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枕鬆軟的繡花枕,錦被及脖,敞著健碩膀子的李燕雲,他麵上掛著笑意,瞅著依偎在自己懷裏的美人,冰肌雪骨,香肩白皙若玉的她嬌豔的粉腮燙似烈陽,一臉幸福的笑意。


    “還生朕的氣麽?”


    “臭壞人!”她明眸含笑,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垂在他胸前的藕臂動了動,玉指在他胸口輕撓劃圈:“若不是你那時為她擋劍,我還不會生氣,我又不會真殺了她,我就是氣她當初——”


    “——當初她是那般給朕下了悲歡乾坤。”李燕雲握住她溫軟的玉手,笑道:“可是聖姑,你可知道當初她也是為了金國著想,後來她瞞著她皇阿瑪,要放朕走,又數次救了朕。若沒她,朕恐怕在與富察琳琅被發現有殲……有感情的時候,就被金國皇帝給處死了,這些你可知道?”


    “富察琳妃麽?”聖姑道。


    須臾,聖姑玉拳輕捶李燕雲胸膛,咯咯直笑:“你這壞人,真是壞死了,那麽哄騙人家琳琅,竟還說自己是神仙,還生五個——”


    看著她嬌笑情緒好轉之下,李燕雲感慨,果然一那什麽泯什麽恩仇,果然效果極佳,威力驚人萬分,看來日後朕得加強鍛煉才是,防止不備之需。


    見聖姑眸子流轉間不知又打著什麽壞主意,她咯咯一樂道:“壞人,我要教富察琳妃打麻將,還有納蘭飄若想和我和睦相處,必須得會玩麻將,要不我還不……”她欲言又止,膽怯地看了李燕雲一眼。


    “你還怎樣?怎地,朕製不住你了是也不是?”李燕雲哭笑不得的在被窩中掏了一把,聖姑羞叫一聲之下,李燕雲笑道:“你也妮子倒是迷上麻將了,你是怕令貴妃不帶你玩?”


    “哼,其他姐妹都不嫌棄我賴皮詐糊,唯獨那死妮子老說我賴皮,”聖姑委屈道:“我得找幾個姐妹在承乾宮也辦桌麻將,富察琳妃,加上納蘭飄,在加個安妃,正好四個了。”


    她與令貴妃無論怎麽鬧那都是平時嬉笑,這點李燕雲倒是不關心,他輕歎道:“嗯,不錯,聖姑寶貝真聰明,倒是皇貴妃都生了,你可知?”


    “啊?容容姐生了?是皇子還是公主?”聖姑一臉驚訝,之前找納蘭飄理論,導致她當下才知道此事。


    “嘿嘿,公主和皇子都有,乃是龍鳳胎!”想起那兩個小家夥李燕雲一臉的欣慰:“適才朕從鹹福宮來時,她們都去了承乾宮看望容容,還有朕的兒子還有小公主去了——”


    聖姑一臉憧憬:“壞人,那他們豈不是要喊我白母妃?”


    “對極,正是要喊你白母妃,隻是你這個白母妃要以身作則,你瞧瞧你,若不是朕,今天你怕是要在宮中反了天了!”李燕雲歎道:“朕到無礙,可若傳到那些大臣耳中,難免遭人非議,打你那裏還是輕的!”


    此言不虛,光在皇上麵前拿劍指著皇上,那可就可構成弑君之罪,此乃大罪,若被追究,可是要被滅九族的,當然,此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誰讓自己的夫君正是皇帝。


    在旁人看來,怎地也是皇帝的家事,大臣又豈敢過問,李燕雲隻不過拿此言嚇嚇她,能讓她們和諧,不爭風吃醋,用些心眼還是有些必要的。


    “是我太衝動了,”聖姑嘟豐潤誘人地紅唇,柳眉微蹙,求饒道:“知道了,臣妾,下次我不敢了!”


    瞧她可憐兮兮地模樣,李燕雲心有不忍,在她紅唇上親了一口以示鼓勵。


    自女真省待了幾個月回來,朝政的事李燕雲自然要徹詢一番,文軒閣也讓大太監小張子派人去查一下奏折,有無異常之處,否則那個文軒閣大學士袁自如,若欺上瞞下,那可就不妙了。


    畢竟身為文軒閣閣老的袁自如,怎生也算是丞相級別的,若是下方的臣子上奏折,他瞞而不報,對李燕雲來說就猶如失去了耳朵。


    結果得到的答複是並無異常,這讓李燕雲鬆了口氣,還好沒用錯人,想當初,自己在朝堂時,正是因為廣納天下能工巧匠之舉,遭到了袁自如當朝不讚同,他更不讚同設立文軒閣。


    李燕雲見他敢言敢諫,才順勢讓他做了文軒閣大學士。


    在承乾宮待了一會,承乾宮除了來過的上官皇後和兩宮太後,可謂是齊聚一堂,她們鶯聲燕爾地嬌笑著。


    她們輪流抱著皇子和小公主,有的說小公主更像魏靈容一些,有的說皇子更像皇上一些。


    談論之際,承乾宮不時傳出歡笑,李燕雲則是陪著躺在榻上的魏靈容,說了些溫馨和關懷備至的話。


    後出了承乾宮,宮道中遇見了延禧宮的侍女,侍女將一些鑽石戒指給皇上,並說是皇後娘娘派她來拿給皇上的。


    這些戒指上的鑽石則是藩國進貢而來,自己當初曾讓吏部尚書連弘毅,讓其打造成戒指,為的正是送給龍府的小婉她們。


    雨兮深得朕心呐,坐在被太監抬著輦駕上的李燕雲感動涕零,瞧著手中閃閃發光的鑽石戒指,他輕歎:“朕正要去延禧宮呢,皇後娘娘現在如何了?”


