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陽光下,流水湍湍的溪水被陽光照射的波光粼粼。


    小溪邊聖姑紅唇黛眉微蹙,輕走幾步回想著關於李燕雲說的話,她小嘴中呢喃念道:“將劍藏於二胡中的……”她低頭想了一會兒。


    可最終還是朝李燕雲搖頭道:“壞人,對不起,我腦海中沒有這樣的人,興許他們行蹤比較隱蔽,或者與世無爭,所以知之者甚少,否則我不會不知道的。”


    李燕雲心裏略微失望,但看著聖姑這般樣子,著實不忍,露出一絲微笑,摸著她的臉蛋道:“無礙,這個無須自責——”


    聖姑心裏一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不光李燕雲,般若也有些失落,在她看來,那派人,全都是不可饒恕的人,一想起師傅因那些人而死,她心中就很是激動。


    “皇貴妃、柳妃、富察琳妃、三位娘娘駕到——”北安門處傳來太監的長喝。


    這自然是李燕雲早就吩咐好的,這萬歲山的民居落成之際,特讓她們前來一觀,除此之外,還有飄兒格格,蘇月兒、富察琳琅,和安夢涵。


    如今安夢涵和柳如是都懷著龍嗣,小腹已有隆起之勢。


    與她們說了些話,飄兒格格和蘇月兒富察琳琅也相繼趕到,一時間小溪邊十位娘娘相繼到齊,一時間小溪邊嘰嘰喳喳,鶯鶯燕燕,千嬌百媚的嬪妃們,你一言我一語,李燕雲與她們說話間嬌笑聲不斷,氣氛活潑而輕鬆。


    別的不說,與十個妃子們齊聚之時,就跟開會似的。


    待她們三五成群的朝建好的新居而去,李燕雲長舒一口氣,坐在小溪邊的草地上,物極必反呐,老子就是頭狼,早晚也被她們給分吃了不可。


    被氣氛感染的般若,她笑顏如花,看著一臉唇印的好老虎哥哥深感好笑。


    “好老虎哥哥,你這麽多妃子,你歎什麽氣,難道你不快樂麽?”般若蹲在他身旁道。


    “我沒說我不快樂啊!”李燕雲歎道:“對她們好時,就怕愧對民間——”他掰著手指頭數著:“三、四、五、六、就怕對民間六個不公平、般若啊,你有所不知,一碗水端平,是如何的不容易——”


    民間有六個也就算了,還有紀柔不知是不是在姑蘇城,派出去的康福也沒有任何下落,甚至連書信都沒有一封,如石沉大海,了無音訊。


    而且,遠在韃靼國的趙青兒不知是否能回來,還有最讓他朝思暮想的小彤子,這算來,都十九個了。


    般若抿了抿薄唇,撲爍著大眼睛,如實道:“好老虎哥哥,我倒覺得,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對她們每一個都很好。”


    成天跟在好老虎哥哥屁股後頭,這些般若耳濡目染的看在眼中,說的倒也是實情。


    深知般若不會說謊,聽她如此一說,看著她清純可人的臉蛋,李燕雲心情甚好,摸了摸她後腦勺。


    “你還小不懂,這是家事,除此之外還有國事,”李燕雲笑道:“落下哪一個,朕心裏都不會痛快!”


    “你心裏不痛快個什麽?”


    說話間,身後傳來一聲略帶笑意銀鈴般的聲音,李燕雲側眸一瞧,是穿著一身雪白色繡著紅花的長裙的納蘭飄,長發及腰的她明豔動人白皙玉麵掛著笑。


    坐在草地上的李燕雲哈哈一笑:“你怎生沒進去與她們一起瞧瞧這新居呢?”


    一旁的丸子頭背著劍的般若忙站起身子,衝納蘭飄微微一笑,納蘭飄笑著在李燕雲身旁坐下,一陣芬芳入鼻之際,她嬌軀靠在李燕雲的懷裏。


    飄兒格格似嬌似怨道:“你這人,自打從女真回來,你見我的次數甚少,你是不是怕我?”


    說真的,屬實有些陰影,李燕雲對她是又愛又怕,她腦子精明萬分,論這個絲毫不差於雨兮和自己,偏偏她古靈精怪,有些事情便是李燕雲也難以捉摸。


    聽她如此說,李燕雲微微一笑,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怎會如此,朕,朕這不是忙嘛!”他心虛道。


    飄兒格格麵上一紅:“虛偽!”她輕道:“適才還是白妃問我,是否知道那些二胡藏劍之人,否則你怕是永遠也不會告訴我了,是也不是?”


    “嘿嘿,不是沒來及嘛,隻因每次朕一見到你,便心生歡喜,高興的朕什麽煩惱都忘了——咦,莫非飄兒,你知道?”李燕雲忙握住她的小手。


    明知他這些甜言蜜語多少有些哄人,可偏偏就喜歡聽,飄兒格格嘟著小嘴嗯了一聲道:“也並非是我知道,我覺得我師傅定然知道。”


    “你師傅?——”李燕雲遲疑了一下:“穆紅纓?”


