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閣。


    那一處處宮闕,猶如天宮,放目瞧去,四周皆是雲海,與李燕雲立在崖邊的穆紅纓,她垂腰的長發被微風撩起,美豔的仿佛降世仙女。


    胳膊環胸,望著雲海的李燕雲扭頭望向她:“所以,是你故意告訴小彤子,這天仙閣的所在之處?”


    李燕雲甚是好笑。


    聞言。


    穆紅纓朝他身前走來,玉手自然的放在他肩膀,胸前的飽滿蹭著他身子。


    她媚笑道:“沒錯,我就是想看你,是否能像擔憂我秦師妹那般擔憂我。”


    李燕雲摟著她柔腰,與她四目相對:“那結果如何?”


    “結果……”她頑皮一笑:“我很滿意!”


    這四個字。


    讓李燕雲想起了在京城的老婆婆,在看穆紅纓,顯然她是以此話調侃,李燕雲哈哈一笑:“小姐姐,我是真沒想到,你率先與小彤子點破了我們之間的情誼。”


    “還好,小彤子隻是跟我發了牢騷,便沒責怪,唉,連朕都覺得朕甚是多情。”


    聞言。


    穆紅纓玉指點他額頭:“你個壞蛋,你還好意思說呢,你沒瞧見我姐穆青蓮,都不好意思與你說話?你那塊門匾,當真是害苦了她!”


    “難不成你連我姐姐——”她臉上一紅,沒有說下去,雙頰映出嫣紅,無限美豔。


    想起那刻著‘青雲觀主朕之妾’的門匾。


    李燕雲恨不得長笑幾聲。


    他乃是皇帝,如今那門匾還在青雲觀掛著,旁人自是不敢取下,否則便是對皇上不敬,如此一來,便可想象穆青蓮心中是如何的糾結。


    她即便想取下。


    但也得為全觀的弟子性命著想。


    李燕雲嘿嘿笑道:“誰讓你姐姐,往日對朕大呼小叫的,這便是對她的懲罰了——”


    “壞蛋!”穆紅纓又點了一下他的額頭。


    一時二人立於崖前四目相對。


    她墨眉不描而黛,含笑的媚眼中便是濃烈的愛意,青絲與紅色的裙裾飄舞,甚是妖媚的臉蛋火紅,瑤鼻下烈火紅唇張合幾分。


    最終還是羞澀道:“小哥哥,讓我穆紅纓,做你的女人可好!就在此地,天地雲海,為我們作證,從此生則伴,死同穴!”


    她花顏映在李燕雲眼中。


    他看的癡呆:“小姐姐,你真美!”


    李燕雲喉結上下一動,拽開她的裙帶,她媚眼如絲氣息略急,玉手拽掉李燕雲的玉帶,不多時紅色裙子飄舞間,剛好落在地上的二人身上。


    不多時。


    紅色裙子起伏間,一陣欣喜而又無力的聲音蔓延在山間:“嗯——小哥哥!”


    與般若觀賞過天仙閣宮闕的秦芷彤,她與般若說了會話,本想來此詢問李燕雲何時下山,當白裙飄飄的她來,見到這一幕,忙臉上羞紅的撇過臉:“呸,這惱死人的過兒!”


    她蓮足一跺。


    身子如仙飄起,朝不遠處的宮闕前飛身而去。


    剛落地。


    般若詫異上前道:“秦師妹,好老虎哥哥呢?——咦,秦師妹你臉怎麽這麽紅。”


    秦芷彤努力深吸一口氣。


    她麵上浮現美麗的微笑:“——無礙,你好老虎哥哥在與我穆師姐說話,估摸著得兩盞茶的功夫。”


    般若剛哦了一聲,有些奇怪,秦師妹怎地那麽清楚是兩盞茶的功夫呢。


    翌日一早。


    一幹人等下山,李燕雲與穆紅纓修成正果倒也難得,而按她的性子自然不習慣住皇宮,因此李燕雲便讓她,龍府、花劍坊、恩施庵,隨便住。


    馬車內。


    穆紅纓看了眼秦師妹,咯咯笑道:“照我說,我幹脆與秦師妹做個伴,在恩施庵住得了。”


    李燕雲笑道:“甚好!”他又摸著秦芷彤的玉手,詢問道:“嘿嘿,小彤子,你覺得呢?”


    秦芷彤點頭微笑,摸著李燕雲的臉龐:“既然如此,那便這般做。”


    “太好了!”李燕雲高興道:“如此一來,下回朕去恩施庵,我們可以一起——”


    “嗯?”秦芷彤與穆紅纓同時瞪來。


    “呃——”李燕雲笑容僵住:“一起聊聊天!”


