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霜,自窗戶的縫隙而進,映襯床榻上紀柔本就白嫩的俏麗的臉上,到顯得光彩動人,嬌豔不凡。


    懷裏的紀柔,她黑眉一蹙,明眸撲爍的注視著李燕雲,皓齒輕咬下唇,旋即撅著櫻唇,表情似是困惑。


    最終她忍不住開口,紅著小臉,問出了心中的疑慮:“可是公爺,金國新君,派人將你看的如此之嚴,我們如何能出的去城關?”


    “這個你無須擔心!總之本公爺自有辦法就是。”


    李燕雲大手在被窩中握著她的蓮足,如攥了一塊上好的溫玉,質地光滑如綢緞。


    偏偏他手指調皮地撓著她的腳掌心,足底一陣發癢,讓她想笑,卻又極力壓製住笑意,以至於,她雙頰燙如火燎,嬌軀無力地癱在他懷裏,氣息略微紊亂,芬芳輕吐,小腦袋枕在李燕雲肩側。


    “公爺,你聰明絕倫,當前太子派我進國使公府之時,公爺即便發現馬腳,知我是殲細,也以禮待之,還配合我,欺騙前太子,以此不讓前太子對我產生懷疑,可見公爺為人端正。而且,我也說過,要伺候公爺一輩子,想做公爺的妻子——”


    “哦?”李燕雲故作臉色嚴肅:“好啊,你個妮子,本公爺向來講究的是你情我願,豈料你竟然是對公爺心存感激!”


    紀柔一怔,慌忙道:“不不不,才不是呢——公爺,民女的腳都天天願意被你握著……”她臉上一紅沒有說下去,見公爺逐笑顏開,這才意識到公爺是與自己開玩笑。


    李燕雲嘿嘿一笑:“握著腳有什麽特殊的含義麽?”


    她聲若蚊呐道:“公爺,還虧你是中原來的,黃花閨女的腳,哪有,哪有這般給男子握的,被如此握著不是心上人,就是把對方當成了郎君——公爺,要不你要了民女吧。”


    如若說前麵的話乃是為李燕雲科普解釋,可最後的話,卻是真摯無比,一種堅決的托付,恐怕再也沒有比這更加真切的了。


    她羞澀地如受了驚的小兔子般,臉蛋發燙不已,如圓月般的眸子登時,媚眼如絲,睫毛輕顫,適應了廂房內光線的李燕雲,借著月光能清晰瞧見此刻她臉浮丹霞。


    精致如細雕的瑤鼻下,櫻紅地唇瓣微微囁嚅著,芬芳盡吐,模樣極為誘人。李燕雲登時一愣,這可如何使得,今天在安嬪那已經箭去弓顫幾回了,老子身子骨,又不是鐵打的,早晚老子得被這些妮子給分吃了不可。


    他輕輕在她唇上輕啄一下,紀柔小巧地嘴角翹起,甜蜜地笑容浮在臉上,心裏更如蜜糖罐打翻,香甜之感四溢。


    他情真意切的正經樣子道:“紀柔,你將本公爺當成什麽人了,本公爺豈是那種人?眼下你我尚在金國盛京,不如待安穩下來再說?”


    “公爺,你真好知道愛惜民女!”她眼眶一熱,暖淚湧出,擁著李燕雲健碩地身軀,喜極而泣:“民女也是幸運的,遇到公爺這麽好的男子,公爺,紀柔永遠是你的。”


    “嘿嘿,那是,那是!”