    飄兒格格點頭道:“沒錯,論資曆,怕是也隻有我師傅穆紅纓和師叔秦芷彤知道這些,畢竟她們流浪江湖,對江湖的事廣聞博見。”


    她此言說得倒也沒錯,就連自己的上官皇後也如此說過,可秦芷彤目前根本不知所蹤,略一思索她的話,李燕雲眼中閃過幾分竊喜。


    在她晶瑩若玉的手背,親了一口後,李燕雲笑道:“飄兒,莫非你知道你師傅穆紅纓的下落,如此一來那就好了。”


    如若知道穆紅纓的下落,說不定她不光對秦芷彤的行蹤了解,對於二胡藏劍的刺客更是隻知一二,那這兩件事便可迎刃而解。


    可得到的回答卻讓李燕雲再次失望,飄兒對於穆紅纓的下落也並不明朗。


    見李燕雲眼眸含笑,看著溪水歎了口氣,飄兒心中一疼,玉手摸著李燕雲的臉龐,將他額前的自發髻垂落的發絲撩至耳後,笑道:


    “傻龍二一,我雖不知師傅在何處,但我收到師傅的書信。”


    “書信?”李燕雲看向她道:“書信上如何說的?”


    “你滿天下派錦衣衛找秦師叔的事,我師傅也早已知道了,”飄兒認真道:“在幾天前,我收到師傅的書信,她讓我轉告你,秦師叔一切安好,”


    “在天津衛之時,她曾與秦師叔打過照麵,甚至曾一起看過你龍駕風風光光的自路上而過,秦師叔當時就泣不成聲,好在我師傅穆紅纓好生安慰——”


    “而後她與秦師叔分道揚鑣——龍二一,你怎了?”


    說話間李燕雲淚水朦朧,心裏暗罵自己,真是天大的笑話,自己曾與她如此之近,自己愣是沒發現。


    李燕雲歎息了一聲,悶聲問道:“然後呢?”


    飄兒輕道:“秦師叔跟我師傅說,她並非不見你,而是她無顏麵對自己的兩個徒弟,更沒麵目見她們,並且讓我將這個交給你——”


    飄兒格格倒也聰明,適才姐妹們都在,她酌情再三沒有拿出來,當下她自花袖中掏出一張字條,遞至李燕雲麵前:“喏,這是師傅讓我轉交給你的,說是出自秦師叔之手筆。”


    身旁般若驚訝間,李燕雲心中也是大動,忙不迭的接過,打開字條一瞧,娟秀萬分的楷字映入眼簾,正是秦芷彤的筆跡:天涯兩相隔,心中隻念君——


    除此之外在無其他,李燕雲眼眶泛紅,拿著字條的手顫顫發抖,好一個天涯兩相隔,心中隻念君,小彤子,你光念不行啊,老子連你麵都見不著。


    “飄兒!朕要抱抱,朕好難過。”李燕雲一頭紮進納蘭飄的懷裏。


    明眸皓齒的納蘭飄眼中掛淚,看著他這般樣子,她也心疼不已,她好氣又好笑,委屈道:


    “你還難過?自打進這紫禁城,你見過我幾回麵?你當我是來大宗享榮華富貴來的?我以前在女真當著格格,就不能享福是麽?”


    一聽這話,愧疚的李燕雲抬起頭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納蘭飄:“飄兒,朕……”未盡的言語沉浸在一聲‘唔’聲之中,兩唇緊貼,倆人淚水相容。


    李燕雲這才意識到上了她的當,她哪裏有怪自己的意思,還別說如此一來,心中愁緒煙消雲散,古有關羽刮骨療毒,下棋轉移注意力,今有朕被強吻轉移心中難過。


    這一幕,般若含笑的看著,眼中也是閃著晶瑩的淚花。


    片刻唇齒分離,李燕雲笑道:“飄兒,你太厲害了!論聰明,還是你更勝一籌。”


    飄兒格格眉目嫣紅宛若玫瑰,晶瑩地淚水淋在白皙嫩麵,如暴雨打梨花美豔的不可方物,她鼻息芬芳,語氣不紊,小聲道:“龍二一,我要你給我侍寢!”


    “嗯?”李燕雲雙目圓睜:“飄兒……你!”


    她小口一張,桃花玉麵羞紅無比,小巧的嘴角勾起,叮嚀一聲拱進他懷裏,羞不可抑道:“我,我說反了!”


    看著她明豔動人眼眸流波的模樣,聽她如此這般之言,李燕雲忍不住朗聲一笑,攔腰將她抱起,傳旨回儲秀宮的麗景軒,儲秀宮宮主乃是令貴妃,而麗景軒則是飄兒的寢殿。


    說實話,她說的也是實情,自女真歸來,在這偌大的紫禁城中,李燕雲前後見她都沒超過三次,她這般說來,屬實感覺有些對不起她,一路上說著話,倆人心情甚好。


    藍空萬裏無雲,晴朗萬分,早有太監宮女不知好的儲秀宮麗景軒,偌大的木桶中熱氣嫋嫋,殿內裝飾豪華萬分。


    驀然間身形健碩的李燕雲,一身錦袍,頭戴龍頭金簪的他,懷著抱著飄兒格格,在一幹宮女下跪間,踏進了麗景軒寢殿。


    可剛進殿,殿外有太監前來傳話:“奴才叩見皇上聖躬安,叩見飄兒格格——”


    “何事?”李燕雲回眸道。


    “奴才稟報皇上,禮部尚書派人前來告知,飛馬快報,南越國駐兵十多萬,駐紮在大宗與南越國境邊,請皇上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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