    “呸!”兩個女子同時出聲。


    馬車內般若和黃小芙抿唇偷笑,氣氛很是熱烈。回到京城李燕雲絲毫不敢放鬆,前線的軍報不時傳入宮中,其中更是包括韃靼國、和西涼的。


    如今韃靼國竟然有異動。


    似是覺察出大宗西涼有內亂,而邊境的將領豈是傻子,自然不敢離開境邊,李燕雲得到這個軍報,心裏安心不少。


    否則韃靼國趁大宗西涼內亂之際,攻入大宗,這當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可大宗城門有火炮,這是韃靼國頗為忌憚的。


    ————


    ————


    而西涼區域,自知道西涼王世子有謀反之意,在接到皇上剿賊旨意後,各路紛紛起兵,如潮水般朝西涼湧去。


    西涼安陽城下。


    肅殺之氣濃重。


    十幾萬兵馬蠢蠢欲動,黑漆漆的炮管對準城樓,富察爾泰、蕭風、李慶三位將軍騎在高頭大馬上,旁邊還有個李自成。


    他們皆是朝城樓望去。


    城樓上自然也有火炮,自己人內戰,這是誰都不想看見的。


    李慶高喊道:“再給你們兩個時辰,若是不架著李淳霸前來請降,你們區區三萬人馬,怎能守得住?”


    “你們都是我們大宗的人,切莫讓韃靼國看我們內亂的笑話,希望汝等好生考慮!”


    “你們不能被李淳霸利用啊,如今大宗強盛萬分,他竟然還想謀反,告訴我,你們是吃不飽了,還是穿不暖了?”


    李慶嚴苛遵守皇上曾告誡的,先勸降,若是不降,便戰!


    此刻。


    城樓下李慶這般喊來。


    一時城樓上人心惶惶,他們一個個麵麵相覷,自然也不想與自己大宗的弟兄打起來,這若打起來,必定血流成河。


    人高馬大的蕭風怒道:“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李自成——你作為參謀如何說,趕緊下令,我恨不得馬上一戰!”


    李自成沒好氣道:“你嚷嚷個什麽勁?皇上說了若是不降才能強攻!”


    “你!你敢衝我嚷嚷?”蕭風不悅道:“你算個屁,老子打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信不信我砍了你!”


    曾經身為白蓮使者,蕭風有一身好武藝,正所謂藝高人膽大,且他對李燕雲和聖姑向來忠心耿耿,恨不得馬上為遠在京城的皇上解憂。


    將領之間可不像文臣那般文縐縐的,若是不和,拳腳相向也實屬正常。


    富察爾泰眉頭一皺忙道:“蕭風將軍息怒,大敵當前不可內訌!”


    李慶也勸說:“沒錯!——戰前將領不和,乃是大忌!”


    “皇上說了,我是參謀,有我來指揮!”李自成蔑了蕭風一眼,暗道此人隻會懲威風罷了,有勇無謀,日後若是我得了勢,得想辦法除掉此人不可。


    再說了!


    不能讓圓圓看輕,我得建功立業不可,讓圓圓知道,我比她皇上夫君不差!


    蕭風剛想繼續諷他,卻被富察爾泰一眼逼了回去,富察爾泰與李慶背景咱不說是皇親國戚,也是曾與蕭風在南越國出生入死過的弟兄。


    這麵子,蕭風自然是給,便默不作聲。


    不多時。


    城樓上。


    兩位甲胄將軍壓著一個身穿錦服。嘴裏塞著布的少年,走到城樓邊,朝下瞧去:“幾位將軍,我乃是西涼將領管譽,我身邊這個是蔡良將軍。”


    “李淳霸已被我們拿下——願意投降!”


    “你,你們真能放過我們嘛?”


    城樓下。


    李自成心中大動。


    他大喊道:“當然能!你們卸甲丟刃,守兵全部出城,我們便接受你們投降!”


    滿臉黑胡子的蔡良道:“將軍,不是我們不這般做,是我們有些怕,怕你們不放過我們——你看這樣可好,你們若有誠意,李將軍親自上城樓來,我們便相信你!”


    聞言。


    城樓下的富察爾泰眉頭一皺:“這會不會是他們的殲計。”


    蕭風撇嘴道:“怎麽,李自成?不敢了?真是孬種!”


    “你!”李自成瞪了蕭風一眼,他眉頭皺著,自己死都不怕,怕這些作甚,他哼道:“誰說我不敢!”


    說罷。


    他朝城樓高喊:“那你們打開城門!”


    此言一出。


    城樓上的蔡良將軍,忙吩咐守兵打開城門,渾身甲胄的李自成刀背一拍馬屁股,馬兒嘶叫一聲,朝前奔去。


    李慶忙道:“小心有詐!”


    李自成不管不顧,他知道,自己能不能名響天下,就在這一刻。


    不知何時。


    李自成出現在城樓,城樓上的蔡良和管譽忙朝李自成抱拳。李自成心裏一喜,看來自己賭對了,他也忙朝兩位將軍抱拳回禮。


    麵對幾萬守兵,單騎擅入安陽城,平反!自己恐怕要名垂千古了!若是能砍下李淳霸的人頭,怕是功不可沒!


    他瞧了一眼被五花大綁跪在地的李淳霸,隻見發絲淩亂的李淳霸眼中驚恐,一身名貴錦袍的他,正怒瞪著蔡良和管譽。


    李自成抽出刀來道:“皇上說了,讓我帶著他人頭回去!”


    說罷。


    他一刀砍去,哢嚓一聲血霧彌漫,李淳霸人頭當場落地,李自成得意的提著人頭高舉起來,振臂高呼道:“吾皇慶和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話一出。


    城樓上。


    城樓下兵士皆是高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管譽忙道:“傳令!讓眾兵卸甲丟刃,全部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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