    幸好暫時騙過去了,李燕雲惆悵,要不然老子明天非得頭暈眼花不可,有時候隻是一時興起,這妮子的娘親爹爹剛慘去沒幾天,朕不能如此混賬啊,最關鍵的,龍體得好生蓄養,也經不起這般呐。


    紀柔時而偷偷抹淚,定是想起她爹娘慘死在府前的情景,這些細節平日裏,逃不過李燕雲的眼睛。


    罪魁禍首自然是金國的當今皇帝。


    翌日清晨,安夢涵的廂房中,婀娜玲瓏,曼妙無比嬌軀被錦繡鳳袍包裹著的安夢涵,她被精心打扮過,柔順地烏黑秀發上金簪鏈墜,耳垂上兩個雕花黃金耳墜,將她氣質襯托的雍容華貴。


    她依偎在李燕雲懷裏啜泣著,天生麗質,五官分明白嫩地臉上如露珠般的淚水,晶瑩剔透。


    “老公,萬一金國皇帝會殺你,我也不活了!”


    “他也不一定敢!”李燕雲嘿嘿一笑,在她翹臀上拍了一下道:“——寶貝,快將眼淚擦幹,金國前來送駕的人,相信很快便到了。”


    她紅著小臉,擔憂道:“要不將南宮才留下保護你,可好?”


    “不好!”李燕雲臉色一黑:“你沒看府門前那麽多金國官兵保護著朕麽?你去往南境的路上,若是遇到馬賊該如何是好?朕不允許你有任何閃失,丟根發絲都不允許,朕要你好好地!”


    他這般霸道,且又不乏柔情的話說來,安夢涵聽得嬌軀酸軟無力,癱在他懷裏嚶喏輕泣,俏麵上卻是掛著笑意,似嬌發嗲道:“老公你真好!”


    “所以,還不快叫爸爸!”李燕雲壞笑,捏著她雙腮,看著她盈眶的淚眸,她一副小可憐的樣子,聲若蚊呐輕喚:“爸爸!”


    “乖寶貝!”李燕雲在她唇瓣上啄了一口嘉獎一番,這才自她發燙的雙腮鬆手,麵含笑意,退後幾步,抱拳作揖,高聲長喝。


    “臣!龍二一,恭送安嬪娘娘——”


    登時廂房之門,被外麵的宮女春娥打開,外麵薄霧籠罩下,門兩旁整齊的站著十幾名蟒袍錦衣衛。


    安夢涵玉指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又不舍的看了看李燕雲,這才被春娥扶著走出廂房,一身綢緞長袍的李燕雲弓腰隨後跟著故作恭敬,當見李燕雲身前的安嬪娘娘自廂房中走出,錦衣衛以及府內的家丁丫鬟,接連跪下。


    “恭送安嬪娘娘!”人們齊聲道。


    如此之下安夢涵言行舉止似與適才判若兩人,此刻的著錦繡鳳袍,雍容華貴的她,雙手交叉握於小腹前,臉蛋冷若冰霜,如高不可攀的女神,蓮足不停緩慢朝前走,眸子直視前方。


    “都起來吧!”


    “謝娘娘——”


    一眾人謝恩之後,錦衣衛、國使府的丫鬟家丁,組成的幾十人隊伍,浩浩蕩蕩地跟在安嬪娘娘的身後。


    “臣昨日所言之事,煩請安嬪娘娘莫要忘記!”身側的李燕雲麵掛笑意抱拳囑托道。


    她側眸看了一眼李燕雲,晶瑩地淚水直在眼眶中打轉:“本宮知道了!”


    李燕雲說的自然是軍令一事,四日內大軍必須要到金國盛京,在此刻,這事隻有倆人,以及南宮才知道,南宮才似是不放心,眼眶微微泛紅,不時看著李燕雲。


    他的顧慮李燕雲又豈會看不出,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李燕雲又小聲囑托特種錦衣衛總管南宮才,定要好生保護好安嬪娘娘,至於此次一賭,無論如何,對大宗來說都是個開疆辟土的大好事。


    府門外薄霧繚繞,勝似薄紗,鑲金嵌銀的馬車早已備好,道路兩旁皆是金國兵士,更無百姓在街道上行走。


    剛出府門,不遠處早已恭候多時的一輛大轎子,起轎抬來門前,在國使公府門前落下,轎子周圍簇擁著一眾金國帶刀侍衛,轎子剛落地,轎旁的太監,長喝一聲。


    “大金端文皇後到——為大宗安嬪娘娘送行!”


