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東坊!


    楊雪兒坐在館驛之中,望著已經有些微醺的王太子高盛。


    泠兒和唐文都站在身後,數十名太子東宮衛率守在門口。


    東宮左衛率高暘和右衛率田厥分立左右。


    “太子殿下,你已經醉了,該回去休息了。”說話的是太子太傅鄧雄。


    太子急著要來襄平東坊館驛,他跟了一路,也勸了一路。


    結果有些執拗的太子見了楊雪兒這般絕色,哪裏還靜的下心,乖乖的在行宮睡覺。


    “你,跟本太子走!”王太子高盛盯著楊雪兒,醉醺醺的說道。


    楊雪兒並未換女裝,但是以她的美麗,穿著男兒裝反而多了幾分異樣的魅力。


    “太子殿下,我家公子不在,我就跟著太子殿下離開,恐怕不好吧?”


    王太子高盛哈哈大笑起來,他今日本來心情鬱悶,來到館驛之後,楊雪兒對她倒也是禮敬,時不時還要撩撥於他。以王太子好色的性子,那還能有所堅持。


    結果幾句寒暄過後,便完全傾倒在眼前美人的無盡風情中。


    “你家公子?就是那個連出身都不敢說的落魄子弟。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他。本太子告訴你,隻要你跟在我身邊,將來繼承王位,你少不了一個王妃的位子,跟著那個低賤子,能有什麽出息。”高盛斜躺在坐上。


    對待這樣的美人,不能太用強,若能慢慢征服,那樣的感覺會更好。


    田厥說道:“這位姑娘,不知你口中的公子去了何處,末將記得乙支大小姐下過命令,你們主仆不能離開館驛半步,為何現在隻見你,而不見不你家公子。”


    楊雪兒給田厥拋了一個異樣的眼神,笑道:“我家公子那膽小鬼,看到乙支大小姐要招他為婿,估計嚇的藏起來了吧。”


    “哈哈,哈哈,是吧。本太子告訴過你了,跟著這種沒出息的貨,能有好日子?還不如將你乖乖的獻給我,隻要你伺候的本太子滿意,別說是你,就是賞給你家公子一個三五品的官,也不是難事。”


    楊雪兒掩著嘴輕笑,道:“那可真是奴家的幸運呢。泠兒,你再去各處找找,看我們那沒出息的公子還在不在?”


    泠兒冷冷的點點頭,從王太子高盛進門,泠兒便一直沒給他好臉色看。


    等泠兒出去,楊雪兒說道:“對了,太子殿下,奴家在王都聽說公子有一個嗜好,便是金屋藏嬌,且喜歡將佳人們藏在軍營之中,於升帳之時賞舞聽樂,尤其是太子親自所做舞曲,隻有在軍營,才能得其神,不知是真是假?”


    王太子緊緊地盯著楊雪兒的眉,直覺的她唇角微翹,呼吸可聞,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令人心動。


    他站起來,走到楊雪兒身前,高暘和田厥不敢大意,忙上前護衛在楊雪兒左右,害怕眼前這個絕美女子是刺客,那可就有天大的麻煩了。


    “你想聽?”王太子笑道。


    楊雪兒稍稍往後退了退,道:“當然。”


    “太子,別忘了你此行的目的,殿下這次以祝壽之名,行的是提親之實。乙支大人就在城主府中,恐怕太子來別院館驛的消息早已經呈送到城主府的書房之內,太子這次提親本就被動,若是被淵蓋屠抓住太子以提親之日,夜訪館驛,與女子暢飲,或攜女子歸營,恐怕不妥啊!”太子太傅有些怒其不爭的勸諫。


    他也不敢將話說重了,畢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他們做臣子的勸諫時,有些話不可過重。


    他是浸潤官場幾十年的老臣,什麽話該說,是麽話不該說,他比任何人都有經驗。


    “是啊殿下,而且今夜城中處處有警,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太子左衛率高暘說道。


    楊雪兒笑道:“兩位大人說的是呢,太子還是快快請回吧!免得惹其他人不高興。”


    “放肆!本太子是國之儲君,未來的國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誰會不高興?美人想看軍營風情,豈不是一件手到擒來之事,田厥,你這就出去準備一輛馬車,本太子要帶美人出城,去軍營賞雪!”


    田厥看了一眼鄧太傅和高暘,一下子沒動。


    正在猶豫間,王太子高盛轉過身,嚷嚷道:“你耳朵是聾了嗎?本太子的話你沒聽見?”


    “卑職 不敢,卑職這就去準備。”終究不敢忤他的意,高暘也點點頭,示意他去準備。


    一名太子親衛急匆匆走進來,在高暘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高暘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向王太子說道:“太子殿下,喜事,大喜事啊!”


    一旁的鄧太傅疑惑地看了一眼高暘,說道:“什麽喜事?”


    高暘說道:“剛剛傳來消息,襄平西坊發現刺客,有十餘名刺客衝入館驛之中,刺殺淵蓋屠!”


    “是嗎?人死了沒有?”王太子立刻喜上眉梢,他今天受盡了淵蓋屠的羞辱,此時聽到有人刺殺他,實在是一件很值得高興地事情。


    “尚不清楚。而且據報,整個西城各處火光恐怕與這件事也有極大地關係。”


    “好啊,殺得好,殺得妙。要是亂刀分屍才合我的意,人到底死了沒有?”他還是不放心,又問了一遍。若是這些刺客花這麽多的時間和精力,把人殺不死,那豈不是白高興一場。


    “整個襄平東坊都已經戒嚴,不知道淵蓋屠有沒有死。”


    鄧太傅向前一步,向王太子說道:“太子殿下,不管這股刺客是誰所派,太子殿下都脫不了幹係啊。老臣不知太子為何要麵露喜色?”


    “淵蓋屠死了是好事啊,本太子為何就不能麵露喜色,再說了,太傅這句話什麽意思,難道說太傅懷疑是本太子下的手?”王太子的語氣變得冷厲起來,能感受到他言語間的怒氣正在累積。


    “老臣不敢,隻是如今太子在遼東城,淵蓋屠亦在遼東城。若是淵蓋屠有一點好歹,天下人會怎麽看,淵蓋祚會怎麽看,就算刺客不是太子殿下所派,太子也要盡快行動,以堵天下悠悠之口。否則,淵蓋祚和高建武必會借這件事生亂,到時候,恐怕就是王上,也無法庇護太子啊。”


    鄧雄說著,目光在楊雪兒身上掃了一眼,然後道:“這個女子可疑,和他在一起的公子更可疑。從我們進館驛到現在,一直未見另外一人,我便覺得不對勁,如今整個襄平西坊亂成一鍋粥,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主仆二人與這件事脫不了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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