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若懷心目光灼灼的盯在她那猶如奶昔般白嫩的肌膚上,挪不開眼。


    說實話,他最喜歡的就是她的皮膚。雖然是北地嚴寒處長大的美人,但是絲毫沒有沾染北地的粗糙氣,細膩而白嫩,猶如江南水汽滋養的小家碧玉。


    不知為何,被賀若懷心的這種眼神盯著,柳嬅覺得羞澀不已。仿佛自己未穿衣服,光著身子站在她眼前一樣。


    沒有任何的秘密。


    她就是宅鬥最明顯的受害者,讓她整日裏待在府上算計別人,她才沒那麽閑。


    用賀若懷心的話說,既然能夠靠才華,實現自己的價值。為啥要拚顏值,去爭那些看不見,抓不著的東西。


    “嗯。”她幾乎是用自己都不聽到的聲音答應了一聲。


    賀若懷心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


    這丫頭,終究還隻是一個小姑娘,別看平時講起醫學來頭頭是道,可是遇上這種男女之間的事情,她還是沒有的經驗啊。


    不過感受著自己心潮澎湃的意動,他知道,在這麽下去,自己可就真的忍不住了。於是將話題轉開,對柳嬅道:“對了,今天你準備一下,明日我們在平安街擺一個攤,好好地讓你出出名。”


    柳嬅前麵一秒還沉浸在賀若懷心表白的美夢中,終究擔心,自己若是現在就被吃掉要怎麽辦?


    可賀若懷心的下一句話,立刻就將她的心思從擔憂中抽離。


    “公子,婢子不太明白。公子想做什麽?”


    賀若懷心道:“這段時間我在附近轉了一下,這平壤城的醫館不少,可是要麽要價高昂,要麽醫術稀鬆平常,許多窮苦百姓都無力治病。太子妃不是送來了許多藥材嗎?放著也是浪費,從明天開始,我們就在平安街擺個藥攤,免費給那些窮苦百姓看病。怎麽著也得讓你這個曲神醫的關門弟子留些聲名出來。”


    雖然她不知道賀若懷心為什麽要這麽做,可是聽到賀若懷心說道要免費給百姓治病,她還是很高興地。


    她抬起頭,崇拜的望著賀若懷心,道:“公子,是真的嗎?可以免費給他們看嘛?”


    賀若懷心看著她激動的樣子,輕輕一笑,笑道:“當然是真的,騙你幹什麽。我都在想,是不是給你起一個威武霸氣的名字,比如神醫聖手,妙手回春之類的。”


    柳嬅立刻不會意思起來,搖搖頭道:“公子,老師都不敢用神醫這樣的稱號呢,我一個學識粗淺的弟子怎麽敢?老師要是知道我能免費給窮苦百姓治病,高興還來不及呢。”


    賀若懷心道:“那不行。這事啊,還不能依你。你想啊,我們已經不收錢了,藥材也是白送,你還得出力,總的要點什麽吧,不然心裏邊總是會覺得虧得慌。這能賺個名頭,將來對你行醫也有好處,名氣大了,便能救更多的人,難道你不願意?”


    柳嬅似乎覺得賀若懷心說的也有道理,便不說話了。


    賀若懷心沉吟片刻,笑道:“起個什麽名好呢。這產品好不好,品牌名字可是很重要的。”不由得想起後世的那幾個鼎鼎大名的互聯網公司來,什麽華為、百度、小米、騰訊,這名字叫出來一下子就很有標誌性,也很好記。


    總的起一個又美又好記的名字。


    “我看這樣吧,曲神醫不是號稱神醫嗎?那你就叫小醫仙吧,總不算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小醫仙?


    柳嬅也覺得好聽,就是總感覺有些過於張揚了。這與她謹小慎微的性子實在不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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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說什麽就是什麽。”她已經習慣了賀若懷心說什麽就是什麽,雖然有點擔憂,可並不反對。


    賀若懷心捏著她的臉蛋,笑道:“很好,小醫仙,小醫仙,這個名字好,以後啊,就叫你小醫仙了。”


    感受著他有些粗糙的指肚在臉上劃過,有些異樣的癢意,微微低下頭。


    “公子,為什麽要做這種事呢?他們高句麗人,和我們並不相同。當世有幾個人沒有這種門戶之見,部落之見,公子真善良。”她終究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在她看來,高句麗人與隋人不一樣,柳家之前是高句麗人,但是現在成了隋人,自然沒有免費給高句麗人做好事的道理。


    賀若懷心笑道:“你們公子可一點都不善良。做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自己的目的。首先呢,隋人也好,高句麗人也好,皆是炎黃子孫,說到底還是一家人。所以,我們胸懷就要更廣闊一些,心胸太狹窄,是做不了大事的。再者,我這也是向乙支文信學的,取力於民。乙支文德利用民間的威望來製衡漢城侯與淵蓋祚,讓他們不敢鋌而走險,這是很好地法子。我們當然也能效而仿之。”


    說起這件事,賀若懷心愈發覺得乙支文信這個老頭不簡單,他一個殘疾人,卻能壓住專權了幾十年的淵蓋祚,讓漢城侯和淵蓋祚吃了這麽一個大虧,實在是不容易。也足見他的影響力,不僅僅在朝堂,在軍隊,在地方。更在那數不清的百姓心中,這才是無形的強大的力量啊。


    “公子的想法很別致。祖父總說華夷有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賀若懷心搖搖頭,笑道:“不怪你祖父會這麽想,四百年大亂,五胡亂華,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埋骨他鄉。人們心中有氣是應該的。可這也不能掩蓋華夷是一家的事實。自古皆重華夏,輕夷狄,可我卻認為華夷一家,不應區別對待。”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他帳下的將領,有高句麗人,靺鞨人,也有契丹人,他從來不因為他們的出身而看輕他們。像高句麗降兵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隻要有才幹,有才能,他就重用,這才是真正的華夷一家論。


    “婢子懂了。”她心裏對賀若懷心的崇敬之意又上了一層,隻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需要她去一點一點的靠近。


    越是靠近,便越覺得他身上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就像是一座永遠也開采不完的寶山,總能挖著各色各樣的寶貝。


    越是靠近,越覺得自己的心要飛到他的心裏,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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