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李燕雲自然是在鹹福宮待著的,也並非如他所說的僅僅是說說話講故事,身為血氣方剛的好男兒,該做的事自然不能少。


    翌日。


    奢侈豪華的偏殿內。


    軟榻上。


    李燕雲迷糊的睜開雙眸,發現榻上的富察琳琅和卓子媚都已不在,回味著昨晚的歡愉,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揉了揉眼睛。


    “皇上吉祥。”立於榻旁,雙手捧著錦袍的俏宮女恭敬道。


    躺在軟榻的李燕雲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昨晚運動,加上這一覺睡的很飽,很是舒坦,神清氣爽的。


    他懶洋洋問:“什麽時辰了?”


    “回皇上,還有一個時辰,便是晌午!”宮女眼臉微垂,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


    都快晌午了?這一覺朕睡這麽久!


    李燕雲掀開被子起身。


    他拿起旁邊的龍褲衩自顧自穿起來。


    神色慵懶吩咐:“為朕更衣!”


    他渾身未著寸縷,俏宮女眼中餘光瞧見,小嘴輕張,呆了幾分,紅著臉應“是”很是羞澀。而李燕雲則是不在意,他早已習慣了。


    更懶得逗宮女。


    被宮女服侍穿上常服錦袍。


    同時。


    李燕雲跟宮女打聽卓嬪和富察琳妃去哪了,才知一大早的,卓嬪和富察琳妃,生怕吵醒他,吩咐宮女讓他多睡會,便都各自去忙活了。


    側殿隔間。


    著淺黃色素裙的卓子媚,端莊直背的坐在桌案前,左手攔著右手的寬肥花袖,右手執筆,在宣紙上畫著竹子,畫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她精致白嫩的玉麵很是專注。


    以至於李燕雲站在她身後,她都沒注意。


    李燕雲暗讚,不錯,朕的女人,擅長琴棋書畫的皆有,而且各個都能生兒子,各個都貌賽天仙。


    他微微一笑誇道:“不錯!”


    卓子媚玉肩一顫。


    回眸瞧來,她紅著俏臉一笑。


    她忙立起身子:“皇上你醒了,嬪妾給皇上行——”


    李燕雲環住她纖腰:“欸?——就你我二人,沒那麽講究,朕聽侍女說,琳琅去給花澆水了?”


    見皇上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


    想起昨夜在他身下承歡的情景。


    她臉紅過耳,嬌豔欲滴,麗質的無言以喻。她嗯了一聲羞澀道:“富察琳妃娘娘,一大早的就去為花兒澆水了。”


    “她常常親自為那些花澆水,說是怕宮女掌握不住水量,對她的花兒不好,甚至她都給那些花起了名字,還有兩束她覺得最好看的花,她說一束代表神仙哥哥,一束代表她——”


    聞言。


    李燕雲心裏暖如陽照,感動不已,富察琳琅這小妮子,感動死朕了,以後多獎勵她幾個龍嗣才是。


    “隻是——”卓子媚欲言又止。


    李燕雲奇道:“怎了子媚?”


    她臉蛋漲紅。


    看他一眼後,依偎在李燕雲胸前,玉指在他胸前畫圈圈,嬌柔道:“隻是皇上,你為何昨晚不碰琳琅,就隻碰我呢——”


    說完。


    她再也不敢看李燕雲,唔的一聲,無力的倒在他懷裏,垂著嬌俏的腦袋心中湧起濃濃的幸福之感:“昨晚真是被皇上折騰死了。”


    李燕雲哈哈一笑。


    輕撫她滑膩的柳腰,戲她道:“碰你還不好?這樣咱們子媚能早些懷上龍嗣。”


    她眼中盡是羞澀,不敢說話。


    李燕雲笑了兩聲,正色道:“朕曾在書上看過,說是年齡太小自然不能行事,否則對她身子骨不好。”


    聞言。


    卓子媚臉上滿是亮晶晶的笑意,又多了幾分溫柔,有此體貼的皇上夫君夫複何求。


    李燕雲繼續道:“嘿嘿,正因為如此,所以朕一直未曾碰過琳琅,不過親親抱抱還是有的——嘿嘿,對了,子媚,你的畫著實不錯!”


    李燕雲目光落在桌案上。


    她臉紅如霞道:“——自小就有的愛好,與我弟卓思遠,還有我妹卓子瑜一起走南闖北的做生意,這個愛好便撂下了。”


    她笑道:“如今閑來無事,便畫上一畫,有一次被琳琅撞見,她說也想要一副,於是,這張是畫給富察琳妃娘娘的——”子媚臉上黯然幽歎道:“——每次看見富察琳妃娘娘,都能想起我妹!”


    想不到如今富察琳琅與子媚處的果然不錯。


    李燕雲甚是欣慰。


    又見她表情淒然。


    他心中一柔,擁她入懷:“——無礙,以後朕定會將子媚和卓思遠接回京城的。”


    卓子媚內心稍安。


    她輕輕嗯了一聲。


    且聽李燕雲繼續道:“——而且,你比小琳琅稍大一些,喊她妹妹就可,這小丫頭仗義,你對她又這般好,她自是不會介意的。”


    卓子媚掩唇而笑:“皇上,你真了解她,她也如此與我說過,可是我覺得,規矩便是規矩,所以我才一直沒敢那麽喊她——”


    子媚雖是比富察琳琅芳齡稍長。


    可論宮位,自是比富察琳琅低,小琳琅畢竟是鹹福宮一宮之主。


    李燕雲哈哈笑了兩聲:“無妨,非正式場合,喊她妹妹就是,什麽規矩不規矩的。”


    說話間,李燕雲腦子中浮現一個景象,喬沐雪、喬沐霜、卓子媚、卓子瑜、到時這兩對姐妹四人共侍一夫,到底是怎樣一番景象。


    他眼神迷離。


    這他娘的。


    光想想都刺激無比!


