自家的地窖。地窖就建在正廳後麵的一扇小門的後。煉蠱的地窖,隻不過是從家中隱蔽的地方向下挖開一米來深的一個橢球形洞,四周砌好,防止濕氣滲入。這樣一個開口小,裏邊大的小型地窖便是貓鬼藏身的絕佳地點。平時隻要將木頭的地板蓋上,誰也發現不了。


    地窖一開,裏賣藏身的貓鬼便在燈光下化為一道黑影一閃而過。除了巫師和親自祭練人之外,其他人都是無法看到貓鬼。


    貓鬼如同魅影,眨眼間就來到了廣場上。此時巫師正好做法完畢,便請出了貓鬼。貓鬼出現後,立即四散,將周圍的老鼠靈魂全部吞噬。隨後便再度化為一道道黑影消失在夜空中。


    廣場上死一樣的寂靜,就連苗族的男人也近乎呆滯地看著周圍。幾百籠鐵箱子的家鼠,隻是眨眼的功夫就不出聲了。所有的老鼠安詳地倒在籠子裏麵,失去了生命氣息。


    貓鬼大成,須等到第二日淩晨才可出蠱執行祭練者頒布下的命令。這件事我們且按下不表。


    且說欒易被**蠱迷暈之後便被苗族關押了起來。打算把欒易當做毒蟲中的一種,將他煉製成為人蠱。十分血腥,簡直喪盡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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