    趨於禮儀,大宗帶刀錦衣衛錦衣衛單膝下跪,沿路兩旁以及門前金國官兵,和國使公府的丫鬟家丁雙膝跪地,若說特例,也唯獨李燕雲、安夢涵未曾跪下。


    轎簾一掀,走出一個腳踩高跟木履,身穿金線而繡的金色朝服,頭戴牡丹花黑冠的女子,她略施粉黛的臉上得體的淡笑,玉手捏著白色絲絹,臂彎被弓腰的小太監小心的扶著,朝安夢涵行來。


    這女子唇紅齒白,膚白體勻,形體端莊不已,容貌清秀,眉若柳葉,眸子似月,瑤鼻挺翹,胭脂紅唇小巧而又誘人。


    不得不說,那當今金國的新皇帝六阿哥眼光還是不錯的!李燕雲瞧見這個端文皇後看向站著的自己,他輕輕一笑,抱拳作揖:“見過端文皇後娘娘!”


    端文皇後臉色一寒,剮了李燕雲一眼,並沒有理會李燕雲,目光自他臉上移開,笑容再次浮現,注視著前方同樣氣質華貴,嬌俏迷人,身著大宗鳳袍,腰背直拔佇立在那的安夢涵。


    被小太監扶走到安嬪麵前,金國端文皇後停下腳步:“吾皇知道大宗安嬪娘娘要走,特讓本宮前來為大宗安嬪娘娘送行!安嬪娘娘,就不打算多在金國暫留些時日麽?本宮也好盡些地主之誼,好生帶妹妹遊玩一番?”


    安夢涵昂首挺胸,妙顏嫣然一笑,很是得體道:“大金皇後娘娘的好意,本宮心領了,大宗十分關切國使公的安危,本宮前來金國,見國使公日子過的很是不錯,大宗就放心了——本次來此,不宜久留,還請大金皇後娘娘勿怪。”


    國使公好日子不錯,這句話安夢涵特意說的稍微大聲,李燕雲暗笑,這小夢涵,都會公報私仇了,這會特地跟朕埋怨一句,發發牢騷。


    “大宗安嬪娘娘既然言盡於此,那本宮也不好挽留,本宮祝大宗安嬪娘娘一路順風——”端文皇後側目看向太監:“來啊,上禮!”


    “嗻!——上禮!”


    一聲喊罷,一眾金國的小宮女排列成隊,將一件件被羊脂玉雕刻而成的奇珍走獸,以及金銀而製花紋精美的杯碗茶碟,價值連城的藝術品,端上前來。


    完了!小夢涵在宮中出了命的愛財,她一定不會拒絕的!李燕雲雙眸圓睜,不過這也不打緊,此乃外交禮儀,收了就收了吧,反正遲早也是大宗的。


    端文皇後笑道:“區區薄禮,還請大宗安嬪娘娘收下!”


    果然安夢涵兩眼放光,若不是趨於氣氛太過隆重,恐怕她能尖叫出聲,她嘴角翹起,還是忍不住露出一絲興奮地微笑。


    “那就謝過大金皇後娘娘!”


    一些奢侈的藝術品被裝上了後方的馬車,安夢涵又與端文皇後客套了幾句之後,這才被宮女春娥扶上鑲金嵌銀的豪華馬車,眼角地餘光卻不時的瞟向李燕雲,礙於此等場麵,她不好多言,隻好艱難的上了馬車。


    須臾,隊伍浩浩蕩蕩的朝薄霧深處而去,馬車漸漸消失在了似若薄紗的薄霧中,再也看不清。


    希望老子幾天後能有命見到你啊,小夢涵!李燕雲目光遙視著隊伍,他眼眶泛紅,心裏頭複雜萬分。


    “你就是國使公?”


    驀然間,端文皇後走至身前,她鳳眸如若尖銳的利刺般,看著李燕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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