    卓子瑜嗯了一聲後。


    半天沒聽他開口說話。


    她好奇地揚起頭來。


    當瞧見皇上臉上光著銀蕩的微笑,望著她,一時間她心驚萬分:“皇上?你怎了?”


    “啊?哦——”李燕雲幹咳,一臉正色望著她嬌美的花顏:“沒事,朕是在想該吃點什麽早膳——來啊,傳早膳!”


    宮院內。


    李燕雲剛自側殿而出。


    隻見涼亭中,般若正與富察琳琅,兩個妮子有說有笑的說著話。兩個年齡相仿的少女,相處的不錯。


    瞅見李燕雲走來。


    “好老虎哥哥!”般若忙起身。


    “神仙哥哥!”富察琳琅小跑過來。


    這兩個稱呼叫的!李燕雲朗聲大笑,摟著富察琳琅的身軀,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你玩著,朕要去前宮處理下朝政。”


    富察琳琅乖巧的應了一聲。


    她甜甜一笑兩個梨渦顯現:“沒事,神仙哥哥去忙,我一會與卓嬪姐姐去找飄兒格格,一起去禦花園玩。”


    飄兒前身與富察琳琅,二人一樣同是前金女真人。


    她與飄兒走的近不奇怪。


    李燕雲倒是意識到一個問題,看來自己這些娘子老婆,實則不是每一個關係都不錯。


    實則也是紮堆般的相處著。


    譬如聖姑白妃、柳如是、樸知恩、令貴妃她們幾個玩的不錯,而小琳琅又與飄兒、子媚她們玩的不錯、若論寧挽香她們,則是與秦芷彤、童清湫、穆紅纓這些關係不錯。


    至於龍府的更別說了,自然是林詩音與苗小婉她們相處的感情更深些。


    這一下子分成好幾派!


    得虧沒鬥起來。


    否則真有好戲看了!走在宮道中的李燕雲朗笑幾聲,不過無礙,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夫君,好歹都是一家人。


    養心殿內。


    李燕雲看了會奏疏,奏疏上則是大宗國的一些內政,好算兩閣大臣張居正和袁自如,都是人才,一些內政都處置的不錯。


    當然。


    二人互相製衡間,還有督察院監督著,自然是蹦躂不出什麽大動靜。


    且每次兩閣批完的奏疏,李燕雲若在時,就由他來過目,他若不在京城,自然便有上官皇後觀閱。


    不知多了多久。


    連茶李燕雲都喝了好幾倍,總算將奏疏看的差不多,這時候,太監小張子進來稟報說詔獄來人要見皇上。


    很快。


    在李燕雲的同意下。


    進來一個女子錦衣衛。


    “禮就免了,直說何事?”李燕雲放下奏疏,端起茶盞,還沒抿上幾口,茶盞被他摔在地上:“你說什麽?那琳娜她…她絕食了?她多久沒吃東西了。”


    李燕雲有些難以置信。


    這妞當真是有一種不服輸的架勢,竟然用絕食來對抗他。


    身穿錦衣衛服飾的女子,抱拳道:“回稟皇上,已有三天!”


    “三天?!”李燕雲怒道:“為何現在才說?”


    錦衣衛嚇的跪下:“皇上,都怪臣,一開始臣以為她餓急了,自然會吃東西,誰曾想,這幾天她竟然一直不吃東西!”


    李燕雲不是怕她死,而是怕她的死,會影響大宗日後與愛爾蘭的關係。畢竟國與國之間的貿易,才能提升大宗的實力和經濟。


    “起來吧!”李燕雲揉了揉額頭,頗感頭疼,這琳娜當真是想死麽?


    ……


    ……


    隸屬於北鎮撫司管轄的詔獄。


    光線不是很亮的圓木牢房內,著格子裙的少女,她麵朝牆壁,側躺在木榻上的幹草上,嬌軀曲線玲瓏,背影俏麗。


    一陣鎖鏈聲入耳。


    她嬌軀動了動,美眸一睜!


    黑色錦服的李燕雲,走了進來,他雙手插在腰間的腰帶裏,皺眉望著地上早已涼透的飯食:“琳娜姑娘,這是故意跟我們大宗朝廷作對啊!”


    躺在木榻的琳娜沒有說話。


    李燕雲白眼一翻:“你當真以為如此,我們會放了你嘛?”


    她依然不說話。


    哎呀喝!


    真是慣的你!


    李燕雲惱火的上前,揚起大手‘啪’的一聲重拍於翹臀上,她啊地一聲驚叫,在榻上坐起,瞪圓了美眸望著李燕雲。


    猶豫半天。


    她才開口。


    “你,你可惡!”她眼中蘊淚,玉肩顫抖,連那頭金色頭發都淩亂的跟鳥窩似的,還有些許幹草沾在頭發上,模樣比起幾日前,此刻倒顯得極為狼狽。


    連唇瓣都幹的破皮。


    模樣甚是淒慘。


    在李燕雲看來,她這屬於自討苦吃,關你可沒讓你不吃飯呐!


    李燕雲怒道:“為何不吃飯!”


    “我吃不吃關你何事?”琳娜嬌哼一聲,想了一下,沒好氣道:“——要想讓我吃飯,你就把我放了,否則我寧死不吃,就讓我死在這牢房中好了!”


    剛想躺下,生怕李燕雲又打她那裏,又坐了起來。


    她眼中滿是倔強之色。


    銀牙緊咬,如固執的母獅子,針尖對麥芒分毫不讓,甚有風韻的臉蛋上流淌著亮晶晶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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