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都跟了出去。


    黃真看到賀若懷心決絕的背影,看著自己的妹妹,走過去將妹妹扶起來,柔聲道:“妹妹,他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家能攀得上的,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黃鶯站起來,看著自己的兄長,忽然笑顏如花,笑道:“哥哥,我終於明白子嫣的那些話了。”


    黃真聽得雲裏霧裏,道:“你明白什麽了?”


    黃鶯目光呆呆地盯著已經遠去的那個背影,心跳不自覺的快了起來。


    “哥哥,子嫣說愛一個人的時候,心跳會為他加速,會沒了自我。剛才,我的心裏第一次有了這種感覺。”


    黃真愕然。


    ······


    青泥浦程府。


    程子嫣的閨房之內。


    作為程子嫣在青泥浦的基地,自從賀若懷心來到青泥浦之後,這裏就成了兩人名副其實的愛巢。


    賀若懷心匆匆的從工地離開,兩人秘密返回了程宅。


    賀若懷心一進門,就將程子嫣橫抱起來,然後狠狠的扔在了鋪的厚厚的軟榻上,俯身盯著她清澈而又明亮的眸子。


    “今日不給我個說法,你逃不了!”他嘴角彎出一個詭異的弧度,眼睛裏滿是明晃晃的欲望。這丫頭,難道真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嗎?自己也覺得奇怪,自從在程子嫣身上打開了男女愛情的密碼,他發現自己真成了一隻老黃牛,孜孜不倦,對那方麵的訴求簡直有些超乎常人。


    幾乎每一次都是在程子嫣的求饒中才放她一馬,可是也隻有自己才知道,那遠遠沒有達到自己的要求。


    程子嫣閃爍著無辜的大眼睛,就好像一隻早已被洗幹淨的小白羊,在一隻凶惡的大灰狼爪下艱難求生。


    “我···我做什麽了···懷心哥哥···”


    “還做什麽了?看來你是不如實招來了?今天得好好懲罰你!”說罷,便吹滅了燈燭。


    一直到深夜。


    月色如霜,賀若懷心穿了一件薄薄的絲質睡袍,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的夜色。


    程子嫣輕步一步一崴的走過來,從身後環住賀若懷心的脖子,嬌媚的身子上散發著獨有的香味,還有那熾熱的體溫。


    “懷心哥哥,我還怎麽見人啊。”


    隻見她脖子上,手臂上,凡是那白膩美麗的所在,都留下了賀若懷心如梅花般的烙印。


    賀若懷心歎了一口氣,將她的手一抓,整個人便順勢倒在了賀若懷心的懷裏,他像抱孩子一樣抱著程子嫣,柔聲道:“傻丫頭,其實你不用那麽做的。你知道的,功業對我來說並不是不可替代的,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也是有著特殊意義的女人,這一生都不會改變,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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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若懷心其實能明白程子嫣做這個媒人的想法,或許還是她的心裏缺乏安全感吧。畢竟兩人巨大的身份差異,以及在這段感情裏,程子嫣一直處於弱勢地位,所以她才用這種辦法想抓牢自己的心。


    他有些心疼的捏了捏她圓潤而又俏麗的鼻子,他很喜歡她的這處觀感,總覺得在她美麗的臉龐上,這一處是最耀眼的所在。


    從賀若懷心第一次救她的時候,他就養成了一種下意識的習慣,輕刮她的鼻梁。用這種特殊的方式去傳遞自己對她的寵溺與愛意。


    而如今,他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懷心哥哥。”她輕聲叫了一句,然後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賀若懷心道:“我不管黃家的女兒怎麽想,從你的角度來看,她是你的姐妹,又是黃家獨寵的女兒。若是能嫁給我,不僅將來你不會孤單,黃家更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從利益的角度來說,這對我有百利而無一害。可是,你個傻丫頭,你既然愛我,便了解我,我並不是一個將功業與感情混淆在一起的人。更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用自己的感情來換取功名的人。”


    她緊握她的小臉,她的臉很小,賀若懷心的手很大,幾乎手一張,便將她整個臉都能覆蓋住。


    說實話,今日的賀若懷心其實是有幾分怒意的。


    所以,他才要懲罰她,他才要讓她感受自己的憤怒。


    這是程子嫣第一次看到賀若懷心的表情如此的凝重,不由的臉色也變得幾分驚懼起來。


    不過,她的小臉上依然透著獨屬於她的勇敢和自信。


    “懷心哥哥,我···”她的表情有些委屈,猶豫了半天之後,終究沒有說出來。


    賀若懷心盯著她如水的眸子,慢悠悠的道:“你怎麽了,你想說什麽?”他看出她的欲言又止,也看出了她的忌憚。


    “傻丫頭,你是我愛的姑娘,兩個相愛的人,有什麽事情要說出來,兩個人一起承擔,我不希望,我們彼此的心裏都有隔閡,你懂嗎?”他緊緊地盯著程子嫣,終究不願意生她的氣,開導她道。


    程子嫣點點頭,如血的肌膚上滲出一點點紅暈,她抬起頭,勇敢的迎上賀若懷心的目光,深情的說道:“懷心哥哥,你錯怪我了,我沒有一點那個想法。我替鶯姐姐說話,不是因為嫣兒想要一個助手,也不是因為嫣兒對懷心哥哥不放心。”


    “那是因為什麽!”賀若懷心看她說話不似作假,直白的問道。


    他們兩人的感情,或者說賀若懷心對程子嫣的感情,有些日久生情的味道。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對她沒有任何的想法,隻是將她當做一個救下的小姑娘,覺得這個小姑娘可愛,美麗,貼心。便和她交集漸深,沒想到居然在這個小姑娘心裏情根深種下來。


    後來,他與公孫無憂在都裏鎮藏匿,她向自己表白,賀若懷心才發現,當初那個笑起來向蒲公英一樣的小姑娘,不知不覺已經長大了。


    程子嫣伸出手,握住賀若懷心的手腕,然後攙住他的手。


    他的手很粗糙,長著厚厚的繭子,那是多年握刀留下來的印記。然後將他那厚重而又紮人的手,捂在自己臉上。柔聲道:“傻哥哥,我從來沒有那麽想。自從第一次在草原上遇見懷心哥哥,當你將我從契丹騎兵手裏救下來的那一刻,我就在心裏認定,你是我心中最耀眼的陽光。這一生,我都會活在你的光芒下,為你增添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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