    宮女恭敬道:“回稟皇上,皇後娘娘在禦花園正與皇太後散步呢,皇後娘娘讓奴婢告訴皇上,皇上盡管去辦自己的事即可,娘娘還說,多散步對肚子中的龍嗣有好處,皇上切莫擔心她。”


    上官皇後這話看似平常萬分,實則包涵很多,她意思是讓自己去看望民間小婉詩音她們,更是在說,自己與秦芷彤之事,她也不責怪自己。


    禦花園中百花齊開,一襲廣袖紅色鳳袍,挺著肚子的上官皇後,她絕麗的臉上掛著笑,看著容顏姣仿若是二十多歲的樸貞秀。


    “皇太後,臣妾不介意的,皇上他對我們這些姐妹,哪一個不是真心實意,”雨兮笑道:“臣妾又怎會怕他專寵哪一個?”


    “皇後啊,”樸貞秀輕輕搖頭:“你啊,心太大了,就該好好管管他!哀家昔年的事你也知道,後宮們爭寵,都想拚個你死我活,性命在姐妹們眼裏如草芥,她們為了能讓自己的孩兒能當上皇帝,更不惜餘力爾虞我詐——不過,在哀家或者太後看來,你乃是皇後,皇貴妃所生的雖為皇長子,可那也是皇庶長子,你生的無論是否是長子,那都是正宮嫡皇子,你可明白?這也是為了日後太子之爭。”


    “不!”上官雨兮眼圈微紅,淺然一笑:“皇太後,此事你且放心,皇上他並非那種不開明之人,以臣妾看來,他定會擇賢,而不是對皇子有嫡庶之分。且臣妾也是如此想的,臣妾能跟皇上在一起就很幸福,其他事,留給以後再說,臣妾相信皇上也是如此想的。”


    “你這丫頭,與哀家當年一樣,”尹貞秀歎道:“當年哀家,也是期望皇上他隻要能活著就好,更不要參與皇位之爭,誰料世事無常,先皇最後還是傳位於他!這都是做娘的想法,哪個娘親不希望自己孩兒能好好的活著,你能如此想,哀家很是欣慰!”


    上官雨兮無奈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沒想到皇太後竟然是在試探自己。


    倆人在太監宮女的攙扶在,朝禦花園深處走去,尹貞秀笑嗬嗬的談論著日後雨兮肚子裏龍嗣的名字,避開嚴肅的話題後,婆媳二人歡樂地說著話。


    日落西山,餘暉璀璨,京城街道馬車中,李燕雲抱著繈褓,逗著繈褓中的小公主李佼,小嬰兒小臉奶白,圓眸烏黑光亮,渾身充斥著一股奶香味。


    為了防止孩子餓了,後麵還有輛馬車,乃是小公主的奶娘,兩輛馬車皆有錦衣衛簇擁保護。


    “呼嚕嚕嘿,嘿嘿,寶寶,父皇帶你去龍府,見你幾個小娘去!”


    小公主奶生奶氣的笑咯咯直樂,兩隻小手手舞足蹈,明亮清澈的眼睛盯著李燕雲的臉龐笑著,似十分開心。


    馬車下隨車而行的一身蟒袍周朗,笑著抱拳道:“皇上,臣恭賀皇上喜得皇子,喜得千金公主!”


    “別顧著恭喜朕,掀開車簾,”李燕雲笑道:“你小子作為朕的妹夫也得抓緊才是!”


    周朗老臉一紅,靦腆道:“是,臣遵旨!”


    “對了,那完顏林還有富察爾琮,所居之處,可都安排妥當?”


    “皇上盡管放心,臣下已經安排妥當,不光有丫鬟和家丁照料,”周朗笑道:“臣還安排了府邸給他們。”


    富察爾琮怎說也是小舅子,在女真時就曾封他為錦衣衛鎮撫使副使,完顏林乃是在前金時的結義兄弟。


    他與自己一塊養過馬,做過國使府的管家,槍林箭雨中一起出了盛城城門與大軍匯合,可以說是一路患難與共的走來,自然不能虧待人家。


    路上與周朗說完正事後,扯皮嬉笑間,民間龍府已至,李燕雲為顯低調,更是沒讓丫鬟稟報,懷中抱著已經在繈褓中睡著的小公主,進了龍府,就聽見一陣喧喝之聲。


    透過早已被林夫人打通的林府與龍府隔牆之門看去,陸雙雙,南宮靈兒、還有挺著大肚子的苗小婉和林詩音,幾個環肥燕瘦,各有千秋之顏的女子,正站在樹蔭下。


    林詩音則是低頭抹著淚,林夫人在一旁無奈道:“詩音呐,不是我不理解你,可那皇帝回來了,你這丫頭,怎生還不同意我這個做娘的派人去告知一下範大人?——你瞅瞅,你這肚子現在都多大了!這知道的你懷的是龍嗣還好,這京城的人若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


    “娘,你也知道她是皇帝,他定有很多事要忙,怎可煩擾他?”林詩音略帶哭腔道:“若是他心中有我們這些姐妹,自是會來,如若沒有,我們怎可強求?再者說了,宮中皇貴妃剛誕下龍嗣,他一時半會,又怎好趕來?”


    南宮靈兒和陸雙雙以及苗小婉她們互相看了看一眼,相繼點頭,顯然很讚成林詩音的說法,相繼跟林夫人勸導。


    林詩音的話李燕雲感動不已,感動的都想親她幾口才爽快,興許是她們的談話,驚擾了李燕雲懷裏繈褓中的小公主,她竟哭出了聲。


    當下,那邊正一籌莫展的林夫人,連同幾個妮子一同瞧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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